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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伊雷斯呀,听说昨天你跟莱恩是因为抢夺同一个女人而产生纷争,所以互相厮杀。真的是这样吗?”
玛莉大婶有力的说出这一句话后,广场周遭的摊贩老板们都往这边聚集过来,然后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我听说是因为莱恩也深爱着克蕾雅,所以他们起了纷争而互相残杀。”
“你说错了。如果是因为如此,那他们怎么会一起归来呢?是因为有一只巨魔深爱着克蕾雅,所以他们同心协力去将巨魔给暗杀掉。”
“不是巨魔吧!我听隔壁的卡宾是说牛头人呢。”
“天啊,牛头人爱着人类女性,真是浪漫却又令人难以接受的跨物种之爱。”
要是真有牛头人爱着克蕾雅,我想应该很有看头吧。喂,你们这些三姑六婆们到底在乱传什么谣言呀?
“我说……各位大婶大叔们。事情完全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不会是什么我跟莱恩抢女人,或者牛头人爱着克蕾雅之类的。”
“天呀,那真的被安皮尔猜对了。伊雷斯,肯定是地精爱着克蕾雅,所以你跟酒鬼莱恩一起去屠杀牠们,对不对?”
“哇哇哇,大新闻呀。原来伊雷斯是跟莱恩一起去屠杀地精群,所以才会满身是血的回来呐。大新闻呀。”
我看着正在边跑边吼的玛莉大婶,完全没有想要阻止她的欲望。眼看她正到处宣传着跟事实完全无关的谣言,比较令我好奇的是,她不顾好自己的菜摊而这样跑来跑去好吗?
“伊雷斯呀,原来克蕾雅的魅力可以迷倒地精呢。看来你这小子是赚到了,可以取个连地精都会羡煞万分的女孩。”
“是啊,伊雷斯。你要好好珍惜克蕾雅,知不知道!”
我没有回答,只是一味的往莱恩家走去。这群家伙看着我的背影,依然在那儿讨论着[不知道地精和人结婚,可以生出什么东西?]这个奇妙的话题。你们真该动动大脑才对,人类和精灵会生下[半精灵],半兽人和人类会生下[半人兽],那地精跟人当然会生出[不是人]呀。咦,似乎有些奇怪?
就连我已经走到莱恩家门口时,都可以从远处听到有人正喊着:“大新闻呀,伊雷斯跟莱恩昨天是为了克蕾雅而去屠杀夜魔呐。”咦?谣言对象居然从地精变成夜魔了,你们根本就是在以讹传讹嘛。该不会传到最后,我的高贵仕女克蕾雅是跟贤者乔丹结婚吧?以目前情况看来,会从她们口中传出什么样匪夷所思的话语都是有可能的。象是什么其实伊雷斯是爱着莱恩的同志,不然就是我有着牛头人女友之类的。
这时莱恩碰巧将门打开。他穿着一身轻装。身上一件轻皮甲,一个背包,腰间挂着水壶,然后手中提着一包颇大的包裹。
“喂,伊雷斯。现在不是才早晨而已吗,为什么广场那边这么吵?而且我似乎有听到你的名字……”
“只是有些人开始推测昨天我跟你满身是血回来的原因罢了。”
“喔,又是乱传谣言啦。没关系,谣言止于智者。”
我叹了口气,然后低下头来。唉,谣言止于智者?
“你说谣言止于智者吗?莱恩,我必须告诉你,所谓谣言止于智者这句话的前提呢,是建立在有谣言散布的地区内必须要拥有智者才可以成立。所以说,这句话在贺坦特村里连前提都无法达成……噢呜。”
我的后脑传来一阵剧痛,又是谁用拳头攻击我的头部啦。
“你这小子,意思是说贺坦特里的人都是笨蛋罗。”
我抓着后脑转过身来。原来刚刚敲我后脑的人,是小队长卡易。他今天穿着较为正式的半身铠甲,配上左手腕上所綑绑着的塔盾,看起来十分有领导者的气味。只可惜他的头上用绷带大大的绕着下巴包了好几圈,看起来像个低能儿似的,这就扣了不少分。
他用右手抓住我的衣领,然后说:
“前天晚上害我从天花板摔了个差点脑震荡,昨天一大早又不知道逃到哪里去。嘿,现在总该让我抓到你了吧?”
“卡易,你也知道我不是故意要让你们摔个人仰马翻的。”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前天为何那样做呢?”
“我当时只是很想让你们从天花板摔下来而已,单纯如此这般。”
“去你的,那就叫做故意。好哇,看来你很久没有尝尝我卡易大爷的金钩臂了。”
这时莱恩将手搭在卡易的手腕上,他双眼突然象是老鹰般锐利的盯着卡易,说出:
“不好意思,我们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麻烦你下次在找伊雷斯算帐吧。”
卡易全身突然一震,他不自觉的将手从我的衣领放开,然后开着口愣在原地。卡易啊,你这样一直张大嘴巴可是会有虫子飞进去的喔。
“谢啦,小队长先生。”
莱恩说出这句话后,他赶紧推着我往马厩的方向跑去。直到我们跑至些远处的转角时,才听到后方卡易的怒吼:
“混帐!你们想逃到哪里去呀。给我滚回来。喂,拉杰,去给我把伊雷斯抓回来。”
我跟莱恩快速的跑进转角街巷里,然后开始在小路内左转右弯的往马厩的方向前进。
“莱恩,你刚刚是用什么方法呀?”
“什么东西?”
“让卡易突然愣住的方法。”
“那是我从战场上学来的,是杰彭狗们所使用的一项战技。”
“战场上……你的意思是说,你曾经在战区西部林地跟杰彭人战斗过?”
“算是吧,我是被征招加入拜索斯与杰彭国的战争。而这项战技可是我用生命所换取而来的,虽然还不够熟练,不过已经可以达到基本的效果。”
“这项战技该不会叫做[鹰眼]吧?”
“咦,你为什么会这样称呼我刚刚使用的战技呢?”
当我们转过第七个弯之后,我看见拉杰穿着厚重的锁子甲在街道上奔跑。他的手中拖着长矛,满身大汗配上一脸苦哈哈的表情。可怜的拉杰,注定要在卡易愤怒的怒火下当作牺牲者。
“因为刚才你所散发得气息,就象是翱翔在天空的老鹰眼睛那般令人感觉犀利万分。”
“哈哈哈,鹰眼呀……在杰彭狗的嘴里,这项战技叫[杀气]。只有历经生与死的交接处之人,才有办法得到的战技呢。”
“能教我吗?似乎是非常方便的战技。”
“哼,你以为这么容易就可以学会呀?我们不讨论关于杀气的问题了,从刚刚开始我就一直很好奇,你肩膀上的青蛙是什么鬼东西呀?”
我转个头看着在我肩膀上的恶魔青蛙,而恶魔青蛙也正用滴溜溜的湿润大眼在盯着我。
唉,这似乎非常难以解释。我要说这只青蛙其实是深渊魔狱来的恶魔,然后现在牠正要跟我一同去太阳所在的东方寻找泰坦来解除魔法。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是我在幻想出来的故事情节呢。
“牠是要跟我一起去找泰坦的青蛙,就是这样。”
“什么?你这样讲解下来,我好像跟没有听到解释是相同的。”
“其实牠是深渊魔狱来的恶魔,牠正要跟我一起去寻找泰坦并且……”
“停。你如果认为自己的头脑还没有坏掉的话,就应该在讲这些故事之前先仔细思考一下听众是否有想听下去的欲望。”
“好吧,那我应该闭嘴。”
“是。”
我们边聊着边走着,现在已经到达马厩。今天守在马厩前的人不是伊朗,而是警备人员之一的哈修瓦。他正握着长剑在对空气挥舞,不时传来咻咻咻的破空声。
“喝,贺坦特基本式。”
哈修瓦用左手握着长剑往前刺击,迅速的收回来之后,又是往前再度刺击。接着他用左手腕将剑绕了一个圈之后,整个身体往前一跳,右手掌犹如破浪般的往前推击。当他跳动时,从他周身散落出玻璃珠般的汗珠,汗珠被阳光照射出光芒,让哈修瓦显的很是耀眼。开国骑士路坦尼欧大王练剑时,也是这般模样吗?
我跟莱恩从幽暗的转角走出来。我对着哈修瓦举起手说:
“早安,哈修瓦。”
“早,伊雷斯。莱恩。”
我带着微笑走过去。哈修瓦看见我跟莱恩居然一大早就跑到马厩这来,他似乎有些惊讶。
“卡易正暴躁如雷的到处找你呢,你还不快去避避风头。还有,你肩膀上这只黑色青蛙又是怎么回事?背上居然会有水壶。”
“这些都不重要。伊朗呢?怎么今天是你来帮忙顾马厩?”
“昨天我经过这里,发现伊朗倒在地上抽动,所以赶紧将他送去给医生治疗。现在已经没有问题了,不过他还是需要多休息才可以。”
“嗯。我跟莱恩需要一人一匹马,麻烦你了,很急。”
哈修瓦没有多问,他进到马厩里牵出了两匹马。左手边的是带有黑色鬃毛的壮硕黑马,右手边则是体型极小的纯白鬃毛马。哈修瓦将黑马的疆绳交到莱恩手中,接着把另一只看起来根本就是幼马的白马疆绳交给我。
这匹白马根本就是头小马呀。于是我将疆绳还给哈修瓦,口中不满的说:
“哈修瓦,这根本是一头小马耶。你确定要让我骑这种东西离开村庄吗?”
“伊雷斯,现在马厩里面只剩下这头马了。其他的马都被警备人员骑到灰色山脉去做巡察,最快也要下午才会回来。”
虽然我知道哈修瓦不会骗人,我却还是走到马厩里面环顾了一下。的确,马厩里面已经没有别的马匹,只剩下独角兽丽朵而已。丽朵正用那个长了角的头在墙边磨蹭。
“奇怪,丽朵昨天不是生出一只小马吗?怎么不在马厩里。”
我疑惑的转过头去,却看见哈修瓦正用手指指着他手边的那头白色小马。没有搞错吧,才过一天而已不是吗?这匹小马就可以不喝母乳,然后不用母亲的照护?
“喂,哈修瓦。你这样做也太残忍了吧?这对马母子才相聚第一天而已,你就要拆散牠们?泯灭人性嘛。”
“我说伊雷斯呀,难道你不知道独角兽生下的孩子不能跟父母在一起超过一天吗?”
“这点我承认。那可以请问拥有这方面聪颖知识的哈修瓦先生,这个问题的解答是什么呢?”
“独角兽崇尚高贵纯洁的事物,对于其他的东西则是毫不关心。当小独角兽出生时,牠们的脚触碰到大地的那一刻,牠们就感染了贺加捏斯与优比捏的气息,因而不再纯洁。所以我们必须将小马与母马隔离开,然后分开去养。”
“居然会因为自己的孩子不再纯洁而不管其死活,独角兽是这种没有亲子观念的生物?”
“是的。”
我看着拥有纯洁白毛的丽朵,牠将自己头上的角磨的闪闪发亮。好哇,这匹没母爱的臭马,我决定不要折磨你的小孩,我要折磨你。
“那我也不会去骑小马,我决定要骑这只没母爱的独角兽。”
我才刚将话说完,立刻迅速地将一旁的鞍垫与马鞍拿在手中,然后走到独角兽丽朵的正前方。我将牠的门推开,然后走到马房里,开始帮丽朵穿上这些配备。可能因为丽朵之前只有被队长拉法思骑过,所以现在似乎很讨厌主人以外的人来帮牠穿上配备…开始不停走动,甚至还将头转过来对着我叫:
“噗哩嘻嘻嘻嘻。”
该死,我就是要让你当我的坐骑。我对着双手施放出增强术后,用力的将丽朵的马头压到地面上。丽朵奋力的想要将头抬起,却又因为我这被施放增强术后的双手而无法动弹。所以变成白色独角兽象是在下跪一般,后脚站立而前角屈膝。很好,我用单手先将鞍垫放在丽朵的背上,接着因为要绑绳子,所以我只好将另一只手离开丽朵的头。碰,我的额头被急速往上抬起的马颈子撞上,然后四脚朝天的跌在满是稻草的地上。
“混帐……”
“伊雷斯,我看你就认命的骑丽朵的孩子吧。”
“不行,我就是要骑丽朵。”
“唉。”
就在莱恩与哈修瓦同时发出叹气声后,我用左手将丽朵的头夹在我的腋下,然后用右手掐着牠的马嘴。于是从丽朵的马嘴冒出了漏风的哀叫:
“噗噜噗噜噗噜噜噜。”
“哈修瓦,快!快帮我把牠的马鞍和疆绳都装备上去。”
于是在我们三人都满身是泥与白色鬃毛后,我们终于将配备都装上了独角兽丽朵的身上。嘿,你是抵抗不了我伊雷斯˙多洛梅捏的。
“好,我们出发吧。”
“呱呱。”
我跳上丽朵的背,然后双腿用力一夹,丽朵开始在马厩里横冲直撞起来。呜啊,叩。我的头呀。噢噢噢噢噢,不许用单脚站立,不许……哇,咚咚。
就在丽朵拿我的头去撞马厩屋顶之后,我决定先将牠拖出马厩来。在我肩膀上的恶魔青蛙非常聪明,牠先逃离到莱恩的肩膀上去了。既然连恶魔青蛙都可以不用顾虑,我要大发神威啦。我用双手抓着努力反抗的丽朵头部,使尽吃奶的力气将牠用力往马厩外一扯。我敢保证没有人看过这么精采的飞马秀,不对,是飞独脚兽秀。丽朵的头部为中心点,身体横向的往马厩外一百八十度移位。磅,我将丽朵整只从马厩给拖出来啦。
“噗哩哩嘻嘻嘻嘻嘻。”
“我就是你的新主人。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那我就可以让你少受点苦。”
呜啊,这家伙居然想用头上的角来刺我。我在牠的角要刺中我的胸口之前,我用双手紧握住牠的角,接着使力的往后方一仰。拥有亮丽白毛的独角兽就这样被我抓着角,然后四脚离开地面的在天空划出漂亮地抛物线弧度,接着跌在我的后方。磅,噜咿嘻嘻嘻嘻。
我站起身来,往躺在地上的丽朵走去。这时周围空气都飘荡着从丽朵身上掉落出来的白毛,我就这样走在丽朵所制造的初雪般场景。
“伊雷斯,你这样太夸张了。”
虽然哈修瓦似乎想要阻止我,但我还是过去将丽朵从地上一手抓起,然后让牠四脚站立在地面上。这时丽朵用凶狠战栗的眼神瞪着我,我也不甘示弱的回瞪过去。
“丽朵,从今天开始我伊雷斯就是你的新主人。你要是有任何不满,就先跟我说清楚。”
“就算牠是独角兽,也还是不会说话好吗?伊雷斯。”
丽朵依然用凶狠的眼神盯着我。我不理会这头独角兽到底有何怨言,一脚就是踩在马镫,然后跳上马背。我用单手抓紧疆绳,另一手轻轻拍着丽朵的颈子。
“会听话了吧。”
我用骄傲的眼神看着哈修瓦与莱恩。莱恩只是不语的也跳上了自己的马,而哈修瓦则是按着太阳穴在摇头。
哼,要对付这种顽强的家伙,自然必须使用强硬的手段。我再次用马镫踢了一下马肚子。
“咿嘻嘻嘻嘻嘻。”
丽朵又是只用后方双腿站立起来。哼,这次我早有准备。我紧抓着疆绳不放,身体往前倾着,因此这次我并没有撞到天花板或者是摔落在地面上。
“嘿嘿,笨独角兽。你以为每次都来同一招,对我这个天资聪颖的少年会有用吗?”
正当我还开心的在取笑丽朵时,丽朵突然改成用前脚支撑体重,然后后脚用力的往地面蹬下去。我因为身体已经往前倾斜的关系,所以就被这股突然改变方向的力道给重重的往前推飞,接着非常扭曲的摔在地面。
“噢呜。”
“嘻嘻嘻嘻嘻。”
臭独角兽,你居然敢笑我?我看着正提起前脚在叫的丽朵,那张嘴脸根本就是在取笑我吧。我拍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大步大步的往丽朵奔去。
“伊雷斯呀,放弃吧。”
“是啊,我们不是正在赶时间吗?”
“我很快就会解决这家伙,给我点耐性。”
我凶狠的抓住丽朵正在乱踢的双脚,接着一个双手翻转将丽朵给整只倒转过来,变成一头躺在地上,四脚朝天的独角兽。
“看来你比较想要被我煮来吃才是。喂,莱恩,想吃独角兽大餐吗?”
“不想,谢谢。”
“哈修瓦呢?”
“我觉得你快点放弃比较妥当,快来骑小马吧。”
我不听哈修瓦的建议,等待丽朵自己重新爬起来。当丽朵重新站稳时,牠又用顽强不屈的眼神怒视着我,所以我又再次的将牠摔倒在地。噗嘻嘻嘻。
直到大概摔了十次左右,丽朵只能用气馁与无力的眼神看我。这时牠已经不是什么拥有亮丽滑顺的白毛独角兽,而是一头沾满泥与灰的肮脏独角兽。
“你就不肯听我的话,所以才将自己搞的如此肮脏。”
我将马嚼子塞进丽朵的嘴。这次牠完全没有反抗,任由我处置。很好,看来牠已经认命并且听从我的话啦。我跨坐上丽朵的背,又是再度骄傲的看着莱恩与哈修瓦。
“我保证这次她会乖巧的往前奔驰。”
哈修瓦这次完全不想理会我,他只是用马刷子正在轻轻的刷着白色小马。而莱恩将手往前一摆,示意要我先骑。我看着正在莱恩肩膀上的恶魔青蛙,牠的嘴角似乎上扬着。
哼,连臭恶魔都在取笑我。不过这次我已经完全驯服这匹独角兽了,我敢保证。于是我就用马镫轻轻踢了一下丽朵的肚皮。
“噜嘻嘻嘻嘻嘻嘻嘻。”
“哇啊啊啊啊啊。”
“喂,慢一点呀。”
丽朵开始在街道上全力狂奔,并且完全无视我把疆绳往后扯的停脚动作指令。眼看街道两旁的摊贩们都气的要将垃圾往我丢来,我在马背上大喊着:
“对不起!是独角兽的错呀。”
“混帐小子,你们这两天拼命在街上骑马是想要害死我们吗?”
“喂,又有地精爱上克蕾雅了吗?你们又要一起屠杀其他地精了对吧?”
“夜魔是很可怕的,你就让夜魔爱着克蕾雅又有什么关系呢。”
“呸,我又吃到灰尘了……臭小子,你下来!我要把你的腿打断。咳咳。”
我跟莱恩就在村民们的关爱护送之下,再次离开贺坦特村。这次我骑着拥有纯白亮丽的白毛独角兽,而莱恩骑在高大壮硕的黑马上一起朝着太阳照射过来的东方前进。当然,还配上一只黑色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