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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短剑制刃

这时,庙门破开,文半山带着几个珂王的侍卫进了来。
看到无息三人也在时,面上一惊,心知无甚胜算,只盼青冥二鬼快些赶来。
无息三人立时攻了上去。
秦寮面带忧色地半提半抱起梅环儿。
梅环儿这时才迷迷糊糊醒来,刚对上秦寮关切的眼睛,耳边就传来兵器交戈声,睁大眼睛一看,立时完全清醒过来。
挣出秦寮的怀抱,“大哥,你身上有伤,别乱动。”
从袖里抽出范小野给的短剑,向文半山几人走去,边走边拔剑。
什么破剑,居然拔不出来!剑身刚从剑鞘里拔了三分之一,就拔不出来了,使了几次劲仍然丝毫不动。
秦寮弹出一枚暗器,打中一个侍卫,接着又弹出一枚打落侍卫手中的刀。
梅环儿高兴地将手中短剑一扔,捡起地上的刀,威风凛凛地攻了上去。
没两下,几个侍卫已被无息三人收拾掉了,只剩下文半山在负隅顽抗。
无清一把银针刺中文半山几个穴道,登时身子麻了半边,
无明长剑一送,刺中文半山心脉,文半山胸口血如泉涌,倒地的瞬间突然睁大眼睛,张开嘴“剑……”,结果一口气未提上来头便歪倒过去,一朵妖艳的红梅在身下盛开来。
几人退回秦寮身边。
“先离开这里。”秦寮吩咐道。
几人向庙外走去,梅环儿走了几步又跑回来,将手中的刀扔了,捡回地上那把短剑,笼进袖子里,嘴里骂了一句:“破小孩,破剑。”
“环儿你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秦寮在马上问道。
梅环儿下巴支在秦寮的肩上,看着前方银妆素裹的景色,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没有啊,受伤的手也快好了。”
秦寮沉默半晌道:“如果有一定要说出来。”
“嗯。”
行了一日,晚上借住在石碑山凹中的回族乡里。
族长哈维新在自家院子里给拨了几间房子给秦寮几人。
终于吃上了一顿热食,梅环儿眼中含着热泪,将头埋在热腾腾的面碗中呼哧呼哧。
风卷残云后,趴在桌上再也不想动。
秦寮走过来,拍拍她的头道:“不要趴在这儿,回房歇息吧。”
“不要,不想动了,我今晚就睡这。”梅环儿埋着头嗡声道。
“傻话。”秦寮无奈一笑,拉起梅环儿,向外面走去。
“咳咳咳。”无清连咳好几声,向无息、无明啧啧叹道,“以前连想都不敢想啊……”
话未落音,秦寮清冷的声音传来:“把药送过来。”
无清手一抖,筷子掉到桌上,连忙捧着干净的白布、伤药和一盆清水走进了房间。
梅环儿正小心翼翼地揭开秦寮臂上的伤口上的白布,轻轻地朝伤口吹了吹气,嘴里轻声道:“不痛的,不痛的。”
秦寮显得有些无奈。
无清抽搐,伤药差点掉下去。
秦寮瞪眼过来,无清赶紧扶住歪倾的药瓶,走过去认真地说道:“先用清水将伤口洗了再上药。”
梅环儿连连点点头,让了位置,甘心情愿地为无清打下手。
刚包扎完伤口,又留下内服的丹药,秦寮便毫不客气地开口:“无事了,你出去。”
无清心下不平,便不怕死地对梅环儿道:“门主要休息了,梅姑娘,你的房间在隔壁,我带你过去吧。”
无息,无明正从窗外经过,脚步一顿,二人火光电石对上一眼,勇者无畏啊,登时对无清多了几分佩服之情。
“不用你操心,出去。环儿,你过来。”前一句与后一句的语气和神态简单冰火两重天。
感受到门主再一次扫过来的霜剑般的目光,无清脚步带风地没影了。
退出来跟碰到无息,无明,二人无声地朝他拱拱手。
无清仓惶的神情骤然被吞没,骄傲无比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们好像都很怕你。”梅环儿对无清的神速吸了口冷气,感慨道。
“被人怕也不是坏事,至少现在变得清静了。”秦寮拉着梅环儿的手坐在烧着地龙的炕上淡淡说道,边说边将梅环儿手放在膝上,右手搭上她腕上的脉搏。
“我没事。”梅环儿笑着抽出手,“无病无痛的,身体再好不过了。”
“真的?”
“嗯,真的,只是……”
“只是什么?哪里还有不舒服?”
“只是想睡觉啦。”梅环儿眨眨眼睛调皮道。
秦寮松了口气,“走了一天,是该累了,快躺下。”
秦寮伸手替梅环儿解了外袍,将她推进棉被里。
“大哥,这是你的房间。”梅环儿脸红了红,小声提醒,“你要跟我换房睡吗?”
“我也睡这。”秦寮没觉得有丝毫不妥。
“这样……不太好吧。”梅环儿坐起来犹豫道。
“快睡。”秦寮单手解了自己蓝色长袍,坐到炕上,将梅环儿拉躺下来,盖好被子,自己在旁边也躺了下来。
梅环儿脸上虽然红霞遍飞,仍不由自主地将头靠过来,秦寮在被里握住她的手,又搭在腕脉上。
“大哥……”梅环儿有些不安地问道。
“没事,在雪天里跑了一天,怕你染了风寒。”秦寮嘴里轻轻安慰,眉头却紧紧深锁。
“哦,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别多想,明天我们去千伦县,等到了那里就让你就好好歇息。”
“嗯。”梅环儿应了一声,手心被秦寮的大手轻轻地握着,掌心的温度传遍了全身,全身都暖洋洋的,心好像也变软了,酸酸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第二日醒来,秦寮面带忧色正与无清交谈,无息,无明静坐在椅子上。
无明的位置正对着梅环儿,率先看到她醒过来,眼中亮了,秦寮仿佛感应到了一般,回过头,正对上梅环儿有些迷茫的眼睛。
“呵呵,大家早,怎么都在。”扯出一个自认为最灿烂的笑容,朝房中众人甜甜一笑。
无清面容有些复杂。
秦寮带着焦虑和担忧,紧拉着她的手问道:“身体感觉怎么样?”
“很好啊。”梅环儿摇摇头,诚实答道。
秦寮脸色未见半分轻松,看了一眼无清,无清摇摇头。
“怎么啦?一大早面色都这么凝重?”梅环儿也嗅出一丝不寻常。
“不早了,午饭我们也用了。”无息突然接口说了一句。
“啊。”梅环儿赶紧看了看窗外,外面白亮得刺眼,但也看不出什么时辰。“昨天才跑了一天,我就累成这样了,误了大家的行程。”梅环儿讪笑。
“如果不是雪崩封了山路,你没醒我们也能带着你赶路,这个时辰说不定已经到千伦县请魏老头给你看病了。”无清看了一眼梅环儿道。
“雪崩?封了山路?那我们出不去了?”梅环儿问向秦寮。
“我们暂时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秦寮低头道。
“哦,无清刚说给我看病,我有什么病,难道我真的染了风寒?没有啊,我好好的,没有哪不舒服。”梅环儿动了动身道。
“你要没病,门主就不会从昨天晚上寸步不离地守你守到现在了。”
“我得了什么病?”
“我们也不知道。”无清摊摊手,如实道。
梅环儿笑说道:“你们太紧张啦,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吗,好得很,只是睡过头而已。”
“睡过头,会叫也叫不醒吗?”无清白了一眼梅环儿道。
“声音太小了,我睡得熟。”
“只差拿着锣鼓在你耳边敲了,睡得像头猪一样,纹丝不动。”
梅环儿大眼睛委屈地望着秦寮。
秦寮看了无清一眼,无清立马闭上了嘴。
“呵呵。”梅环儿见无清吃瘪的样子很开心,得意地笑了。接着踢掉盖在身上的被子对秦寮道:“大哥,我好饿,咱们去吃饭吧。”
秦寮点点头,扶了她下床,又将外袍替她披上,二人携手离去。
“唉,看来我要给门主的心施下针才行。”无清大叹一声道。
“门主怎么了?”无明立即问道。
“他的心长偏了,我要给他矫正过来。”无清煞有其事道。
“偏就偏吧,有人气了。”无息想了想,应了一句。
无清和无明对视一眼,深为赞同地点点头。
族长哈维新带了乡民在挖被雪崩完全封住的路,无息三人也在其中帮忙,手伤已愈的梅环儿也要去,被秦寮拦下,毫不留情地训了顿,只得委委屈屈守在房中。
将路挖通共花了四天,梅环儿睡的时间一天比一天久,熟睡时脉搏也越跳越缓,越跳越微弱,仿佛或许在下一刻就会停止跳动一样。
守在梅环儿身边的秦寮是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霜越结越厚。以致无息三人在他面前连大气也敢出一声,跟着乡民没日没夜地挖雪通路。把族长哈维新和回族乡民感动得稀里呼啦,直夸他们是大好人,大侠士。
只有在梅环儿难得醒来的时候,三人才敢上桌与秦寮一同吃饭。这个时候的秦寮那简直从里到外完全换了个人,轻言细语,体贴安慰,比那三月的风还要温柔,以致无清开始怀疑秦寮有双重性格。
“无息你看起来憔悴了好多,天天去通路肯定很辛苦吧?无清你是不是也累着,话也没以前多了?还有无明,别只吃饭,要多吃菜啊。”梅环儿难得醒来,心情大好,殷勤地招呼着众人。
“大哥,你也多吃啊,是不是饭菜不好吃?要不明天早上我给你煮面条?无清,你看着我做什么?我真的会煮,明天也给你们煮一份,包准你们喜欢。”睡醒过来的梅环儿十分地神彩飞扬。
无清低叹一声,低语如丝,“宵夜还不一定指望得上呢。”
秦寮立时冷了面,眼中严霜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