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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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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四极之地见证上帝的救世;我们要为祂的救世而欢乐歌唱。
公元三一三年一月二十日
今天的我特别焦虑,也特别担忧。因为这天阿特美的病情十分严重,而她之所以生病是因为她被九头巨蛇的毒牙所咬,导致陷入严重中毒昏迷。
昨天夜里,当我发现九头蛇怪的巢穴并且打断牠的清梦。怪蛇对于我的作为相当冒火,不停追着咬碎我的身体。
我虽然把火把丢到牠的巢穴-大沼泽里,点燃沼气后阻挡大蛇的进攻。但大蛇似乎对火没有什么痛觉,因此就算有炙热的火焰,牠依然照样爬行而过。
我用最快的脚步,快速跑回我原来住宿地点。阿特美看我这狼狈相,激愤地问:“怎么回事,巴西尔?”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叙述刚才的遭遇,但阿特美听不懂我讲什么,频频抱怨着。突然这时,九头巨蛇的头部离我们十步不远处吐舌窥视我们。阿特美看见巨蛇来临,相当惊讶地喊:“巴西尔,你给说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引来一只不该惹的怪物?”
阿特美才说完最后一个字,巨蛇的九只头顿时以相同的速度冲出我们。阿特美见之不妙,带着我往后跑。只见九个蛇头在窄窄的隧道里穿梭爬行,并且逼近我们。
尽管我们往后逃,也朝蛇头丢暗器。但是巨蛇的九只头被小刀暗器投掷,一点影响也没有,照样追赶不停。
“可恶,这只臭蛇简直把我们当成可口的老鼠,巴西尔,你不应该打搅牠。”
“阿特美,你说这些有何用?我根本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死人,要身为孩子的爹,却无法保护妻小。巴西尔,你也不要逃,也要负起责任赶跑大蛇阿!”
我迫于无奈,只好趁巨蛇缓缓向前同时。拿起木杖施起刚学会的水系法术-水祸术,召唤可以侵蚀山川大石的土石流,冲毁大蛇的攻击。
哪知这种水流对大蛇而言,简直是小河泡澡一样冲不走牠。我看见大蛇缓慢前进,九只头部快速攻伐,我和阿特美赶紧开溜,并闪躲蛇头的毒牙吻。
我们走到通往地下大厅的往上阶梯,赶紧爬上阶梯。这时有只大蛇蛇头忽然迅速窜起,让我们跌落阶梯底部。而更糟糕的是,当我们爬起时,阿特美的左腿不幸被刚才突袭的巨蛇一咬,死缠着牠不动。
“可恶的蛇,吃我这一刀!”,阿特美拿起大刀,往咬她腿部的蛇眼用力一插。
这一插,让咬她的蛇头唉叫起来,并引来其他蛇头的注意。只见那只被大刀插进眼睛的蛇头,不停冒出鲜血。而其他蛇头一见有血,兴奋地互相开咬,也高兴地互相自杀残杀。
趁他们乱咬之际,我抱着阿特美逃回大厅,并且赶紧用水桶把火塔上火焰熄灭,让大门开始锁起。
当大门快速锁起之后,大门后面却传来阵阵的撞击声。我料到以依照这只怪蛇的力量,这间大门迟早会被撞破,我对阿特美说:“阿特美,这擅门可能会被打破,我们还是逃回外面好了。”
可是当我对阿特美讲话时候,阿特美的身体一下子抽动,而且表情上露出极大痛苦的模样。
“阿特美,你怎么了?”
“我……全身不停……发热,而且我的身体……好像……有千万个针……不停刺痛着我……呜,好痛……”
遭了,看样子阿特美遭受巨蛇毒牙的毒液了,我急忙撕开阿特美的左腿服装,露出紫蓝色肿胀的左大腿,看着左大腿肿胀发紫,我趁阿特美还难受时候,用刀在左脚上一割。
“阿……”,阿特美受到严重的刀割,发出惨烈的叫声。
这时,浓浓的黑血,从阿特美的左腿部肌肉慢慢流出至大门底下,我看着毒血流着,立即用布替他挤出剩余的黑血。然后我再用发霉面包用火燻一下,然后用布参杂霉面包快速包住她的左腿。
可是当阿特美的左腿才刚包扎完毕,大门已经露出很大的裂痕,可见这擅大门及将要被大蛇攻破了。
面对两难的处境,我举起木杖,对苍天昊喊:“神!我以耶稣、保罗叔叔的名义,发誓非要打倒可恶的巨魔,发誓非要好好保护阿特美!
神阿!请赐给我力量……!使我能保护我的爱妻,即未出世的婴儿。”
瞬时,从大厅的天花板上聚集着前所未有的蓝光,映照在木杖顶端。当大门被巨蛇攻破那一刻,我对着木杖大喊:“神!请保佑我们……!”
突然间,从木杖的蓝光照射至巨蛇的底部,只见地板冒出大量黑色的水流,侵蚀着大蛇的每一寸粗皮及内腑。
“嘶嘶嘶嘶……沙沙沙沙沙……嘶嘶嘶嘶嘶嘶……”,巨蛇惨痛的叫声,震撼着大厅的任何角落,好像牠对上天说出自己的不满。
在黑水无情拍打下,九头巨蛇渐渐地横躺在大厅的最里面角落,等待天使的降灵审判。
看着巨蛇之死,我松了一口气,但也为牠默哀。不过现在的我最重要的就是带阿特美前往附近的克诺索斯城,请当地的医师治好她的病。
抱起虚弱的阿特美,我对她说:“阿特美,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请他治疗你的苦病,撑着点,阿特美……!”
我抱着阿特美,以最快的速度沿着麻线冲向入口,并且在短时间内跑回克诺索斯城,找居住在这里的大夫诊治她的病。
我找到一家诊所并进去时,大夫看我急喘喘的模样,又看到我背着壮硕的女子,他相当惊讶地说:“年轻人,你急忙忙地,到底怎么了?”
“大夫,求求你医治我的妻子,拜托!”
“到底是怎样?我要先了解你妻子生病的原因,才能对症下药。”
我一五一十地把我们所见的恐怖过程及阿特美被九头巨蛇咬伤的经历,全都告诉大夫。大夫听完后,脸色发白:“天阿!年轻人,你真不应该惹那只大蛇,你知不知道那条蛇已经吃掉不少进入洞穴的人!”
“我知道,但是大夫,我妻子有救吗?”
“我要看她的伤口而定。”,大夫说着,把阿特美包扎的伤布挪开,露出退肿但还是紫蓝色的左腿。
大夫看一下脚,也看一下阿特美冒汗喘气的痛苦样,他叹口气说:“年轻人,你是不是有帮她做急救?”
“是阿!请问大夫,这跟我妻子有关系吗?”
大夫缓缓地说:“幸好你有用刀口划开她的伤口,让她的毒写流出。并且你还用能杀菌的霉面包用火烧烤,混在包布里起。现在你妻子的命算是捡到,但要完全治好,恐怕要花上几个月。”
我听见大夫的回答,心里松了一口。大夫摸着阿特美的手腕,按住手腕后又对我讲:“请问年轻人,你妻子是不是怀孕了?”
“是的,她已经怀了一个礼拜。”
“怀孕的女子不应该让她急忙逃跑,现在可好了,她的肚子的胎儿现在恐怕面临流产的命运。”
“怎么会?大夫,你没讲错吧!”,我一听“流产”,脸色已经发青了。
大夫详细地安慰我说着:“详细情形我是不知,但是你的妻子因为快跑加上中毒,就算你妻子平安无事,你的未出世的儿子也难保性命。”
我急忙拉着大夫的衣袖,向他哭诉:“大夫,请你一定要救我的妻小,我希望他们母子脸能平安。拜托,大夫,我所有的支柱全都靠你了。”
“好好好,年轻人,别激动!我身为医生,当然会全力救治病人。现在要治疗你妻子及胎儿的性命,只有一种药能治好。”
“到底是什么药?大夫,就算是高耸的山丘,或是荒凉的沙漠,我都会迅速找到。”
大夫看我坚毅的表情,喘口气讲:“嗨!这种药有没有存在,我很难保证。据说在这座岛的东南方,有座无人居住的小岛,名叫圣多里尼岛。
岛上有种许多棵可治安胎的药草-神仙草,如果能够摘下来用热水泡过,你的妻子及肚里的婴儿就能完全保住性命。”
我急忙地跟大夫讲:“那大夫,我立刻准装到你所说的岛上摘神仙草。”
大夫这时急着阻止:“等一下,年轻人,你知道要去那里是多么危险的事吗?在圣多里尼岛里,住着一群人头鹰身的怪物,名叫苏兰达。苏兰达只要看见有陌生人侵入,就会率领群众攻打他,并且把他吃掉。”
“那到底有何方法?才能救我妻小。”
大夫缓慢地讲:“你先搭船北上,到附近的阿波罗神殿,请求祂赐予能驱赶苏兰达的魔力,这样你就可以安心摘草来救你妻小了。”
“这……”,我一听大夫说要北上希腊,拜见阿波罗神,内心充塞矛盾了。
因为照基督的说法,我们这群基督徒是只能拜上帝,不能拜其他神明。而且我是个君士坦丁派的人,希腊那里是叛王李锡尼的领土,如果在希腊中途被歹到,不死也要被判终禁。
面对道德两难的问题,我离开大夫的诊所,到他的其他卧房,向神祷告:“神阿!我要怎么做,才能在救治妻儿的时候,同时保留基督的名节?
神阿,我内心充满矛盾,为了就妻小,竟要拜别的神明,究竟是救人重要,还是保留名节重要,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就这样,我一直捣跪,向天父说出我的痛苦,直到太阳再度苏醒。
而这一次,面对天秤摆样的两样东西,一个是救人,另一个是名节,我到底要选哪一个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