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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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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铲除世上一切的邪恶,施恩惠于我们,并聆听我们的祷告。
黑夜笼罩在倾颓的罗马,一位老僧侣巴西尔正在圣彼得修道院抄写翻译旧约圣经,当他抄写到哈巴谷书第一章时,他这时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也想起年轻时候的“朋友”。
尤其是开头的那一段写着:“先知哈巴谷所得的默示,他说:“耶何华阿!我呼求你,你不应允,要到几时呢?我因强暴唉求你,你还不拯救。你为何使我看见罪孽?你为何看着奸恶而不理呢?毁灭和强暴在我面前,又起了争端和相斗的事;因此律法放松,公理也不显明,恶人围困义人,所以公理显然颠倒。””
巴西尔看着这章节,摸着已白的胡须自语:“不知道那家伙是否还在人世?真不晓得上帝所讲得道理图形,有多少角度阿?”
公元三一三年一月二十一日
我披挂可以遮脸的罩面衣服,偷渡来到希腊。此时正值夜晚,月亮高挂在天空,以镜子的样式照起我的脸颊。
途中不免发现身穿军服的士兵,他们一发现我这名外来者,免不了要做例行性的“身家调查”。幸好我在出发前,用泥巴混合水草,敷在脸上,并口操希腊腔的拉丁文,让他们以为我是住在这里的患者。
在一系列的调查后,士兵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就随口说几句话后放我而行。我装作拐子走路方式颠簸地在雅典城内寻走。这里的居民一见到我这名“病患”,遮起口鼻并用污蔑的脏话羞辱我。
而我为了不要引起太大的注意,只管走着自己的目标,不管大众的眼光。当我抵达阿波罗神殿时候,我看到神殿里挤满上千个信徒在贡奉朝拜;此时的我想着如果我这样出去,必会被他们责骂赶走,于是我坐在贫民窟里,等太阳落下再偷偷进入。
夜色赶跑白昼后,以蓝黑的布景及月亮的陪衬君临古颓的雅典,这时座落奥林帕司山上的帕德嫩神庙,在月光的点缀下,变成一到金光闪烁的行宫。
到了午夜,当山狼在山丘呼朋伴侣时刻,我从新披起罩衣,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里偷渡阿波罗神殿。此时神殿外只有一两名神官看守,而我利用他们闲话家常之际,悄悄地爬上神殿最里头-阿波罗神像。
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之力,站上阿波罗的弹琴雕像,我诚心趴在地板,以屈服的眼神向阿波罗神像说:“阿波罗神阿!我是基督的使徒巴西尔,我来之目的,是请求你能拯救我的妻小。”
这时候,神像的眼睛发出稀微的白光,并讲出人话:“呵呵呵呵,巴西尔,你们基督徒不是不能拜其他神像吗?怎么你违反了誓约呢?”
“为了妻小,我只能……”
“只能牺牲自己的道德吗?巴西尔,你未免把神明看扁吧!你以为神明是可利用的工具,只要有困难时对他诚恳要求,他就能为你解惑吗?”
“这……”
“回答我的问题,巴西尔……!”,阿波罗神以愤怒的语气,瞪视我的无能。
面对阿波罗神的问题,我不知要如何回答。于是我讲着:“阿波罗神!上帝的确说我们基督之徒除了他以外,是不能参拜其他偶像,但他有讲要以博爱的精神拯救生命,即使要牺牲自己也不足惜。”
阿波罗神听到我这回答,怒火冲烧地破骂:“大胆!一个平民百姓还敢顶撞神明,我惩罚你以表示不敬神明的罪刑。”
我还没讲话,整个身体就陷入一个陌生的场景。我看见我掉落一个幽黑的峡谷,吹熄着冷飕的寒风,不间断地打进我的皮骨,刺痛我的心脏。
我也看到许多人跪倒在地上,对着天空呐喊:“神阿!请饶恕我们啊!神阿,请饶恕我们啊!”
尽管他们破喉叫喊,但他们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是连续做相同的动作,叫人看了心痛。
而就在此时,一只庞大物体走至这些人的面前,露出牠可怕的面貌-一只三只头及一条蛇头尾巴的地狱犬凯贝罗斯(Cerberus),地狱犬见到跪拜的人们,用牙齿甩进牠的口里,切断牠们的身体、咬碎并把他们吞进胃肠里。
被地狱犬吞食的亡灵,脸上浮现的不是高兴的灿烂,而是哭丧的忧郁或是无望的深哀;我看着牠兴高采烈地啃食幽灵,整个脸傻住了。
而我巴望地狱犬啃食画面时候,其中一只头看见我的存在,张开“快乐”的笑容,猛烈朝我攻击。
“不要……”,我做出反射动作,把我挡在我面前,这时画面又变成刚才的景象-阿波罗神殿。
我发现我回到原处,正惊恐不以时。阿波罗神开口:“刚刚的地狱觉得如何?”
“我刚才所见的……难道是地狱吗?”
“刚才你所见的是对神不忠的人所判处的地狱之刑。巴西尔,我问你,你到底对神有没有忠心?”
我相当正气地说:“阿波罗神,我身为基督徒,当然对我的主神-耶和华绝对忠诚。”
“是吗?巴西尔,既然你对耶和华忠心,那你就必须放弃妻小的生死,难道身为基督徒为了自己的名节,而要牺牲自己的加人吗?你说话阿!巴西尔!”
“这……”,被阿波罗神这一反击,我哑口无言。
“回答我的问题,巴西尔!”,阿波罗神看我没有反应,相当生气地指责我!
我实在没办法回答这道德两难问题,我只能用耶稣所说过的话反击阿波罗神:“阿波罗神,我无法答出你所要的问题。但是上帝之子-耶稣曾经讲过:“凡想要保全生命的,必丧掉生命;凡丧掉生命的,必救活生命。”(路加福音第十七章第三十三节)
阿波罗神,如果牺牲我的生命,而让我的妻小能完全治愈的话,让我宁可结束我这条生命来换取他们。”
阿波罗神听见我的答案,沈默相当长的时间。而当他再度开口时,他的态度转而委婉:“巴西尔,今天你所说的话我都听到耳里。你必须说到做到,你敢发誓吗?”
“我敢发誓,阿波罗神,我绝对会服从我的基督精神。”,面对最后的关卡,我必须以我的生命来换取妻小,因此就算我被判到地狱,我也心安理得。
阿波罗神这时又讲:“那好,巴西尔,我给你一个任务来证明你所讲的誓言。
在雅典城的南方,有座破落的神殿,其里面的海底隧道住着三只凶猛的怪兽,他们分别是海神波西顿的儿子-普罗克斯特、安泰奥斯、波里佩摩斯。
这三只怪兽趁着人们好奇的心里,把来者的人潜入地下后,再利用他们不适水性的因素抓来吃掉。因此这座神殿也就因为有他们暗中搞鬼,让忠诚信仰波西顿神的信徒无法祭拜海神。
波西顿神知道三个儿子的恶行,派我来接这个任务,但我为了试探你,因此把这场任务交由你及我一位弟子。
他现在大概在雅典城门口等你,巴西尔,我先赐给你新的能力,让你不会被外人识破外,还能在海底隧道里安然而行。”
我起身对阿波罗道谢:“感谢神明您信任于我,我必会遵照你所讲的,消除这三名恶魔。”
“嗯!你去达成这项任务吧!但请注意,巴西尔,当你在海底隧道消灭三恶魔后,千万不能碰那里的任何东西,尤其是放在中央的印石,无论如何就是不能碰触。”
“为什么?阿波罗神,那颗印石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我不能碰它?”
“巴西尔,这种事你不要多问,遵照我所讲的话去做,听到没有……?”
“是!”,我赶紧蹲在地板,以表示我的诚恳。
公元三一三年一月二十二日
当我离开神殿后,神殿外已经是耀眼夺目的阳光,这时神殿已涌入好几个信徒,拿着花草牲畜祭拜。而外面站岗的士兵,看见我也没有认出我是君士坦丁的间谍,看样子阿波罗神似乎用神力把他们的记忆从新改过了。
我从神殿走入外面,看到的是雅典热闹的市街,一群人在市场上大喊蔬菜水果、以及自己所生养的畜牧。还有人带着被绑住的奴隶,在市场上与富贵人家喊价出卖,甚至还有人在市场里讲出自己的理论,责骂罗马腐败的政局。
其中有位仁兄,在市场的正中央开骂君士坦丁大帝是个不正统的帝王,趁上任君主并是之际,夺取王位。
他的激烈言论显然吸引不少好奇份子呐喊,只不过这群只会口头讲话的人似乎只能藉着口来抒发自己的不满,其实对于政局根本影响不了。
我笑着笑着,来到武器店,向老板精选上等的白银杖,以及高贵的海神盔、闪电手套和阿波罗神装,另外也买了几把暗器,如轮刀、翔羽叶与闪光弹。
买齐全后,我装配这些吃重装甲,然后吃力地来到药铺店,买些可补生命的千年蔘心丹、可壮阳的深山人蔘及可补法术的妖精卖粉,通通装在袋子里,然后用扛背的方式背这个重物。
当我扛背袋子,穿着十斤重的装甲,相当吃力地来到雅典城门时,有位孔武有力的年轻小伙子,看着我背着重物,开心走至我面前说:“大叔,你背这么重的东西,难道不会累吗?”
“请问你是?”
小伙子以自信的口语,对自己介绍:“我是阿波罗神派来的人,也是帮助你达成任务的伙伴,我的名字名叫哈巴谷。”
哈巴谷,这个名字我在哪听过,只觉得眼前这个小子,似乎对于我及任务,特别感到特别兴奋。
哈巴谷看我一直背重物,双手自动拿起我的背包,轻松地扛在身上。他高兴地说:“这位大叔,请问你是巴西尔叔叔吧?”
“没错,小伙子!”
“呵呵,看来大叔对于新加入的伙伴,感到不满!”
看这小子兴高采烈的模样,我真不晓得阿波罗神明的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