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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危机

一对比人还矮的石像,半站半蹲地座落于阶梯口,他们一见我们便开口问:“请问我们是人吗?”
阿!我是不是作梦,还有会说话的石像问我这个傻问题,我简洁地对他回答:“不是!”
我以为回答牠的第一个问题,牠就能让不给我,孰知牠竟然还问:“那请问你们是否是人?”
这时阿特美抢答:“废话,我们当然是人阿!臭石像,赶快给我滚蛋!”
石像虽被阿特美羞辱,依然不动声色说:“答错了,你们两个!”
“什么?”,这下换我们吃惊了!
石像此刻打开自己的石头双翅,飞向我们:“既然你们答错,那就乖乖受死吧!同伴们,今晚的菜单已送来了!”
一时,从地下隧道的阴影飞来五六只石像,有胖的、瘦的、美的、丑的,他们聚集一起后伸出张牙无爪,准备享用人肉大餐。
阿特美拿起双刀,随时与他们硬干。我看着这群石像,心想如果直接硬干,那吃亏的不是他们,而是我们。
我拉着阿特美的衣袖地说:“阿特美,先不要冲动!”
“干嘛!巴西尔,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我们被宰杀?”
“不,阿特美,我有妙计。”
“妙计??”,阿特美看着我自信,相当怀疑我是否痴呆了。
石像们看见我们没有新的举动,正大肆出兵时,我急忙地问他们:“等一下,在我们死之前,能否让我讲最后的遗言?”
“巴西尔!”,阿特美听到我要讲遗言,差点要发飙,幸好我用眼色,让她先知道我要做舍。
本想保餐人肉的石像们,听到我的请求,停下来说:“你有什么遗言,快点讲吧,我们快饿扁了!”
我静下心反问牠们:“我问你们,为什么我们不是人类?”
只见一位石像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凡是来的东西,都不是真的,而是假的。”
“喔!那我请问你们,何谓真何谓假?”
又有一位石像也抢着说:“凡是天底下的东西,只有我们是是的,其他都是不是的!好了,我们回答你的问题,就乖乖当成我们的飨宴吧!”
我紧急停止牠们的出暴,随口一喊:“等一下!”
石像们见我如此动作,脸上浮出怒像:“你又有什么遗言吗?我们早已烦躁了,如果你还没讲完,赶快讲!”
阿特美这时也等不耐烦地骂我:“巴西尔,对这群家伙,根本不需要讲道理,来啊!我跟你们一决死战!”
“阿特美,你别激动,我还没讲完!”,我用手抓住她的右手,让她稍微克制自己的鲁莽。
“巴西尔你……!哼!”,阿特美被我这一抓,背对我赌气不吭声。
“石像,我问你们我最后的问题,请问你们是爱吃人肉吗?”
石像迫不及待回答:“当然是啊!”
“那你们是不是饿了?”
石像已经开始发怒,以秽语开骂:“废话,我们当然饿死了,人猪!”
这时我话题一转问牠们:“那你们是不是人?”
“当然是……,可恶,竟敢耍我们,去死!”,石像被我这一弄,气的爆跳飞起,转向我们攻击。
阿特美见紧急情况发生,对我大骂:“你这白痴,看你做的好事!”
然而我却清闲的态度对阿特美讲:“阿特美,你先别急!天父圣灵,赐予我除魔的力量!”
当我讲完,天花板亮出十分耀眼的黄金光芒,集中于木杖闪烁。过一会,木杖涌现大量的河水,朝飞来的石像奔流而走,石像被大水一冲,个个大哭大叫,伴随急流朝隧道的令一边流走。
阿特美见我轻松应敌,显得格爱吃惊地讲:“想不到我们伟大的巴西尔大人,竟然可以把邪恶妖魔全部冲掉,我看我以后把杀敌的责任交给你吧,巴西尔大人!”
我没讲舍,只是默默地对她说:“我们继续走吧,阿特美!”
“看来你已经变了,巴西尔!”
公元三一三年一月十八日
我不知我有没有改变,我只知道当我带着阿特美勇闯地下隧道时候,沿路上碰上一大堆难缠的野狗和野狼,甚至有时还会碰上怒气冲冲,挡也挡不住的大野猪。
更倒霉的是我们有时会遇上一只是人不是人,是野兽也不是野兽的兽人王,带领狐群狗党企图歼灭我们。阿特美有时也会上前与他们干架,而身为情人及丈夫的我也会在她有危难时刻急忙施起魔法,解除我们的安危。
然而我也发现阿特美已经改变了,以前的她看见妖魔,无论是男女老少都格杀无误,但有次她看见一只带有身孕的野狗,看见我们后躲在阴暗的角落,不断抽搐、不断唉叫,彷佛怕我们会把牠及牠的孩子一同丧命。
阿特美见这只母狗,不忍心残害牠,便丢一两个牛肉干喂饱牠后,静静第放牠一条生路了。
“阿特美,你以前不是恨这群伤害你的家伙吗?为何你会放过这只母野狗?”
“因为,我看见牠,就好像看见我。巴西尔,自从我怀孕之后,我……觉得我已不像以前一样……”,阿特美说着说着,不自主地抱着我哭诉自己的孤寂。
或许,不是我们改变时间,而是时间改变我们!
公元三一三年一月十九日
走了我们不知走过多久时间的隧道,碰上我们不知已经第几次战斗的敌人,我只知道当我们走至隧道尽头后,利用捡到的玉光蛋,治疗我及阿特美身心的伤口。
“呼!总算可以休息了,真累死我了!”,阿特美对于长久的应战,已经感到疲累。
“阿特美,我们先休息,明天在上路吧!”
“嗯!”,阿特美认同我的提议,脱下沈重的战袍,躺在已退掉半边毛的狼毛地毯。
我从袋子拿起几支小火柴,勉强点起火苗。当小火升起后,我和阿特美拿着刚宰来的野狗肉,架在小火上熬煮碳烤。
过了一段时辰,当狗肉的香味飘上至来,我和阿特美拿着一只大狗烤肉,配上带来的水袋,大口畅快咬食香喷喷的美食。
填饱肚子后,阿特美因为有孕在身,所以不能熬夜站岗,于是我为她站岗守卫,使她能安心入眠。
我坐在铺设的毛毯,看着沈睡的阿特美。她那粗糙的红长发因解开发夹缘故,散乱在她釉黑的双肩。
阿特美安详美丽的睡姿,很难想到她曾经是勇猛善战,且不喜欢任何男人的男人婆。如今她已是准妈妈了,慢慢有了女人该有的慈悲,真不知这是好是坏。
当我沈淀于阿特美的睡姿时,布料这时在隧道的另一边,传出可怕的声音:“嘶嘶嘶……唰唰……嘶嘶嘶……!”
听这声音,我推测这附近有毒蛇闯入,为了不让毒蛇攻咬,我拿起木杖及火把,照着火光和推动木杖,把隐藏于暗处的毒蛇惊醒并藉机赶走他们。
我沿着隧道,用木杖扫荡任何死角,但没有发现任何毒蛇的踪影,那刚才我听到的声音究竟是舍?难道是怪物吗?
我纳闷想着这个问题,无意间我看见离我好几步远的距离,有一团十分庞大的黑影,缓缓离开我的视野。
我拿起火把跟踪它,黑影似乎不知道我的存在,照样用缓慢的步伐,继续前进。这时它已经离开隧道,走入一个大山洞口。
我拿着火把,跟随进去大山洞里,然这一进去,我闻到一股令我呕吐的臭味。我用火把一照,这时我察觉我来到一个幽暗的地下大沼泽,沼泽里不时飘散恶臭难闻的沼气。
我忍着沼气,看到那个大黑影静静躺在沼泽深处,我悄悄用眼睛一瞄,才发觉事态严重。
因为我发现那个大黑影的真面目,竟然是一只拥有九个巨头的大巨蛇,彼此横躺在沼泽的水里悠闲睡着。
看到巨蛇安详入睡,我怕会吵到他们,小心翼翼地往返原来的路线。谁料我回头时不小心采到一根树枝,树枝的折断声惊扰巨蛇的安眠。
巨蛇被我采树枝的声音惊扰,十八个大眼张开,看见一个小动物竟敢打搅牠们入睡。随后巨蛇迅速站起,以庞大的身躯瞪怒我这位打扰的不素之客。
我看着九个巨蛇头昂然吐舌,冒着诡异的双眼瞪视着我,我一见不妙,赶紧开溜。
九头巨蛇这时也发出刺耳的嘶嘶声,打开剧毒的毒牙朝我攻击。我随机把火把丢到沼泽里,让沼泽一碰到火立刻燃烧,使得平静的大沼泽瞬间变成大火炉,阻断大巨蛇的毒吻。
我快马加鞭地离开大沼泽,回到原来的地方,阿特美看见我匆忙的样子,紧急地问:“巴西尔,到底发生什么事?”
“有……有蛇……而且牠有……”
“说慢点,巴西尔,我听不见阿!”
尽管阿特美吩咐我说慢点,但是因为刚才的危机让我一直恐惧不断,使我已经无法讲出完整的大概。
屋漏偏逢连露雨,我好不容易有喘息的时刻,我的背后却在这时传入我极为恐怖的危机声音:“嘶嘶嘶……唰唰……嘶嘶嘶……!”
阿特美听见声音,反应警觉地问我:“这声音到底是什么,巴西尔?难道又是妖魔袭击吗?”
我傻傻地抱着阿特美,慢慢看着远方难缠的大敌人,正一步步走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