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看我要读的这几本书吧,分别是《希特勒传》,李嘉图的《政治经济学原理》,康德的《判断力批判》和黑格尔的《小逻辑》。《希特勒传》的版本有很多,但是拥有稍微客观一点的评价的版本却很少,这不仅仅在于希特勒给予底层人的生存哲学比世界上任何其他政治家和军事家都要多都要全面(并且又是那么赤裸和深刻),而且还在于对他的评价中有太多是不好说甚至不能说的,在这里我只能惋惜他的战败给他带来的很差的印象。论凶狠残暴,斯大林比他超出了太多,论圆滑世故,他又比不上丘吉尔,这三者中间只有他的气质是比较健康的,他不仅曾从绝境中挽救了自己,而且在二战之前,将德国从危难中拉了出来,创造了失业率为零,将德国建设成为欧洲第一强国的业绩,他的耿直是他战败的原因之一,若不是战败,他还很难揭露出其他政治家们的虚伪,这整个过程非常奇妙,我不是想要夸赞他,政治层面是没有常人认为的光彩面的,我不想陷入这些是非的纠纷当中,只是他有太多的特质值得现在的我去学习。
经济学中李嘉图是一个重要任务,但是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人物,就是亚当斯密,我所了解的经济学完全是从亚当斯密的《国富论》里学来的,当初看他的《国富论》,晚上睡觉我总是处于一种辩论的状态中,偶尔的压抑让我醒来时,闭着眼睛,我还能清楚地感觉到大脑中那些激烈的演绎,《国富论》里的辩证太巧妙,我甚至要把它当做一部哲学书来读了。这里我必须说的是,我的经济学知识还太少,我还没有来得及专门研究一下经济学,但经济学又是一个宏观而有趣的哲学,所以我总是不免要用到它,可是总是不能保证不会出错,如果认识到如今国内大多数经济学家言语的荒诞,我也希望读者能对本书作一些包涵。我曾经想要多接触一些经济学,但是在中国大陆,经济学根本就没有实践的基础,市面上流行的思想,把《资本论》当做一本经济学的作品就很是失误,《资本论》更像是一本骂街的书,里面言语里包含的气质很难让一个健康的人去容忍,不过里面锱铢必较的资本和工资计算很让人对欧洲19世纪工业生产的纯洁心向往之,当然,这是相对于中国最近几十年的工业生产来说的。
剩下的那两本书是哲学书,《判断力批判》是康德三大批判著作里的一本,也是大学哲学系美学课学生必读的一本书。三大批判里面最重要的是《纯粹理性批判》,它享有哲学里面至高的地位,自从武汉大学教授邓晓芒先生从德文直接翻译出一本《纯粹理性批判》以后,它便进一步成为中国很多大学哲学系的研究生教材。看完《纯粹理性批判》花费了我一个学期的时间,也是在看完了它的前一百页也就十六分之一以后,我才看懂罗素的《西方哲学史》是在说些什么,《纯粹理性批判》唯心论形而上学的经典著作,而对于黑格尔,我的了解仅仅限于《西方哲学史》里的那些介绍,但是谈到哲学,黑格尔似乎是一个必不可少的人物,他也是德国哲学的一个核心人物,不过我感觉他受《圣经》和基督教的负面影响太深了,说话不怎么高效,罗素则直接说“虽然我认为他所说的全都是错误的”。
以上是花费些笔墨和读者交流一下读书经验,在大陆的大学这些人人只能识别教科书的地方,总结一些正统的东西是相当不易的。
在我把所有的书和夏季的衣服统统塞进箱子以后,箱子编暴满了,这像是在搬家而不是要去工作。到火车站把箱子塞进检测器,旁边的车站警务人员对检测器另一头的警务人员说了一句:“看看他箱子里面盛的是什么。”我的汗毛似乎竖起来了。
我仍旧假装若无其事地要把箱子提起来走人,但是警务人员很明确地对我说:“你在旁边等一下。”我只好扶着箱子,有些沮丧地站在那里了。
过了一会,他对我说:“好了,现在把你的箱子打开看看。”
我很不愿意有人搜查我的东西,这属于个人隐私,但是跟警务人员闹别扭一般没什么好处,我只好顺应他的话,很不情愿地从里面把砍刀抽了出来,旁边有同学发出了代表吃惊的“我操”,这让我很难堪,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现在跟我走一趟。”警务人员拿过我的砍刀招呼我,我看看周围的同学,保安代理的同学让我先跟警务人员走,我就赶忙拽上箱子跟了上去。
“哎,哎,您能不能把刀收起来?”我对警务人员说,他直接把砍刀拿在手里的样子太张扬,我害怕会影响不好。
“这有什么呀?”他瞪大眼睛回答我,似乎这是很自然的事情似的。
“这样不是影响不好嘛!您把它放在袖子里行吧?”我赶忙出主意,看见他拿着砍刀甩动胳膊走路的样子我就十分着急,我的胆子其实并不大,连忙看看周围的路人。
“有什么影响不好的!”说着他拿起看到在前面挥舞了几下,简直要急煞我了,“你看看,这玩意太长,舞起来碍事,我教你一招,下次带把枪放在口袋里,用起来方便,也检查不出来。”
我想回答:“确实不方便,我也想有一把枪呀,可是哪里能买到?而且那玩意用来防身也太严重了。”这句话在我脑子里面流过,幸亏警务人员走得快,我没有能稳当得说出来,这样赶上两步,我的话变成了这样:“那也太严重了,咳咳,我们学生初次出来打工,找点东西用来防身,您看是不是没有什么关系?”
他便不回答我了。把我带进候车厅的监控室后,他让我站在墙边读一读上面的管理条例第27条。
这一条的内容大致是这样:“严谨携带管制刀具在公共场所斗殴。”
“看到了没有?把它给我念一遍!”
我只好念了一遍,又赶忙补充:“可我没有都欧亚,我只是拿到用来防身,这没有什么错吧?”
他似乎一直都没听到我在辩解什么,这时候瞪着眼睛对我说:“现在这里看着一条,把它给我背下来!”
说完他就走了,我心里话十分懊恼,这一次为什么会被检查出来了呢?这把看到在石家庄到郑州这条线上走了三四回了,第一次是因为我把它藏在了袖子里面混过了检查,可第二三次它都在这同一个箱子里面呀!不过那两次的时候我是把它放在贴着箱子的边上,难道是检查人员把它当作了箱子的铁皮了?不走运的是这次我直接把它放在了箱子里的衣服中间,我似乎听某个同学说,这个检测器只是用来检测zha药的,为了这些成功的经历,我还在自己以前的小说上写了一个背着砍刀游览大半个中国的情结,所以这次意外遭遇让我十分沮丧。
一直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监控室来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看起来极暴力的中老年警务人员,才准备处理我这件事。第一次试探性的问话遭遇到的飞溅的唾沫星子让我明白,这把刀是拿不回来了,不,不仅如此,我还需要再付出点什么。
怪不得和刚才那个警务人员说话,他对我说的话总是爱搭不理,因为我们用的是两套完全不同的逻辑,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这在和戴眼镜的警务人员的交流中更能体现出来,我决定顺应他们,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好歹地跟他说我是学生,初次出来打工,没有经验,拿一个东西防身,这才和他达成了最后的协议。
“交二百块钱吧!”瞧这帮人,简直比劫匪还凶狠,抢了人的东西还要逼着人拿钱!
我心里一下子窘了起来:“一百三十块钱行不行……我身上的钱不够了,全部的钱只有一百三十块钱了。”说着我把书包拉链全部打开,把钱拿出来,确实只有一百三十块钱了,那本来是家里人给我在北京的生活费。
“你是不是想要关禁闭?”戴眼镜的警务人员说着拉开抽屉,里面是一堆匕首和另一把砍刀,这是在显示他处理这类事情的经验很多,是没有什么可通融的地方的,“跟你同学借去!”
跟这些人简直没有办法说话,我没见过这样打劫人的,还带上株连,如果再讲价钱,恐怕事情会更难办,好在保安代理的同学拿着钱,帮我垫了一百块钱,我这才终于摆脱了这件麻烦事。
“他们警察都拿着枪,我们这贱民连防身都不行,真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我对同学说,警察维护治安似乎需要带枪,但是我认为大陆实行的警察制度多半是对准平民百姓的,警察职权在百姓这方面实在是太过分。
知道上了火车,旁边坐着的同学这样劝我:“你应该那个小的,像匕首一类的东西,那个太大了,容易检查出来。”瞧,直到现在,包括和车站的警务人员,我们一直探讨的都只是一个技术问题,而不是是非性的问题,这样其实很低效,警务工作要这样做其实很没有原则。
还没有打工,先折损了二百块钱,这可实在太吃亏了,我的月工资也不过才一千块钱,六天的工资就这样没了,这让我很失望。
我的忧虑很快就被打消了,并且从心底当起了一片温柔,因为我发觉自己对面坐的是一个典型的河南美女。
第1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