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年我们的队伍用了将近五个小时才跑完马拉松,这是一个很差的成绩,那些穿着超短的短裤或者贴身尼龙裤的性感小姐姐们都超过我们了,所以09年的马拉松赛事挺让人沮丧的,刚跑完后队伍里的人就有些很不平地说来年要再组织长跑。参加马拉松这样的比赛是不可多得的,只要参加一次,就又一次经历上的长进,可惜我不能和同学一起参加10年的长跑了,因为我被学校开除了,要去北京找工作,人生不像马拉松,这不仅因为人们在丧失潜力里感觉人生并不太长,总也活不到自己希望的那个样子,也没有那么多相互鼓励,只是很现实的压迫,而且在于人生总是寻找不到的理想,甚至找不出目标和头绪。
从寒假到现在,我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月的北漂生活了,现在已经回到了家,准备把这一个月的生活记下来,这是违背我最初的意愿的,在十一月份,我就打算好要在北京打一个假期的工,之后用自己赚得的钱在北京找一份工作,待半年之后,我熟悉了北京的经济、政治和文化以后,在10年的暑假把这半年的收获记录下来,不过事情的发展远不是我想象的这么简单,这样也好,出乎意料,才能有所收获,这一个多月的生活已经给了我足够的材料,我有必要先把它整理出来,如果整理出来以后发现字数仍然不能凑成一本小说,那我准备再次闯入北京。是的,我喜欢北京,突然想要在里面闯荡一下,不过我喜欢的除了北京方便的交通外,主要的还是北京的颓废,憋着这股劲,如果不是因为身无分文了,我现在还在北京市里面闷着呢。
现在要写的内容分成两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假期里做的那份“安定”的工作,它给我提供了体察北京小市民生活的条件,另一部分是我进入北京三环以内找工作的经历,它给了我体察北京经济生活的条件。也不知道是我初次进入社会显得有些悲观,还是因为全国的都市都是这副德行,总之我对北京的评价不高,而且现在看来,我对中国经济、政治和文化的评价和市面流行的或者专家们独自言语的情况有很大的不同。我的思维和正常人不大一样,这是确定无疑的,但是即使我有所怀疑,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分析就是错的,所以只好先把这些东西写下来,让别人去评定。首先我必须指出,您必须要有很高的辨别力才可以真正评价里面的是非,否则这些内容是很容易引起争议的,那么之后,我来把这一段生活展开吧。;
我是在学校找到这份假期工作的,每个寒假和暑假到来之前在期末考试之前,食堂的前面和侧面的墙上都会贴满了招工广告,其中外地的以北京、上海和杭州的为多,而上海和杭州的招聘企业多是电子产品的加工业,北京的招聘里面有90%是在招保安,我就是选择了到北京去做保安。
现在想想,北京的这种招工比例却是很变态,不过当初我是没有太多的去怀疑的,因为到时学校的同学作为中介,他们都在广告里写了很好的保证,有些到了“工作轻松,月工资在1000到1500元,免费发放被褥和工作服,闲暇时可以到北京到处转转,体验北京的文化”之类,我就非常想要做保安了,接着免费吃住的契机,我可以熟悉一下北京,为假期过后找工作打下基础,而且相对于烦躁的电子产品制造,我更喜欢灵活一点的工作,听说保安这种工作挺流氓的,可以让人增加不少社会体验,还锻炼人的胆量。在学校里面闲散的日子过得太多,感觉太没劲,我就想要做一个流氓,但逐渐发现流氓不好当,必须要有天分才行,我回想过去,小学时代我就算不上一个流氓,初中以后更是一直生活的十分窝囊,现在虽然有心,但是年老体衰,力已经不足了。我并非诚心想要做流氓,但我实在没有办法去做绅士,这两者之间有一个比较大的的区别,就是前者比较有自知,后者比较有钱,待我把衣服和裤子上面的口袋翻到外面以后,摸摸良心,我觉得流氓比较适合我,它能带我到达一些只有拿钱作通行证的地方,在这个动一动都要钱的社会上,我就诚心想要做一个流氓了。不过实际上最大的流氓从来都是有钱人,他们做流氓能给他们带来更多的钱和势力,我要做的这样的流氓就是跟最低等的混混差不多的流氓。到北京以后我印证了一个道理,就是可怕的不是流氓有文化,而是由文化的都要做流氓,不懂得这一点,你就没办法撕开假象去深入分析北京。
学校最早的广告是在12月初贴出来的,我在12月末联系到了在广告里承诺比较好的保安代理,最终我们是在一月23号晚上坐火车去的北京,保安代理没有带着我们去,他说到时候会有人主动联系我们,他还要在学校里再送走几拨人,于是我们这批的二十多人没目的地扑去了北京。
其实在这之前,我去北京的打算突然又模糊了,因为去北京是要工作,可我突然又有了好几本书要看,仔细考虑的话,我还不该辍学,应该在学校再呆一个学期,把明确要学习的东西再学习一下,可是学校已经把我劝退了,家里人根本就养不起我了,这个学期是我死乞白赖才留在学校里面的,我已经不好意思再留一个学期了,这个矛盾让我的心里有些模糊不清的感觉,可我认为做北漂是要精力充沛和意识明朗的。
第1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