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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乡下姑娘

在深圳,我一个人独闯天下,只有一个乡下姑娘陪伴,她就是小姚。我与小姚相识,说来也是缘分。那是1991年,我因公出访澳新回来,自己拿着行李箱回家,入小区,进大楼,乘电梯,到了我家住的楼层,电梯停下开门。正当我拖着行李箱迈出电梯之际,一位长发姑娘出现在眼前。在我出电梯时,她正好进电梯,我上来她下去。这姑娘我没见过,一般我们一层楼面的邻居家人都认识。这是谁呀?这就是我见到她的第一印象。
回到家里,放下行李,我就顺便说了一句,刚才在电梯口遇见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的事,老婆说:“是我请来的小裁缝。”原来,在我出国期间,老婆请了一位私人裁缝上门做衣服,就是这个姓姚的小裁缝。吃饭时,老婆说起小姚的情况,觉得这个乡下姑娘也挺可怜的,言谈中似乎很同情她的境遇。老婆就把她知道的小姚的情况,说给我听:她在与她的姐夫住在一起,她姐夫原来也在乡下,是顶替退休的老丈人来到SH工作的,她姐姐还在乡下。可她的这位姐姐在家乡窑厂出事故,被坍塌的砖窑压死了。她姐夫年纪轻轻的就这失去了妻子,还留下二个年幼的小孩,自然痛不欲生。家里老人为了她姐夫和姐姐的二个孩子,在老人的张罗下,就让她来顶替已故的姐姐,嫁给她自己的姐夫。这荒唐的顶替婚姻,我还第一次听到。而在她们家乡却很正常,还所谓亲上加亲,“肥水不流外人田”。所有一切都由家里长辈做主,只要家人办了酒就算得到大家认可,算是完成了成婚仪式。可她嫁给姐夫,却连结婚登记都不办,结婚证也没有。我老婆劝她,既然结婚了,就要办正规手续,到民政局去登记,开结婚证书。她一个乡下姑娘也没想过这些,跟我老婆说说也挺投机,话题就越来越广,越来越深,又说到户口的问题上来了,说她和丈夫(原来的姐夫)住在一起,丈夫如今在SH工作居住,户口问题能不能解决?就这样,一来二往,小姚也成了我们家的客人,有事也保持联系。老婆或她的同事要做衣服也找她。
我当时已经在做公派澳门常驻的准备工作,公司决定让我一个人先到澳门常驻,解决以前在澳门公司的遗留问题,然后考虑打开局面,扩大海外业务。可我孤家寡人一个,到澳门开公司也要按当地的规矩办,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解决的。公司明确,我到澳门去是独立单位,独立核算。可我却连一个独立单位的名号和银行账户都没有,业务无法开展。一切要我自己想办法,独立开发,连启动资金也要自己筹措。光杆司令只能一步一步来,真叫摸石头过河。在我一筹莫展之际,我想到了小裁缝,动起了个体起家的脑筋。她会裁缝做衣,水平还可以。只要她愿意,让她出面,用她的身份证申办一个个体户执照,不就有了公章,账户了吗?就这么办!她一个乡下姑娘,在SH做私人裁缝,没工作也没保障。我搞外贸纺织品贸易,招一个员工,为我所用。我给她开工资,业务上由我指挥调度。她一听有工作,当然开心,我们一拍即合。就这样,我在澳门处理好遗留问题后转移到到深圳落脚,就把她也带到了深圳。到了深圳不久,我就遇到了劫难,还没开局,就倒下了。她真的倒霉,好处没捞着,就搭上我这个不死不活的人,难怪她不想活了。她在医院日夜陪护,可我人事不知。如今这个电话把我的心戳痛了,我欠了她,害了她。她不能死,也不能动这个脑筋。我也不能死,我欠她情太深了,这个情不还,会让我死不瞑目。
澳门之行,改变了我的命运,改变了我的生活和生活习惯。我单身一人闯澳门,练就了单人独行的工作和生活习惯。日常生活,我只要有烟,酒,面条这“三小件”就足够对付了。因为我公务在身,隔三差五总会有客来访,或者有事出门应酬,自有生猛海鲜助餐,猛吃猛喝有余,可以改善一下生活。所以,我日常生活不成问题,一个人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一门心思为公务。平日里,我一个人工作生活在一套大办公室里,连衣服着都懒得穿,本意是免得洗衣,后来经实践一试也挺舒服,久而久之成了习惯。因为各种不可控的原因,自己的公司一时开不起来。但日常开销,费用却天天发生。无奈之际。我只好走上一条风险极大的炒外汇的捷径,独立单位独立核算,先搞点费用才能立足。一个人没日没夜地炒外汇,经常连睡觉都懒得上床,累困了就躺在沙发上睡。瞌睡过后,什么时候醒就接着干。因为外汇市场连轴转,从早晨五点澳新开市,接着亚洲日本香港,从开市到收市都连成一气,到傍晚欧洲开市,晚上纽约又接上,直到天亮收市。不一会儿,澳新日本又开市了......所以,我一个人没有作息时间。半夜里饿了,开一罐啤酒喝喝就行,液体面包解决问题。在我一个人的办公室,我最讨厌事先不约而突然造访的不束之客。门铃一响,我就得赶快找衣服。因为自己赤条条的,难以会客,得赶快穿上衣服才好开门。我的这一工作和生活习惯,也带到了深圳。开始时,我也一本正经地穿衣戴帽。
小姚到深圳后,我安排她在楼上同文芳一起住。我受伤以后,在SH治疗二个月,再返回深圳时,就让她搬下来照顾我的生活。
在深圳每天都要洗澡,当时我还只有一条腿可以依靠,洗澡就麻烦了。而卫生间又只有淋浴没有浴缸,我一条腿站着,地下又湿,再说我右手那时还不能捏拳,连毛巾也拧不干。起初,我洗澡还支开小姚,让她到厅里去看电视。可我实在无能,自己打开淋浴器后就只能站在那里不动,任水冲淋,勉强往自己身上乱搓一通肥皂,脚下一滑,身体就倒了下去。如今我半身碎骨,再也摔不起,幸好身旁就是洗衣机,我本能地倒在洗衣机上,再也顾不得体面,大叫小姚快来帮忙。
她本来就对我要自己洗澡提心吊胆的,说帮我洗。我还死要面子说自己可以,回拒了她。这下我连面子夹里通统顾不上了。她在外边厅里坐在电视机前也无心看电视,精神上处于警戒状态,一听到我在里面声响不对就已奔进来了,扶我起来,帮我洗澡。这时,我就象住医院昏迷时一样任她摆弄。她也象在医院里为我拉尿拉屎一样地侍候我,她说在家里从没有象这样服侍过任何人,包括她父亲住院时也没有。真是难为她了!
在我疗伤休养期间,为恢复主神经功能,按陈家庆所授,她背对背地背着我,硬要帮我把我的脊柱和主神经拉开,每天还要帮我压腿,尽量使我的右腿复位压直。此外,还有点穴,推拿,按摩,提肛等,都是我康复的必修课,包括正宗的床上功(并非所谓的“床上功”),是躺在床上做的气功。长期坚持,确实见效。自此,我就与她不分彼此,百无禁忌,同吃同住同患难,乃至同她一起洗澡,一起睡觉,无分男女,性子上来还一起玩。这才是真的患难之交,说男女关系也是真的,回归自然。
我之有今日,就是这种“歪路子”所赐。按正规治疗,我两年还没有开完刀,能不能独立行走,能否生活自理,还不知道,都是未知数。
这姑娘也怪,她就是服我,喜欢我。她比我小二十岁,还老想为我生一个孩子。我明确告诉她,这不可能。我既不会离婚,也不可能与她结合。她虽然理解,也很失望痛苦,但她还是能克制自己,不强求,不指望。只求与我保持原来那种真诚的关系,维持现状就满足了,我还能说什么?她毕竟救了我,在我垂死的关头助我康复。我不会忘恩负义,我会善待她。自我们相识之时起,我就一直真心待她,这大概是她痴心,倾情于我的原由。
想我本非好色之徒,在职时,年青貌美之大学生有之,SH姑娘投怀送抱者有之,常驻澳门公费吃喝之余,正规赌嫖也是合法的。可我都没兴趣,却偏偏被这没文化的乡下姑娘所迷惑,实属天数,也许是缘份,前世欠她的。初见这乡下姑娘,就有一股清新纯朴的乡土气息,再加上她的顶替婚姻令人同情,就这么有了好感。从同情到感情,又升格到救护恩情婚外情。她虽夺不了我心,但她确实在我心里占有重要的地位,仅次于我的家庭和社会责任心。究其原因,我想还是阴阳协调和相辅相补吧。这也是我人到晚年,方有所悟。
她在家里排行老五,最小,自然娇生惯养,宠出了以己为主的犟脾气,不懂也要拿主意,要家人围着她转,应属阳盛女人之列。可我也非等闲无能的窝囊货,特别是我伤后想开了,阳气复苏且旺盛。按说,她性格上与我相冲。奇怪的是,我在她的心目中,不仅是她的主子,有时简直成了皇上。在我面前,她只由我说了算。我知道有时我心情不好,乱发脾气。在我蛮不讲理时,她也服从。简直是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当然她水平能力谈不上,靠她执行我也不想。她最大的优点是不敢顶,不敢抗我,而只能顺着我,以柔情来为我疗伤。
在我处于昏迷状态时,除了料理吃喝,还得料理拉杂,大小便都料理,而且心甘情愿,不让她干还心里难受。她待我确如家人,正如她所说的,对我比她对自己的父亲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的悉心照料,使我有一个自我疗养,自我调节,自我思考,安静舒畅的避风港。这正是我所需要的,也是我生活中所缺不可求的。也许,这就是男人需要的女人味。我不需要女人来给我拿主意,生活中更不需要女人来领导。我现在才体会到“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道理。在我接触的女子中,她算是一个标准的女人,尽管缺点很多,没文化,没知识,又是乡下人。可正是她的这些短处:无才便是德,反成了她做女人的优势。正因为她有这些短,才可以显出我的长。她才会对我崇拜有加,其他女人不可能,比我学历高,比我长,比我强的女强人更不可能。她们还看不起我呐!岂能服我?还有,就是她的女人味,柔情,可以为我疗伤——心灵之伤。以阴补阳,性相投。性相投,性相投。名符其实,也许大多数男女没有体验。我此前就没有这种体会,她也如此。她年轻时寻求爱情不可谓不多,不大胆,不开放,以我们的传统观念看来简直过分。她二十岁前就有过不同的性经历:“白马王子”,男朋友,大学生,丈夫(前姐夫)......连我算上,仅向我坦白交底的就有七八个性伴侣。十四岁时开始暗恋同学,十五/六岁到SH学徒时遇到过马路求爱的“白马王子”,十八岁在启东遇第一个表白的男人,十九开始走马灯般地交男朋友。二十岁谈男朋友时开始偷欢,据说都不得要领,“没味道”,不解渴。其后,父病姐亡,被迫成婚。她先后失身,大多被动应付,只有大学生属主动勾引,想尝一下小青年的味道,结果还是扫兴了了。如此追寻,先后延续了三年左右,直到遇上到了我。
她比我小二十岁,我自己想,在她的眼里我应该是一个小个子矮老头,无相貌可谈。而且,如今还是一个受如此重伤之人,虽不够残疾资格,总是伤残老头吧。可是,她最后选择了我。何也?性相投。
按一般推理,年轻姑娘看上老头子,只有一个答案——贪财,为钱。可她不是,确切地说应该说基本不是。我有多少钱?当然比她多一点。我可以说,在她身上我根本不赔钱。
我有我的算法,我有我的帐。我的钱要养家,在她身上,我连私房钱也不贴的。她有难,我也帮,而且是真帮,帮助她解决问题。我奉行智力扶持,不靠钱,想办法,出主意。必要时,提供一些启动资金,她会帮我赚回来还给我。
在我看来,光给钱不是办法,钱再多也没有底,再多也用得光,再多也不嫌多。莫说我没有多少钱,就是有,也不干,自己也不会嫌钱多的。她看上我,盯住我的原由我心里明白。一是看中我的为人:人品。二是看中我的脑子,有主意,有办法。三是性,性相投。用她自己的话说,这么多男人都比我年轻,但比较下来,我数第一。只有我,能让她得到飘飘欲仙的性享受。每一次,她都能达到性高潮,别的男人都不行,大多一次也没有。往往在她还没有或刚刚要进入角色时,男人已收兵息火了,就连她的男人(排行第二,仅次于我),也不能使她满足,有时反使她讨厌,反感。对这些体验,我现在能理解,自己也是晚年才有所悟的,年轻时根本不懂,以为就是那么回事,是动物的天性,连猪狗都会,教也不用教,无师自通。我想,大多数人至今还这么认为的。我现在知道错了,这正是男人失败的根本。这里面有学问,有技巧,有修养。男人往往只知道自己满足,性发泄,一泻了之,以致于会有兽行。就性而言,许多人不知道男女之别。简言之,男人“急吼吼”,好打“短平快”,速战速决,草草收兵。所以,男人性急,一点不错,而且用词相当准确,既不用心急,也不用姓急,兴急等,偏偏用性急。可见中华文化之妙,确非任何外语可表达。女人性柔,雅雅交,慢悠悠,细水长流,有“意犹未尽”之意,之感,喜缠绵,细品味。女人的性概念,性要求远比男人广,男人往往集中于生殖器——性具上,女人身心俱求。这些,其实古人早有研究。之所以称小姚为小妖,乃她的性感如妖,无人可及。《素女经》所举之女子五欲(意**心快)五征(赤汗咽滑液)九气(肺心脾肾筋骨肌血神),九状,十动......凡我所闻所阅所知的一切,她均备,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甚至会有体香,自体内发出一种沁人心肺的香味,开始我根本不信,即使书上看到过,我也认为是编造出来的。可事实上,连我这嗅觉几无的人都感到味道好极了,任何香水香精都无法相比。我一贯讨厌任何香料造出来的怪味道。她在性满足后,自身体内会自发地发出香气,连她自己也惊喜,惊奇。因为她以前从未有过这种体验,而且只有在和我在一起,有了充分的性享受后才有,屡试屡爽,真的灵,这已经成了她评价性生活满意程度的标准之一。她的好友也老问她用什么香水,味道这么好闻。天晓得!此外,自和我生活在一起两年后,她才真正体验到做女人的味道。一当我表露出避免与她性交的念头,她真的伤心到不想活了的地步。奇怪的是,她的单眼皮,偶尔会变成双眼皮,前提又是充分的性享受以后。我一个残疾老头怎么有这么大的神通呢?思量再三,还是我的优点三合一的结果:人品+性格+阅历。技巧还排不上,没有三合一,体力,技巧都没有用。就事论是而言,我与她的性生活本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她。我不是主动方,几乎每一次都是她要。考虑到她的婚姻悲剧,顶替去世的二姐,嫁给了姐夫,连女人生孩子的额度都让二姐超额用掉了,一子一女也是现成接收二姐的“遗产”。一个姑娘内心的痛苦,我理解。生理上,有性要求也正常。她有需要,我尽力而为,这是我的性格决定的。可我受过伤,我要养伤,养身,我要保命。所以,在性交时我控制自己,养精,保精,力求按我书上看来的养身之道,采阴补阳,加上一套气功和意念自控,就可以连续作战。最高记录,一次连续作战近二小时,我仍可立于不败,而她却享受二十余次高潮,还有三次“飘飘欲仙”的感受。这正合了女人性生理的需要,让她体验到一次又一次高潮。她找了几年,青年中年都不行,选来挑去还是我这个伤残老头能使她尽情尽性。相应地,我通过采阴补阳,避七损,得八益(固精,安气,利藏,强骨,调脉,蓄血,益液,导体)。伤养好了,身体也可以,才有了今日之我。否则,靠求医问药,营养滋补都到不了现在的水平,烧香求佛都办不到。由此,亦可见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之一斑。渊远流长,无所不包,太丰富,太深奥了,远非庸人可解。即使封建文化,也尽有精华于其中。叹只叹,自己不解即弃之,不识货,可惜之余,还不配做炎黄子孙。再说,古文有官场遗风,但绝无商品俗气。古人写作非为财,乃经验之谈,自发之作,固有千古绝句可流传千古。商业作品讲效益,为钱求财,岂有千古之作?这也是今无佳作,更无千古之作之故。她的性高潮,按每周二次,每次三下,以2x3x4计,每月不下于20次,一年二/三百次,只多不少。她连亲吻,怃摸都会进入高潮,如同性交一样的快感。而且不是装出来的,我知道,装是装不象的,至少体香装不出来。她之所以缠住我这伤残老头,这也许是最根本的原因,因为她找了那么多,都不如愿。她不嫌我老,不嫌我瘸,恐怕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