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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
  “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嫁给我,否则你别无选择!”司马睿抚上梨落的脸颊,语气疲惫中带着霸道。
  梨落抬眼轻蔑地看向他,她的眼睛黯淡没有一丝神采,不住地哆嗦。凌乱的发丝垂下挡住大半的脸。司马睿见她这副模样皱了皱眉头,一把将她拽到怀中。“你竟然如此厌恶我?”他霸道地抬起她的下巴,冷着脸质问。
  梨落扭了扭头,却是无力挣脱,只得瞪着眼睛不发一言。
  “好!好!好!”司马睿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拊掌大笑,他披上一件薄衫,拔过墙壁上挂着的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嗖的一声扔向梨落。梨落抖了抖!
  “真是烈女子!你不是要为司马云灏守身如玉么?现在你被我侮辱了,你去死吧!”司马睿冷冷笑着,双手交叉在胸前,定定地看着她。
  梨落心灰意冷,被捆绑得乌青的手抖着拾起剑,横在脖颈间,死死贝齿死死咬住嘴唇,眼一闭就要割下去。“你若死了我将司马云灏施以宫刑,你家中女眷皆充作宫女你看可好?你知道什么是宫女么?就是军营中的士兵泄欲的工具,也许就像今日你一般,他们可远远没有朕这般温柔……”司马睿摇摇头,做出一副怜悯的神情,仿佛眼前真的出现什么悲惨情景一般。
  “别……我求求你别这样!”梨落手中的剑咣当一丝落在地上,膝行到司马睿身前拽住衣角哀求。
  司马睿蹲下,抬起她的下巴,“你是谁的女人?”梨落默着不做声,司马睿加大手上的力道。“你、你的!”梨落哑着嗓子艰涩地回答,一种羞耻感窜上全身。
  “你好好活着,以后你就知道朕是为你好!”司马睿将梨落拦腰抱起,放到床榻上,向里面推了推,掖了掖被角,紧紧挨着她。
  “梨落我是真心的,你不要怪我好么?我也不想用这样的手段限制你。”司马睿见梨落不再反抗语气缓和了不少,略带愧疚地说。
  “可是我不爱你!爱情难道不是成全么?”
  “不要给我讲成全!我不知道!”司马睿火气一下蹭蹭窜上来。他一把捏住梨落的下颌,寻着她的唇一口咬上去,一丝血腥在口腔中蔓延。梨落尚未从先前的惊惧中回过来,捉住她的手,却被他一把扳开。他的手滑进里衣,或轻或重地抚着她的脊背。顿时被他抚过的肌肤便起了一层栗。
  梨落骇极了,想到许多人的生死还捏在他的手中便不敢挣扎,双手只是死死绞着被单,身体微微发抖。
  司马睿见她一脸惊惧地看着自己便觉得十分无趣,翻身,挨在她身旁略略躺了趟,梨落小心翼翼地挪到角落里。
  “你这般倒叫我十分的愧疚!你好好歇着!”司马睿心中一阵酸一阵苦,黯淡独自穿好衣裳便合上门悄然离开。
  汹涌的泪水在脸间蔓延,梨落也无力去擦拭。任泪水染湿被褥,也许她永远也无法离开,即使离开,自己还有何脸面做云灏的妻子,自己已经是残花败柳,云灏或许不会介意,可是自己介意,只是期望在有生之年可以再看一眼云灏,那么自己便满足了!她心中存着卑微的念想。
  不知过了多久,梨落醒来却见先前那几个黄衫婢女在默默无声地拾掇着房间。“小姐你可否要沐浴么?”近旁的女子见梨落醒来,柔着嗓子询问。
  梨落无力地点点头,僵住吸了一口冷气。那几个婢女忙几步上前将梨落扶起,妥帖地穿好衣物。扶着她缓慢起身。
  走出那间从未出过的屋子,却也是别有天地,假山池藻,园林修木,重重叠叠。倒也辨不出是在哪里。梨落推开搀扶自己的两个婢女,踉跄地沿着游廊艰难地行了一炷香时间便到了意见浴室,一池热水氤氲着浓浓的雾气,梨落将那几个婢女打发了出去,她不想自己身上难以启齿侮辱标记般的伤痕暴露在别人目光中。
  那几个婢女踌躇了半晌重视拗不过梨落只得退了出去,守在门口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生怕梨落出个丝毫意外。
  梨落脱下衣物,伸脚试了试水温,滑入水池中,泡了半晌拿起一块毛巾死命的擦自己全身,擦得皮肤发红,泛出点点紫色的於痕。梨落将巾帕狠狠掷入水中,捂住脸大哭起来,是的她很委屈,她的一生命途坎坷,全部都是在为别人付出,她没有半句怨言,当她以为幸福唾手可得的时候,司马睿却将她的美梦活活撕破。
  她恨!恨死这个世界!
  如此过了许多日,司马睿每天都来看看梨落,但却也不在做出非礼的事来,只是默默陪着她吃饭、陪着她赏花,或只是静静看着她。
  有时梨落在幻想假如自己有一柄利刃在手会毫不犹豫的穿过他的胸膛,将他的心脏剖出来,看看是如何一颗狼心狗肺。
  这一夜,月黑风高,乌云密布,风将纱窗打得沙沙作响,梨落起身将纱窗的撑杆放下,掩好窗户,正欲就寝。将将掩上门。司马睿却一个呲咧撞了进来,他手中提了一壶酒,眼睛通红,脸泛着不正常的绯红。
  他向前跌跌撞撞踉跄了几步,扶住桌沿口中喘着粗气!
  “你、你、你将门掩上!”他大着舌头,口齿不清地指着门。
  梨落默默将门掩好,转身挨着桌子坐下,司马睿掀起一个酒杯满满灌了一杯推到梨落面前。“你……喝!”梨落接过仰起脖子一口喝了下去。
  掩住口微微咳了咳!
  司马睿立马续上一杯,你再、再喝!
  梨落将才呛得不行,还未缓过神来,苦着脸脸摆了摆手。
  司马睿见她推辞,执起酒杯就要灌将下去,梨落只得喝下,又是一连串的咳嗽!
  “你知道么?我、我不得不放了你!”司马睿手搭在梨落肩膀上,一脸懊恼。
  “什么?”梨落心中微微一喜,眼睛亮了亮!
  “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女子娶亲前所未有,哈哈哈哈哈”司马睿竖起食指指指点点,发出一阵大笑。
  梨落听得糊里糊涂,十分的不明白!见他一身酒气,多半是醉话。
  忽的觉得身上十分热,像是有许多小虫子在身上爬,一股无名的火从身体深处熊熊燃烧,不一会便蔓延到全身。梨落觉得一身难受,渴得要命。
  她起身。想寻一些水喝,腿上却是酸软无力,带到一个凳子。司马睿一把将她捞起揉进怀中,目光灼灼地看向梨落。“这一夜,你的心你的身完完全全都将属于我。也许我只是别人的替身!”他自言自语地说。
  手上一用力,将梨落打横抱在怀中,踏着大步走到床榻边,轻轻将她放下,静静坐了半晌,梨落脑子十分地不好使,一片模糊混乱,一抬眼,却见云灏搂着自己,眼中一热,泪珠滚滚地淌了下来。
  猛地一下,梨落将司马睿推开,“云灏我脏。你别碰我!”梨落向后缩着想躲开。司马睿将她拖到怀中,心中忽悲忽喜,强自镇静“云灏不介意,云灏永远爱你!”他低头吻了吻梨落的嘴角。
  梨落恍惚间觉着他的唇十分清凉,便急急迎了上去,贪婪地吮吸他口中的甘甜清凉。
  “云灏我爱你!”梨落迷蒙着醉眼,伏在司马睿耳边细细呢喃。司马睿僵了僵“我也爱你!”一口堵住梨落。
  “云灏”梨落哼了哼,手指穿过司马睿秀丽的黑发,亲了亲他的鼻梁,一口吻着他的唇将舌头探了进去。
  司马睿被他诱得不能再克制,一个翻身,手臂撑着在梨落上方。
  细密的汗珠沿着梨落雪白的胸脯汇聚成细小的水流向下蔓延,梨落死死抓住他的脊背,生生挠出几道红痕,“疼么?”司马睿喘着粗气伏在梨落耳畔,轻声询问。
  “梨落迷蒙着眼睛,半合眼帘,微微摇了摇头,身体向上抬了抬,将司马睿抱得更紧!”
  窗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大雨,打在纱窗上噼啪作响,偶尔灌进一丝冷风,吹不散一室春色涟漪。
  在晕黄的灯光下,映出抵死缠绵的一双人影,紫红色的芙蓉帐幔荡起紫色涟漪!像海浪将二人深深湮没在欲望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