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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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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康傍晚僻静的街道中,一辆马车在火红的夕阳中缓慢而孤独地向前驶去,梨落与云灏分别后云灏安排府中的马车护送梨落回府,因着自己身份不便亲自前往!
  她摸摸胸前的勿相忘,心中十分甜蜜,不久,他就会三媒六聘来娶自己,母亲早已答应自己,让自己恢复女儿身,云灏是世袭的王位,在晋朝久负盛名,母亲不会不答应的。梨落想到不久之后可以嫁给云灏,便觉得心中的花儿齐刷刷的开了,天日也变得异常的漫长!
  忽的,马车陡然停下,剧烈一晃传来马儿的嘶鸣!梨落心中十分不安,不知怎的心老是突突地跳个不停!
  “怎么回?”梨落掀起车帘正要询问,却见车夫脖颈间径直插入一支孔雀翎毛的利剑,瞪着泛白的眼睛,惊恐的栽倒在地上!
  “有刺客!会是谁?难道还是表兄王澄?”梨落心中立马这样反应!
  四下却并未见着半个人影,只是一片静悄悄!顿时她心中觉得十分惊骇!撩起裙子准备跳下马车逃命!鼻尖却传来一阵奇异的香味。
  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片五彩斑斓,梨落一个不稳栽倒在马车中。
  暗处,一抹断臂的玄色身影从巷角闪了出来!头上戴着黑纱斗笠,面容看不真切。他一个终身登上马车,将梨落塞进车厢,拉好车帘,拾起马鞭狠狠的抽了下去,反手握住缰绳,马儿吃了鞭子前蹄高高扬起,迅捷地向着前方奔去!
  幽暗的环境,空旷的内室,只有一盏桐油灯幽幽亮着,无法区分现实与虚幻,梨落闷闷地坐了半晌,脑子中一片混沌,半晌她方才回忆起白日的境况!心下骇得出了一身冷汗!
  掀开身上的单锦丝被,却发现手足十分虚弱无力,应该是中的迷药药效还未退下,梨落挣扎了半晌,聚足全身的力气撑着床沿想要下床,“扑通”一声绊倒了牙床边高架上摆着的一盆开的娇艳的昙花!
  花盆碎在暗劲色的地毯上,棕紫色的泥土散了一地,适才还万分娇艳的花瓣恹恹地躺在地上,花瓣零落的缺了好些。
  想来将才那巨大的响动惊倒外边守着的人,哗啦啦的涌进四五个黄衫女子,皆齐齐梳着流仙发髻,袖长的腿在薄纱裙子下若隐若现!这几个人女子熟稔的将梨落扶到床上,端来铜盆拧起毛巾擦拭梨落身上的细汗!
  梨落觉得万分不适,虚虚抓住那擦汗女子纤细的手腕,那女子停住倒也未挣脱!
  “这是在哪里?”梨落即惊且疑惑。
  那几个女子仿似没有听到她在说话一般,继续手中的动作!
  梨落知道无法从她们口中得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使足了力气推开他们。抖着腿虚虚地站起,将将将起身却被她几个人拽住按在床上。
  “放开我!放开我!”梨落心中十分恼怒。
  那几个女子也不管她,收拾完毕便静静地退了出去。吹灭那盏微弱的桐油灯!梨落的世界刹那间陷入无边的黑暗,伸出手来瞧不见五指,连些微的月光也被空洞洞的窗户隔绝!
  梨落自知此时无法,便只得闭目养神以观事态的发展!
  第二日,那几个侍婢踩着时辰进来服侍梨落梳洗,梨落与她们说话,与昨日一般也未得到一句回答。做完一切便静静离开,仿佛全都是一些皮着人皮的木头一般!
  就这般过了几日,梨落闲的就要发狂,不能离开这间屋子,没有人说一句话,带着重重的疑云,梨落觉得自己就要发疯!
  咯吱一声大门开了,一束久违的日光斜斜穿了进来。梨落只道是送饭的侍婢,一动也不动,自顾自的揪着手中的海棠花!
  一抹欣长高大的身影笼了过来,气息无言中带着一种压迫感,眼帘中出现赤金蟠龙靴,暗龙纹的一片衣袍,梨落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抬起头看向那人,这一看却将这几日神经早已磨得迟钝的梨落着实吓了一跳,慌忙抬起手想用衣袖掩住脸!
  司马睿也不看她,径直在她身旁的矮凳上坐下,拾起她将才撕碎的花朵瞧了瞧!
  “你不必遮掩,我早知道你是女子!”顿了顿!“也是我将你请过来的!”
  梨落见遮掩不过,索性理了理衣袖扬起下巴微微一笑,做出个大方的形容!“陛下要见微臣下道旨便可,微臣却从未见到过这般请发!”梨落知道事情已败露,便只有引颈待宰!胆子便肥了许多!
  司马睿也不回答,只是将梨落瞧着,瞧得梨落没了耐心!却也只好干耗着!
  “我将你带来只想问你一件事!你须得说实话。”
  梨落望向他,抬了抬眉头!
  “你与司马云灏是什么关系?”司马睿觉得自己问的很废话,但是他很想听她亲口说出来。也许!也许!不是他想的那样,他心中存着卑微的期盼!
  “梨落与云灏互相爱慕,不日便要嫁云灏为妻!希望陛下网开一面成全,来世梨落一定结草衔环相报!”
  梨落起身丝毫未加犹豫跪在地上,重重地叩了三个头,额头有些微微发红!
  “成全?我成全了你们谁来成全我?”司马睿望着梨落冷冷发笑!
  梨落嗫喏半晌不知道怎么开口!
  “要么我封你做皇后!要么我斩你全家!你自己选择!”司马睿抛下这句话。
  梨落面色发白,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嘴唇微微发抖!
  “梨落犯了欺君大罪,本就该死,况且卫家早已被先帝斩过一次,未能留下半个男丁,否则也不会要梨落女扮男装振兴家族!卫家气数已尽已是回天无力,怨不得旁人,至于皇后宝座梨落只能有负陛下盛情!”梨落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态!
  “你!你!真是不识好歹!”司马睿气急败坏着一个耳光重重地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梨落半个脸肿了起来,嘴角有一丝鲜血涌出!
  梨落只觉得脸上热辣辣的像针扎一般疼,脑袋一阵阵发懵!
  司马睿却是慌了神,立马跪坐在地上,想要伸手察看梨落的伤情,却被梨落一下躲开!
  “你说你愿意!你说你愿意!我就什么都不计较!”司马睿近乎卑微地祈求!
  梨落翻着泪花坚决地摇了摇头。
  “你这个贱人!不识好歹!”司马睿一身从未被拒绝,一时受不了这个打击,双目泛红,气的发抖!
  他一把将梨落从地上拽起,扛在肩上,大踏步向着内室走去!
  梨落这才意识到危险,使足吃奶的力气捶着司马睿的肩膀!
  “放开我!放开我!”她惹怒一头发威的狮子,被巨大的恐惧笼罩。司马睿丝毫不理会她!梨落急了张口重重地咬了司马睿一口!鲜血顿时充斥着口腔!
  司马睿疼的吸了一口冷气!将梨落甩到牙床上,摸了摸肩头被梨落咬伤的地方。
  梨落看着他发红的双眼,跌跌撞撞地想要离开,却被司马睿一个反手剪住拽了回去!
  司马睿渐渐迫近,梨落见无处可逃只得缩到床脚,双手抱着肩头瑟瑟发抖。司马睿一把将她拽过摁在床上,梨落惊得一丝力气也没有,不住地发抖,“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吧!你是皇帝,想要多少女人都可以!”梨落哭着乞求。
  司马睿更加发怒,抬起她的下巴颌。强迫她看着自己,“可我只要你!你也知道我是皇帝,天下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梨落我爱你!”他语气中竟带着一丝柔情。
  “呸!”梨落唾了一口,嫌恶地扭开头。
  司马睿红着眼,唇凑了上去。吻住梨落的嘴唇,梨落死死要紧牙关做最后的挣扎。
  司马睿一手剪住梨落的手臂,放在梨落后背。腾出一只手,解开梨落胸前长长的系带,梨落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但是此刻她除了发抖害怕什么反抗也不能做。有生以来她第一次感到这般无助。
  司马睿控制着梨落那只手稍稍有所松懈,梨落一个翻身挣脱司马睿的禁锢,想逃脱。司马睿急忙抓住她的裙角,生生将她拽回,在这挣扎中那条固定衣裙的带子完全脱落。
  梨落只觉得胸前一凉便瞧见露出水红色的抹胸,急忙伸手掩住,司马睿趁着她这松懈拾起那根带着拽过梨落的手死死绑牢。轻轻一推,梨落便躺在自己身前。
  “陛下!我求你了!让我死、让我死!”梨落苦苦哀求。
  司马睿也不理会她,瓷白细腻的皮肤,轮廓分明的锁骨。
  梨落惊惧到了极致。牙帮咯咯打颤,眼中蓄满了绝望的泪水。
  司马睿将她的单衣缓缓褪下,放在鼻尖嗅了嗅,少女特有的味道充斥满脑海。
  梨落见他这般模样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一狠心,狠狠咬住自己的舌头,想要自尽!司马睿见她脸色扭曲,知道不对,一把捏开她的颚骨,将那件单衣裹了裹塞进梨落口中。
  “唔……唔……唔”梨落口齿不清地反抗,死命蹬着双腿。
  司马睿并没有云灏的半丝温柔缱绻,他的手像一条毒蛇令梨落感到万分恐惧!
  梨落挪着身体想要后退,却无处可退。
  梨落绝望地闭上眼睛,眼角一滴泪水缓缓沿着腮边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