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客户,同意把他余额的一部分留存在银行,并且不时存入新的款项(如在货物交换中收到的支票等等)使存额增加时,这就累积(或储蓄)了资本。
银行,无论如何对长期存款而言,当然要付给利息(其定率与它本身所要求的定率很少关系)。否则存户将收回其资金,自行出借。这样
的话,存户所须做的只是开出银行支票,这无需消耗银行的现金准备,虽然银行现有放款中一个大致相等的数目或者将由借户归还,这是由于
私人贷户这时提供较有利的放款条件,借户亟于利用,因而舍此就彼,于是银行业多将有所收缩。
有了这些长期存款就有了放款,它们到期以后将转期,事实上将长时期继续下去。但是我们晓得,在存与放之间,并不必需要任何准确的等量对比。
可能是存款的大部分由银行保持到好几年,而相座的放款只有三个月期,并且从来不直接展期。另一方面,可能是存款不时被提取,而放
款的时限却很长。虽然如此,存入的总额与提取的总额总是相等的。这是一个纯机械的关系,根据我们的假定这是必然的,无论如何就国内业
务而言,每签发一张支票,必然有一个相等数目的资金存入银行。
假使全国的贷放集中于银行,这也是完全可能的,但是并没有必要作这样的假定。将资金积压在风险大、见效迟的企业,实际上是每一个
银行所要避免的。这主要是私人资本家的事,他们把财产的一部分,或者把自己的权益,去长时期冒风险、作孤注,为了企业如果成功,可以
分享利益。这并不打乩我们所假定的制度。这样的个人,并不构成银行信用活动范围以内的分子;他们通过债券、股分、抵押、有限公司之类的方式,互相直接迸行交易。
可以举一个企业家的情况作一简单说明。假定由于荻得银行的临时贷款,使他能够建造一所房屋。他在计划完成以后,即将屋子卖出或抵
押。这样得来的资金是买方或贷方通过其银行帐户笠发的支票,这个企业家就用支票偿还了银行所给予他的贷款。不可不注意到长期利率(债
券利率)与短期利率(银行利率)在若干程度上必须相密切适应,或者无论如何两者之间须保持一定的朕系。长期利率不可能过高于短期利率
,因为这样将使企业家凭借银行贷款来经管业务——这一点,至少通过间接方式时,通常是办得到的。同样的,它也不能低于短期利率,这样
,多数的资本家将宁可把他们的资金交托给银行(或者用之于汇票的贴现)。
座该顺便提到,关于利率如何为”资本”供求所决定的习惯的解释方法、与此说相应和的任何方面,迄今我们丕没有接触到。在这里看来
利率——首先是短期利率,间接地是长期利率——好象是完全由银行自由处理的。这一牛问题的是非曲直,以后将作研究。
现在引起了一个极端有兴味的问题:在我们的制度下,从而推论到在现实世界中(就其情况与我们所假定的相符合者而论),决定货币交
换价值和商品价格一般水平的,究竟是什么?在我们的假定下,没有货币在流通,单为国内贸易无须准各货币。支付工具或购买力可以凭选择
、凭需要供应。货币数量论似乎已根本被勾消。
这个问题必须有一个解答,这差不多是今天所普遍感到的。在1887—88年英国委员会着名的而又那样多方面有启发性的讨论中,就贯串着
这个问题,还不得不考察了银与金价值的对比变化的原因。在举述证例中,问题一再引起,在现代经济发展中,黄金在银行或在任何别处的量
,怎样能对价格发生影响;特别是其时存金的过剩与贴现率的普遍低落,依照数量论的观点,怎样同下降的价格水平统一起来。英国最杰出的
货币理论家和实践者被召集到委员会,但关于上述这个根本问题真正名副其实的解释,我却未能发现。
有些论证者,比如吉卜斯(H.H.Gibbs),一位银行董事,出席了好几次,却完全陷入了自相矛盾的推论的困难中。他们有时认为利率的
低落以及银行的能够安然保持其黄金存量,系由于商业的衰落、由于价格水平低,然后又把后一个现象解释为由于黄金的比较稀少。我认为对
于解决这个问题最有价值的贡献是马夏尔教授历时三天的检查报告。但在我看来,马夏尔对于他所述银行的准备金量对利率、从而对价格的直
接影响这一点似乎过于着重。这一观点,同委员会本身的成员对他提出的相反例证,很难归于一致,同以后英格兰银行准备金以及世界其他中
央银行现金保有的增加,更难调和。马夏尔对货币问题,在他的《经济学原理》第二卷里将作充分讨论,我们仍以极大兴趣期待着它的出版。
纳西的着名的、时常被引证的那篇文章“最近十五年来物价的低落”也谈到这个问题。为了证明实际发生的价格下跌,其原因难以归之于
黄金的稀少,纳西提到了近儿十年来几乎所有国家以信用票据作为支付工具的悚人发展。这柙发展,他说,“同贸易的发达和支付工具需要的
增加同时并进”,黄金与白银委员会,《第一次报告》。
第3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