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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在这次研究中几乎没有使用数学方法。这并不是说我对于这一方法的适用和有效已经改变了原来的看法,而只是由于感到我的论题还没
有成熟到可以使用这一精密方法。在政治经济学的大多数其他范畴内,失于此一或彼一因素在经济过程中的反应,至少其方向是一致的;于是
第二步就有必要从事于精确的数量关系上的探讨。但是关于本书所集中研究的主题,还存在着正反两方,还在热烈地争论中,比如当信用趁于
松弛肘其对于价格的影响这一问题,所有三种可能的不同意见,在第一流作家里都存在着:一说价格趋涨,一说并无影晌,一说(象杜克就是
这样)价格趋跌。就这些不同意见中,我若果能导引读者趋向于其中之一,那将使我感到我已有了足够的成就。
另一方面,我在一牛附录里列入了一段贝努利(Bernouilli)法则,也就是所谓大数法(LawofLargeNllmbers)的数字例证
,用来论述现金准备量的幅度以及货币的流通速度。关于机遇法(Probability)的理论——上述的杰出而重要的法则就是由此推演出的——要
采用一林使非数学家也可问津的方式,就我所知是无法亦到的。我就这样进行了推论,但只限于在尽可能简单的情况下,这在大部分场合也还是适用的。
我并不但任教授职多,因此只是在特别补助下,才使我有可能进行科学研究工作。首先我要向罗伦基金团(LorénFoundation)的当局表
示深切感谢,他们第三次给了我慷慨补助。
还有使我感到特别愉快的,是座向瑞典政府对我这一工作所给予的补助表示敬意。
北勒斯劳(Breslau)的鄂图·谷次拆(OttoGutscbe)先生再一次对原稿的文字方面作了仔细审查,由于他亲切的指示,还使我得以
注意到原稿里对某些要点的疏忽和不够明朗的地方。
纳特·魏克赛尔1998年1月,乌布萨拉(Upsala)。
在迭里我提一提艾治卫司(Edgeworth)的值得称许的论述“衡量一般价格变化的若干新方法”(《皇家统计学会杂志》,1888年),这我
在别处未及提到。对货币购买力的合理的定义,我在第二章最末一个附注里将这见解归之于帕力多(Pareto),实际上似应归之于艾治卫司。
译本内未列入。——原译者柏替·奥林教授绪言要评论纳特·魏克赛尔货币学说的特点及其重要性,须从十九世纪九十年代的货币论争的
背景来观察。在这时期以前的数十年间,关于国际金本位制(internatiOnalgoldstandard)的组织,是一个突出的问题。当十九世纪
七十年代,这一个组织还未及胜利实现,而由于批发价格不断低落,它的地位已经受到威胁。这时关于复本位制(bimetallism)的热烈宣传几
乎遍及各地。关于这一制度的特色、作用及其优缺点,就自然成了在货币范围内讨论的中心题材。这时通货学派与银行学派之间长久的论争已
成过去,无疑的由后者保持了阵地。关于货币数量论(quantitytheoryofmoney),则即使在盎格鲁撒克逊国家也认为是不足信的。多数
学者一致认为如果根据健全的银行原则,在具有适当担保下发放贷款,则支付工具的供量就不会超过“市场的需要”。在这方面,关于银行利率水平的问题,则没有加以讨论。
似乎有两件事情使魏克赛尔对货币问题采取了完全不同的态度。首先,他是英国古典学派经济学家,特别是李嘉图(Ricardo)学说的精深
研究者和赞赏者。对魏克赛尔数学的头脑说来,李嘉图所提出的货币数量论,比之当时银行学派的空泛讨论要有力得多。这类讨论,撇开了“
价格为什么要上涨或下跌?”那个魏克赛尔在早年就认为是货币理论主要的问题。而李嘉图半派极端重视贴现政策对货币量和价格的影晌,这
似乎在魏克赛尔看来是完全合理的。在另一方面,杜克(Tooke)的说法是,当价格跌落时利率一般下降、价涨时则上升,而李嘉图学说则似乎
与之相反,魏克赛尔对于这一点无法折中。这个困难,他通过对庞·巴维克(Bohm——Bawerk)利息理论的研究和发展而获得了解决。所谓“
自然”利率(“natural”rateofinterest),——那就是资本的边际生产力(marginalproductivity
ofcapital)控制的,也就是被
在不使用货币时那种迂远的生产方法所控制的——与资本市场上实际发生的利率,究竟有没有什么失系呢?可能的答案只有一个,关系的存在
是肯定的。那末这种关系究竟是怎样的呢?答复是,这两种利率(自然利率和市场上发生的货币利率)当然是要倾向于一致的。如果前者与后
者分歧,那末货币就不能再认为是“不偏不倚的”,以价格变动形态出现的货币影晌,必将随之而起。如果货币利率低于自然利率,价格将上涨,反之则下跌。
魏克赛尔始终认为这样的推论,不外是旧有的数量论的引伸。而且他对于他自己的贡献总是认为只是一种可以杯疑的假设,从来没有象他
的有些弟子那样的深信不疑。或者以为他的理论可作为对商业循坏的一种解释,但他坚决否认。他对于马西斯(Mises)的意见——错误的信用
政策是繁荣和萧条趋向的根源——抱着批评态度。他的见解可以从下面简短的引文内看出:“因此我们的结论是,虽然由信用政策引起的货币
购买力的变化,在目前情况下确与商业循坏相密切结合,而且无疑的对后者还有所影响,特别是还足以引起恐慌;但把这两种现象从其本质上
看,说是其间有必然的联系,则似无此必要。商业循环主要的也是一个强有力的原因,似乎在于技术和商业的进步,参阅例如他在他的1922年
德文版《演讲录第二集》。“货币与信用”里的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