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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Ⅱ应当在不同的事业之间建立一种正确的平衡;由于农产品的用途广和数量多,由于农业的概括性和它的教育意义,我们应当使农业占据最高的地位,使其他的事业为了它们各自的利益而从属于它;一句话,应当全面组织农业。
杜拉里如果一个国家象法国这样拼命搞工业制造,而过份忽视农业,它制造的产品当然是多,因此价格也便宜,可以供应更多的消费者。但生活必需品,即地里生产的粮食却往往很贵;广大消费者首先是须要吃饭的,工业产品的价格尽管低,但由于吃饭花的钱多,他们也无钱去买的。这样,工业制造业本身也会垮台,因为它的产品销路不广,积压滞销,造成损失,结果将带来危机,在商业和工业方面出现动荡。农业是提供原料的,如果它出现麻烦,整个工业系统就要遭殃。
另一方面,如果国家或公社只搞农业,在农闲季节生产力就会停下来不用,白白损失。如果我们考虑到要尽量利用和发展每个人的能力、每个人的专长、每个人的聪明才智和每个人的不同的夭性和特点,我们就会得出这样的看法:国家和作为基层组织的公社,应当把社会生活的各个部门,把农业、工业、艺术、科学和教育等紧密地结合起来。
由此可以很确切地得出结论:协作制度的公社国家和劳动人民的蜂窝状的基层组织(我们拟用这个词来表明将来和平的和生产发达的社会的性质的特点,以便与在它之前的战享频繁的和生产不发达的社会的基层组织相对照)不是别的,它是社员们的一个协作组织;这个协作组织中的每一个人,每一个男人、妇女和小孩对一个区的家庭制作业、农业和工业,在资本、劳动和才能方面都作出贡献,并从协作组织的收益中,按他们在三方面的贡献的复比例得到一份报酬。
在协作制度的公社内部,劳动不是象今天这样任意分配,而是按照它们的需要和用途进行安排;妇女和儿童们能作的工作的价值,将得到提高;每一个男人、每一个妇女和每一个儿童都将以协作的职员的身份得到一项与他们的爱好、体力与能力相谐和的工作,从而过独立的生活。此外,在协作制度中,由于大家的利益紧密结合,自由也将得到切实保障,每个人都不依附他人,每个人爱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了秩序,就有了自由。
现在,你对”法郎吉“这个词可以有一个明确的概念了。傅立叶用这个词非常精确地表明了人们的利益的紧密结合和那个取代非协作制度的公社的①基层组织的各部分力量集中的特点。你可以解释”法郎斯泰尔“这个词,指的是法郎吉中的人们居住的房舍;它将取代分散的村子中的那些孤零零的破房子。
应当着重阐述有关财产的新的构成情况,着重阐述它对实际拥有财产的人和未拥有财产的人的利益均有保障。
Ⅲ只补充一点:我认为,为了使地产既是活动的又能得到保障,并使各种资本也和地产同样安全,只须建立家务和农业相结合的协作制度,便可取得这样的结果,而不必对现有的法律作什么修改,因为只要看一看某些立法改革取得的进展是多么慢,便可知道,即使对现有的法律进行修改,也不会带来太大的效果。
阿贝尔·特朗松在协作制度的基层组织中,个人的财产将得到保留,换成入股证,即以全区的土地、房屋、产品和其他财产作抵押的股票。法郎吉是掌管资本、劳动工具、动产和不动产的大农场主。
你可以很容易地使人明白,这种股份财产比分散的地产和企业财产可靠得多,因为每一种分散的产业的生产要象刚才所讲的那样受到变化无常的情况的影响。它之所以可靠,是由于各项事业的盈亏是统一结算的。法郎吉的各项事业是互相连带的,彼此以盈补亏,保证各种收入。各各法郎吉之间也有竞争,但争的是增加生产,提高产品的质量;因为要进行竞争,所以每个生产中心都要选择和发展适合于它的土地的性质和位置的生产项目。市场上和商业公会中的价格,也是通过竞争来定的。我们要指出,这种竞争只要组织得好和调节得好,是能起积极的作用的,而不会象现在在分散经营的情况①
雕,指拿破仑。拿破仑的军旗上有雕徽。译注下造成极大的危害。
你还应当向人们指出,所有一切的供应、销售、交换和商业活动,都将大量在生产者与消费者之间直接进行,一切交易都必须光明正大。一个法郎吉如果供应掺假的货,它将立刻失去它的信誉和信用。而在现今的商业交易中则不然:一个产品要经过千百个中间人转手,结果无法得知它究竟产自何处。出现捣鬼的情形(这种情形是不少的),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开始的,弄不清责任是在工厂还是在商店。今天在弄虚作假已经成为商业上的常事的情况下,有人甚至连必要的商标也不愿意贴哩!
法郎斯泰尔成员的地产比分散的地产更稳妥可靠,而且也特别容易掌握。它得到了充分地运用。土地和不动产都折合成钱,发股票。这种股票,比最繁荣的国家的债券还方便,而且更可靠。
不再发工资了,因为合作者在劳动和才能方面应得的收益,和资本的利息一样,也将随总的生产的增加而增加,所有的合作者都将参与总的生产的分配;这一点,我们在谈到协作制度的分配原则时讲过,大家都已经明白了的。领工资的人都变成了协作的职员。
所有法郎吉的成员与总产值的增长都有直接的利害关系,因而保证了每一个职员都可发挥与他在一项事业上的才能和资格相称的影响,并取得适当的地位;在每一项事业中,也如同在整个法郎吉一样,个人的行为将得到协作的群众的合力支持。
无产者今后将成为分享利益的人,因此地产将不再受他们的威胁,相反,他们将象今天的半租种和长期租种土地的农民一样,第一个起来保护它。此外,无产者还将把他们节余的钱存放在法郎吉。法郎吉将对他们起到利息丰厚的储蓄所的作用,使他们不久将成为地主和股东,使他们具有遵守秩序和保持安定的思想。
你可以很容易地阐明,地产的这种新形式,集中了大地产和小地产的优点,避免了它们的缺点。小地产的缺点是:盲目、无知、穷困、缺少必要的资金、作法繁杂,等等;而大地产的缺点是:尽管它的行动统一,拥有的手段也多:但今天它错就错在雇用了那么多领工资的雇工,这些人对事业的成功与否,对事情的好坏,根本不感兴趣。
这样叙述,人们对法郎吉就有了一个概念:一个大约一平方法里的土地,居住有四百到五百户人,也就是一千五百到两千人;这块土地将象单独一个人的土地那样经营。每个人除家具、衣物和个人使用的东西外,把他所有的动产和不动产都交给群众;由于有了新的经营方法,财产的价值将大为增加,并发给他投资证,予以保障,就和今天发给他土地购买证以资保障是一样的。
篱笆、围墙和边界,过去用这些东西把一个区的土地分隔得七零八散,十分难看;现在这些东西已一去不复返了。在法郎吉中一切都安排得很和谐。
引起村与村之间发生争执和打官司的原因没有了。法院和一切司法机关这些花钱的无底洞,从此即将关闭。
由最能干的农学专家按照科学方法和经验指导的作物耕种,将因地制宜地进行。作物将按照整个布局有计划地搭配和交错种植,从而呈现一片十分好看的景致。这些又美又富的乡村把实用和美观结合在一起:在这些中间纵横交错着千百条水渠的绿色草原当中,在这些富庶的种植园中,在彼此辉映成趣的小树林和葡萄园中,到处是一队一队的法郎斯泰尔的积极劳动的人和美丽的妇女与儿童。他们象作战时布署的军队似的,有的在平原上,有的在小山上,互相比干劲;他们穿着劳动的服装,推着小车,带着他们涂有代表本队的颜色的器材,举着大旗子和表示工种的小旗,按照在他们当中挑选出来的队长的指挥行亭;队长的级别和徽章表明他们有多大的才能和积极性。
如果天气或季节不宜于在户外劳动,所有的人都将汇集到建立在法郎吉正中央的法郎斯泰尔;他们躲在里面,宛如船上的乘客遇到暴风雨便躲进船舱,把舱门关起来一样。他们在宽敞漂亮的车间里做手艺活儿,做美味的饭菜,研究科学或搞艺术。劳动一天之后便举行舞会,表演节目或演奏音乐。
举办这些活动都很经济;晚间在法郎吉开音乐会或表演节目,花的钱不算多,因为音乐家和演员都是在法郎吉的成员中挑选的,表演厅的灯光照明是由它自己的布景师和艺术家搞的,所以比每个人分开在自己家里的灯光照明和生火取暖的费用还省。
法郎吉是很富有的;它象一群蜜蜂那样劳动,它也将象一群勤劳的蜜蜂那样有满箱的蜂蜜和蜂蜡。
附注:我要再一次请读者在人与人之间的融洽一致、能力的分等分类、对劳动和才能的估量和私人关系等方面,一句话,在一切有关情欲和个性的和谐的事情上,不要给自己制造不能解决的困难。
这些问题,到时候自然会提出来。我们现在只能对它们讲一个大概;我们眼下关心的,是物质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