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续志》十二卷
清郑澍若编。自序云:“山来张先生辑《虞初新志》,几于家有其书矣。诚以所编纂者,事非荒唐不经,文无鄙俚不类,较之汤临川之续合虞初原本;光怪陆离,足以凿方心,开灵牖,弥觉引人入胜。虽然,天地之大,何所不有?凡可喜可愕可泣可歌之事,千态万状,即可喜可愕可泣可歌之文,亦层出不穷也。予间取国朝各家文集,暨说部等书,手披目览,似于山来先生新志之外,尚多美不胜收。爰特录其尤雅者,名曰《虞初续志》。非敢谓开拓万古心胸,有闻乐观止之叹,然而其文其事,则皆可以咤风云,锵金石,助麈谈,而备輶轩之咨访者也。乃不揣固陋,授之梓人,请以质诸大雅,其获免续貂之诮否。时嘉庆七年壬戍岁仲夏月谷旦、郑澍若醒愚氏书。”案是刊本称玉缠郑澍若编,玉缠,即玉田也,无疑其为玉田郑氏后也。集中有章藻功撰《唐屿林国奎妻郑氏传跋》与《邯郸人士传后记》,而知为天箓之子,方坤之孙也。
《芸窗蛩响集》一卷
清郑徽柔著。徽柔字静轩,固安令善述女也。善吟咏,归庠生陈日赞。陈早卒,托孤守节以终。《牧豕斋书目提要》云:“《闽川闺秀诗话》作《芸窗寒响集》。”
《垂露斋唱和集》二卷
郑镜蓉、云荫、青苹、金銮同著。《石遗室书录》云:“四人,郑方坤女长至四也。方坤序云:“‘余膝下多女,以向平婚嫁为忧,然左思娇女之情,正复不免。当放衙余暇,辄呼使前,问字谈诗,流连竟日。诸女亦时调四声,辨六义,争出所作媚余。间有合者,则把卷欣然,寝食为之有味云云。’”《赌棋山庄词话》云:“荔乡子天鋂博学而不慧,晓出晚归,而不知其家,问邻人曰:‘君识郑某所居乎?’过市,或屑铜敷泥为灯,天鋂以为真也,典衣数百钱买归,其痴厚率如此。然《十三经注疏》背诵不遗一字,并能举某句在某卷某简、某行。初妇翁见其善读,谓当成大器,以女归焉。天鋂亦谓宰相当用读书人,以此愈益自负,而其妇卒郁郁死。天鋂挽之曰:‘不作今生宰相,愿为来世夫妻。’天鋂以县学生终。荔乡一门风雅,妇辈皆娴吟咏。荔乡九女一男。男有作天箓、有作天鋂,待考。”
《韫玉轩集》清玉田郑淑上著。淑止,善述女,字菊生。见《牧豕斋书目提要》。
《带草居诗集》、《画获编》清郑翰蒪著。翰专字秋羹,方城女也。
《泡影集》清郑镜蓉著。镜蓉字玉台,荔乡先生长女。见《牧豕斋书目提要》
《西爽斋存稿》清郑金銮著。金銮字殿仙,荔乡四女。见《牧豕斋书目提要》。
《簪花轩闺吟》、《研耕诗存》
清郑咏谢著。咏谢字菱波,又字林风,荔乡第六女。是集其兄芥舟邑侯天锦为之序云:“当予居东省时,吾妹方赋于归,留膝下,触目无非乐境,凡所题咏,皆怡悦之音。比归榕城,妹婿端卿好客,恒觞我于环碧轩中,酒中辄出妹诗相示,忽忽若昨日事。今重过其处,园林如故,风景顿殊,遂令和鸣雅奏之音,化为别鹄离鸾之曲矣。”见《牧豕斋书目提要》。
《榕屋诗抄》清郑灏若著。灏若,玉田人,荔乡孙。嘉庆癸酉拔贡。客广东,诗尝采入《岭南群雅》。见《闽艺文志》。
《巾箱遗草》清郑沂若著。见《郑氏族谱》。
《蛾术斋诗集》郑沂若著。沂若,字子咏,天锦子,方城孙。乾隆间诸生。
《促膝轩诗草》郑澂若著。澂若,嘉庆间举人。玉田人。
《潇湘游草》清林玉友著。玉友,乾隆间布衣,高洋里黄石人。以其子昆琼赠为宜章知县。是集乃就养时所作,故名。
《忏凡笔》林祥著。祥字叔擎。请道光间布衣。黄石人。《孝悌》有传。
《石孙诗稿》一卷黄曾源著。曾源,洋屿人。《节概》有传。
《孤愤集》一卷
黄曾成著。已著录,见《史部》。曾成先有《南游草》,后散佚。复就记忆及掇拾烬余,颜之曰《孤愤集》,附于《琴江志》末帙。有自序一篇,又跋云:“已酉③葭月,往荷属爪哇岛,计三载有奇。所作五七言各体诗近五百首云云。”见《琴江志》。
《南游草》黄曾成著。无卷数。黄洋屿人。清宣统三年曾举为省谘议局议员。
《丹山随笔》一卷黄笋班著。赤屿人。摭拾遗闻及抗战史事甚悉。
《聊寄轩诗草》
林亦岐著。字济尘,泮野人。业医,暇则吟咏自娱。有诗一卷,李永选为之序云:“林子少孤贫,习医穷四圣心源旨要,以活人有术,自命其名曰亦岐,字曰济尘,又以左足偏废,号曰蹩仙,并负诗名于时。余始识之于郑君功恺处,论诗颇相得。继而获交于声社,因常相见,遂互相知爱也。一日,出其《聊寄轩诗》示余,曰:‘子知我者也,请弁其首。’余谓惟君子之为学,以立其身,而备当世之用;倘非其际,则独抱其义以观其变,养胸中浩然之气,不可陨越而徇其身,此君子之所为也。自古而来,隐于艺者多矣,其迹固有不相同者,要皆各适其情,得之心而寓之于物者也。得其心,而适其情矣,虽游戏人间,其视荣瘁穷通得失,犹如一梦之幻,夫孰能夺其志哉!诗之为艺,贵乎自然之妙,流露其心情,以见其志,论其品之高下,视其为人而断之。所以不屈其志者,其诗意自豁,其情绪自逸冥与造物者会焉。有其自然之妙,而莫知其自然者也。《聊寄轩诗》是本其自然之妙,充于物而淡于外,无所慕功名富贵,忘其荣瘁穷通得失,则是笃于学而近于道,故其声调不亢不卑、和而中节者,岂偶然也哉!用弁其首,其有当乎?”唐屿林星赓序云:“余乡远祖月湖公,与泮野乡远祖某公,同往赣州学堪舆术、技术相若,性情亦相契,其交谊之笃,非寻常友朋可比。由是两家后裔,继远祖遗志,亦互相往来,迄今已数百年之久矣。林君亦岐,泮野人也。精于医,研究《灵枢》、《素问》之暇,又嗜为诗。近以《聊寄轩诗稿》问序于予。予与亦岐雅有同宗世谊,何能不有所言?亦岐之诗在现今学者中,已为难能可贵。然推亦岐学医之精,而致力于诗,将来必工无疑也。夫诗本言志,何必求工?但能达吾心中所欲言,由枯涩至于纯熟,由朴质至于典丽,则不求工而自工矣。予意亦岐于诗,李、杜、韩、苏可缓学也。先取唐之元微之、白乐天,宋之陆放翁、范石湖诸集读之,定有所得。则不求工而自工矣。且古人之诗,求工转不工,其工者皆左右逢源,天然流露,此中奇境,亦岐不久自能领悟。余于诗为门外汉,不过举生平所经验,为亦岐略言之,以备参考焉。是为序。”
第4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