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候审室的门口,狩魔冥倚靠在门框边,正自信的笑着看着大家。
“阿冥,你怎么跑到这来了,你又想胡闹些什么?”狩魔豪看着突然出现的狩魔冥训斥道。
“爸爸,我没有胡闹,我是来帮助你们破案的,这也是我和御剑两人之间的较量。”狩魔冥自信的看着御剑说道。
“什么破案,阿冥,案发现场除了专业人员是不许随便进入的,你快点离开。”狩魔豪催促道。
“爸爸,我也是狩魔家的一份子,我不会输给任何外人的,请让我留下来帮你们。”狩魔冥挺着胸脯说道。
“无所谓了,也不在乎什么外人了……”马堂警官照着镜子掐着自己的胡子,“反正都是狩魔检察官的面子嘛……”
马堂句中带刺的话惹得狩魔豪一阵白眼,御剑走到狩魔豪和马堂警官两人中间鞠躬说道:“老师,马堂警官,你们就让阿冥留下来吧,以她的智慧一定会有所帮助的,我会看好她的,放心吧。”
“谁让你看?我会在现场遵守规矩的,我可不会像某些毛手毛脚的人一样去破坏现场的证物呢!”狩魔冥不依不饶的说道。
“不准无礼,阿冥,御剑帮你你还不领情,太没礼貌了!”狩魔豪训斥道。
“哼!”狩魔冥不甘心的看着御剑,无论怎样,在任何形势下她就是不想输给御剑。
“丫头,说说吧,你想怎么帮我们?”马堂警官照着镜子不理会的问道。
“马堂警官,刚才我在门外都听到了,从现场的情况来看,一条检察官和真则透的确是互相斗殴致死,从现场桌子上和地上散落的袋子来看,那是装有证物的袋子,一条检查官的手枪就应该是从袋子中拿出的。”狩魔冥舔着嘴唇说道。
“哦,丫头,照你那样说,这把手枪作为大使馆枪杀案的证物存放到了证物袋里面,一条检察官把它拿出来向真则透开枪,那么真则透手中的那把刀是怎么回事呢?”马堂警官抬头问道。
“那可能是他自身携带的,或者也是从证物袋中拿出来的吧。”狩魔冥说道。
“很抱歉哦,丫头,那把小刀并不是大使馆枪击案的证物,并且在进入第二候审室之前,法警对一条检察官和真则透都进行过搜身的,两人根本就不可能携带有危险的利器的!”马堂警官反驳道。
“什么,这个……”狩魔冥没有想到竟是这个情况。
“还有,丫头,我再告诉你,证物袋里的手枪根本是没有子弹的,你以为我们把他们两人关进候审室里会把一个有子弹的手枪留在桌子上吗!”马堂警官大声说道。
“那也可能是你们的搜查力度不够,真则透和一条检察官各自分别带着小刀和子弹进入了候审室也说不定!”狩魔冥不服气的说道。
“丫头,你是在怀疑我们的工作能力吗,我们会有如此低级的失误吗!”马堂警官不满的说道。
“但是现场肯定发生过争执,散落的袋子和摆放走样的桌椅就能说明一条检察官和真则透发生过争执,一条检察官从证物袋里拿出了枪……”
“你又犯了一个错误,丫头,”马堂警官打断了狩魔冥的话,“系锯刑警说过,他一直在候审室的外面,除了枪声之外根本就没听到什么其他的声音,如果现场发生争执的话,他是不可能听不到的。”
“你们的这个胡子大叔也不是很靠谱吗,也许他在走廊里睡着了没听见也很正常吗?”狩魔冥依旧不肯示弱。
“这个,就算再怎么样,我还不会在走廊打瞌睡的说。”一旁的系锯刑警憨笑着说道。
“好了,丫头,你就不要在狡辩了,你的推理根本就是错误的。”马堂警官摇着头说道。
“可是……”狩魔冥还不甘心的说道。
“够了,阿冥,你刚才犯的错误已经够多的了。”狩魔豪拧紧了眉头说道。
“爸爸……”狩魔冥非常的啧啧不平。
“你完全被马堂警官牵着鼻子走了,完全落入了他的模式之中,所以你才会屡次被反驳,在现场情报还知之甚少的情况下,不要轻易妄下结论,阿冥,若果这是在法庭上的话,你可能已经被法官判罚败诉了!”狩魔豪厉声说道。
“对不起,爸爸。”狩魔冥恭顺的低下了头,听了父亲的警告,狩魔冥顿时安静了下来。因为在狩魔家的字典里,是决不允许败诉的。
马堂警官对狩魔冥笑了笑,心想你这个小丫头还是太嫩了点。
“嗯,这把刀挺别致的吗?”御剑蹲在地上说道。
“喂,你小子又干什么呢?”马堂警官这才想起了御剑,紧张的说道。
御剑正蹲在真则透的身边,仔细观望着真则透右手的小刀,这是一把短小精悍的小刀,刀柄装饰着漂亮的黄金色的花纹,刀尖朝四面突起着,因为刀剑沾上了血的缘故,突起的部分无法让人看得很清楚。
“小子,你又想破坏现场证物吗?”马堂警官不客气的说道。
御剑抬起了头,笑着说道:“没有,没有,我没有动任何东西,马堂警官,我只是看看而已。”
“你最好不要再给我惹什么麻烦,小子!”马堂警官告诫御剑说道。
“马堂警官,这把小刀的确挺别致的啊,尤其是刀柄这个花纹的雕刻,真是好漂亮啊。”御剑赞叹的说道。
“嗯……”马堂警官凑过去看着小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御剑注意到了马唐警官的异样,问道:“怎么了,马堂警官?”
“这把小刀的确很漂亮啊。”马堂警官说道。
“马堂警官,你之前见过这把小刀吗?”御剑问道。
“没有,没见过。”马堂警官摇着头说道。
御剑没有再问下去,他觉得马堂警官似乎有所保留,只是不想告诉他而已。
“现场散落有证物袋,真则透被子弹穿过的伤口处没有明显的灼伤,还有他们两个人倒下的顺序……”马堂警官盯着一条检察官和真则透的尸体,一条检察官的身体压倒在真则透的背上。
“马堂警官,你是不是也在怀疑……”御剑眯起眼睛问道。
“是的,我怀疑两人根本就不是斗殴致死,他们是被谋杀的。”马堂警官点着头说道。
两人是被谋杀的!马堂警官的结论触动了所有人的神经。
“是的,马堂警官,从现场隐藏的情况来看,一条检察官和真则透是被谋杀的。”御剑站起身肯定的说道。
“真则透胸口没有子弹灼伤,就证明开枪的时候真则透不是近距离中弹,起码有五米以上的距离才不会出现灼伤,而这个距离的时间真则透不足以挣扎着拿刀去刺杀一条检察官。”马堂警官托着下巴说道。
“尸体重叠的顺序也不自然,一条检察官被刀子刺中后立即身亡,真则透中弹后挣扎了几秒钟,即是一条检察官死亡在前,真则透在后,所以尸体的重叠顺序应该是一条检察官在下,真则透在上才对,是不是,马堂警官?”御剑说道。
“小子,你注意到的地方还挺细吗,难怪你在一开始就盯着两个人的尸体看个没完了。”马堂警官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过奖了,马堂警官。”御剑点着头接着说道:“现场除了一条检察官和真则透之外还有第三个人—杀害两人的凶手,凶手故意把证物袋子散落一地,让两人各自拿着凶器做出斗殴的模样,可是还是犯了错误,并且凶手还有一个情况不知道,那就是一条检察官是左撇子!”
“小子,你凭什么这样说呢,你是怎么知道的?”马堂警官问道。
“马堂警官,还记得一条检察官左手上的那块墨水痕迹吗?我们在他的上衣口袋中发现了一支钢笔,墨水能出现在食指和虎口的位置只能说明一条检察官是用左手握笔写字的,而用左手握笔写字的人又怎么能用右手拿枪呢?”御剑摇着手指说道。
“呵呵,精彩的推理,御剑!”狩魔豪赞许的拍手说道。
“不错,小子,是有点能耐。”马堂警官由衷地说道。
听到狩魔豪和马唐对御剑推理的认同,狩魔冥心情愈发凝重了,脸上充满着不悦的神情。
御剑没有注意到狩魔冥嫉妒的眼神,低下头沉吟道:“走廊里有刑警一直在看守着,并且除了枪声他也没听到打斗的声音,那么凶手是如何潜入这个第二候审室的呢?房间里这一片狼藉的景象又是如何如产生的呢?”
御剑的话让马堂刑警也疑惑了,他走到了系锯刑警面前问道:“系锯刑警,这是怎么回事,你真的没有见到过什么人或者听到过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千真万确,马堂刑警,我一直守在走廊外面,没见到任何人进入过第二候审室,除了枪声以外也没有听到过什么其他的声音。”系锯刑警挠着头说道。
“马堂警官,这个第二候审室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入口了吗,比如说有什么隐藏通道之类的?”御剑问道。
“不可能的,小子,你想多了,第二候审室除了门口的正门以外就只有一扇窗子能进入了,不过这是二楼,窗户上还有防护栏,根本就不可能进来的。”马堂警官说道。
“哼,也许这个大胡子刑警没有说实话呢?”狩魔冥开口说了一句。
“没有,没有,我没有撒谎。”系锯刑警连忙摆手说道。
“不管怎么样,先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审判长才行,哦对了,审判长现在在哪里?”马堂警官向一名法警询问道。
“审判长刚才一直在庭审现场等待开庭,突然有一名外国男子来到法庭里找审判长谈话,估计此刻他们现在还在法庭里谈话呢。”那名法警说道。
“外国人?是谁?”马堂警官问道。
“他自称是巴尼亚共和国的大使,名叫做马丁科尼。”法警说道。
一听到这个名字,马堂警官睁大了眼睛皱起了眉头,葛冰见子律师原本平静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吃惊而又愤恨的神情。
“马丁科尼?没想到他竟然回来啊,看样子巴巴鲁共和国大使馆的枪击案巴尼亚那边也很重视啊!”狩魔豪抬头说道。
御剑的心里此时复杂无比,他觉得这个案子越发的深不可测了,到底还会牵连到哪些人又会隐藏着多少秘密呢?
“好了,你先去把这里的报告和系锯刑警的证词报告给裁判长,问询裁判长大使馆枪击案的案件是否还要继续审理。”马堂警官说道。
“好的,马堂警官。”法警答应之后去找裁判长了。
“哼哼,挺有意思的案件,交给你们了,我回办公室去了。”狩魔豪欠着身子说道。
“老师,说什么呢,您为什么要离开呢?”御剑说道。
“我相信你,御剑,你一定可以找到真相的,你完全可以胜任的,我相信你!”狩魔豪拍着御剑肩膀笑着说道。
“可是,老师,我……”御剑犹豫着。
“御剑,记住,这是你的第一场战斗,用一场光荣的胜利来向我报告!”狩魔豪说道。
“是的,老师。”御剑神情坚定的说道。
“阿冥,你要听御剑的话,不要给马堂警官添麻烦。”狩魔冥叮嘱道。
“爸爸,我一定会比他先一步找到真相的!”狩魔冥非常不爽的看着御剑说道。
“这就交给你们了,不要让我失望。”狩魔冥转身走向门口,然后回头冲马堂警官笑着说道:“我走了,马堂警官,好好照顾一下小孩子们。”
马堂警官丝毫不理睬狩魔豪,拿出镜子仔细端详着。
狩魔豪离开了第二候审室,脚步声在走廊里“哒哒”响起。
“听着,御剑,别以为爸爸说让我听你的话我就会顺从你,你根本别想命令我!”狩魔冥冲御剑愤愤不平嚷道。
“好的,阿冥,我不会命令你的,放心好了,让我们继续调查吧,记住老师的嘱托,千万别给马堂警官添乱。”御剑摊开双手说道。
“亏你们还知道不要给我添乱,那我就拜托你们两个安分一点,不要在现场乱动就可以了。”马堂警官照着镜子说道。
“您放心,马堂警官,我们遵照您的吩咐。”御剑礼貌地鞠躬说道。
走廊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名法警推开了第二候审室的门说道:“马堂警官,裁判长大人来了。”
正说着,一个身穿黑色法官大褂,留着花白的长胡须的老者走进了休息室,老者的脸上红光满面,已经谢顶的头上在阳光照射下散射着光芒。
“裁判长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事吗?”马堂警官问道。
裁判长低沉着脸,扫视了一下屋子里所有的人,低声说道:“系锯刑警在这里吗?”
“我就是,您找我有事吗?”系锯刑警举着手说道。
裁判长眼睛一亮,附在马堂警官的耳边悄声说着什么。马堂警官听完之后脸上的神情也是为之大变。
等裁判长说完之后,马堂警官面色严峻的说道:“法警,给我逮捕系锯圭介刑警!”
马堂警官一声令下,系锯刑警还没有反应过来,两名法警就已经把他摁倒并反身给他戴上了手铐。
“马堂警官,这是怎么回事?好痛啊……”系锯刑警不解的说道。
“是啊,马堂警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为什么要逮捕这位刑警呢?”御剑也迷惑了。
“系锯刑警,当被告人真则透和一条检察官被收送到第二候审室的时候,你这的一直在走廊里巡逻没有离开过吗?”马堂警官目光犀利地问道。
“这个……我是一直在走廊里……”系锯刑警低下了头。
“撒谎!系锯刑警,你在撒谎!”裁判长大声说道。
“撒谎?这个刑警竟然撒谎了吗?”御剑心中说道。
“系锯刑警,真则透和一条九郎是在中午12点30分送到第二候审室的,一直到下午2点30分开庭之前一直是由你在走廊里看管的,你说你一直在走廊里没有离开过,为什么下午1点30分我经过走廊的时候没有看到你呢?”裁判长质问道。
“这个,裁判长大人,这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解释……”系锯刑警抬头说道。
“这样不就把先前的推理都推翻了吗,这样的话这个大胡子刑警可是就有杀人的嫌疑了呦!”狩魔冥嘲笑着说道。
“没有,没有,我没有杀人!”系锯刑警不停地摆着手说道。
“这么急着就否认,你是不是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啊,马堂警官,没想到你们警局里竟然还有这种杀人犯存在啊。”狩魔冥讽刺的说道。
马堂警官脸色铁青的看着系锯刑警,手中的镜子被握的“嘎吱嘎吱”直响。
“阿冥,少说两句,不得无礼!”御剑说道。
“马堂警官,请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害一条检察官,因为我根本就不会杀他。”系锯刑警辩解说道。
“是啊,马堂警官,这位刑警也没有要非要杀害一条检察官的动机啊。”御剑也附声说道。
“谁说他没有动机?”裁判长沉声说道。
“什么意思,裁判长大人,您知道他的动机吗?”马堂警官问道。
“一个星期前,我去拜访严图慈海警察局长的时候,路过警察局门口的时候,我正看到一条检察官正严厉的批评着这个刑警,绝对不会错,因为当时一条检察官的火气很大,还说什么要扣这个刑警的工资。”裁判长回忆着说道。
“是的,当时我又把调查案件搞砸了,又惹一条检察官生气了,所以……”
“所以你就对他怀恨在心,甚至对他起了杀心不是吗?”裁判长诘问道。
“不可能,不可能,就算一条检察官再怎么骂我,我知道那是为我好,我不可能杀害他的!”系锯刑警死命摇头说道。
“不管怎么说,我也听说过你经常受到一条检察官的批评,长期的压抑必定会对你有影响的,因此你还是有动机的。”裁判长说道。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你怎么看,马堂警官?”裁判长问道。
马堂警官双手合十,托着下巴闭上眼睛沉思着。
“马堂警官,请你相信我,我没有……”系锯刑警哭丧着脸。
“裁判长大人,您的观点我不能完全同意,就像您说的,系锯刑警有杀害一条检察官的动机,就认定他是凶手的话,他为什么还要杀害真则透呢?”葛冰见子律师突然开口了。
“杀人灭口呗,大胡子刑警杀害了一条九郎之后,真则透成了目击人,所以必须要杀他灭口,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狩魔冥不屑的说道。
“这个说法我不能苟同,除非……”葛冰见子还想说什么。
“除非这个法院里还有一个人拥有同时杀害一条检察官和真则透的动机,不是吗,葛冰律师?”御剑微微一笑说道。
“哦,同时杀害两人的动机?御剑检察官?”葛冰见子眯着眼睛问道。
“是的,葛冰律师,刚才你提醒我了,法院里确实有一个人比系锯刑警更有动机,并且他还有杀害一条检察官和真则透两人的动机!”御剑说道。
“这个人是谁?”裁判长问道。
“您刚才见过的,巴尼亚共和国大使—马丁科尼!”御剑郑重的说道。
第35章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