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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牢狱

虽然轩辕雅汝被令狐泽朔紧紧的束缚着不得动弹,可是她的脸上仍无半点惧色,一副临危不乱的神情。相对比她的手下,手执银叶弯刃的欧阳国卫士可就紧张得多了,一边在警惕地注视令狐泽朔手中的那柄寒厉之剑,一边在思索着如何才能打破着僵局。
“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欧阳圣溪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轩辕雅汝,可是这位欧阳国公主却是不准备回答她。欧阳圣溪心中,隐隐觉得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而且这件事一定是关于自己的。
“你没听见吗?快说!”令狐泽朔的剑刃又移近了些,然后他在轩辕雅汝的耳边轻轻说道。“快说,不然我可就杀了你。这么漂亮的可人儿,我可是很舍不得哩。”而这时,欧阳国卫士都靠近了些,却又不敢靠得太近。
“我偏不说,有种你就杀了我啊!”轩辕雅汝的头倔强地抬起,还嘟着嘴。“反正我已经落在你手里了,要杀要剐随你便,杀与不杀都是你的事。”
“不说是吧。”令狐泽朔嘴角一弯,另一只手一收紧,束缚着公主的黑晶鞭便立即收紧。公主只是轻哼一声,仍旧不说,眼角扫过欧阳圣溪时却满是得意之色,这让欧阳圣溪更加的觉得事情绝不简单,因为这是在欧阳国都城,而这位公主算起来还是自己将来的小姑子。
“好,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你,我令狐泽朔可是最会怜香惜玉的。”手一松,黑晶马鞭确实有松懈的迹象,但也只是放松了一点点。“既然硬的不行,那可就别怪我哦!”说罢,令狐泽朔的剑慢慢地从轩辕雅汝的脖子处往下移动,剑尖贴着衣裳往下走。“真是好身材呀,微微隆起的酥胸,还有着隐隐的乳沟。”
“淫贼,你想干什么?”轩辕雅汝看着他的剑横在自己的胸脯之前,似乎只要他一滑动,就会轩辕雅汝有点怕了,吞痰声格外响亮。
“你说我想干什么啊?”令狐泽朔满是邪气地说,嘴凑到轩辕雅汝的耳边吹了一口气。“你不是说了我是淫贼了!”欧阳圣溪即使明知道这是令狐泽朔的计谋,可还是心中不满,微微握紧了拳头。而这时,所有的欧阳国卫士的胆子都提到了嗓子眼,只差一点就要群起攻之了。
“我只是想要。”令狐泽朔的剑又往下移,径直移动到了轩辕雅汝的腹部,然后就是邪邪地不怀好意一笑,将剑柄回旋,然后轻轻一回按在轩辕雅汝的肚子上,结果,轩辕雅汝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是那么勉强,那么的无法停止。
“你看看你看看,女孩子家的就应该多笑嘛!多笑才漂亮嘛!欧阳圣溪。“令狐泽朔忽然看向欧阳圣溪这边。”你也应该多笑笑!”
“你,你这个混蛋!”轩辕雅汝哈哈直笑,笑得眼泪都快要飙出来。“你,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事?我,我不想笑。”随着令狐泽朔稍稍用力,轩辕雅汝笑得更加的“开心”了。“快,快停止,我,我笑得肚子痛了!你这个疯子!”
“我令狐泽朔疯子的名讳也是你随便能叫的,看来还是不老实,老爱骂人。”令狐泽朔又更加的用力,轩辕雅汝这次是笑得更加的难看了,泪水涟涟,手脚都被紧紧束缚着不能动弹。此刻,有一个卫士刚想要离开去报信,却刚好被令狐泽朔凌厉的眼神撞见,便立即停住。
“好好好,我说我说。”令狐泽朔还要故意刁难会。“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轩辕雅汝笑得都快断气了,令狐泽朔便哈哈直笑,剑柄一松,轩辕雅汝便停止了笑,还咳嗽了几声。“早这样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你们这些个公主,就是娇生惯养,不被人教训下就不知道厉害。”
“欧阳圣溪。”公主没有理会令狐泽朔。“我告诉你也无妨,因为你的失踪无法按期与我哥,也就是太子成婚,所以你的父亲欧阳麒麟被我的父皇降罪,此刻正被关在天牢里,明天这时就要被问斩了。”
降罪,天牢,问斩!这么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使得欧阳圣溪不由得后退了几步。来花都之前,欧阳圣溪就隐约觉得父亲可能会受到自己的牵连,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父亲就要死了,因为她。欧阳圣溪不知如何是好,双手掩着嘴,泪已蓄满了眼眶。
“你说得都是真的?”听着令狐泽朔的质问,轩辕雅汝倒笑了起来。“我轩辕雅汝从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欧阳圣溪!”令狐泽朔的声音刺破所有的沉寂,欧阳圣溪抬起头来,无助地看着他。“来,上马。”令狐泽朔见欧阳圣溪不为所动,便将御神古剑往上一抛,只见古剑一个翻转陡然间就增大了一倍,同时身体也变得柔软起来,如同一条出洞之蛇般朝欧阳圣溪吐信而去,不一会就将欧阳圣溪团团捆住,然后往上一提,再是一落,众卫士便看到了欧阳圣溪稳当地落在了令狐泽朔的身后的同时,古剑也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真是神经兮兮,这会子发什么愣啊?”令狐泽朔责备道,只是此时欧阳圣溪已经失去了还口的能力,只剩下满身心的绝望与痛苦。
“尊敬的欧阳国公主,你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小忙呢?”令狐泽朔忽然换了副嘴脸,变得贱贱的。
“你不要这样好吗?怪恶心的。”不知从何时起,轩辕雅汝倒对令狐泽朔不抗拒了,而是就这么乖乖地被令狐泽朔绑着,也不闹腾。
“能不能带一下路,我们想要去天牢,求求你了!要不然。”令狐泽朔又是坏坏一笑。“我可又要让你笑了,这次可是要你笑足三天三夜哦!”
“好。”看着令狐泽朔的剑柄,轩辕雅汝仍旧心有余悸。“我带你们去,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翻出多大的波浪。”轩辕雅汝公主双腿一夹,吹出一声吆喝,马儿四腿就立即动了起来,飞也似地朝前奔去。
“你们一行跟着公主,我们回去请求支援,目标天牢。”众卫士纷纷行动,分作两批策马而动,动作之快立时消散无踪,不一会街道又恢复了热闹的景象,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天牢,用铜墙铁壁来形容似乎并不为过。高高的像死人脸般白灰冷漠的围墙,隔绝了里面与这世间所有可能的联系,几只飞鸟飞进去了,就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响。一堵阴森沉郁紧紧闭着的黝黑铁门,在无声昭示着这世间所有最沉重的苦难,同时也像停留在人间的一个巨大的黑洞般,无情地吞噬着所有人的快乐与幸福。这时,令狐泽朔他们一马三人,就来到了这个地方,来到了这个身处闹市却无半点人烟的死地。
他们刚一停下,马儿就开始局促不安,左右摇晃着头。就在马蹄声消失的同一时间,围墙内就翻身跃出了几十个身着红色锦衣、手执绞索铁链之人,他们如同从上天纷落的冰寒雨点,又似从地狱里喷吐而出的炼狱火星,大气而又诡异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来者何人,竟然敢私闯天牢重地?”为首一人,戴着个缀满曼珠沙华的镀金面具,出列质问。
“我是公主轩辕雅汝,前来探望前护国大将军欧阳麒麟。”公主侃侃而说,但是那人的眼睛却落到了令狐泽朔的身上。
“原来是公主殿下,未曾远迎还望赎罪,只是公主这样的情形,倒让人不得不怀疑公主您是被人挟持,而胆敢挟持公主的人,就必须得死。”最后一个字,让所有天牢红衣守卫都绷紧绞索铁链,随时准备一扑而上。与此同时,公主的侍卫们也驱马赶来。
“这。”公主看了缚在身上的鞭子,便笑着说。“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们是闹着玩的。你废话少说,我们要进去。”公主话音刚落,为首那人便与公主的侍卫交换了一个极其简单的眼神,随即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好的公主,不过我们只能允许一人进,不知?”
“欧阳圣溪,你进去吧。”令狐泽朔回过头对着欧阳圣溪说。“你就放心大胆地进去,只要公主还在我手,他们就不敢对你怎么样,当然。”令狐泽朔对欧阳圣溪笑了笑。“也就不敢对我怎么样。”
欧阳圣溪看着令狐泽朔灿烂天真的笑脸,不知为什么忽然心头一暖,有想要哭的冲动,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哭。于是她朝着令狐泽朔点点头,下马,朝前走去。
“神经兮兮。”令狐泽朔朗声道。“记得替我跟欧阳伯父问声好哦,我可是个懂礼貌的孩子,别把我英明神武的形象都给破坏了。”欧阳圣溪看着令狐泽朔的鬼脸,不觉破涕一笑,随即跟着一名天牢侍卫,走进了那道阴森的铁门里。
“你,跟欧阳圣溪关系很好吗?”公主小声问道,令狐泽朔则是随口一说。“是啊,怎么了?”就在这时,四周忽然马蹄声烈,旌旗翻卷,步履匆匆,刀戟霍霍,似乎有大批的军队正朝这边围拢过来。果然,不一会长街两头首先灌入了大批骑军,接着就是手执长枪的步兵,转眼间已将整个天老外的空地填满,将令狐泽朔围得个水泄不通。只见这些个骑兵,一律都是重甲铠士,手执一把变形了的枫叶状长剑,而身后的步兵,最前一排均一手挺着六尺长的铁花叶锯齿长矛,一手拿着一个圆形盾牌,再往后的军士,此时皆已将弓弩张得满满的,所有的箭簇都对准着令狐泽朔。
“哇,好大的阵仗,看来我令狐泽朔面子不小啊。”令狐泽朔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而轩辕雅汝倒有话说。“哎哎哎,你就少臭美了,如果你没有我,这些欧阳国精锐用得着这么劳师动众吗?”
“那我就更不能放你了,一放你这些箭还不将我变成一只刺猬啊!”令狐泽朔做了个被万箭穿心的痛苦表情,而公主竟然轻笑一声。“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将我抓紧了?”就在此刻,破空声声挟杂着凌厉之势,令狐泽朔立马变得如同狼一般警觉,只见两个飞旋着的铜轮朝他袭来!
令狐泽朔一后仰一前俯,堪堪避过着两个飞轮,可是这两个飞轮还不肯罢休,合兵一处又朝令狐泽朔的后背呼啸而来。令狐泽朔立马将御神古剑后摆挡于背前,只听得两飞轮与古剑对峙着,高速摩擦而迸发出的火星灼得令狐泽朔后背发疼。就在这一短短空隙,只见在军士从中翻身飞出一人,伸出双手想要将公主从令狐泽朔手中夺走,而令狐泽朔一手紧攥着黑晶马鞭,一手拿着古剑与两个讨厌的飞轮周旋,根本无法与之对抗,眼看那人就要飞到跟前了!
“公主,我们飞!”令狐泽朔急中生智,双腿往上一曲借助马鞍之力就和公主往上跃升。一下失去阻挡的飞轮立马向前飞去,却正好往那人飞去。那人也显然没有预料到令狐泽朔会突然往上提升,这样一来他就要与飞来的铜轮撞个正着。但是令狐泽朔看到,他的手一按马头借助得到的助力一个旋转,双手再是侧平举一接,两个飞轮就被他接住而停止了飞行与转动。令狐泽朔再是落下坐到马鞍上时,那人以一个侧翻身落地,身后的橘红色披风还在随风飘扬着。
“好身手。”这是令狐泽朔出谷以来所遇到的,第一个高手,这让他不由得赞叹。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那人稳了稳身形,同时将面甲摘去,露出了一个只有将帅之人才有的刚毅脸庞。两个向日葵状的太阳飞铜轮正钉在他的臂甲之上。“这么好的人才,可惜今天你是无法活着走出无双城了。”
“参见帝国卫戍长鲁道夫大将军。”众军士异口同声地喊道,敬佩之情随着音波震动屋瓦。
“发动进攻!”鲁道夫的手刚要放下,就听见令狐泽朔的话。“难道你们就不顾轩辕雅汝公主的性命了吗?”令狐泽朔的剑,又架在公主面前。
“公主是你的王牌,你要保命自然会保她周全。同时,欧阳圣溪还在牢中,如果你不想她有事你也必须保住公主的性命。所以,我根本就不必考虑公主的性命,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要挟我。而且,我们欧阳国是从来不会受人要挟的!”鲁道夫手一放。“拿下!”
外面如何的翻天覆地,天牢内却是数十万年如一日的压抑黑沉。每个铁栏围筑而成的单间,内里都是一双双凄惶无助失去生命色泽的呆滞目光。自由行走的脚步在巨大的空间内反复回响,到头来却只会加剧对死的恐惧,而不会引起他们对生的追求,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生还的机会。
“父亲。”欧阳圣溪紧紧地抓住面前这两根婴臂粗的铁柱,恨不得能将这中间的空隙再撕裂开一点。
“溪儿,是溪儿吗?溪儿!”沉沉的黑影中窜了个白色人影,只见外日威风凛凛的护国大将军,此刻却变成了枷镣缠身披头散发的落魄老爷爷,欧阳圣溪滚烫的泪水一滴滴地流了下来。
“溪儿,真的是我的溪儿,你还没死,你还没死。”欧阳麒麟的声音在颤抖着,生的喜悦唤醒他被酷刑折磨得麻木的神经,他的手慢慢地移上来,欧阳圣溪一下就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她想要用温暖融化所有强加到父亲身上的坚硬如石的不公。
“是溪儿不好,溪儿来晚了。”欧阳圣溪真的很后悔,后悔那些在山谷中迟疑犹豫彷徨的日子。
“让父亲看看。”欧阳麒麟的手拂去欧阳圣溪垂下的发丝,拭去她的泪痕。“瘦了,黑了,可是更健康了些。”欧阳麒麟满心欢喜地看着,目光一点也不愿意从她女儿身上离开。
“父亲,我要救你出去。”欧阳麒麟立时驳斥道。“这是不可能的,天牢重地何等森严,单单靠你我之力是无论如何也冲不出去。再说,就算是为父有这个能力,又怎么能让“负罪越狱”这个罪名玷污了我欧阳家世代忠良的荣光。”说到这,欧阳麒麟似乎才意识到本该察觉的问题。
“溪儿,你是怎么进来的?”欧阳麒麟握紧欧阳圣溪的手,着急地问道。
“我和一个朋友劫持了公主,是公主带我们来的。”欧阳圣溪显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对于欧阳麒麟来说是多么的致命。只见欧阳麒麟松开了欧阳圣溪的手,缓缓站了起来,厉声说道:“什么?劫持公主?溪儿啊溪儿,你知不知道这是多么不可饶恕的罪状吗?你这样做,又怎么对得起欧阳家的列祖列宗呢?这下,我欧阳麒麟即使再有什么天大的战功和理由,也躲不过这一劫了。”
“父亲,我只想救你出去,别的我什么都不管!”欧阳圣溪看着欧阳麒麟,心疼得掉下了泪,同时心中暗暗地产生了个想法。
“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管?你是欧阳家的人,你就得对得起欧阳家的荣光。这一下,我们欧阳家,我们的子弟兵,全都要因为你而遭难了!完了,全完了!”欧阳麒麟仰天长叹,不住地捶着自己的胸膛。
“不父亲,事情还是有转机,只要”欧阳圣溪目光坚定地看着欧阳麒麟。
“既然你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一切都是命啊!”欧阳麒麟看着高高的铁窗,而铁窗外的战斗,正打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