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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借刀杀人(二)

屈戟、成虎和屈夫人又聊了很多话,从国事到家事,到屈夫人的病情。谈及屈夫人的病情时,屈夫人的脸上是那样无奈,无言。
也许令她更痛苦的,不是她的病吧!成虎想。
“对了,夫人,风来空还闹鬼吗?”成虎突然想起那久违的风来空,有点想念那里的味道和缠绵的故事。
“闹,怎么不闹呢?二十多年来,那个鬼魅总会时不时地出现!做什么法事,都不管用。”屈夫人叹了口气,“许是她不舍得这里吧。”
成虎从屈夫人恐惧慌张的脸色中,看出了她的无可奈何,以及对风来空鬼魅的厌恶之情。但是从屈戟的眼中,成虎却看到了他对风来空鬼魅的渴望。他爱她,他渴望见到她。
三人又东扯西拉地聊了一些话,成虎发现屈戟已经心不在焉了,便说:“大哥,我离开风来空也很长一胡时间了,我想去看看。”
正中屈戟下怀,屈戟忙说:“好,咱们一起过去。夫人,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屈夫人连忙摆手:“你们去吧,我就不过去了。”
两人便点着灯,踩着隧道过去。屈戟请求不要点灯,他需要用这胡黑暗的隧道来缅怀那些属于他和二夫人的过去。成虎心里明白,毫不犹豫地吹熄了灯。
来到风来空的时候,发现安绥和红衣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安绥手里拿着酒,屈戟喜欢坐在风来空屋顶上喝酒。红衣正在门前上香,拜祭。这是屈夫人吩咐她做的,为求心安理得。
“安绥深知我心啊!”屈戟一把接过酒,两三下工夫便攀上了屋顶。
安绥不想打扰他们,便悄悄离开了。只剩下成虎和红衣在那里。
红衣上完香,祭奠完了以后,正要离开,成虎看看屋顶,又看看红衣,竟向她伸出了手,直达她的胸前,红衣冷不妨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挥出手去,痛打那只魔爪,动作娴熟灵活,差点把成虎的手掌掰断下来。
“啊——”成虎惊叫起来,解释说,“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说你的衣服上沾有香粉。”
红衣面不改色,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刚上完香,难免会沾些香粉,冷冷地说:“你想说为何不说,何必伸手!哼!”
红衣没有理会疼痛不已的成虎,转身冷冷地走了,成虎甚至能感受到她离开时刮过来的那股寒风。
“二弟,你怎么了?”屈戟听到成虎的惊叫,忍不住问,“是不是想占红衣的便宜啊?要不,我做主把她嫁给你好了。哈哈哈哈。”
“大哥,我想她会宁死不屈的。”成虎无奈笑笑,“大哥,我的手快断了,爬不上去陪你了。”
正在这时,屈戟从屋顶跃下来了,拿起成虎的左手:“啧啧,红衣出手那么重啊!”
突然,从隧道里走出来一个背着药箱的郎中,走上前来说:“屈将军别来无恙。这位应该是甄画师吧?”
“你是……”
“是红衣姑娘让我来,她说你从屋顶摔了下来,把魔爪摔伤了,我想应该是摔伤了手吧?”郎中说。
屈戟哈哈大笑,拍着成虎的肩膀:“看来红衣还是给你留面子了。他是府上的郎中,让他瞧瞧你的手吧。”
成虎什么不说,一心一意把手交给郎中,有一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
两人在风来空的门前,吹着寒风,聊了许久,直至夜幕低垂。成虎才站起来告辞。
“真的不愿意当我的军师吗?在和平时期,甄符需要画师,在战乱时期,甄符需要军师。为什么不肯?”屈戟作了最后的邀请。
“也许我根本不能帮到你,那一次的‘空城计’纯粹是巧合而已。”
“原来是你对自己没有信心。”
“我要照顾花花。”成虎回过头来,认真地说,“我答应过吕公公的。”
“你大可以带上她一起来呀!”
“不,太危险了!”
“那好吧,大哥不会勉强你的,但是大哥随时都在等你。”屈戟拍了拍成虎的肩膀,成虎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成虎回到家里,花花给他备好了丰盛的晚餐和甜美的笑容。成虎失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辈子,我怎么照顾花花一辈子?三四年以后,这里的一切将不复存在了。
“哎,臭画师,想什么呢?你是不是已经吃过了?”花花为那一桌的美味佳肴深感惋惜。
成虎轻轻摇头,把手伸出来,拿起碗筷。花花这才看到他手上的伤,忙问:“你的手怎么回事?”
“从屋顶上摔下来摔伤的。”成虎随口应付。
“啊?你没事干嘛上屋顶去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一点儿功夫也不懂!”花花埋怨成虎。
“我是不懂功夫,但是她,深不可测。”成虎默默地说,默默地想一些事。
“她?谁啊?”花花完全搞不通成虎在说什么。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只问你一句。”成虎看着花花,他很疼爱这个不幸的女孩,“如果我要离开了甄符,到另一个时空去,你愿意跟着我一起走吗?”
“另一个时空?地狱还是天堂啊?”花花觉得成虎好莫名其妙,“你是不是要我跟着你一块儿去死啊?”
“不是死,就是去另一个地方!”成虎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
“当然去啊,你可是欠我一辈子的。”花花毫不犹豫地说。
“那就好,那我就可以兑现诺言了,如果能够等到神算子出现。”成虎在自言自语,花花完全不知所云。
晚饭过后,成虎写了一些素材,两人便卧床而睡。
深夜,门外来了三名黑衣人。一人说:“就是这里。”
另一人说:“你们两个快把门撞开,今晚就要拿成虎的命!”
“是!”
两人正要撞门,“嗖、嗖”两下,两人的左右眼均中了孟梵发出的小石头,痛得哇哇怪叫。他们的叫声惊动了成虎和花花,两人不约而同地起床了。
“我出去看看。”成虎说。
“不,不要出去!”花花突然想起了今日孟梵对她说的那些话,在深夜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我们不能出去,静静呆着。”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他?”孟梵问。
那三个蒙着脸的黑衣人,什么也不说,拿刀拿剑地对着孟梵。一阵较量之后,双方不分上下。
“最好告诉我为什么杀他?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孟梵说。
领头那个黑衣人不冷不热地说:“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我们三个对你一个,输的一定是你。”
孟梵听罢,心里咯噔一下,这把声音很熟悉,忙说:“是宫里来吧?既然是自家兄弟,何必相互残杀!”
“各为其主,休怪兄弟不客气了。”黑衣人一声令下,三人一起冲向孟梵,他们似乎都全力以赴了,以一对三,孟梵难免有些措手不及了。
正在这时,两个动作、剑法如出一辙的人从远处冲了过来,仿若两股清风。两人到来以后,局面由原来的一对三,变成了三对三。不一会儿,三个黑衣人败阵下来,落荒而逃。
与此同时,前来助阵的两人也一缕清风一般,飞快地溜了,还没来得及让孟梵道一声谢。黑夜之中,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但是他们如出一辙的身形和功夫,不得不让孟梵联想陶玄和陶负两兄弟。
“是他们?”孟梵心里想,“陶玄和陶负不是王后的心腹吗?为什么要来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孟梵满肚子的疑问。
正当他还在疑惑的时候,门,开了。孟梵连忙快速逃离现场,很快就无影无踪了。
“是有人要打劫我们吗?”花花满腹狐疑地看着成虎,“还是有两帮人约好在这里打架?”
成虎摇摇头,把门关上:“你是不是曾经得罪过什么人啊?”
“我才没有得罪人呢。我要是在宫里得罪了人,人家早就把我杀了,何必等到现在。”花花瞅着成虎,说,“我看,是你这个臭画师不知得罪了哪个公主或者嫔妃,她们现在派人来寻仇了!”
花花说完,还调皮地做了一个鬼脸。
成虎思量半天,说:“我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我在宫里画画都是一视同仁的,也就和俪女有过一点过节吧。可是她已经把我们关进黑屋了,这件事早就结了。”
“那你说会是谁?”花花发挥极其丰富的想象力,加上夸张的表演,说,“会不会是一些毛贼本想入屋打劫,没想正好碰到另一伙毛贼也想进来打劫,而这两伙人恰好是仇人,所以就噼里啪啦打了起来。然后一方胜出,另一方也因为惊动了我们,所以无获而归了。”
成虎笑着摇摇头,拍着掌说:“好丰富的想象力,好夸张的表情!”
两人重新回到房里,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总觉得即将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次日一早,花花刚开业,孟梵就到了。花花连忙跑过去对他诉说昨晚的惊险历程,孟梵满不在乎地说:“有人想杀成虎。”
“什么?你说什么?”花花仿佛没有听懂孟梵的话,“怎么会呢?他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是宫里的人!”孟梵说着,掏出了腰牌,显示了自己的身份。
花花惊讶地说:“你也是太子殿下的人?”
“嘘——小声点。”孟梵压低音量,“我是太子殿下派来保护你们的,那些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杀成虎。殿下估计是俪女太子妃派来的。至于为什么会有这胡恩怨,那就不得而知了。我昨晚和他们交过手,他们也是受人指使,肯定是不会罢休。所以,成虎现在危险极了。”
花花扔下抹布,连忙向家里跑。孟梵一把把她拽回来:“你要干什么?”
“搬家呀!你不是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吗?俪女太子妃是出了名心狠手辣的!她绝对会因为一幅画而将他置诸死地的。”俪女凿凿有词地说。
“可是搬家并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他们也会找到的。”
“那该怎么办呀?活生生地等死吗?”花花着急了。
“太子殿下有一计策,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都要出人命了,你快说呀!”花花一屁股坐下来,担心,焦虑不安。
“南边频频遭袭,但凭屈戟一人之勇,不足以稳定南边,据说旗下的军师泰和又体弱多病,常常不能下床。殿下的意思是,让成虎去屈戟的军营,辅助屈戟。一来,可助屈戟一臂之力;二来,可保性命,试问有屈戟的大军庇护,谁敢靠近半步。”
“当屈戟的军师?”花花皱了皱眉,“屈戟昨天也亲自来请他,但是,他好像不太愿意。”
“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吗?”孟梵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花花摇了摇头,“就是因为你!”
“因为我?”花花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那怎么可能呢!”
孟梵看了花花一眼,说:“原来我也不相信。但殿下说了,成虎是个很重感情的,很重承诺的人,既然答应了吕公公要照顾你,他一定会竭尽全力地照顾你。”
花花点点头,她很感动,也相信成虎是那样的人。
“你放心,我会让他去答应当军师的。”
“你有把握?”
花花肯定地点点头,只要能让成虎转危为安,她怎样都愿意:“十足的把握。”
“我相信你。”孟梵知道花花是宫里出了名点子多的宫女,“那你呢?你也跟着他去军营吗?”
“我当然不去,我又不是军师,什么忙都帮不了。再说,我也不会打仗,不想看到打仗,不想看到血流成河的场面。”花花低着头,发觉自己竟有些不舍的成虎。
“那你……”孟梵说,“殿下说,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回宫。”
花花摇摇头,有些慨叹:“宫外多自由自在啊,我才不要回去。那个地方,赶走了我,赶走了我爹。我永远都不会回去的。”
孟梵点点头,也不勉强花花。再开朗的人也有别人不能触动的痛处。
“可是你一个姑娘家……”
“他们要杀的是成虎,又不是我,我怕什么呢。”花花回头看了一眼老胡茶坊,“我有茶坊,也有我自己的去处。你叫太子殿下放心好了!”
孟梵点点头:“我会和殿下汇报的。”
“你也告诉殿下一声,作为成虎的名义妻子,我很多谢他想方设法地保护成虎。他是个好男人,新太子妃一定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的。”花花打心底地感谢太子,也祝福他和符易沅。
“嗯,我一定会帮你传达的。”孟梵拱手道,“告辞了,保重!”
“保重!”
花花目送孟梵走远,回头对小二说:“小二,老胡茶坊就交给你了。”
“啊?你又要去哪里啊?”小二追了出来,却发现花花已经不知所踪了。
成虎正在画画,见到花花这么早回来,不由得问了一声。花花没有说话,直径回房里去了。她又在搞什么呢?成虎没有理会她。
不一会儿,花花提着两个包袱出来了,把其中一个扔给成虎:“这是你的。”
“你要干什么呀?”
“分道扬镳。”花花尽量把话说得洒脱一些,以掩盖离别的痛,“从今天开始,你去屈戟的军营中当军师。我呢?继续我的路程,我要满天下地寻找我爹的踪迹。”
“胡闹!”成虎把包袱丢在一边,不理会花花。
“我是认真的。”花花强调。
“你是认真地胡闹!”成虎分明有些不悦了。
“我没有胡闹。”花花生气地坐下来,“我必须要去找我爹,你也必须要去当军师。”
“我不同意。”
“你凭什么不同意啊?”花花急得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