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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借刀杀人(一)

太子和符易沅惊恐地看着对方,又双双把目光投向月兰,月兰连连摆手,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她是谁?”
“新太子妃,奴婢真的不知道她是谁。当时隔得挺远的,奴婢只看到她的背影。”月兰低着头,嘟囔着,“你们也是知道的,宫女们穿的衣裳都一样,哪里分得清是谁呢。”
“这就是古代王宫最需要改革的地方,同一等级的人,发饰穿着全都一样,呆板极了,更重要的是不能分出彼此。”
月兰惊讶地看着太子,有些不知所云。
符易沅便说:“月兰,你去忙吧,不要听他胡说。”
“是,新太子妃。”月兰还是搞不清楚两人奇怪的对白。
“是谁会想杀人呢?她又想杀谁呢?”符易沅柔软的嘴唇轻抿,迷离的双目放空。
“会不会是柳儿?”
“不。”太子一提出来,立马被符易沅否定了,“像柳儿、翠玉这些等级高的宫女和月兰的穿戴是不太一样的。”
太子默然。
“会不会是柳儿故意穿成这个样子?”
“不会。”又被符易沅否定了,“来这里写这几个字的人显然是没有想过会被别人看到,一定不是柳儿。”
“反正就是黄鹂轩的宫女。”太子一口咬定,“只有跟着俪女,宫女才会变坏。”
太子一提到黄鹂轩,符易沅脑海里立刻闪过一个身影,那双布满深仇大恨的眼睛让她记忆尤深。
“难道是她?”
“是谁?”
“新来的宫女——银杏。”
“银杏?”太子没什么印象,“她要杀谁?”
符易沅摇摇头,毫无头绪:“我也不确定,只是觉得她的眼睛里分明有恨意,很深很深的恨意。”
太子沉默了,这个江湖有太多的恩怨情仇!想不通,也理不顺。
两人默默地踩着脚步,逆着深深的寒风。
忽然,符易沅大喊不好。
“易沅,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些什么了?”
“她要杀甄老师!”符易沅恍恍惚惚地站住了脚,寒风把耳侧的发丝吹来了前方,将忧虑写得更真,“她是黄鹂轩的人,俪女就曾经下过密杀令要杀甄老师。这次,也一定还是俪女的意图。甄老师有危险,怎么办?”
符易沅下意识地抓住了太子的衣袖,太子定住了,低头看看那双纤细的巧手,又将目光移到脸颊,看着那双忧虑的眼睛。
“如果是我有危险,你也会有这样的眼神吗?”
“你什么意思?”符易沅放开手,把目光投向别处,变得冷峻,“哪怕作为一个朋友,作为他的学生,我也可以担心他的安危吧。如果你介意,我无话可说。如果你一直介意,那我……还是继续当你的妹妹吧!”
带着失望,符易沅走远了。
“易沅……”
太子站在原地,痴痴地低吟……
孟梵正在老胡茶坊吃茶,一番装扮以后,花花一点也不认得他。
忽然,一人行至茶坊,在孟梵旁边坐了下来,若无其事地轻声说:“太子有令,加紧防卫,恐有人突然前来刺杀成虎。”
孟梵点点头,说着与此无关之事:“这茶真香!”
那人不动声色地走了。
花花却来到了孟梵身边,搓了搓手,笑眯眯地问:“客官,这茶真的很香吗?”
“嗯,小二的沏茶功夫进步了!”孟梵随意地应付着。
花花却当真了,满心欢喜地说:“客官,你这壶茶是我沏的。”
“是吗?”孟梵讶异地看着花花,满不在乎地说,“难怪比昨天那壶要难喝。”
“啊?”花花愣住了,就连站在远处的小二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花花一条抹布扔了过去,摔在小二的脸上,“不许笑!否则本老板不发工钱了。”
孟梵站起来就要走了,花花连忙追了上去,没脸没皮地赔笑着问:“客官请留步,你刚刚不是说好喝的吗?为什么突然又说难喝了?”
“来,告诉你。”孟梵向花花招招手,花花连忙把脸凑过去,“这些天要小心点,晚上睡觉拴好门窗,无论发生什么事,千万不要在半夜开门。”
“为什么?”花花皱着眉头。
“近来那些毛贼穷疯了,要到处强夺偷窃,才能吃饱睡好。这你懂了吗?”
花花点点头。她当然懂,她也过过那种穷疯了的日子。
正在她寻思的时候,孟梵却已经走远了。花花才想起正事,大声喊:“哎,客官,你还没告诉我这茶怎么回事呢?”
孟梵不回头,也不答应,但花花仍然不死心,大喊:“哎,客官,你明日再来告诉我啊!明日喝茶不用钱!”
孟梵仍旧没有回头,街上的百姓却一一回头了。
花花愕然,忙解释说:“不是不用钱,不是啊……是因为我欠刚才那位客官银子了,所以才不用钱……”
百姓们有些泄气地走了。
“不好意思啊,让你们误会了,实在不好意思啊……”花花一边鞠躬,一边赔笑,回头一看,小二已经笑得弯下腰了。
“你……”
花花刚想朝他扔抹布,小二却拿起那块抹布,笑着说:“在这儿呢。”
花花无言,一气之下把茶坊丢给小二,径自回家了。
“哎,你要去哪里?”
“我是老板,我要去哪里,你管得着吗?”
花花潇潇洒洒,一路小跑着回到真诚画馆。也不看路,一头扎了进去,扎到了成虎的怀中,成虎恐防她摔倒在地上,便伸出手去抱住了她。
“啊——”花花一声尖叫,把成虎推出几尺开外,一副惊慌失措又委屈的样子,“为什么你总是想方设法地占我便宜?”
成虎又好气又好笑,径自走回座位,懒得和她理论。
“真没趣!”花花白了他一眼,“哎,为什么你这么无趣,都可以娶到一个贤淑的妻子?还曾经荣获易沅的芳心。”
成虎摇摇头,还是不愿和她理论。
“哎,你哑巴呀?”
“我哑巴吃黄连!”成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像你这么闹腾,才不会有人喜欢呢。整天嘻嘻哈哈,疯疯癫癫的,谁受得了!”
花花很不以为然,她的脸皮早就长厚了,刀枪不入。
“反正我不管,我嫁不出去,就一辈子赖着你呗。是你自己答应我爹要照顾我一辈子的!”花花比划着说,“你要知道,是一辈子哦。”
成虎摇摇头,没有说话,一笔一划地认真画一个她。
“画得蛮好的,只可惜永远都见不到她了。”花花有些遗憾地说。
“是啊!”成虎轻叹口气,“小公主画画很有天分,也很用功。只是我们无缘,这一胡师生缘太过短暂了。如今年纪轻轻的她竟然沦落到要到齐国和亲。可悲,可叹!”
花花不想看到成虎这么伤感,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要不,让我来当你的学生,延续小公主和你的这胡不了了之的师生缘吧。”
“你?”成虎忍不住笑起来。
“我是认真的!”花花举起手。
“别发誓了!”成虎笑着摇摇头说,“就算你是认真的,我也不敢认真收你啊。每个人都有异于别人的天分。小公主有画画的天分,你有养花的天分。所以呢,画画就算了,你还是好好养花吧。”
“我还有沏茶的天分呢。”花花眨着眼睛。
“这个……小二好像比你更有天分。”
“你……”
花花挥出去的拳头被成虎宽阔的手掌接住了,花花诧异,成虎坦然。在成虎的记忆中,每次和花花理论,花花不服气时总会习惯性地挥出拳头。久而久之,成虎已经应付自如了。
“又想占我便宜。”花花把头别向一边,成虎立马松开了手,花花偷笑,问,“哎,你好像好久没有为我画像了,是不是觉得我的美丽已经无法用笔墨来描绘了?”
成虎连忙抬起头,认真细致地盯着花花的脸。
“怎么了?你看什么?”
“我在看你有没有脸红。”
“我又不是不认识你,干嘛要脸红呢。”花花不依不饶,“你说啦,为什么不画我?”
“脸红跟认不认识这个人无关。”成虎搁下笔,他已经画完了,站起来,“我之所以不画你,是因为我发现你的美丽已经不知所踪了。”
“你……”花花追着成虎打,两人好不开心。
这一幕,正好被突然来访的屈戟看到了。
屈戟哈哈大笑,说:“最小的地方都可以成为战场啊!”
“大哥?”
“屈将军,请进,请进……”花花反应很快,笑着把屈戟请进来,又为两人沏了一壶热茶。
“屈将军请喝茶。”花花谦和地说,“有人说我在沏茶方面没有天分,自然也比不上新太子妃的茶工,还请屈将军不要介意,将就着喝吧。”
屈戟很满意花花的率真,就连成虎也微笑了。
“这丫头真会说话!”
“我本来就是个丫头,不会说话,不会做事怎么成呢。”花花笑容可掬地说,引得屈戟和成虎也开心地笑了。
“可是屈某府上的丫头就没有这么会说话的。”
“屈将军真会说笑。”
屈戟和花花都笑了。成虎没有笑,他在屈府生活过,那里确实没有像花花这么伶牙俐齿又开朗活泼的姑娘。其中他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个叫红衣的丫鬟,冷冰冰的,仿佛有道不完的哀怨。
“大哥,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呢?”成虎转移了话题。
屈戟押了一口茶,郑重其事地说:“找你当我的军师。”
“什么?”成虎有点吃惊,花花更吃惊,她白了成虎一眼,就他那个样子还能当军师?他只是一个画师而已!
“大哥在跟我说笑的吧?”
“大哥跟你说真的。”屈戟一丝笑容也没有,极其严肃地说,“近胡时间南边、北边战火不断,连圣上和王后最疼爱的紫洁公主都要送去齐国和亲了。甄符好像遇上艰难的一年了,北边有伏刁,不惧。可南边也是要地,重镇居多。”
“可是大哥不是已经有泰和了吗?”
“唉——”屈戟叹了口气,“泰和虽不错,可是向来体弱。有的时候,一病就是几个月,其中一两个月还不能下床。大哥也是无可奈何呀!”
成虎点点头,理解屈戟的苦恼。
“另外,此次回来,也是要看看夫人的。”
“夫人怎么了?”成虎知道屈夫人向来多病,而且都是顽疾,既不能痊愈,也不能置之不理,十分麻烦。
“安绥来信说,夫人这几天很不好,劝我回去看一看。”
这时,花花插话了:“屈夫人其实怪可怜的,虽然是大名鼎鼎的斧头大将军的夫人,可是屈将军和屈少将军都常年在外,丈夫、儿子均不在身边,自己身体还不好。屈将军,你快回去看看屈夫人吧。”
“嗯。”屈戟点点头,尽管他不喜欢屈夫人,但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像亲人一般的感情还是有的。
“大哥,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夫人。”
两人站起来,正要往外走,屈戟突然回头,对花花说:“花花姑娘,你沏的茶,不算出色,但有家的味道。不错!”
花花灿烂地笑了。
尔后,屈戟又对成虎说:“二弟,花花是个好姑娘……”
“大哥放心,我会给她找个好婆家的。”
屈戟摇摇头:“你明明就知道我的意思。”
成虎笑而不答。
一会儿工夫,两人便来到了屈府。出来迎接他们的是安绥,安绥见到屈戟回来了,高兴地喊起来:“将军回来啦,将军回来啦,赶快通知夫人。”
安绥喊完,又连忙把两人请进来。
“安绥,夫人怎么了?”屈戟问。
“夫人前两天都不怎么肯进食,吃什么都没有胃口。今日听闻将军要回来,精神也好了,饭也吃了一碗。”
听了安绥的汇报,屈戟这才稍微放心了一点。
“将军,将军……”屈夫人在红衣的搀扶下,巍巍颤颤地走过来,脸色苍白,华发花白,把冰冷的手放在屈戟温和的大手中,“二弟也来了。”
屈夫人这才看到成虎。成虎点头说:“夫人,别来无恙。”
“夫人,这里风大,我们进去再说吧。”
屈戟挽着屈夫人,向着屋里走去。成虎也跟着向前走去,他侧目看了一眼红衣,那个依旧冷若冰霜的女子。他刚想问问红衣屈夫人的病况如何,红衣却不看他,直径快步向前走去,一路目中无人。
真是个奇怪的女子!成虎摇了摇头。
“红衣,快给将军和甄画师倒茶。”屈夫人一落座就开始使唤起红衣来。
“是,夫人。”红衣虽然冰冷,但对于屈夫人的吩咐,从来都是照办不误,做的妥妥帖帖的,对屈夫人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
她的冰冷应该与她的身世有关,而她的冰冷和她的身世都是神秘的。成虎想。
“夫人,你的病……”
“唉,老毛病了,不碍事的。只是心里惦记着将军,惦记着奉儿。”说起屈奉,屈夫人忙问,“奉儿可好?前些天东北起战火,我的心都提到嗓子上了。”
“夫人莫忧虑,奉儿很好,毫发无损。”
“这我就放心了。”
这时,红衣把茶端上来了:“将军、夫人、甄画师,请喝茶。”
红衣把茶送来以后,又冷冷地退下了。
“红衣也快三十了吧?”成虎忍不住问,“为什么不给她找个婆家呢?”
“那丫头倔呀,愣是不肯。”屈夫人摇着头轻叹,“可怜的红衣,从小就沦落街头,五六岁的时候,晕倒在门外。我看她这么可怜,就收留下来了。没想到,她为了答谢了,发誓终身不嫁,伺候我一辈子。”
成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