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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凤泊鸳飘4

他想了想,接着又道“最重要的他背叛徐伯显然是为了徐伯的地位和财产所以他一直要等徐伯将一切都交给他之后才会下手,所以这些年来,他…直用尽各种方法,使得徐伯对他越来越信任。”
小蝶的眼泪忽然停止悲哀和痛苦忽然已变为恐惧。
王成龙长长叹了口气。
道“我只希望现在赶去还来得及。”
小蝶咬紧嘴唇,叹声道“但你一定要小心他的暗器,他的暗器实在太可怕……”
暗器巳射入了徐伯背脊自欢乐的巅峰突然跌入死亡,那种感觉很少有人能想像得到,就算徐伯都不能。
但现在他却已感觉到就算感觉到也形容不出。
忽然自高楼失足,忽然自光明跌人黑暗的无底深渊…,。
就连这些都没有徐伯现在所体验的感觉更可怕。
因为他已看到站在他床前的赫然竟是独孤川。
正是他最信任的人,他的朋友,他的儿子。
独孤川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冷冷地看着他,忽然道:“我用的是七星针。”
徐伯咬紧牙,已可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冰冷,独孤川道“你常说我的七星针已可算是天下暗器第一,连唐家的毒砂和毒蒺藜都比不上,因为那两种暗器还有救七星针却没有解药。”
他淡淡笑,慢慢地接着道:“现在我只希望你的话没有说徐伯忽然笑了,道“你几时听我说错过一句话?”
独孤川道“这机会很难得,我不想错过”徐伯的呼吸已渐渐短促,道“我有什么地方亏待了你?”
独孤川道“没有?”
徐伯道“那么你为何如此恨我?”
独孤川道“我不恨你,我只不过要你死,很多没有亏待过你的人,岂非都已死在你手上?”
他又笑了笑,道:“这些事都是我向你学来的你教得很好因为我从未忘记你说过的话,你自己却忘记了”徐伯道“我忘了什么?”
独孤川道:“你常常告诉我,永远不能信任女人,这次为什么忘徐伯低下头。
凤凤还在他身下苹果般的面颊已因恐惧而发青。
徐伯目中露出了杀机,道“我还说过一句话,只有死女人才是可以信任的女人。”
独孤川道“现在七星针药力还没有完全发散,我知道你还有力量杀她但你最好莫要动手。”
徐伯道“为什么?”
独孤川的笑容残酷邪恶,淡淡道“因为现在她肚里已可能有了你的儿子。”
徐伯如被重击仰天跌下。
独孤川道:“你最好就这样躺着,这样药力可以发得慢些。”
他忽然接着道“能多活一刻总是多活一刻的好,因为你永远想不到什么时候会有奇迹出现,这也是你说过的话,是么?”
徐伯道“我说过。”
独孤川道“只可惜这次你又错了,这次绝对不会有奇迹出现的。”
徐伯道绝对不会?”
独孤川道“绝对不会因为根本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根本没有人可能来救你你自己显然更无法救得了自已。”
徐伯忽又笑了笑,道“莫忘记我还说过一句话,世上本没有‘绝对的事。”
独孤川道“这次却是例外。”
徐伯道“哦?”
独孤川道;“这次你就算能逃走,也没有七星针的解药,何况你根本没法子逃走。”
徐伯道“绝对没法子?”
独孤川道“绝对。”
徐伯沉默了半响道“那么你现在就不妨告诉我几件事了”独孤川道“你问吧。”
徐伯道“你是不是早已和申祖有了勾结?我和他之间的争战,根本就是你早巳预先安排好了的?”
独孤川道因为只有申祖这样的强敌才可以令你心慌意乱等你发觉朋友一个个倒下来的时候,就不能不更倚仗我,才会将秘密慢慢地告诉找,等我完全知道你的秘密之后,才能够取代你的地位。”
徐伯道“你不怕申祖再从你这里将我的财产抢走?”
独孤川道“这点你用不着担心,我当然早已有了对付他的法他笑了笑接着又道也许你不久就可以在地下看到他,那时候,你们说不定反而会变成朋友。”
徐伯叹了口气,道“那次我要你到大方客栈去杀韩棠你当然早已知道韩棠死了。”
独孤川笑道“我怎么会不知道,若没有我,马天鹰他们怎会知道韩棠是你的死党,怎能找得到韩棠?”
徐伯道“这样说来,冯浩当然也早已被你收买”独孤川道“他的价钱并不太高!”
徐伯道“你的老婆呢?”
独孤川道“她只不过是为我替罪的一只羔羊而已,我故意要她养鸽子故意要冯浩将鸽子带给你看,故意让你怀疑她。”
徐伯沉默了半响,道“徐剑的死当然也是你安排的!”
独孤川淡淡道“这句话你根本就不该问。”
徐伯咬狡牙,又道“陆漫天呢?”
独孤川道“他本不必死的,只可惜他太低估了王成龙。”
他又笑笑接着道“决不要低估你的对手,这句话也是你说的他忘了所以不得不死”徐伯忽然也奖了笑,道“你好像也忘了我说的一句话。”
独孤川道“哦?”
徐伯道“我说天下没有绝对的事,你却一定要说我绝对没法逃走。”
独孤川脸色变了变,道“你有什么法子?”
徐伯微笑着,道“我只希望你相信一件事,那就是我的话绝对没有说错的!”
他的笑容忽又变得很可怕。
独孤川的瞳孔忽然缩小,冷冷道“也许我现在就该杀了你!”
徐伯微笑道“现在已太迟了”他的人忽然从床上落了下去,忽然不见了。
凤凤也跟着落了下去,跟着不见了,“夺,夺,夺”一连串急响,十数点寒光打在床上。
但床上却已没有人。
“断不要将你所知道的全部都教给别人,因为他学全了之后就说不定会用来反击你,所以你至少也该留下最后一着。”
“这一着往往会是最必要的时候救你的命”这当然也是徐伯说过的话,但独孤川并没忘记。
徐伯说的每句话都牢记在心,因为他深知这些话每句都是从无数次痛苦经验中得来的教训。
只可惜他始终不知道徐伯留下的最后一着是什么。
他做事不但沉着谨慎,而且考虑周密多年前他就已有了这计划直倒认为绝对有把握时才动手这其间他已不知将这计划重新考虑过多少次,每一种可能发生的情况他都会仔细想过。
他确信徐伯在这种情况下绝无逃走的可能。
在此之前,他当然也曾到徐伯这寝室中来过,将这屋子里每样东西都详细检查过一遍,尤其这张床。
“在床上杀徐伯。”
这本是他计划中最主要的一部分,因为他知道只有在徐伯身天寸缕,手无寸铁的时候下手,才有成功的机会。
直到前两天,他还将这张床彻底检查过一次。
在关外长大的人都习惯睡硬炕徐伯也不例外,所以这是张很硬的木板床,也是张很普通的木板床。
床上绝没有任何机关消息。
他并不是没有提防徐伯会从床上逃走。
直到徐伯中了暗器之后,他也没有松驰,一直都在密切注意着徐伯的行动。
徐伯根本没有动床上既没有机关消息,徐伯也没有任何动作他怎么可能逃走呢?独孤川想不通。
他不但惊惶,而且愤怒愤怒得全身发抖。
他愤怒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他恨自已为什么会让这种事发生,为什么会如此愚蠢疏忽。
床上的薄被也不见了,本板很厚,很结实,就跟这间屋子的门独孤川也曾将这种木料仔细研究过,而且曾经在暗中找来很多这种门板的木料,铸成和这屋子相同的门,自己他偷地练习过很多次,直到他确定自己可以一举破门而入时才罢手。
甚至在此看来,这张床,还是很普通的一张床。
他还是找不出任何机关消息。
但徐伯明明已逃走了。
独孤川双拳紧握,突然出手。
“砰”床上的本板也和门一样,被他一举打得片片碎裂。
他终于发觉了床下的秘道。
他几乎立刻就要跳下去。
但他虽然紧张惊怒,却还是没有失去理智,行动之前还是很谨慎小心,没有将情况观察清楚之前,绝对不出手。
他已疏忽了一次,绝对不能再有一次。
地道下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独孤川什么都看不到,却听到了一种很奇怪的声音。
是流水声。
徐伯寝室的地下竞有条秘密的河流。
独孤川移过灯火,才看出这条河流很窄而弯曲,却看不出水有多深,也不知通向哪里。
两旁是坚固的石壁,左边的石壁上,有个巨大的铁环,挂着很粗的铁链,石壁上长着青苔铁环也已生锈,显见徐伯在建造这屋子之前,被己先掘好了这河流。
河上既没有船,也没有人。
但独孤川却已知道,这下面本来一定有条船,船上一定有人,不但有人,且终年都有人,时时刻刻都有人。
这人随时随刻都在守候着,等待着徐伯的消息。
他们之间当然有种极特别极秘密的方法来通消息。
徐伯也许永远都没有消息,也许永远都用不着这条秘路和这个人。
但是他必须要有准备,以防万一,“每个人都一定要为自已准备好一条最后的退路,你也许永远都不会走到那一步但你必须要先有准备。”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走到那一步,那种情况就像是抽筋,随时随刻都会来的,让你根本没有防备的机会。”
独孤川不由自主又想起了徐伯的话。
他紧咬着牙,牙齿已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