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调理的精心,我又十分注意,所以半月之后我的脸便基本如前了。云公主便陪我出府游玩,以解我这许多天的烦闷。
我刚出府,孙豫便来找我。恰好王晔看到了,于是笑问:“又来找我姐姐?”孙豫答道:“是啊,准备陪她出去走走。”晔摆摆手,“别去了,你来迟了一步,方才云公主过来,姐姐陪她出府了。神神秘秘的,连少夫和芸阿都不让跟着。”孙豫听她这么说,岂不生疑,道:“哦,没带少夫和芸阿?”晔轻声道:“我姐姐才德兼备,有具傾国容颜,因此呢,心自然高些,孙公子要和我姐姐结下秦晋之好,可得抓紧点啊。”
孙豫又要说什么,晔却随着那边天空道:“孙公子你看那风筝,看到了吗?”孙豫点点头,“看到了,怎么了?”王晔便悄悄道:“我素来与姐姐亲厚,不愿意他选错了人,所以帮公子,公子可千万别告诉姐姐是我说的。这风筝乃是姐姐与卫公子约会的信号,如今必是卫公子请姐姐见面,孙公子不去看看?”
孙豫一听这个,便有些急了,“初晴答应和那个人只做知己的,应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晔笑道:“若真清楚,因何不带少妇和芸阿呢?孙公子仔细想想,就没什么不明白了。”孙豫来不及多说,转身就要走。王晔连忙拉住他的衣袖笑问:“孙公子,你这么急急的出府,知道去哪儿找吗?”孙豫连忙问地方,王晔便说:“改地方了,别去解忧山,去上次碰到他们的那个茶楼。”
而我和云公主看到风筝,也连忙去了茶馆。我特意嘱咐:“云公主,若见了他千万别说我是安汉公之女。名字也千万叫小名儿。”云公主笑道:“为什么,安汉公之女有什么不妥吗?”我叹道:“他似乎不大喜欢安汉公,若是说了,我只怕,又生事端。”
卫箕子早在门外相迎。“初晴,你终于来了……。”最后一个了字没说,边看着云公主怔了,看样子像是很惊讶。云公主也一惊,表情变得极奇怪,道:“皇——皇——黄鹂鸟,刚飞过去一只黄鹂鸟!”不知为什么,卫箕子一个眼色,是云公主变了话。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更不知道卫箕子大惊,是因为他认得我身边的女子是匈奴的云公主。我自然也不知道云公主的大惊,是因为她一眼认出卫箕子便是大汉朝的皇帝陛下。
我只是问:“你们,怎么奇奇怪怪的?”云公主看看卫箕子说:“哦,以前见过,觉得有几分面熟,又一时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了。”我也没当回事,请他们共进茶楼。卫箕子恢复了平常的表情,道:“初晴,我只想知道,你说从此不再与我相见,是不是真的。”我睁大眼睛,“我什么时候说过此话?”看卫郎的表情也不解了。“明明你遣令妹告诉我的。而且后来几次相邀,你也不来见我。”令妹,晔,一定是王晔!我频于无奈,我不知道她究竟把我害成怎样才高兴:“若我真不想再见你,何故又来?卫郎,你相信我,这话断不是我的意思。是舍妹胡闹,与我无关啊!我多日来生病在家,才不曾出来。”云公主也倒道:“皇——卫公子,她真的是病了半个多月,我还去探过病的,脸上长满了水泡,说了一旦破了,就会皮肤溃烂,所以她连日来都不曾见人。”
卫箕子未及说话,孙豫便走了进来。“初晴,你果真在这儿!”这次不用我说,孙豫便坐了下来。我觉察到他的不信任,所以有些不悦:“有云姐姐相伴,你应该没什么不放心吧?”孙豫笑着,笑的和平时不大一样。“谁陪伴都不如我亲自陪伴得好。”
若是放在平时,我断然会使性子离开,可是这日我只是一笑而止。因为在这半个多月,孙豫对我的关爱几乎不亚于我的家人。我不能不顾念他对我的好。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
这半个多月,我与卫郎都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两眼相望,却一句也不能向对方倾诉。孙豫好像对卫箕子充满了敌意。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敌意。本来很香的茶,却让我和卫郎觉得无味。渐渐的我们不说话了,也不再听孙豫说什么了,只是偶尔凝视彼此代替了语言。
到最后我借口和云公主去集市上买东西,快速溜走。孙豫没有跟出来,他既然拦住余姚离去的卫箕子。“卫——卫——卫什么?”卫箕子仍然冷冷的,“姓卫,名箕子。”孙豫点点头,“哦,卫箕子我不管你什么鸡子,还什么鹅的。请你不要再见初晴了,这样很不好。”卫箕子道:“我与初晴是朋友,为什么不能见面?”孙玉摇摇头,“我知道你们是朋友,可我就是不放心。只要你们还见面,我就觉得不舒服。”卫箕子冷笑。“气量狭小,纨绔子弟。”孙玉冷笑。“我就心窄,我就纨绔,那便如何,我乐意!只要你和她断绝来往就好,不用教育我!”卫箕子一拍桌子道:“你不可理喻!”
第27章欲诉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