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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空间魔法

  “我奉大殿下之命,要揪出近卫团之叛徒,方医师是我所知的其中一人,但因需要他当饵料来找出其他成员,是故一直放任他的行动。此回见他匆忙的离开卡里城,想必是传递重要的讯息,甚至是准备造反的行动。”余诗颜抱拳躬身向我请求说:“我想请老丈返回卡里城保护公主!”
  总算证实了我的判断,当下把卡里城的状况说出:“不必了!除了方医师早一步离开卡里城外,目前已擒获九位嫌疑人,其他人此时正提高警觉保护公主。倒是你准备如何处置方医师?光是跟踪他吗?”
  余诗颜吁了口气说:“原来卡里城的危机已除!我已经要二妹去汪海城向团长禀报,现在正等下一步的行动指示!”
  我心下一惊,连忙说:“糟了!胡小队长已经证实费尼曼团长亦是叛变的成员之一。你二妹出发多久了?要赶快追上才是。”
  “耶……这怎么可能?团长与大殿下关系良好,一般人都看好他未来的前途,没有理由叛变啊!会不会是情报有误?”余诗颜心急且震惊,但马上冷静下来,对我所说的话产生质疑。
  “胡浩天说大殿下过于保守,曾说将裁减兵力,许多人不满升迁之路减少,亦担心塔伦国将趁机侵略。”我将胡浩天的话重复说出来,并加上公主的判断。
  “我不敢妄下断语,但我相信费尼曼团长应该有获得两位殿下之一的支持,或许另有其他原因也说不定,毕竟我也不清楚团长是怎样的人。”我不敢将话讲得太武断,因为之前我也有判断错误的时候。
  “我们先上路去截住我二妹要紧,团长的事让我再想想!还有……能否请老丈助我?二妹的脚程不下于我,靠我自己的力量想追上是有些困难。”余诗颜请求着说。
  我爽快的答应道:“好吧!可是要怎么帮忙?”
  余诗颜先是把烤鱼原封不动的放回架上,然后说:“我继续去跟踪方医师,请老丈赶去前头拦下我二妹,我这条信物让您带去……”说着就要把项炼拆下来。
  我举手制止她说:“项炼留着吧!我不喜欢这样麻烦的事。”
  “老丈你……”余诗颜一脸失望的说。
  我笑着说:“呵呵……我直接带你去找二凤,至于方医师……留给你们两位处理就好。我呢,可要先一步去汪海城了解局势,以免叛党提前发动。”
  “啊!那样是最好!咦……老丈的提纵之术还能带人?”余诗颜一脸讶异。
  其实从我教黛安擒鹤九纵的时候开始,我就发现所谓的轻功即是运用风元素的关系,身法中每一个动作都是在提聚身上的风元素,并适时推出体外,以达成移形换位之目的。所以理论上来说,只要武者能运用其中巧妙,在弹跳及落地时使用反向之力,即可长时间的快速运动,不过先决条件是他的武学要带有风属性。
  虽然我懂轻功如何施为,但是既然有风行术可以用,我怎可能去尝试那种耗费内力的举动,所以只有在教黛安时用了几次,要我带人肯定是不行的。可是我又不想让大凤知道我用风魔法,尤其我的风行术太过异类,只要稍微探听便知道我和金法兰有所关联。嗯……加上偷天术应该可行,但是要怎样说比较好?哈!要盖就盖玄一点的……
  “我是用空间转移大法,能在短时间移动到百公里以内的地方。不过这魔法很危险,一不小心会嵌入树木或石头里,通常是在环境熟悉的地方才能用。”我边说边暗自偷笑,看大凤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还真的有恶作剧的快意。
  “那……那……如果你要去的地方是你熟悉的,可是不幸的刚好有人在那儿……”大凤满脸疑虑的说。
  “嗯!这点倒不用担心,空间魔法会先在当地产生排挤的效应,只是力量无法推动树木和大石而已。”我感觉解释有些牵强了,若再让她问下去,肯定会露出马脚。
  “来!不说废话!你先告诉我二凤穿啥衣服?说不定我在施术时能感应到。”我也顾不得是否会被人当成疯子,只要能找到二凤,我的假话自然会被当成真话。
  虽有些迟疑,但大凤还是说了出来:“呃……二妹她和我一样穿黑色的武士服,黑色短发,没有绑头巾。”
  我直接揽着大凤的腰,大凤的身体稍微僵硬了一下,但没有抗拒的动作。并非是我好色,而是因为用偷天术移动时,相当于现实中的百倍速度,若没有我的护体神功保护,大凤必定会因瞬间的高速移动而神形俱灭。
  “好!我开始啰……以神之名,藉魔之形,孤魂野鬼听我命,游四方,上天庭,天涯海角任我行。急急如律令,起!”随我话语一落,脚底石板再起。
  “破天机,引神术,识太虚,启魔灵。空间之门,时间之窗,仙魔借道,杀鬼劈妖……”我乱说一通,让大凤真以为有这种咒语。
  偷天术和风行术并施,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移动最快速的物体,当我在官道上找到二凤时,大凤的眼睛还没闭过,等于一路上的景色都没错过,但是我相信这么快速的影像,让她有看等于没看。而我也相信二凤把我两人当成妖怪,因为她正双手乱挥,惊叫着往我们身上撞上来。都怪我距离没有抓好,看着二凤的慢动作,错估她的速度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我连忙用迷踪步带着大凤往右一闪,才避过狗吃屎的命运。
  看着腿软蹲在地上的二凤,大凤有些心疼的说:“小欣,是我啦!诗颜。”
  “大……大姐?真的是你?”二凤小心翼翼的回头看,接着呼了一大口气才说:“你怎么会突然出现我面前?吓死人啦!”
  我觉得此时不便说话,松开大凤的腰肢,走往路旁找个位置坐下,当作施术花了许多精力而找机会调息。
  大凤走到二凤身边,笑着扶她起身说:“哈哈……那位是仙魔医老丈,他实在好厉害呢!那个什么空间转移大法,我眼睛一花,马上就变到你面前了。”
  “空间转移大法?也是魔法吗?”二凤闪着大眼询问着。咦……听她的口气,我才想起刚才二凤是用风魔法前进,难怪会那样快速,差点撞在一起。
  大凤在二凤耳边轻声的说:“好像是喔!老丈有念咒语,我有背起来,你要不要听?”可惜我还是听到了,忍着笑意,我干脆闭起眼睛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闭着眼睛,所以不知道二凤的反应,但我马上听到大凤很小声的说:“以神之名,藉魔之形,孤魂野鬼听我命,游四方,上天庭,天涯海角任我行。急急如律令,起!……然后感觉身体有上浮一些些。再来是破天机,引神术,识太虚,启魔灵。空间之门,时间之窗,仙魔借道,杀鬼劈妖!结果我就在这里了!”
  我不得不佩服大凤的记忆力,我随口乱掰的咒语,被她一字不差的背下来。
  二凤说:“这是哪一系的魔法?我怎么没听过这种的?刚才你们闪躲的身法像是一种武术,而且这位老丈又叫做仙魔医,至少在水系上已经有很高的造诣,我怎么想不出大陆上的谁有这种能力?”
  “听你的意思,好像说他的名号是假的?”大凤不觉的提高声音。
  “嗯!有这种能力的人肯定不是无名之辈,但成名之人中又找不出符合的,除非他是来自大陆以外的地方。”二凤的声音已恢复正常,分明是故意让我听到。
  我不得不睁眼回答说:“没啥好怀疑的,我原本就是淡泊名利之人,要不是受人之托,我也不想理这些烦人的俗事啊!”
  “哈!老丈总算愿意理我了,小女子在此先做个自我介绍,我乃皇家近卫团之二凤,俏水姑杭丝欣,也是近卫团里唯一的风、水、火三系魔法师。”二凤嘴角微扬,语气里带点自傲,在我回应前她又问:“敢问老丈是否魔武双修?空间转移大法是否为老丈自创的魔法?”
  我看着二凤高傲的模样,心里委实有些不以为然。说实在的,二凤的姿色虽不俗,初见的印象就觉得有中上之姿,但这种态度只有让人想避而远之。心想留在此处也无益,趁早去汪海城才是正事。
  “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请你大姐告诉你事情的始末,看要对方医师作何处置,我另有要事前往汪海城。”我不想向二凤多作解释,除了累人外,也怕被问及有关魔法咒语的问题。我起身说:“两位,就此告辞了!汪海城再见!”
  “老丈……方医师……啊!算了!我先和二妹商量看看,老丈后会有期!”大凤摆出恭送的姿态,我想除了皇室和她的长官外,我可能是她最钦佩的人吧!
  “嗯!”我摆个手势告别,嘴里先是一句“以神之名”,然后故意用台湾话念出一段咒语来扰乱视听,接着就运起所谓的空间魔法,而且我还遗留一个压缩气团,在我离开时释放出来,造成凭空消失的效果。
  我并非直接前往汪海城,而是越过魏特斯山出海,夜色的关系,老远就看到棋盘岛依旧烈焰冲天。原本认为海盗应该已经远离,想趁机来关闭工厂的开关,但是发现棋盘岛的周围居然聚集近百艘渔船,看样子正利用大火来围捕向旋光性的鱼类。自从有了偷天术,感觉时间多了许多,不禁想忙里偷闲一下。于是收起偷天术,放松心情于高空中观赏渔民的捕捞作业。咦……不对!为何有一艘渔船闯进棋盘岛而着火了?而且附近渔船的动向都显得杂乱无章?我没有多余时间去思考,氢气产生的大火本来就有自燃性,除非关掉开关,否则凭我的魔法也无法挽救,还好船员及时跳海逃生,但着火的渔船眼看是救不成了。
  当我俯冲接近到那些渔船时才省悟,原来大火使热气不断上升形成低气压,而四面八方的冷空气以逆时钟方向旋转往大火集中,如同抽风机的效果,将渔船向中心吸引,再这样下去,恐怕那些渔船将无一幸免。我毫不犹豫的钻进海里,主岛虽然没有起火,但周围的高温影响,岛上的空气一样非常炎热。
  我进入主控室将所有的开关关闭。吁……还好我先来棋盘岛,否则不知道要造多少罪孽。这次的事件让我有些难过,但也给了我一些启示。自己的一时疏忽,可能会造成对他人的伤害,以后必定要小心行事。甚至我也开始怀疑,追求科技发展的同时,态度是否过于草率?在普遍人还未有足够知识之前,要他们安全的使用电器用品可能有些困难。嗯……还是别急着推广吧!棋盘岛的设备也暂时封存,过段时间再看看,或许先从低电压、小功率的电池先发展吧!
  不知道在主控室里发呆多久,等出来外面时,除了远处数盏渔灯外,只剩两艘渔船正在系缆线,拖救已经半毁的渔船。怀着愧疚的心,飞临渔船的上方。看着残破的渔船,心里有些戚然,或许该给些补偿,否则很难让自己心安。可是为避免惊世骇俗,此时此刻实在不宜出面,于是在离开前暗暗记下被毁船只“伊汪六三号”之船名,想回到汪海城再找机会弥补。
  “请问阁下何许人,为何来到我家院子?”狄大叔的声音从前方响起。
  我睁开眼睛,眼前除了神医和狄大叔外,还有神医的数名学徒。昨天深夜当我到汪海城时,所有旅店皆已关门,一时之间找不到处所歇息,最后决定到狄大叔的后院。进入院子时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我特地远离狄大叔的房舍,于另一面的墙脚席地盘坐。由于担心大殿下的安危,除了布起防身水盾外,更藉水分子探测方圆五公里的魔法波动。除非叛乱者不动用武力,否则难逃我的感应。一大清早最先发现我的是小怜儿,接着就是我现在看到的景象。
  我撤下水盾,身子凭空上升四呎余才将盘着的双腿放下。
  “各位好!敝人仙魔医,受人所托前来汪海城。因时间太晚找不到住宿之处,刚好看到此处颇为寂静,是故暂时在贵地歇脚。敝人在此先为打扰之处向各位致歉!”我用诚挚的表情向在场的人拱手。
  “仙魔医?……”汪海神医好奇的上下打量我,似乎在记忆中搜寻不到后说:“阁下的水系魔法的确很强,我猜可能不下于苍松圣医,但是我怎么从未听说过阁下的名号?”
  狄大叔则不以为然的说:“阁下的名号是否太自大了些?”
  “呵呵……名字只是方便称呼,至于敝人是否符合名号并不重要。敢问两位是……?”我当然也要装做不认识。
  狄大叔抢先说:“这位是司空太郎,人称汪海神医。我是狄桑,忝掌宝发商行。”
  “啊!久仰神医大名。”我重新向神医见礼,然后对狄大叔说:“宝发商行远近驰名,狄先生果然也不是平凡人物。看来敝人是来对地方啰!”
  “此话怎讲?”狄大叔说。
  “事关机密……”我用眼神示意他们后面的闲杂人等。
  “大家去忙自己的事,暂时离开这个院子。”神医会意的指示学徒们回去工作。直到仅剩他们两人时,狄大叔迫不及待的说:“先生请讲!”
  我拿出公主的推荐函说:“我奉四公主之令,前来调查一件事。这是盖有公主印鉴的密函,可以用来证明我的话。”
  两人都不在意我手中推荐函之真伪,只见狄大叔若有所思的说:“原来阁下是皇家密探!”
  “非也!敝人只是义务帮忙,与皇家无关。”我赶紧撇清与皇室的关系。
  狄大叔反应奇快的问道:“哦!莫非事情与皇室有关?才会需要用到外人来调查?”
  我点头说:“正是如此!”心里也佩服他思考的速度。
  “那我们要帮阁下什么忙?为何阁下又会信任我们?”狄大叔眼神犀利的看着我,分明对我还有些防备。
  “老实说,我信任的是汪海神医,公主曾经告知在汪海城内可以寻求帮助的名单,其中包含神医及原水军副队长的屈佩莹小姐。”我忍住笑意的对狄大叔说:“至于要帮的忙……如果你想回避的话,敝人可以晚一点再说。”
  神医严肃的表示:“不用回避!我可以保证狄老弟的为人,他从不与皇室或军方有所往来。”
  我收起推荐函说:“好吧!事情很简单。敝人在找近卫团团长费尼曼将军,但不想让他知道本人与四公主有关,所以需要另外有人为敝人引荐。”
  神医沉吟道:“费尼曼……我是见过几次面,但谈不上有交情。若是大殿下,我反而有点把握。”
  “也是可以!只要能接近费尼曼将军即可。”我无所谓的表示。
  其实我也想过直接去找大殿下,但在证据不够充分的情况下,实在很难让定费尼曼的罪,尤其他还是大殿下信任之人,甚至我也认为推荐书的份量不足以让大殿下相信我的指控。如果想在费尼曼动手时及时阻止,唯有找机会随伺大殿下,而且不能让费尼曼起疑心。
  “若没猜错,这两天可能就有机会,可是我该如何介绍?”神医认真的问我,也等于答应要帮助。
  “嗯……就说是朋友。稍后我先出去晃晃,如果能碰到费尼曼是最好,说不定还用不上司空先生的协助。若真的没有收获,敝人再登门造访。”我觉得守株待兔也不是很好的方法。
  狄大叔忽然建议说:“不然到我店里吧!说不定会遇上来修理兵器的侍卫哦!”
  我灵光一闪说:“兵器……有了!如果我寄卖一样神兵,应该会引来众人的注意吧!”
  狄大叔有些兴奋的说:“神兵?阁下有神兵?是怎样的神兵?能容我看看吗?”
  “嘿嘿……敝人是不用兵器的,神兵嘛……先向狄先生借那把刀来充数啰!”我指着挂在穿堂上有些泛黑的刀说。
  看着墙上的刀,狄大叔有些失望也有些气愤的说:“阁下实在太过草率了!那只是个装饰品,破铜烂铁的东西怎能见人,而且如何让买家信服?”
  我走到穿堂,细细的观察那把刀,长仅三呎,最宽处约半呎,的确是把没有开锋的装饰品。但铸工细腻,手把故意做成下弯的弧形,看样子是把双手刀。
  “有意思!可以拿下来看看吗?”我对狄大叔说。
  狄大叔依旧摆个臭脸说:“请便!这是我十五年前,为了找新材料所打造的试验品,韧性有余而强度不足,连名字都没取。”
  我拿下刀,没有想象中的沉重,臂力足够的人应该也可以当单手刀来使用。用单手随意舞动几下,低沉的声音呜呜做响,手中也传来轻微的震动。嗯……的确不尽理想,拿来做成神兵是太过牵强,除非不把它当接触式的攻击武器来使,也就是说如同法杖的功能一样。比起木制法杖,刀体不仅坚固,而且我还可以嵌入多种魔石,变成多属性之法器。理论上,一般的武者将可藉此刀破解魔法师的攻击。
  我摸着手中刀,似乎已经是把神兵般仔细品味,随口哈哈大笑说:“哈哈……要变成神器不是问题,我来想办法!不知这把刀狄先生愿意割爱吗?”想到如何改造这把刀的我,愉悦的心情不在话下。
  “呃……三枚金币,但如果阁下打造好,可不可以先让我看看。倘若是真,我除了免费奉送外,愿以三百枚金币换取其中的奥秘。”狄大叔眼神泛出精光,好像被我的自信感染到,急着想看我口中的神器是如何的神奇。
  狄大叔的要求让我有些迟疑。如果不答应显得我密技自珍;而答应又深怕以后会出现为数众多的神器,甚至从此改变魔法师与武者间的平衡力量。
  我拿出三枚金币说:“金币请先收下,神器是成是败现在还很难说,毕竟我也没试过,不过我答应做好一定会再来。我需要先找一个地方炼制,午后一定会给你一个答案。”
  其实就像苍龙刀一样,这把无名刀要当场改造也是可以的,只是我不愿在他们两人面前施为。告别两人,本能的前往倚海居。一方面期望能遇上斐继光队长或三凤黎霏,另一方面倚海居的房间也适合让我改造无名刀,当然屈、安两女也是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