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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辆红色轿车穿梭在村子里的小马路上,司机不时的摇下窗户,逢人就问“巫师的老家在哪里?”对于这位不速之客,在她面前村民们不多言,却在背后窃窃私语,眼神透着不安,惶恐。
好不容易的红色轿车主人找到通往巫师老家的路,那是一条蜿蜒小径,只能容纳一辆车身,两旁都是不见天的竹林园。
开了将近半小时终于出了竹林园,眼前突然豁然开朗,一片光秃秃的山坡地,什么也没种。平地上有一栋水泥屋,四周都是自家的菜园,正前下是用铁丝网围起一个圆,里面关上鸡,鸭,鹅。
车子停在屋子的正下方,是鸡舍前。引擎一关,立刻就听见狗吠声。
司机蹑手蹑脚的下车,她是不停的往后看,好像害怕那只叫的狗会出现在她的身后。
她用一种很沉重的脚步到山中唯一一户的人家,或许是出于一种直觉吧!她觉得这个房子住起来让人很不舒服,而且,像是已经很久没人住。
站在家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的敲门:“有人在吗?”
狗吠声从来不间断,它是绑在正屋的左边大树底下,是只小黑狗。
等了十来分钟,屋子里依旧没动静。她很纳闷,狗都叫的声嘶力竭,主人早应该出来,若是听不见说不通,或许不在家。
“啊!我真是笨,应该事先打声招呼。”她自己拍自己的脑后。
半小时过去了,狗大概已经习惯陌生人的气味,也知道这个陌生人对它没有攻击性而放松,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睡觉,只是,偶而,会看一看陌生人,似乎是怕她会有什么惊人之举。
三十分钟过去了,还是很安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静止了,空气中传来某个树梢的鸟叫声,更是夹杂着家禽的咕,咕声,鸭,鸭声,除此之外,置身于如此偏僻之地,听觉也是格外敏感,她坐在门口前的地上,彷佛都可以听见数百公尺外树叶断裂声。
赫然,她身后的门竟然开了,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主人是在家的情形下,她是吓的几乎魂飞魄散,就好像一颗大红西瓜摔在地上,红色液浆四处飞溅。
“是谁在外面?”巫师用他手杖挥一挥前方。
巫师有一头全白的白头发,脸上已经不再光滑,反而像极了五官都皱在一起的沙皮狗,一条又一条的皱纹代表了他过去的丰功伟业,而蓄着的胡子也是白色的,让人联想到山中的神仙。
“老爷爷。”多喜惊慌的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咦!他好像没听见?
“是谁说话?是谁在这里?”
他真的没听见……多喜想起光星的话,巫师十几年前出了一场意外,他瞎了,也聋了˙˙˙
“老爷爷。”多喜几乎是附在巫师的耳朵旁大叫。
“你是谁?”这次换他诧意。
“老爷爷,我叫多喜,是村子里夏美子的孙女,你认识夏美子吗?”她几乎是用喊的。
“夏美子?”老爷爷循着过去找寻有关夏美子的一切一切。
多喜彷佛有在一刹那,看见了巫师的双眼因震惊而使的眼珠跳动。
“想起来了吗?”
“老天,我的老天。”巫师的大动做把她吓的不寒而栗。
只见巫师双手高举,仰起头,口中喃喃自语,时而大声,时而轻声细语。
“你是那个女孩,对不对?终于,我终于等到你。”巫师很精准的握住她的手腕。“我等你好几久,好久。”
“你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会找你?”
“回去吧!会到牠找不到你的地方,这里不安全,这里只会让你的处境更加危急,你不该回来的,不该回来啊。”
“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赶紧回到你原来的地方。”
“老爷爷,是不是因为我被恶魔做了记号?要我的性命?荒唐,老爷爷,真的,请你不要再危言耸听了,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太荒谬了,你凭什么认定我身上留着恶魔的印记?凭什么?连上帝都不能左右我的思考,你,只是一个平凡人。”多喜被惹恼了,用力摔开他的手,用一种几乎是咆哮的口吻说。
“孩子啊!我了解你不能接受,可是,这件事不由得你不相信。算算日子,你该二十五了吧!”
“这真是怪了,全村的人都知道我几岁了,难不成二十五会变成我的忌日?”
“回去吧!听我的话,这里不是你久留的地方。”
“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会被下诅咒?又是下谁的诅咒?”
巫师沉默了,脸上的表情更是凝重,好像心中有所衡量什么而皱着眉头。
“你说你较多喜是吧?”
“我是。”
“你先回去吧!我会再你二十五岁的那天亲自守着你。”
“老爷爷。”
“回去吧!如果夏美子问你,找我做什么?你可以告诉她,答案会在你二十五岁当天解开。”
“可是˙˙˙”
“回去吧!”
多喜看一了看巫师一眼,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你等一下。”巫师转回屋子里,再出来时,手上拿了小红袋。“这个护身符拿着,从今天起,不可以离身,要戴着它。”
多喜接过小红袋,握在手中。看了看巫师几眼后,像是要记下他每一个五官似的,下回见面时才不会忘记。
“我走了。”她转身就要走。
“多喜。”
“我在这里。”
“务必记住,这段期间若是你看见认为不该出现在现实生活中的异像时,如果有人叫你,如果有东西牵引着你,千千万万别乱了阵脚,要沉着,要心平气和,告诉自己那东西不会伤害你。去吧!一切凡是要小心。”
多喜望着那瞎眼的老人,一种急需,迫切的眼神盯着老人,只可惜,他什么也看不见,无力帮她忙。
“我要走了。”
“好,要小心。”
多喜再度开着她那红色轿车,再一次沿着来时路往下开,护身符是挂在司机右上方的后视镜上。
以为找到了巫师就可以厘清所有的问题,谁又料到,问题依然存在,而且,事情更加复杂。让她反而搞不清楚问题到底是什么?那个巫师?是真的还是虚幻的?骤然间,她想起一件事,那只小黑狗不见了,牠本来是被绑起来,没有人替牠松绑,却不知去向。
至于那位巫师,更是怪异,一个瞎了眼,听力又不建权的老者,如何在偏僻的地方独自生活?多喜也注意到,在巫师开门时,她瞥见阴暗的屋内,没有任何家俱,也没有其他东西,空荡荡的。她也注意窗户都是紧闭的,而且,窗棂上全是厚厚一层灰尘,一个恐怖的联想力进入多喜的脑子里。
她暗自想,如果她再一次回到原点,会不会看见一具死屍?或是根本没有巫师这个人,甚至,她刚才所看见的一切一切全是她自己的幻影?
想到这里,多喜感到背脊一阵凉意,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全身的毛发犹如站卫兵的士兵挺直着腰杆,她不敢看后视镜,不敢左顾右盼,一心一意加速马力想立刻突破阴暗的竹林园,只是,她怎么开怎么绕来绕去就是在原地打转,不会又是…
还好,是冲出了那片竹林园,多喜立即踩煞车,在座位上先是好好的喘一口气,再出发。
回到家已经是傍晚,大门外的黄澄澄的灯也开了,前长廊,屋子都是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