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喜起身,也走出餐厅,经过老夫人的房门口,停了一下,好像是希望她老人家能叫她。结果,当然是没有。她走到玄关处,拿着自己的鞋子,在长廊做了一会儿。
陆陆续续的,多喜听见围墙外的车声是一部接着一部经过家门口。有的是摩托车,有的是小发财车。她自己也觉得很无聊,干脆也去咖啡园看看。
穿上鞋子,多喜选择走侧门,就是仓库旁那一扇门。锁住了,大慨已经很久很久用,锁头都已经生锈,只好走正门。然而,当她走回头时,或许是一连串难以解释的事件,让多喜好像已经熟悉那种感觉,来了,不对,这次完全不同,虽然有感觉,却也奇怪,嗅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但是,她能清楚感应到某种东西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多喜边走边想,这个家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一个古老的房子加上年老的主人,总是让人联想,想像。这屋子起码经历三个主人以上,在期间,是不是曾经发生什么事情而不愿意让人知道?古老的房子总是会半随着一些神秘。
多喜走出房子,顺着宽敞的产业道路往前走,一棵棵大概不过百公分的咖啡树,树上垂着的枝条长满了红,绿的豆子,每一枝条上都是密密麻麻,每一颗都是那样的饱满。
她看见工人们斜背竹蒌,两三个人围在咖啡树用采手去采红色或半红色的豆子,放入竹蒌,多喜自然的加入他们的行列,有样学样。
对于多喜的出现,工人们似乎不太在意,也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他们在意的是豆子,因为能换银子。
“你听说了吗?那个女孩回来了,还是个医生。”
多喜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棵的咖啡树,好玩似的这里采几棵豆,那里采几棵豆,而就在她换了另一棵时,听见女工人这段谈话。
“听说了,而且,她还救了有心脏病的老人。”
“可怜哦。”
“什么意思?你说的可怜是指什么?老人家吗?”
“当然不是,我是说那个女孩子啊!这也是听上一辈的老人说的。”
“你是指诅咒的事?”
“你小声点,你不怕凉子小姐听见?”
“哦!”
“听说那个女孩出生的当下,就被下诅咒,那个曾替老夫人媳妇接生的助产士说,小婴儿的背后颈部有个胎记,说是一双很明显的眼睛,是不是真有人看过,不知道。”
“巫师不是说吗?那个胎记是恶魔留下的记号。很奇怪哦!那个女孩为什么回来。”
“老夫人可以保护她,上一辈的人不是说,只有老夫人才能镇的住恶魔向那女孩子锁命。”
“她几岁了?”
“好像跟我们差不多的岁数,二十五,六岁吧!”
听到这里,多喜突然出现在两个女孩面前。
“什么样的诅咒?我会怎么样?会死吗?”
那两个女孩看见这个陌生人,她是一脸愤怒,又是她们口中的女主人出现时,她们只是瞪着大眼,手中的工作很自然的放下来。
“说啊!你们还听见什么?为什么我会被下诅咒?说啊。”多喜的语气是咄咄逼人,眼神所释放的只是一种对传说的愤怒。
“小˙˙˙姐˙˙,对不起。”那两个女孩因害怕而跑开到另一棵咖啡树下继续工作。
多喜愤怒的把树上的咖啡豆用双手一刷,全部都掉入地上,还有不少的豆子是留在她的手上,结果,她全抛向空中。
“嘿!嘿!你,那个没戴帽子的人。”
由于白天的天气太炽热,大部分的工人都会戴上帽子,以遮蔽艳阳高照的阳光,而多喜并没有任何可以遮蔽的东西。
身后传来的是一个男的声音,多喜停止动作,并且,转身看来者是谁?
“是你啊!多喜小姐。”
“你好,光星是吧!”
“是啊!小姐好记性。天气很热,你怎么不戴帽子?”光星从他斜背的竹篓子里拿出一顶圆帽。“给你”
“谢谢你,我正需要它,太阳的毒热加上我一肚子的火。”
“怎么回事儿?”
“刚才有两个女孩在这里采豆,无意间,我听见她们的对话。”
“她们说什么?”
“他们说从我生下来的那一刻起,我就被下了诅咒,说什么我颈后的胎记是恶魔留下的记号,搞什么,都什么世代?还有这样的传说。光星,你是村子里的人,你是不是也曾听说过这件事?”
光星那有黝黑,健康的脸孔,活泼似的眼睛透露出明显的不安,很显然的他是知道的。
“多喜小姐……”
“如果你知道什么,告诉我。”她激动的紧握那男孩的手腕。“你一定知道什么。”
光星注视那急迫的,紧急的又渴望得到帮助的双眼。
“这件事大部分村庄的人都知道,原本大家好像都遗忘了那件事,可是,你那天出现,就是你去卫生室的那一天,大家才又记起那一段长久的历史。其实,我知到的也只是你刚说的,至于什么原因,我真的不清楚。”
“为什么大家那么确定那个小孩就是我,而不是我姐姐?”
“或许是直觉吧!多喜小姐,你知道吗?现在你是村子里的共同话题,每个人都知道你回来了。”
多喜面色凝重,又说:“我刚才听到,村子里有位巫师,他还健在吗?”
“在是还在,不过,他在十年前一场意外当中瞎了双眼。”
“他住哪里?”
“多喜小姐,你不会是想找他吧!”光星的表情似乎是有些悔不当初,不应该告诉她的。
“没错,我要弄清楚,为什么一个巫师会说那种不负责任的话?为什么他这么斩钉铁截的说我是恶魔磷选出来的。”
“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他大概也忘了自己曾经说过那样的话。”
“你再怎么说都不会改变我要去找他的决心。”
第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