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气候有些凉爽,多喜决定去四周看一看。
“雪婆婆,”她在厨房找到正准备晚餐的雪子。“在忙啊?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
“那我到外面走一走。”
“小心一点。”
“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夏天蛇的活动力比较强,这里不是大城市,到处都是草啊,石头啊!谁也不知道爬虫类什么时候跑出来吓人。”
“哦!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走道玄关的置物柜,拿着自己的鞋子,开了门,经过长廊,走到那棵像是八爪鱼似的大树下,树干到处横生,没有一定的规则,盘缠交错,让人有一种眼花了乱的视觉。
多喜站在树底下,抬起头,树叶茂密的看不见蓝色天空,错综复杂的树干分不清它到底还能延伸到那里?而在这棵可以算是百年树的右边,有一间好像很久也已经荒废许久的仓库,门是锁上的。
多喜继续往前,走到那已经干枯的游泳池,多年的荒废,上面全是枯树枝,枯树叶,若是将整个上面的杂物清干净,在重心注入清水,想必一定能为这个暑气逼人的夏天带来一些凉爽。
风徐徐的吹来,大树飘动格外显着,真是舒服。多喜闭上双眼,倾听从四面八方的声音,听见墙外还在工作的工人的对谈声,也听见森林里传来“卡”或“吱,吱,吱”被风吹佛而发出的自然声音。倏然的,这些声音里夹带着像是小孩的嘻笑声。多喜暗自想,可能是墙外的工人带的小孩,只是,很奇怪,那孩子的笑声却是离她越来越近,几乎就在近尺。
多喜做了一个本能的反应,睁开眼睛要看看玩耍的孩子,然而,怪异的事情是接踵而来,她发现眼皮好像被什么东西黏住睁不开来,她使出力量就是没办法睁开眼睛。更怪异的是多喜感觉有人握住她的手,那只手是强而有力的,而且,它是又湿又冰的。
“是谁?是谁在这里?”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是颤抖的。“放手,放手。”恐惧中,她扔然想办法自我脱救,但是,那只感觉软绵绵又特别有力的手彷佛爱慕她而不愿意放手。接着,她在旋转,本来是用缓慢的的速度,慢慢的加快,加快,再加快,就像是坐上地球仪般的被人不停的旋转,她受不了那种快速的旋转而头昏脑胀,快要呕吐。
“停止,快点停止。”多喜原本想以冷静挣脱困境,然而,对方的激烈手法让她不由自主的感到非常害怕。“奶奶,奶奶,救我,奶奶。”
多喜大声呼喊求救,她觉得声音是响彻云霄,整个屋子,甚至,大到墙外的工人都可以听见。就在这个时候,多喜再一次感到恐惧已经到了她认为的极限,那是一种对即将失去生命却无能为力感到害怕,就犹如已经看见死神锐利的刀锋。
倏然,她好像是被某个强而有力的机器手臂轻轻举起来,却是重重的摔在地上,被摔在地上的瞬间,她好像看见某个东西晃过眼前。接着,是疼痛的感觉,背部痛的好像是被木棍狠狠的打了一顿,让多喜难受的透不过气来。
“啊!”她从惊恐中再次大喊,彷佛要将哽在喉间的血块吐出来。
“啊什么?叫那么大声要死啦。”老夫人的表现依旧是那样漠不关心。
“奶奶?”她有点错乱的说。
眼睛可以睁开,转头看老夫人,再看看四周。她是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旁边是应该坐在矮柜上的日本娃娃。看见日本娃娃,多喜的心几乎要停止跳动,她讨厌那双眯成线的双眼。
“你干嘛做出那么讶异的表情?”
“怎么回事儿?”她喃喃自语的说。
“说话大声一点。”
“奶奶,我一直睡这里吗?”
“不然呢?你以为你会在哪里?”
“我记得我跟雪婆婆说要到外面看一看,没错啊,我还走到游泳池那里,好奇怪。”
她要下沙发,弯腰时,感觉从背部一股震痛,使她忍不住喊出声。“哦!”
“怎么了?”
“背好痛。”
“坐着,我来看一看。”
老夫人挨孙女的背后,掀开衣服,当她看见孙女背上那一条又一条的淤青印入眼帘时,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哪有什么?可能是你睡太久,腰酸又背痛的,年轻人跳一跳就会没事的。去喜把脸,准备要吃饭了,你凉子姑姑也快到了。”
“哦!好。”
老夫人盯着多喜的背影,一股不安,沉重的情绪逐渐浮在她的脸上。
而多喜却是有不同的感应,是梦吗?可是,它为什么那样的真实,那样的逼真。如果真是梦,又为什么它会感到好疲倦,好像真真切切全身被人拆了又重新组合,然而,重新组合的过程中,少了不少的零件,令她非常不舒服
第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