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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错过了,我要搅得你鸡犬不宁

欲修妙音者,必先修妙指。我望着他纤长的手指,曼妙地抚过琴弦,一尘不染。厝指如击金戛石,缓急绝无客声。琴音不染丝毫浊气,澄然秋潭、皎然月洁、湱然山涛、幽然谷应,将歌词中那份缠绵伤感幽怨表达得淋漓尽至,真真令人心骨俱冷,体气欲仙。
赛安福看着眼前的美人着了身白袍,那白并非如雪一般亮,而是柔和亲切舒服的,彷佛在夏日的湖水中浸染而成,白中泛着些微蓝。袍的款式也极特别,不似女装,却也非男装,轻柔宽松的袍服,却异常熨贴美人娇若芝兰的风雅身姿。发没有束起,也未盘髻,只用一根绢白的丝带松松绑住。美人抱着一把古琴,赛安福努力想看清美人的脸,却怎么也辨不清晰,只觉恍若天人。
因为赛安福和楚云天的关系,妈妈桑对司马婉儿看管的并不严厉,时常让她出门,司马婉儿和赛安福走的倒是进了,只是赛安福不知道,司马婉儿心里住着的,是楚云天,而不是赛安福,对于赛安福的感情,从来都是这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情感,从不敢约雷池半步。而赛安福倒不是这么认为的,始终觉得可能是因为时间不够,还没有到那个程度。
楚云天看着赛安福对司马婉儿的感情愈加的深刻,作为一个朋友,自然是不能说些什么的,其实,楚云天的心里,早就住进了司马婉儿,只是碍于自己的朋友,这种感情永远见不得光了,他曾经祝福过赛安福和司马婉儿。
半年后,赛安福被派边疆去了,边疆地带战士连连,局势十分的不稳定。赛安福也暗暗下定决心,要是能有命回来,一定会和司马婉儿说清楚,并且帮她赎身。
就在赛安福离开的前一天,司马婉儿约了楚云天出门,这小桥流水人家,一派和谐的美景。
水幕般的秋像一场清爽的雨,把长空洗抹得像碧玉一样澄澈亮丽,随即出现了闪着七彩光晕的虹,心中充满着天堂礼赞的气息,即使到了秋韵终止,唇间齿颊仿佛还飘逸着那秋实的甜香……秋天的雨是透着一股邪气的,浸染在一种离愁别绪之中,天地间弥漫着如愁丝的雨时,万物都在静默,承受着它无情的洗刷。将一个夏天的躁气在慢慢浸泡中彻底打扫干净,清凉伴随着暑气的逃遁而成为主流。
司马婉儿和楚云天一起走过这青色的石板桥,沿着长长的方砖走着,谁也不说话,好像这种默契弥漫在两个人的中间,无声无息的存在这,牵连着这两个无奈命运的人儿。
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方便骑马。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
他的皮肤很白,就像绝大部分的南宋文人一样;但因为皮肤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但他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气;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既聪明又骄傲。
“楚少爷,我喜欢的是你。”司马婉儿还是开口了,经过了这么多天的相处,楚云天的心里想着什么,司马婉儿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不说出口,她也不能当没有这回事情,明明是两情相悦之时,却偏偏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
“婉儿,我不能这么自私,安福喜欢你,没有你,他会崩溃的,他还等着回来娶你为妻呢?”楚云天的心里,竟然是为赛安福考虑的,好像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生活该怎么走,仿佛放弃一个自己所爱的女子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你呢?你想不想娶我为妻?”司马婉儿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对镜梳洗,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宫装,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迈著莲步。
“我……”楚云天突然的语塞,他不知道该说真话还是改说假话,明天赛安福就要出征了,总不能现在夺走他所爱的女人吧。
“我知道,你不忍心伤害赛安福。”司马婉儿虽然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可是到了这一刻,原来什么都大不过爱情,在爱情面前,好像什么都能被抛弃一样。什么都可以舍弃,完全不需要考虑周围的任何事情,任何人物。但是楚云天的迟疑,早就出卖了他的想法,他还是不愿意为了爱情,去失去一个知己,一个朋友。
“我走了,你好好保重。”司马婉儿明白,有些话多说无益,要改变一个人是多么的困难,不是谁人都能改变的,既然命运安排他们这样子,那也是无法抗拒的事情。
还未等楚云天反应过来,司马婉儿已经消失不见了,好像是绝交的节奏一样,只想要逃离,逃离彼此的世界一样。
看着空气里,什么都没有,楚云天明白,自己伤害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心,还有司马婉儿的心,回想起刚才说的话语,司马婉儿竟然要和楚云天一起去私奔,离开进城。
可是,楚云天始终是做不到。
一年之后,战场传来噩耗,赛安福竟然战死沙场,虽然皇帝给了他很多的虚名,可是人死不能复生,这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情。
一天激战后,遍地硝烟,血流成河,英勇的战士倒在了战场上,他们的鲜血染红了崇山峻岭,而军旗在猎猎西风中飘扬,在夕阳中显得格外地鲜红。将军站在高处凭空远眺,看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莽莽苍苍,如大海一般深邃,而黄昏的夕阳渐渐落下,剩余的一抹霞光如血一般映红了天际。后来,那些小兵找遍了整个山头,都没有发现赛安福的踪迹,只能当做是消失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是一种最最尴尬的境地了,赛安福到底是死是活,全然不知道。
收到消息的司马婉儿有种绝望的感觉,突然没有人会想要为她赎身了,好像失去了依靠一样,可是司马婉儿迫切地想要离开这里,想要离开飘渺坊,想要离开这烟花之地,想要远离这种纸醉金迷。而现在,曾经要答应带自己走的人,居然在这一刻,死在了司马婉儿的心里。可又想起楚云天这个胆小的家伙,自然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这种绝望压挤在心头,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了。
正值这时候,飘渺坊来了个大客人,清点了司马婉儿的牌子,开口闭口都是能够帮助司马婉儿早日恢复自由身的人。
终于那个大客人要求司马婉儿嫁给自己,心累的司马婉儿居然一阵脑子抽,就答应了,直到嫁娶的时候才明白,那个大客人,不过是楚云天的阿玛。
而司马婉儿竟然当了自己所爱的男人的后妈了,这是多么悲剧的事情啊,司马婉儿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不过为了激一下楚云天,司马婉儿一直都有等着司马婉儿,想要她知道,他不是个吊儿郎当的人。
楚云天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冰蓝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红润的樱桃小口。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武功深不可测,温文尔雅,他是对完美的最好诠释。再加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他美丽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樱花不经意的缭绕在他的周围,不时的落在他的发簪上,如此的美丽,竟不能用语言去形容。
自从进了楚王爷府上,司马婉儿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的样子。
“婉儿,你变了。”楚云天好心的说道,不过是想要提醒一下司马婉儿,想要她了解到自己身上的变化。
“不是我,是你们变了。”司马婉儿想要报复楚云天,这种用爱生恨的愿望太过于强烈了。好像盘踞在司马婉儿的身上,无法割舍,甚至是融入到了经脉之中,无法剥离和解脱。
“今天就为了说这个?”楚云天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不认识自己了,或许真的是变了,时间总是有巨大的魔力,像是一只巨大的手掌一样,一摊开,一握紧,就在顷刻之间。
往后的日子里,楚云天都是这样不温不火,就算是司马婉儿如何激怒他,楚云天总是无动于衷,好像是事不关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