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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那场悲伤不过是当年的缘由

“医生,求求你了,救救我妈妈吧,她还没有死,她还活着,她不会死的,真的,她不会死的。请你救救她吧,我求求你了。”就在那么一个瞬间,宋至染就猛然跪倒在了那个医生的面前,那个穿着白色袍子的人却是一脸的冷漠,那样无动于衷的表情,不过是告诉宋至染,这样的病人已经没有办法相救了,这好似宣布死亡,根本就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那么一刻,在宋至染的心里,死神原来不是穿着黑色大袍子的人,确实这眼前穿着白色袍子的人,这样的人,不过是冷酷的心凉,让人觉得已经没有比这个更加寒冷的了。
护士们一个一个的离开,只剩下房间里妈妈和自己了,妈妈被盖上了白色的被单,整张脸都被蒙住了,这么多时间的折腾,终究还是没有留住妈妈的生命,不过是在她最后的过程里面,增加了不少的痛苦,这样的痛苦在今天看来,是完全不必要的,根本就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没有留住生命,却吃了那么多的苦头,那些透明的管子和五彩的液体虽然是在妈妈的身上,确实让宋至染那么的疼痛,好像是在自己的身上一样,这完全就是感同身受,这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快要亮起来了,这太阳出现了,可是妈妈的生命却消失了,在这白色的光芒当中,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悲伤,一种没有声响的悲伤,妈妈的面容是那么的安详,好像是一种解脱了的感觉,或许死亡对于人来说,不过是以场长睡不起而已,并没有什么,而对于那些身边的人来说,这始终都是一场告别,一场不得已的告别,失去,对于人来说,都是那么的苦痛,那么的不堪。
宋至染突然发疯的跑了出去,好像是要去做什么事情,已经完全不顾这自己的妈妈还躺在这里需要人处理,这一刻,宋至染只想要找到这样的一个人,这个无情的混蛋,在宋至染的心里,她就是绝世的外人,这个人,颠覆了自己的形象,是那么的罪恶,宋至染一定要找到他,把他揪出来,然后问个清楚。或许也不是想要问清楚了,宋至染只是想要解恨,这两个耳光或许也是可以的。
此时此刻的宋至染已经是失去了理智了一样,这自己的眼睛仿佛都是充满了红色的火焰一样,根本是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仿佛在心内有种吱吱的燃烧的声响。这在宋至染的胸腔内,好像有种气体,一点一滴的往外冲着,最后仿佛是要将人变成四分五裂的样子。
就在这医院的走廊里面,宋至染横冲直撞的样子,让行人们纷纷的投来了一样的眼神,这个年轻莽撞的少女,好像是在这儿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一样,让人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也真的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医院里,还能是什么呢?这无非是悲剧多过喜剧的,没有人会觉得,这是发生了什么喜事,毕竟这里不是妇产科,少女也不是到了生儿育女的年纪了,自然,很多人都能够了解,宋至染一定是失去了亲人的痛楚,这样的痛楚,好像是在医院里面很正常的节奏,所以也没有人说什么,就算是不小心被奔跑过的宋至染撞了一下,或者是碰了一下,这也就是是抱着谅解的态度了,完全没有计较的心思了。
风在宋至染的耳边穿过,好像是在诉说着什么话语,但是宋至染根本就无暇顾及了,这自己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找到那个衰人,这个没有良心的男人,好像只是知道自己的快乐,却完全忽视了自己亲人的存在。
这宋至染的心里是那么的黑暗,好像已经是被这个世界完全打败了一样,什么都是不重要的了,只有一个信念,一个不能被打败的信念。
回到现实,宋至染好像一下子从岁月中回来,这犹如神游了一番记忆的感觉,整个人还是颤抖着的,仿佛那样的时刻,不过是昨日才发生的,她永远都不会忘记,是那样一个男人,伤害了自己的妈妈和自己那叛逆的心灵,这样的事情,宋至染一定要他付出沉重的代价。
想起那个人,宋至染就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恨意,这种恨意,根本没有办法消除,就像是根深蒂固一样的存在,犹如已经生长了千年的树妖一样,这盘根错节的枝叶,已经和根须练成了一片,无法被分离,也无法被切断,这源头已经是罪恶的节奏了,宋至染觉得,自己这辈子都被这个人毁了,虽然有金钱,可是,除了金钱,还能有什么?或许有些时候,这有金钱,都不过是最最贫穷的人了,完全都是一样节奏的感觉。
手中的玻璃杯,竟然因为力道的过大,一下子被破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宋至染完全不知道自己原来还能有这样的潜能。或许这人一旦生气,就算是平时柔弱不堪,在这里,也还是会有自己巨大的潜能的。
因为那一出电话,宋至染都没有心思去考虑林敏佳的事情了,昨晚上,打给林敏佳,都没有人接听,这实在是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自己无暇顾及,只是想要想着自己爸爸的事情,这个老家伙,真是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了。
吴青落开始忙着收拾东西了,毕竟要搬家,很多东西都要搬走,她一件一件的收拾着这些物品,好像是都有了深刻的感情一般,好像是这有着严重的恋物癖一样,生命里面,总有那么一些温暖的东西,可以让人觉得,还有继续下去的勇气。生命里,都是无数个瞬间和转瞬,就组成了这个漫长的时间长河。
这是多年前写过的一封书信,好像落满了灰尘,却阻挡不住吴青落的思绪,那时候,自己不过是小学里面,跟着大人丫丫学语识字,这好像是才刚刚起步的时候,就用自己稚嫩的字迹,写下了对妈妈的爱意,这本是要寄给妈妈的书信,可是发现,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都是没有勇气将它寄出去,现在,地址也改变了,邮票的价格也改变了,这一切都改变了,唯独自己对妈妈的爱意没有改变。
吴青落看着这书信,好像突然的,就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这么多年了,自己跟着林敏佳,好像都忘记了要回家看看自己的爸爸妈妈,自己好像真的有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是,自己真的还没有嫁出去呢?
“怎么了?落落。”好像是因为今天吴青落的情绪不太稳定,林敏佳好像格外的紧张,推去了自己的会议和公司所有的事情,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陪在吴青落的身边,他明白,以后自己或许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不能陪伴吴青落了,自己有没有缘分能不能和她走到最后,这一切都成了未知数,好像是谁也无法猜测一样,也没有办法去预知。
“没事,我收拾一下东西,你看,我是多么的恋旧,这些东西,我都收拾着,这个手链,是我的以前一个笔友寄给我的,她喜欢一个叫小白的男孩子,想想,那时候的感情,真的很单纯。”吴青落明白,自己让林敏佳担心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就是在今天,自己的情绪是那么的难以控制,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会一下子就情不自禁的让自己的感情流露出来,这仿佛是不应该有的事情,这明显就是一种感情丰富的表现,吴青落知道,这样并不好,但是真的是难以控制到的。人也总是会有情绪失控,她明白,林敏佳是在乎自己的,不然不会和葛小姐说,自己不回公司了。他都能够放下自己的公司,为了自己的情绪不安,吴青落在这一刻,开始有些感动的情绪了。
一条手链,又让吴青落时光倒回到那时候了,菁菁校园了,学子们都是单纯的,好像是没有那么多的利益冲突,那时候,做什么事情,好像都是那么的简单,有时候,不愿意面对现实的朋友的时候,一支笔,一张纸,或许就能够化解,那时候,是很流行交笔友的,好像有一封来自远方的信件,是多么温暖的事情,吴青落也不例外,给自己取了一个悲伤的笔名,好像是那时候小女生的通病,总是容易多愁善感,像是那巷子里走出来的女孩子,踩在青色的石板路上,手里握着油纸做的伞,像是那丁香女孩一样,那么的优雅文静,好像所有的女孩子都想要成为那样的女子,一点一点的漫步在这时光的前端,成为这像是青春诗集中走出来的女孩。
那时候,性别和年龄好像是格外的分明,仿佛男生和女生是那么的不融合,更多的倾慕也不过是预示着早熟的表现,吴青落渴望成为那样的女孩子,却不是为了收获一份所谓的爱情,那时候,吴青落并不能够明白,爱情是什么,她想要成为那样的女孩,仅仅是为了成为那样的女孩子,总觉得,那样的女孩子身上有种令人难以抵抗的气质,或许这样的气质令女孩子都容易爱上。
吴青落也为此找到了几个志同道合的笔友,在这艰苦的求学生涯中,也寻获了自己的自由,在这漫长的求学道路上,也有了可以倾吐心事朋友,虽然大家都不会见面,可是聊起心事的时候,却是那么的热血,好像是明白,这生命里面,可能是会有不同的共鸣吧,什么都是需要被找到一个出口的,这样的话,人生才能活得畅快一些。有些话语,不能够对亲近的人说出来,却可以对一个陌生人畅所欲言,这或许就是人,换到现在,很多人在现实里是说假话,在网络上说真话,很多时候,媒介并不一定是虚假的,不过是人性所致。
遇见笔友,也算是一种缘分,吴青落那一阵子,是十分的痴狂的,曾经登过一个联谊录的活动,几次专刊下来,就有学雪花一样的信件从全国各地飘了过来,传递过来的故事和字迹也是千变万化的,或许很多人都需要去倾诉,只是找不到一个出口,于是,这样的一种方式,是最好的方式,没有人窥探,也没有人会揭穿,就像曾经吴青落觉得,有些人,永远就只是笔友,永远不会相见一样的。或许命运让两个人相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最最奇怪的一个怪圈,为什么我认识你,却不能相遇她,这算是缘分,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那个喜欢小白的笔友叫呢喃,她说,呢喃就是一种语言,一种倾诉,用纸和笔来呢喃,算是一种很浪漫的事情。吴青落喜欢叫她喃喃,那种叫喃喃自语的感觉,好像就是这样的,轻柔的声音,让吴青落觉得,对面的女孩子,就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子,一定是温柔可人,大方体贴,就像是吴青落曾经渴望成为的模样。
喃喃暗恋一个男孩子,叫小白,可是喃喃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告诉小白,这或许是所有初恋的困惑吧,所有的人都觉得,太过于美好的感情,或许总是说不出口的,总觉得,语言都会脏了一切。
想起喃喃和小白。吴青落想起了自己和林敏佳,好像自己和林敏佳的爱情,也曾经和喃喃那般的美好。喃喃喜欢守在小白的身边,喜欢和他呆在一起,只是关系从来都没有被言说,这一切都是隔着什么似的,喃喃就像是小白的守护天使,默默的,就这样看着小白。
吴青落突然明白,有一种爱情,并不是占有,那叫守护,或许看着他幸福,就是最大的幸福了。这就是喃喃教会吴青落的,那时候的吴青落并不懂得的什么是爱情,不过是觉得,喃喃遇到了最好的朋友一样,想要守护在身边,想要这份友谊的保质期是天长地久的,或许,那时候并没有一辈子的概念,一没有结婚恋爱的概念,不过是想着,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了事,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没有那么多的担心,一切都是自由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