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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探险受阻

像往常一样,母亲又重复了一遍昨天的故事,才把林剑放过了。至于父亲还是很守时地坐在宽大的竹椅上摇着一把大蒲扇,戴着老花镜仔细地看着膝上的报纸,全然不知林剑回到了家。林剑也知趣地回到了自己的窝里,他托着疲惫的身体,不管不顾地一头栽进了软软的床,开始打起了呼噜!
第二天早晨,林剑突然被早起的父亲从噩梦中拖回了现实,他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脸色极为不悦,“操他妹啊!吵吵吵!好他妈的烦!该死的声音天天来吵我!”林剑揉了揉惺忪睡眼,思忖起来:“为什么每天晚上会梦到那个奇怪黑洞?还总感觉里面有人在叫我过去?”
随即林剑摇摇头,骂骂咧咧起来:“呃…算了,不过是一场梦而已,可能是白天老子得罪了某个狠毒的女人,狗日的一定是她在某个地方诅咒我,才导致夜晚牛鬼蛇神出来吓唬老子!老子就不信了,你有种天天来吓唬我,不然老子会给你好看的!哼!老子管你是牛是鬼要让老子逮到就是死牛死鬼!”
林剑虽然不在想梦到的东西,可是他有个直觉并且这个直觉告诉他未来某一天将有什么糟糕的事要发生在自己身上,林剑虽然害怕,可是连流氓警察局都怕他,林剑还有什么好怕的?
忽然,一声响起打断了林剑回想曾经自己的“丰功伟绩”。林剑刚要大骂,随即他急忙捂住嘴,因为是他老子在叫他!
“儿子,咱们到外面散散步,顺便我问你点事!”林永权阴沉着脸,回头不好眼神地看了林剑一下,便沉着脸走出去了。
林剑由于刚刚睡醒,脑袋还不太好使,不过凭他多年练就的察言观色的本领可以从林永权脸上瞧出一二处破绽。经过林剑大脑的艺术加工,一遍又一遍的去伪存真,可以肯定这回出事了,似乎事情还不小!因为每当我闯祸的时候父亲为了避免母亲着急上火,总是和林剑私下解决。不过这一次,林剑似乎发现与以往不同。可是不同在哪儿呢?
为了不说胡话,清醒应对“敌人”的拷问,所以林剑又急忙跑到了卫生间,冲了一下混沌的脑袋,便悻悻地跟了出去。
在下楼的过程中,林剑仔细思考他可能犯错的每一个细节,可惜都没有什么好的线索浮现在的脑际。
很快,林剑便瞧见了父亲,他老人家正在和邻居的郭老太太闲聊呢!林剑走了上去,不耐烦地四处打量。大约过了半个钟头,这种痛苦的陪聊生涯才顺利结束。
为了显示林剑高尚的德行,也为了显呗在祖国和民族的教育下的辉煌巨大成果,林剑毅然决然地昧着良心对着将要走的郭老太太说,“郭奶奶您慢走!”随后他在心里骂道:“妈的!老不死的终于滚了!”
这时,林剑又偷偷注意了一下父亲的脸色,发现有些喜色了!林剑又偷偷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里思忖,“费了半天的事儿,终于感化敌人了!”
可后来事实却告诉林剑,“敌人”却在日常的生拉硬扯的磨练中已经成长壮大了!这事儿,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后来,经过“敌人”高超的威逼利诱的手段,以及几乎反人类的伪装术,林剑最终宣告叛变了!原来,林剑父亲最近不知从哪里得知他还要出去探险的事儿,所以就故意阴沉着脸,使他错误估计“敌人”的心理。
然而,林剑也从那次父亲的问话中可以清楚地明确他老人家的态度,坚决服从!必须服从!可惜父亲不知道的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道理。他老人家成长了,林剑也没闲着!这时林剑心里突然感谢起十一哥和眼境了!没有他们俩多年的辛勤陪练,也不可能有他跨越式的发展!
林剑的父亲就这样严重地耽搁了他们探险的行程,以致林剑最近比较烦。可是林剑一直都很好奇,林永权他是怎么知道要探险的事儿的,难道他们内部出了问题,还是林永权他一直都在伪装?
因为这件事林剑从开始就没打算告诉家里人,告诉了也是徒增烦恼,毕竟他去意已决,心里也不想留下什么羁绊。针对内部可能出现的问题,林剑决定有必要对内部开展一次清理间谍工作,以巩固军心。按照这样的逻辑,林剑重新选定了时间、地点,又经过缜密的思考和冷静的判断,便秘密地召开了这次大会!
“林剑,你把我们仨弄到这个鬼地方,到底与欲何为啊?”
他们四个坐在露天广场的一处没人的角落,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被眼镜率先打破沉默!三双滚圆的眼睛又在林剑身上来回地招呼着!林剑龇牙咧嘴地抱紧全身,不住地发抖,最后,他硬生生地吐出了三字——捉间谍。同时,也宣告着林剑的心理战光荣惨败!
当林剑嘴里被迫蹦出了这几个字的时候,他们三个却乐的前仰后靠。唉!头一次的清理间谍工作,便遇到了这样的重大挫折!看来我党优秀的清理间谍人员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炼成的!
李冰作为团队里的唯一一名女同志,在这个关键,非常时期也充分体现了中国传统女性的伟大!她放下以往的冷冰冰的角色,开始耍用温柔的手段,逼着林剑和盘托出!林剑也给了她的面子,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当然林剑也在其中添油加醋了!这个时候,林剑也没忘记他仍然是一名对党绝对忠诚的清理间谍的工作人员。
林剑经过一系列的察言观色,观言查色。终于,林剑在十一哥那清秀的脸上发现一丝肮脏线索,于是乎,林剑挺身而出,拔出刺刀冲着敌人说了句:“嗖哒嘶內!”
当然这样粗鲁、无礼的举措,林剑也只能在心里酝酿酝酿!
后来,十一哥也对他们三个讲述了他当年坎坷的谍海生涯,使他们唏嘘不已!不过,鉴于他以往是个有功之臣,所以经过林剑、眼镜和李冰三人的协调、磋商,最终决定,让他戴罪立功!林剑也向十一哥下达了做“双面”间谍的使命,让他继续搜集敌人的情报,不过他们会适时的给他一些没用的信息让他完成敌人的任务!就这样,一个惊天的阴谋在林剑的运筹帷幄之中便悄然诞生了!
不过,因为林剑临时改变开会地点,又在他二人的帮助下成功揪出了敌人的内奸,因此,一顿大餐算是难免的了!然而,林剑接着便装穷伴怜,终于俘获了李冰那颗同情之心。不过,也引来眼镜和十一哥的侧目!
接着,李冰又请了客,他们三个又是狂吃了一顿!同时,他们也没有忘记正经事儿,虽然林剑面对父亲的反对,可是林剑坚定地认为,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就是孟子说的什么鱼啊,什么掌啊不可一起得到的意思!
于是,他们约定在本月的二十号动身前往神农架。林剑也在饭后向眼镜、十一哥和李冰提出了一些硬件设备准备不足的困难。经过讨论决定:还是由李冰一人准备防水电筒、高筒防水靴、保暖排汗棉袜、联络应急哨子、瑞士军刀等等。
林剑负责搬货,十一哥负责联系卖家和采购,眼镜负责运输。其中卖家是最不好联系的,因为在八十年代初,各方面的条件还是有限的。因此,这些东西也着实不好在一家买全。而十一哥门道又广,加上他也懂得识别一些设备的真假,所以每次他们都很放心地把这样的任务交给他。
至于眼镜他家里都是搞运输的,虽然祖辈上是风水术士出身,可不影响他们的合作。这方面交给他,他们也极为地放心,因为他们毕竟合作多次了!不过,像林剑这种既没钱,又没人的人也只能出出苦力了!其实也是为了弥补一下作为队长心里上的愧疚感。
他们商量好之后,便准备离开。正当林剑蹬上破单车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李冰失声的尖叫,林剑下意识可能出事儿了,他急忙撇开了车子飞奔了过去!当林剑到了李冰身前的时候,脑袋突然一片空白!
只见眼镜倒在了血泊里,怀里紧紧地抱着一个小姑娘,他嘴里还在断断续续地念叨着,“妹…妹别…别怕,哥哥来救…你了!”
在场围观的人无不涕泪横流的。
林剑愣了一会儿,急忙拨打了120。接着,又向围观的群众寻求帮助,要他们赶紧拦住肇事的司机。最后,林剑让哭成泪人的李冰和呆傻的十一哥立即去寻到小姑娘的亲人!做完这些,林剑瘫在了地上,呆滞地注视着眼镜和他怀里的小姑娘。林剑也开始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要不是他,他们怎么会来到这里!要不是他,眼镜就不会受伤!要不是他的自私。这一切也许都不会发生!
看来,林剑真的变了……
很快,120到了,警察也赶到了,小姑娘的父母也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这一刻,似乎所有的嘈杂声都静止了,唯有内心的懊悔在不住地拷问他自己!
虽然事后经过医生及时的救助,眼镜没事了,他只是被突然的冲力击昏了过去,仅仅受了点皮外伤。可是,那个小姑娘可没有那么幸运了,她被迎面而来的车辆震伤了脑干,身上多处骨折就算保住了性命也会落得个终身残废。
林剑一个人静静地蹲在病房的角落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事情就这样被逝去的时间渐渐地冲淡了,可之中却多出了一张可爱、天真的笑脸。从此他们的队伍也不再是为了探险而探险,更是一份沉甸甸的遗愿……
原来,那个小姑娘经抢救无效死亡,孩子的父亲和他们说出了小姑娘生前的一个愿望,他父亲这样说,孩子小的时候,特别喜欢探险之类的旅行,而且她还有个愿望,希望有一天她能够征服世界各地所有的神秘、危险的地方。这时,陷入了沉思。孩子的父亲也抱着头,泣不成声了。
经过生死的洗礼,他们的队伍少了聒噪,多了沉静。
没过多久林剑的父亲便知道了这件事,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绝对的反对,似乎冥冥之中多了一份期盼。从此,林剑和父亲积久的隔阂,变这样慢慢地消逝了。其实,当他老人家反对林剑做这件事的那刻起,林剑便已经理解了父亲的苦衷。可是,那时只因较劲不肯妥协承认罢了。
眼镜,自从经历了那件事以后,整个人变了好多,整个人变得坚毅了起来。什么事情都争着抢着做,似乎整个人就是一台机器一般,永不停息地工作。
李冰,人也变得暖和了,少了孤傲,多了和善。
接着,他们用了一周的时间将各种探险装备准备的十分的妥当。林剑便在余下的几天里陪着母亲聊天,和父亲一起晨练打拳。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他们探险的时刻快要来临了。不过此时的林剑心里却异常的压抑,每天依旧被噩梦折磨,整个人憔悴非常!
可是话又说回来,林剑在梦里到底看到了什么?接下来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