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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独眼龙

独眼龙见周元撤要走,递了一个眼神,两个守门的靠了过来。两把大刀抵在周元撤脖子上,周元撤看着眼下的两片大刀,笑道:“各位好汉,太客气了吧,行,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拿酒来!”心里却在快速盘算着该如何脱身。
独眼龙喜道:“好!真是干脆!”就吩咐手下:“去拿酒来,今晚要不醉不归。”
片刻后,桌上就摆好了几坛酒和十几双碗筷。闻着酒香,周元撤就知到是嫂子以前自己酿制的谷酒,现在睹物思人,心里就在猜想嫂子的状况,不知道她是已经躲藏在别的地方,还是落在敌人手里了,一时间,心里很是担心。他边看着身边的一个家伙给他倒酒,边暗自观察那些人站的位置,想着该如何脱身。
独眼龙举起一碗酒来,说:“兄弟,既然不想说出你的名字,我们也不勉强。相逢就是缘份,来,我先干为敬,喝完我们再慢慢聊。”说罢,抬起酒碗就仰头喝完。
周元撤明白对方来者不善,心里告诉自己要千万谨慎,但看到独眼龙喝得爽快,倒也不想输了面子,想着反正自己已经受制于人了,他们要是想加害他,直接杀他就是了,犯不着那么独此一举地在酒里下毒,就干脆叫声好,也端起碗一下子干了。
这时因为院门开着,一阵风吹进来,屋内的烛火被吹灭了一盏,也没有人理会。周围人影看得也有些模糊了。周元撤计上心来,说:“弟兄们,既然我们有缘遇见,在下不才,就借此机会,敬各位好汉一碗怎么样?”又对着独眼龙说:“叫院子里的那两位兄弟也进来吧,让我敬他们一碗酒,可以吧?”
独眼龙笑道:“小兄弟真是豪爽,我们先喝三碗,他们等会自然会来跟你喝,来,再喝!”说罢又一饮而尽。
此时,院子里有笑声传进来。那两个站岗的现在恐怕是高兴坏了
周元撤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听那笑声就知道了那两人是站在哪里了,一个站在那棵大树旁边,另一个大概在堂屋外的窗子哪里。又是一阵风吹进来,灯火又是晃动几下,他慢慢举起碗说声:干!就突然把嘴里的酒喷在了那独眼龙的脸上在了,右手一掷,把碗扣在了那盏还亮着的烛台上。随着一声惊呼,屋子里就全黑了。
再听箭呼的一声,就像有什么窜出了屋子。他们以为是周元撤跑到院子里了,就跌跌撞撞冲到了院子里,就见那些到了院子里的人是一团乱。
周元撤刚才做那些都是一气呵成的,窜出屋子的根本不是他二十他坐着的椅子。那些人在院子里乱作一团时,他还在堂屋里,在黑暗里悄悄从侧门进到厨房,在从厨房的小窗上爬出去,他知道厨房外面没人站岗。到了外面,就爬到柴垛上,再扑到院子的围墙上,再翻身而下,落在灌木丛里。
此时隐隐还能听见前院传来那群人的叫喊声:“抓住了!抓住了!”周元撤心中暗想:这帮傻瓜!这黑灯瞎火的,都看不清楚人,也不知道他们是错把他们的自己人当成他了,还是根本就蠢到认为那破椅子是他这个大活人。现在还是逃跑要紧,就快速消失在密林里。
当他回到原来那处藏身的山洞时,就吃了一惊。洞里根本就没陈强等人的影子,叫了好几声,也没有人回应。如此一来,他便又惊又疑:难懂陈强等人也遇到了敌人?要是遇到敌人,那敌人又怎么知道他们藏在这里的了?并且要是遇到敌人,依那两个人的脾气,是断断不会束手就缚的,而他也没有发现附近有什么打斗的痕迹。可要说没有遇到什么意外,他们三个又能到哪里去呢?
听见不远处有“咴咴”马叫声,周元撤才回过神来,他听出这是自己战马的声音,心想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赶快离开这,就吹了一声口哨。他的大黑马就在黑夜中奔赶到他面前,周元撤就快速翻身上马。
周元撤在山里兜兜转转了半夜,都没有看到陈强等人,只好又找了一处隐蔽山洞,在那里歇息了几个时辰。天亮时,因为干粮都已经给陈强了,他还要下山去买些。但是牵着马就太引人注目了,便只好再次把马放在山林中。
这之后的好几天,他将乌鸡岭方圆百里都走遍了,既没有找到陈强等人,也没有打探到嫂子的消息。要说收获也有,在他的暗暗打听下,发现铁血卫国营之前建立的供他们秘密联络的地方已全部被敌人毁了,有几次他还差点中了敌人已经设好的圈套。
因此便可以证实,嫂子很有可能已经被敌人抓走了。那一天,周元撤决定到离乌鸡岭不远爹的黄龙城打探消息,要是能确定嫂子的下落,就马上回到南边,把消息带给慕容飞他们。
他在衣服上抹了一些泥土,又戴了一顶在河边剪刀的破斗笠,像足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一个乡下少年,没有了那种在沙场驰骋多时才会有的英气。下午时分,就进了黄龙城,发现敌人除了盘问比之前更仔细外,城内的守军也明显增加很多。大街上经常会有东陵国士兵的队伍走过。
满城都弥漫着是紧张的气氛,周元撤从进来后就感觉到了不同之处,他一边到处乱逛,一边悄悄留意,可是也不能随便就找人打探。黄龙城要比蔚城大很多。他在城内逗留了好几天,还是没得到有价值的消息。这一天,他又在到处走动,变无意间走到了菜市口。菜市口有很大一块空地,通常是斩首的地方,只见那里围了很多人。
他心里好奇,也慢慢挤进了人群,慢慢挪到了前沿,心就突然剧烈地跳了一下——他看到几十名东陵国士兵和一群汉奸队伍拿着长枪、大刀,守卫在那里,中间的木桩上绑着两个打着赤膊的大汉,那两个大汉身上都是血。周元撤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们就是就是陈强跟刘长须!
那两个家伙此时满身都是血污、身上都是伤,头耸拉着歪在一边,看上去就很无力的样子。一个东陵国的官兵站在木桩前,正在一通通地训话,一直说个不停,就是些跟东陵国反抗不会有好果子吃之类的话。
周元撤看得心酸,恨的咬牙切齿,不想管那么多就想着要救他们两个,下意识地伸手掏飞镖,这才记起飞镖已经被那伙人拿走了。别无他法,也只有把自己的拳头捏得嘎吱嘎吱直响。
那东陵国士兵官兵越说越生气,就朝旁边使了个眼神,两个汉奸模样的人就赶紧走过去,手里还各拿一根鞭子,已过去就直接往陈强他们身上抽。
本来没什么精力的陈强和刘长须突然被鞭子抽打,就突然活跃起来了,两人怒睁着双,嘴里还一直在大骂,抽得越狠,他们就骂得越凶,显得一点都不服输!两人本来就长得凶神恶煞,现在这幅惨象,让他们更狰狞了,围观的一些百姓有的竟然被他们的样子给吓到了,不住地往后退!
周元撤现在心中也开始平复了,知道在这里一直看着也无济于事,就慢慢退出了围观的人群。出了人群,正想着往哪里去时,就见旁边一人忽然将他一扯,说:“哥,我找你好久了,你怎么还在这啊?”
周元撤一看那人,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是觉得有些面熟,却也没记起来是谁。
周元撤正要问他,那孩子就把他拉着,朝一条弄堂走去。才到弄堂口,周元撤先来谨慎,就来了个擒拿手,将那孩子脖子掐住,低声问道:“小子,把我带到这干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一手掐死你!”
那孩子被掐的眼泪都出来了,小声说:“哎哟,你快放开我,真是狗咬吕洞宾,我是救的!”
周元撤觉得对方就一个大孩子也不能玩什么花样,就把手松开。
那孩子抬头看着他,问:“周哥,你真不记得我是谁啊?”
“好像有些面熟,但记不起来了。”周元撤想了一想,还是摇摇头。
“哎呀!当初我还救过你跟三爷呢,那次在黄风岭,要不是我给三爷报信,恐怕你跟他早就死了!”
周元撤猛然记起,这孩子就是去年在黄风岭时,夜里给他们报信的林小龙,汉奸徐民初的外甥。就一把拍上他的肩膀,道:“小龙?还真是小龙,你怎么在这里?”
林小龙向周围看了一下,小声说:“周哥,这里说话不方便,你跟我来。”拉了周元撤就走。
两人在弄堂里一直在穿梭,好像是一有岔道就又拐进另一条弄堂,这样穿梭的好一会儿,就到了一处不起眼的院子前。林小龙拿钥匙打开院门,让周元撤进去后,再在后面观察了一下,然后也进去,随手把门闩插上。
里面有一处破旧的房子,进去后周元撤四周观察了一遍,在椅子上坐下后,就问:“小龙,你是住在这吗?这里还有其他人住吗?”
林小龙笑道:“放心,这里一般没什么人会来。”说完,就出去烧水了。
没想到里屋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问:“元撤,是你吗?”只见走来一位年轻妇人。周元撤一看之下,不由惊喜,这人就是春花嫂子!正准备走过去时,中途又退了回来,问:“嫂子,你怎么在这里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嫂子一声长叹,说:“说来话长啊!”
原来嫂子那天跟周元撤他们告别后,就快马加鞭先回到了乌鸡岭。没想到随着李大刀被抓,他手底下的几个弟兄也被抓去了,可气的是他们受不住东陵国官兵的严审,就当了叛徒,把乌鸡岭方圆百十里地界的卫国营的人秘密联络的地方和秘密放粮食的地方都告诉他们了。随着他们叛变,东陵国的人顺藤摸瓜就抓到了更多我们的兄弟,有很多人都变节了,铁血卫国营的秘密慢慢都被泄露了。
嫂子那时刚从南边回来,并不十分清楚形势,回来那天晌午,她根本不知道家里已经有敌人等着她自投罗网了!
可是想抓她也没那么容易,机缘巧合下,嫂子回来那天,正好就是林小龙跟着队伍一起埋伏,一直就在嫂子家里守候。那天小龙肚子痛,就跑到外面的树林中接受,看到嫂子慢慢走近。等他看清是谁后,就赶紧提起裤子,让嫂子先不要回家。
险些就被敌人抓住的春花嫂子,在几天后,来到了林小龙在黄龙城里的住处。
周元撤奇道:“你小子,怎么会认识嫂子呢?我以前也没听嫂子提起过你呀!”
嫂子笑道:“说起来我跟小龙很有缘。前年,我跟你李大哥从晋原回来,身上有些银钱,没想到在路上就被土匪盯上了,真是土匪抢土匪啊,嘿嘿嘿!那伙土匪有五六个,从晋原起就一路跟着我们,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觉得可以下手了,就跑出来袭击我们。我和李大刀片刻功夫,就把几个土匪结果了。”
元撤接口道:“嫂子的武功,那几个毛贼自然不是对手。后来怎么样了?”
嫂子笑道:“我们杀了那几个土匪后,正要继续赶路时,发现旁边的石头后面还躲着一个,拉出来一看,却是一半大的孩子,也下不了手,就教训了一番,让他走了!”
林小龙忽然接口道:“那孩子就是我!就是因为当时李大叔他们给我讲了一些做土匪的原则,我才明白什么事盗亦有道,即使身为土匪,也可以做些好事的!这些年,我一直记着他们的话,虽然被我舅舅带来投靠了东陵国,但是我没有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之前跟那群队伍去春花婶家埋伏,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反正群人见我年纪小,就是把我当成一个使唤的下人。碰巧那天解手的时候看到春花婶回来,才明白过来那群人是要抓她!”
嫂子不禁点头,说:“当时真是危险!要不是刚好碰到小龙,后果我都不敢去想。只是没想到这孩子记性那么好!眼力也是那么好!更难能可贵的是处在那样的狼窝里还那么善良,真是出淤泥而不染!”
周元撤笑道:“这小子还真是好眼力,不然怎么能在那么多人里看到我,我还被他带到这里见到了嫂子!”
“嘿,你们还真别说,我就是记性好、眼力好,对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林小龙得意洋洋地说,然后给二人各倒了一杯水。
周元撤漫不经心地问:“小龙,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为什么不跟你舅舅住在一起?”
“别提我舅舅!”林小龙狠狠道:“我被他带到东陵国军队后,先是跟着他在保卫营里待着,但是保卫营是要打仗的,我年纪又小,还没拿长枪高呢。后来徐民初又让我跟着那些东陵士兵一起待着,反正我对在哪里待着无所谓。徐民初带着他的人蔚城后,我就自己出来在这里住着了。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就算我经常不去队里露面,也不会有人问起的,他们从不关心我的去向。”
周元撤轻轻“哦”了一声。
嫂子道:“我真是走投无路了,还好有小龙这地方落脚。这几天本来要去乌鸡岭跟你们几个会合的,没想到昨天听说东陵国士兵抓来两个人,让小龙去打探一下,根据小龙的描述,一下就猜到了那两个人是我那没什么用的兄弟和刘长须。”说到这里,忽然对着周元撤说:“他们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吗?还有蒋木山那老贼,难道你们走散了?”
周元撤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嫂子,真对不住,我没能照看好陈大哥!”慢慢将跟她分别后的情况和那一晚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了。
林小龙忽然对周元撤一阵景仰:“哇!周大哥,你真是好厉害啊!”原来,守候在嫂子家里的那伙人就是东陵国士兵,他们还乔装成绿林好汉的样子,带头的就是那独眼龙!林小龙在阻止春花啊嫂子回家后,借口肚子痛就回城了,一直没怎么露面。后来回到城内的东陵军队里报到,就得知了那一晚发生的事情。那天晚上,狡猾的独眼龙遵照蔚城守军的将军左飞鸿的命令,冒充铁血卫国营的人在那里诱捕他们的探子。没想到久经沙场的周元撤也是十分狡猾,独眼龙连他的名字都没问出来,就让他在层层守卫下从容逃走了。
独眼龙一伙人回来后,私下里谈到这事时,都还心有余悸。但是那天晚上,他们并非一无所获。就在周元撤把众人的视线引向院子时,片刻后,那院子里就真的进来了几个人。院子里面一团乱的场景显然让来人很意外。那几个慌乱之余,就丢下一个人,拔腿就跑,快速消失在夜色里。
那天晚上,周元撤好像是听见前院有人喊:“抓住了!抓住了!”当时还以为他们抓错了人或是抓的是椅子,原来抓住的就是那个被另两人遗弃的那人!
原来那两个拔腿就跑的然就是陈强和刘长须,丢下的就是已经只剩半条命的蒋木山!陈强见周元撤去后一直没回,心想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姐姐家在哪里,在洞里也待不住,带着刘长须和蒋木山来到了嫂子家的院子前。刚好屋里正在倒酒,酒香飘到院外,陈强二人心中愤愤不平:这个周元撤也太过分了,把他们两个哥哥放在山洞里挨冻,自己倒在这里喝起酒来了。哪里还想留在院外?就快步走进院子去。
这时候,周元撤的椅子就丢了出来,接着有很多人人冲出了屋子。他们两个虽然傻却不笨,知道情况不妙,丢下蒋木山那家伙就跑。
那些士兵抓住了一个只剩半条命的人,后来拿烛火一照,就被他的脸给吓得半死!之后慢慢盘问他,才知到这人居然就是蔚城守军将军蒋木山!
如此一来,虽然诱捕铁血卫国营的探子的计划是失败了,但却偶然间救了一个将军回来,那些士兵边个个都满心欢喜,想着日后必会得到这位将军的赏赐,当晚独眼龙等人还再三考虑怎么编造一出他们英勇救出蒋木山的故事呢。第二天天一亮,就赶回城里邀功。
周元撤冷笑道:“他们这次既然英勇地救出了蒋木山那家伙,想必是得到很大的赏赐了吧!”
林小龙做了一个鬼脸,笑道:“哪有什么好赏赐啊!独眼龙那一帮人回城的当天,的确是得到了每人一锭银子的打赏,那伙人还抱怨太少了。没想到第二天,他们全部被叫到了黄龙城守军的将军那里,那将军一看到他们就劈头盖脸地骂他们,说他们没用,连一个探子都抓不回来。对于就回蒋木山一事,更为恼火。让他们严守已经救出蒋木山一事,不然就会死!”
周元撤哈哈笑道:“蒋木山那老贼就是败军之将,现在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连命根子都没有了,这对那些自负的东陵国将领而言就是奇耻大辱,为了不让整个东陵国军队蒙羞,他们是不会再用蒋木山了,哈哈哈!”
“周大哥说的是啊!后来我到有东陵国士兵说,那个蒋木山本来还在床上躺着养伤呢,黄龙城守军的将军就跑过来一阵奚落他,还让他立刻就自尽。蒋木山还在床上哀求呢,那黄龙城的将军一个不耐烦就把他给一刀劈死了!”说完这些,林小龙就满脸敬仰地望着周元撤,说道:“周大哥,我虽然年纪不大,没什么力气,但我有作为一名北扶人的良心,早就听闻东陵国士兵在蔚城那边被打得落花流水,没想到就是你们干的!我也要加入卫国营,跟你们一起杀敌,我还好想纪三爷!”说着,眼里就慢慢有了泪花。
“好孩子!等我们救出你李大叔,我就带你一起走,带你去见你纪三爷!”周元撤不禁紧紧握住林小龙的肩膀。
嫂子叹口气说:“先不用管李大刀了,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救出陈强和刘长须他们,至于那些被抓走的弟兄们,谁死了,谁还活着,谁又叛变了,我们现在都不得而知,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怎么?难道李大哥他——”周元撤欲言又止。
林小龙接口道:“周大哥还不知道吧,李大叔早就被人救走了,现在保卫营的人都不知道到底是被谁救走的,至于去了哪里,就更不知道了。”
嫂子和周元撤互相看了一下,都认为这件事情颇为蹊跷,但也不想出什么头绪,也不知道是不是东陵国军队设下的圈套,也许是他们把李大刀转移到其他地方了也不一定。
周元撤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小龙,你舅舅最近可回过保卫营?有没有来找过你?”自蔚城大战后,徐民初的部下全军覆没,但是始终没有找到这个一心帮助东陵国军队的汉奸,可以说就像是人间蒸发了。
没想到林小龙也摇摇头说:“我舅舅,不,徐民初那汉奸自从去了蔚城后,到现在我都没见过他!”
周元撤和嫂子又相互看了一下,心想:这狗汉奸竟没回来过?他要是没死的话,不回到这里还能去哪里?
下午林小龙还是去队伍里点卯。天色慢慢按了,小龙却不见回来。周元撤暗暗有些着急,不由担心道:“嫂子,小龙不会出卖我们吧?”
“那倒不会!他要是愿意做东陵国军队的走狗,那日就不会救我。不过,还是小心为好,也许因为年纪小不小心露了口风,把我们泄露了,那样可就糟糕了!”嫂子也是面有忧色。
两人在屋里等着,正心神不宁时,忽然了听到脚步声,接着就是开院门的声音。
周元撤使个眼神,拿起一把菜刀躲在门后。
林小龙一人进来,还是把门仔细关紧。进屋后拿出一包烧鸡放到桌子上,手里还拎着一坛酒,说:“我刚得到一个消息,也不知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周元撤见没有什么异常,就从门后出来了,来桌子边,撕下一块鸡肉就往嘴里塞,一边嚼,一边问小龙:“什么消息?”
“下午又有一批东陵国的军队进城了,还到菜市口接走了那被绑在木桩子上的两个人,还听东陵国军官吩咐说,要好好医治他们身上的伤,要好好厚待他们,不能有什么闪失。”林小龙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三副碗筷、三个酒杯摆在桌子上。
凶残的敌人怎么突然大发善心了?这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这想必是敌人的阴谋吧。但是,这是个怎么样的阴谋呢呢?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结尾
周元撤吃完嘴里的鸡腿后,就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上一碗酒后,说:“他们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可不觉得他们会是出于什么善意,说不定又是另一场阴谋的开始呢。”
春花嫂子接口,说:“我看就是没什么好心,怕把他二人打死了就引不出大部队了,他们的目的就是一句剿灭铁血卫国营。”周元撤道:“我们不怕,不论怎么样陈强他们我们是要救出来的,我铁血卫国营的人从来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等我们跟慕容飞大哥他们汇合后一定能想到办法的。”小龙说:“我看他们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我们可以静观其变,我会经常去打探消息的。元撤和春花嫂子就都点了下头。之后便开始吃了起来,看的出来他们都心事重重,食之无味。
再说那伙军官吧,他们是新调过来的,就是觉得把陈强二人一直绑在那里折磨着不是个办法,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他们既然领着蒋木山一定有一些来头,就想着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将他们好吃好喝地养着,说不定他们就会放松警惕,这两个汉子一看就知道是五大三粗没有头脑的,一时疏忽就会吐露出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呢,至少可以问出那晚那神秘人的身份跟去向。陈强和刘长须被好好地款待着,他们的脑袋里可是什么都不会想,当然他们也想不了,就只是知道大吃大喝。一日,二人正在饭桌上狼吞虎咽,一个军官来到他们面前,问:“好吃吗?”二人不住地点头。那人有很和善地问你们怎么会跟蒋木山在一起啊。陈强道:“路上碰到的啊,觉得他的盔甲挺值钱的,就给扒了。”那军官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瞥了一下嘴,继续问:“要盔甲就要盔甲,干嘛还要让他跟你们一起赶路呢?”刘长须抬起头,说:“我们要用他换人,他很有……”这时陈强踩了他一脚,刘长须便低下头不说话了。那军官像是很满意了,觉得可以先不问了,毕竟来日方长,变大笑着说:“你们继续吃,我改天再来看你们。”
他离开后,陈强对刘长须吼道:“你怎么什么都说啊,换人这事也是能说的吗?我虽然傻,但是不笨,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是又傻又笨。”刘长须十分委屈,小声地嘟囔:“本来就是拿他换人的嘛,以为我不知道啊。”陈强也不想再跟他多费口舌。他心中也开始有些慌乱,他跟刘长须都很享受这种吃喝不愁的日子,也从没有想过东陵国那群人的目的,只是觉得有吃有喝就好了,但是他知道不论怎么样都不可以出卖慕容飞他们的,但他跟刘长须都是头脑简单之人,不知该如何防患那些狡猾的敌人……
他们会说漏嘴吗,东陵国的人即使知道了卫国营的各项信息,又是否会有能力铲除他们呢?
好像一切都是未知的但又好像一切都是可以想象得到的。或许有人觉得最终铁血卫国营可以取得他们的胜利,或许有人觉得他们会失败。但不论结果如何,他们都有了一个抗争的过程,真因为如此他们便是胜利的,他们是这乱世中的英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