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撤和嫂子等人离开蔚城后,就快马加鞭在夜里就朝北去了。
这时节,天气已经转凉,已经是秋天了。天快亮时他们到了一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山上时,只见山上都是红叶,又见一轮红日升起,加上山间雾气环绕,就像处在人间仙境一般。
这样的景象,让周元撤感概万千。一年之前,他还只是一个从乡下出来的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现在却是见惯了各种场面,还在战场上杀敌,也称得上是位少侠了。看着自己国家的大好河山,回想那些四处征战的情景,一种荣誉感就油然而生。
就在他们继续行进时,离他们很近的山林里有喊杀声传来。众人吃了一惊,骑马赶去。到了那片树林里,就见是前面有两名大汉打个赤膊,在那里打斗。
其中一人狂喊乱叫,就是他们一路追寻而没追到的陈强!
另外那名大汉却是面生。那汉子和陈强一样高大,身材较瘦,身上的青筋都爆起来,脸上都是长须,长得就像庙里的恶神。
这两人身手倒是一般,但力气都比常人大的多。就见那大汉一拳袭来,击中陈强前胸,陈强普通一声就仰面倒下。大汉哈哈大笑,道:“傻瓜,我不想占便宜,你也打我一拳吧!”
陈强爬起来,吼叫一声,就一拳打在那汉子肚子上。那汉子就一屁股栽到地上。
等那大汉重新扑来,两人就又扭打在一起,一起倒在地上,一气翻滚,尘土四起。
周元撤笑道:“着简直就是两头豹子嘛,呵呵,难得的一见啊!”
嫂子看到那两人扭打在一起不成样子也笑了起来,道:“什么两头豹子?我看就是两个疯子,没想到还能有人跟我表弟一样的脾性呢。”说完就往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眨眼工夫就到陈强跟前了。
陈强现在刚好是仰面的,就歪着头看着春花嫂子,这家伙叫道:“姐,你怎么跟来了?”
那大汉见状,就站起来了,生气地问陈强:“说好是我俩单打独斗,你怎么出尔反尔,还叫了帮手啊,不过就算你有再多的帮手我刘长须也不怕!”
元撤等人才知道他叫刘长须。又一看他脸上的长须,不禁笑起来。周元撤哈哈笑道:“刘长须,你这汉子的名字还真有趣,不知是先留有长须再取名刘长须的,还是先叫刘长须这个名字,为了对得起自己的名字在特意留长须的?哈哈哈”
刘长须怒道:“嘿!小子,你不要乱说话!我爷爷跟我爹都是长须的,我现在也是长须,这跟我的名字没有关系!你不清楚就不要胡乱猜测!哼!”
众人就都大笑起来,都觉得家伙人跟陈豹子一样,倔强得有些可爱。
嫂子下马走到陈强跟前,骂道:“强子,怎么一个人偷偷跑了?你不是不知道我还有很多大事要做啊?还要我这么为你奔波?”
可怜陈强是条汉子,却不敢顶撞,低着头小声说道:“姐,我错了,这次是我错了!”
嫂子气道:“什么这次那次的,这次是你错了,那以前都是我错了?”
不料刘长须却一句话插来:“嘿嘿,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怎么这么教训我兄弟?”
陈强怒道:“瞎说!谁是你兄弟?我是大哥,你才是兄弟!”
刘长须哈哈笑道:“我一见到你就很亲切,就想认你做我的兄弟,反正我比你厉害,你不当兄弟难道我当?”
陈强急道:“不严乱说话!谁打不过你?再来打一场!”
嫂子怒道:“你还还没完没了啦?还没打够?给我到一边去!”
陈豹子只得退到一边。
周元撤笑道:“刘长须,你要和这个陈豹子做兄弟简单呀,我就做见证人吧,你说你的出生八字吧,我帮你们算算,就清楚谁是大哥,谁是兄弟了,哈哈哈!”
刘长须摇摇头道:“我爹娘去世得早,我不清楚自己的出生八字!”
陈强忽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生的,我倒是告诉过我,但我都忘记了!”
嫂子道:“既然如此,你们两个就轮流着当大哥吧,今天九月初八,今后双日刘长须当哥哥,单日陈强做哥哥,可以吗?”
两个家伙一起答道:“可以可以,合理公平!”
周元撤问道:“豹子,你怎么到的这里?又为什么跟你这个大哥打起来了?”
刘长须忽然顿足说:“不好,我要吃好吃的了!”回头招呼陈强道:“兄弟,有好吃的,我们一起分享,跟我来!”就快步走到林子那头。
众人跟着他们,不禁又惊又喜!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东陵国士的将领被结结实实绑在一棵树上,口里塞着一块脏布,此时在怒气冲冲看着众人。对这位东陵国将领,周元撤熟悉的很,就是从蔚城脱逃的蒋木山将军!谁知道他会被着两个家伙绑在这里。
陈强指着那东陵国士兵说:“喏,就是这个家伙,出城后没多久,我就在在树林里看见他了。之后,这人就一直朝北跑,我就一直追着他,一路追着,心想这人看到我就跑,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又看他穿的战服像是东陵国的将领,就想一定要追到他。追了一晚上,就到了这里。”
“不料却冒出一个一个壮汉,就是这个刘长须,一下将那东陵国将领扑在地上。我跟刘长须当时也不认识,一起把东陵国士兵绑在树上,随后就争吵起来了。我要一刀砍了了这狗日的,还要把他的盔甲拿去卖钱。”
周元撤哈哈笑道:“陈豹子,你昨天砍了那么多人,还没砍够啊?你未免太凶残了!”
陈强急道:“我凶残?那你问下我这位大哥,你知道他要干什么吗?”
刘长须点点头,又摇摇头,小声说:“我饿了!”
陈强笑道:“听到没?”
众人一下就觉得糊涂了,问道:“他饿了,跟这东陵国人有什么关系?难道是想脱下他的盔甲去换吃的?为了争夺这套盔甲,你们俩就打起来了?”
陈强得意洋洋笑道:“哈哈哈,你们几个真是笨人!我陈强是傻人,但是不笨!你们倒不傻,但实在是笨得很。我告诉你们吧,我这位大哥的意思,是想把他的心挖出来,然后用火慢慢烤熟,然后吃!”
众人一听,都吃了一惊。
只听陈强接着说道:“我打了东陵国士兵一耳光,大哥就急了,说什么这人打不得,更不能让他受惊吓,不能让他生气发怒,不然他的心就不好吃!我大哥还说,要先用凉水把他的心那一块都弄凉了,那样他的心就不会黏黏糊糊的了。哎呀,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忍心看呢!”说罢,连连摆手。
众人先是听他说得那么镇定,又听他说什么自己很善良,不禁觉得好笑,心想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居然说自己是善良的人,那天底下还会有恶人吗?
刘长须道:“我说的错了吗?以前宋江那些好汉不就是这样吃人心的吗?其实我也没吃过人心,就想试上一试!这个陈豹子偏偏跟我作对,只好跟他大打出手了!”
春花嫂子就把随身的干粮拿了很多出来,递给刘长须,道:“吃吧,陈强是我兄弟,今后从,你也是我兄弟!”
刘长须拿起一块饼就胡乱吞下去了。周元撤笑道:“好汉吃东西,怎么可以没有酒呢?”就叫手下递过一只酒葫芦。
陈强看见酒,哪还能镇定?快步走过去,就从马背上取下一只酒葫芦,就仰头喝起来。
周元撤取下蒋木山嘴里的破布,笑道:“蒋木山将军,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徐民初没跟你一起啊?”
蒋木山气急败坏道:“那混蛋早就自己路了,周少侠,你把我放了吧,我会给你很多金银,还有美女,以后跟着我们东陵国军队,我一定许你个大官当当!”
周元撤哈哈笑道:“我什么都不想要,就是想要你的狗命!”拿出匕首在蒋木山的脸上划了几下。
蒋木山一时间鬼哭狼嚎,骂道:“奶奶的!你敢这样对待东陵国军队的将军,你不得好死!”
周元撤道:“听说你们东陵国的将领在打了败仗后,都会选择自尽啊,你这个大将怎么还没自尽呢?”想起在槐村被东陵国士兵斩首的那些手下,就怒火中烧,随手一刀把蒋木山的脸削掉了一块肉。
蒋木山顿时变得面目模糊,嘴里还一直乱叫唤,十分恐怖。
嫂子忽然把周元撤拉到一边,小声说:“这个东陵国将军不能杀!”
周元撤奇道:“蒋木山杀害了我那么多手下还有其他好多兄弟,现在落在我们手里,怎么能放过他?”
嫂子道:“你忘了李大刀还在他们手里?”
周元撤恍然大悟,说:“对呀,我们可以拿蒋木山换出李大哥!”把这主意跟大伙一说,大家都赞同。
却有一名手下有不同意见,他说:“我认为这样有些不合适!”
周元撤说:“既然蒋木山被调到蔚城去当驻守将军,想必在东陵国也算是个举足轻重的头目了,拿他换李大哥,东陵国应该是会同意的。”
那兄弟却说:“这只是我们一厢情愿,还不知东陵国军队那边怎么想呢,再说了,此去路途遥远,我们押着一个东陵国士兵,途中要经过防守军队、护国军队、东陵国军队的地界,太危险了吧?一不留心,让他跑了,我们就有麻烦了!”
嫂子点头道:“还是这位兄弟心思细密,是得想一个好主意才行!”
没想到这话被陈强听见,他哈哈笑道:“这不是很容易吗?我给他乔装一下,保证不会有什么危险!”快速解开绑在蒋木山身上的绳子,把他带到树林深处,没多久,就听见里面传来蒋木山震耳欲聋的叫唤。
众人一起笑道:“这家伙不知是怎么给蒋木山乔装的?”
一会儿,陈强走了出来。蒋木山跟在后面,盔甲已经被扒了,就像霜打的茄子。
陈强大笑道:“这下没问题了,也不需要绑他了,哈哈哈!”
刘长须奇道:“兄弟,你用的什么方法?”
陈强看了嫂子一岩,也没说话,只是嘿嘿地傻笑。
大伙出发的时候,刘长须也要跟着,嫂子点点头,表示同意。
嫂子提议说:“救人如救火,我们一刻也不能耽误,现在我们都是走路,实在太慢了,就分成两批吧,一批人骑马快速赶回去,再一批人在后面走路行进。”
周元撤道:“嫂子,我们都听你的,就你带着我的这些手下骑马先赶回去,我和豹子、长须带着蒋木山赶来,在乌鸡岭后山的那处秘密地点见面。”
嫂子就带着十几个弟兄骑马先走了。
蒋木山的盔甲被扒掉了,竟也老老实实跟在他们身后。
周元撤悄悄问陈强怎么回事,陈强小声说:“你们担心这东陵国将军,就是因为他长着嘴能说话,长着手能拿武器,长着腿能逃跑。我就把他的舌头给割了一点点,让他不能清楚地说话;把他胳膊下筋又挑了两根,叫他的手使不上劲。然后把他的命根子割了一点点,他就就算跑了也跑不快跑不远!”
周元撤一下子没忍住,笑得直不起腰了,笑骂道:“你这个家伙竟然想得出这么混蛋的主,笑死我了!”
陈强奇道:“这方法不好吗?”
元撤笑道:“好!没有不好啊?起码他暂时是跑不了的!”
陈强得意洋洋,道:“早告诉你们了,我是有点傻,但是不笨啊,就我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哼!”说完就大步迈开步子走路。
刘长须看了一下蒋木山,哈哈笑道:“你这个陈豹子,就会瞎扯,他能不能逃跑,跑得快不快,跟他的命根子有关系吗?你这么瞎折腾,别把他给折磨死了!”
陈强怒道:“瞎折腾?你敢说我的办法不好?那你要不要看看效果?”
刘长须道:“那就看啊!我要叫心服口服。”就忽然拔出短刀,把蒋木山的左耳割掉了。
蒋木山捂着左耳一直叫唤。
刘长须拿着刀向他比划着:“你现在快跑!我就不杀你,要是跑慢了,我一追到你就杀了你!”
一向骄横的蒋木山,被这两个家伙这样折腾,又跟他们讲不了什么道理,早就吓破了胆,现在被刘长须这么逼迫,只有超前面跑去,才跑了十几步,就栽在地上,晕了过去。
周元撤不满道:“你两个瞎折腾什么啊,把这老家伙搞死了,拿什么去做交易?”快步到了蒋木山跟前,用手探了一下,还有些气息。
陈强他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开始相互推脱。
刘长须一把提起蒋木山,:“蒋木山将军啊,你可不能死啊,你如果死了,你儿子怎么办啊,让你儿子背着你走吧。”就将蒋木山抛在陈强背上。
陈强怒道:“奶奶的,谁是他儿子?你才是吧!”正要将蒋木山放下,周元撤道:“还没完没了了?你们在这样瞎闹,我骑马先走,一刻都跟你们待不下去了!”
两个家伙嘀咕了一下,便决定着轮流背蒋木山赶路。
没走多远,刘长须忽然笑起来,道:“周兄弟,陈豹子就是笨蛋啊,明明就有一匹马啊,干嘛还要那么累自己背着那人,可以把那人放在马背上啊!”
陈强一拍脑门,笑道:“我是傻子,但不是笨蛋,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想说出来让你听去了!”说完,翻身骑到马背上,把蒋木山扛在肩。
周元撤仰天长叹:“我的老天啊,怎么会认识这两个大笨蛋?还跟他们纠缠不清?”就一把将陈强及他间上的蒋木山扯了下来,生气地说:“好好背着他走路,别把我的马鞍搞脏了!”
陈强只好和刘长须轮流背着蒋木山,一路往北走去。
经过一处山谷时,前面忽然有杂乱的马蹄声传来。周元撤做个手势,示意躲到旁边拐角处的山石后面,刘长须一双大手紧紧捂住蒋木山的嘴。看到是五六个老百姓打扮的汉子骑着马快速经过,看样子是向南边去。
周元撤等那几人离开了一会儿,才带着他们继续往前走,他边走边琢磨过去的那几人的身份。
几人尽量走偏僻的山路,接连着路过东陵国占领的地方、护国军队驻扎的地区、防守军队驻扎的地方,竟然一路都没什么事,没过几日,就进了乌鸡岭山区。
天色慢慢暗下来,山区特别寂静。
周元撤找到一处隐蔽的山洞,让他的马自己去找吃的,留了些干粮,让陈强和刘长须在这里看管蒋木山,自己去找嫂子他们。他翻过几座山,来到春花嫂子的住处的后山的高处,静静观察了一会儿,看没有异常,就悄悄走到院子那,从后院翻墙而入。
摸进了院内,元撤才低声喊了一下“嫂子”,但立马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头。还真是,院子里有人一声低喝:“别动!把手举着!”月光下,看到四周的暗处走出十几个人来,他们持着十几把长枪全对着自己。
周元撤的眼珠子溜溜转了好几下,一边看着他们,一边缓缓举起手来。两个拿着长枪的汉子过来,把他怀里的匕首和飞镖都拿走了,然后退到一边。
一个有一只眼睛被黑布包着的汉子过来,问:“阁下这么晚闯到人家院子里,肯定不是干什么好事,快说,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做什么?”元撤猜想他那只眼睛一定是瞎的,就在心里叫他独眼龙了。
周元撤鼻子里哼了一下,抬头道:“我一直都没有名字,就喜欢三更半夜出来偷鸡摸狗,你管得着吗!”
独眼龙笑道:“哎呀,偷鸡摸狗还敢这么骄横,难不成官府也不能管你吗?”
元撤道:“什么狗屁官府?现在这世道,遍地都是官府,东陵国的、护国军队、防守军队哪个不是官府?我看你们的样子就觉得你们不是官府的,八成跟我一样也是偷鸡摸狗之人!”
独眼龙不禁拍手,道:“好!小兄弟真是聪明,一眼就看出我们不是官府的人,也许我们就是自己人呢!”
周元撤虽然年轻,但也见过些世面,脑袋也灵活得很,知道对方是想要套出他的来路,于是摇摇头说:“什么自己人?我一向独来独往闯江湖,天大地大,四海为家。今天无意间经过这里,就是想翻进来找点值钱的东西,没想到冒犯你们,还请见谅!”
独眼龙道:“小兄弟谦虚了,一看就知道你是条汉子,我很欣赏,走,进屋说话。”
这里的一切,周元撤都非常熟悉,当下就装作没来过这里的样子,慢慢跟着那些人进到堂屋里。
屋里很快就点上了两盏烛火。四周也变得明亮了。
坐下后,元撤用余光观察了一下身边拿着长枪的那群家伙,试探着问:“大哥,我看你们都拿着武器,也是从外边来的吧?这家的主人不在家吗?”
独眼龙嘿嘿笑道:“说笑了,这里是我一个朋友的家,是我们的落脚点。”
周元撤心里在想,这帮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嫂子怎么不在家?出什么事了吗?心里虽然想着,脸上却不表现出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轻轻“哦”了一声,又问:“恕我冒昧,请问大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防守军队的人?”
独眼龙笑道:“防守军队尽心尽力抗击东陵国军队,为国为民,我们一向敬重他们,只是我们并不是防守军队的,嘿嘿嘿!”
周元撤摇摇头道:“那小弟就搞不清楚了,大哥看上去就很面善,一定是好人!不是防守军队的,难不成是护国军队的?总不会是绿林好汉吧?也不像是东陵国军队的啊?嘿嘿嘿!”
独眼龙也嘿嘿干笑两声,道:“小兄弟又说笑了不是?我们当然是好人,千真万确的好人!”转头问道:“弟兄们说一说,我们是不是好人呀?”
那一群拿着武器的家伙一起笑道:“怎么不是?我们一直在打东陵国的士兵,当然就是好人!”
独眼龙得意洋洋,点点头道:“听到了吗?我们确实是好人!”停了一下,把头往周元撤跟前靠近,故作神秘地说:“小兄弟,不是哥哥批评你,枉你还经常在江湖上奔走,却也没长什么见识。你只知道防守军队、护国军队,你知不知道这一带最有名的根本就不是他们!”
周元撤愕然道:“何出此言?”
独眼龙叹了一口气,说:“唉!心寒啊。我们不顾生死地在战场上跟东陵国的士兵拼杀,那些老百姓却根本就没听说过我们,你说我们这些人的血是不是都白流了!也不怕告诉你,我们就是让东陵国的士兵望而生畏的铁血卫国营的人,鄙人就是让东陵国的将领做梦都想杀掉的卫国营的首领慕容飞!”
周元撤不禁暗笑:苍天大老爷啊,今天自己撞什么邪了啊!竟然碰到这群人,竟然还说他们是卫国营的,面前的这个歪瓜裂枣还冒充几乎跟自己天天见面的慕容大哥。一下没忍住住,忽然哈哈大笑:“卫国营,哈哈哈,慕容飞?原来你就是慕容飞啊!”本来想取笑他一番的,还是觉得不能引起他的怀疑,就没再继续说了。
独眼龙假装生气:“笑什么?你不信我是慕容飞?你也听说过我的名字是吧?看来我挺有名的啊!”
周元撤不断点头道:“信信信,我相信啊!你们是很有名。各位弟兄都是英雄好汉,在下一直都很佩服!今晚是我冒犯大家了,我要告辞了!”说罢,起身准备离开。
独眼龙急道:“这么急着走干嘛呀?我们有缘分,一见如故,就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喝酒啊,我们把这么大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都还没有告诉我们你的尊姓大名呢!”
周元撤连忙摆摆手道:“在下就是做些偷鸡摸狗的见不得人的勾当的小人物,不敢高攀各位英雄,名字恐怕污了各位的尊耳,就不说了吧,我还有点别的事情,就告辞了,后会有期!”说完就准备要走了。
第22章乔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