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着周围的一切,感觉是那么熟悉,就是对于我来说几天前的环境,远处是重叠的山岭,山上翻滚着各中模样的黑云,天空显得阴沉、可怖,尽管这是中午了,但是天空却不怎么明朗,在昏黄的天空下,黑云主演这天上,飞沙在漫空奔走,敲打着因为战争的摧残而树叶脱落、枝桠破残的树木,我们身处的地方,好似一处山谷,只有眼前可以望见天边,另外三面只有瘦骨嶙峋山岩,可以听见风声在头顶呼啸,四周有巡逻的士兵,还有一些貌似很繁忙的人往来奔走。我和弟弟看着这一切,向着谷口走去,走了十几分钟,都是差不多的场景,我也由于虚弱,渐渐走不动了,便找个地方坐下来,我对弟弟说:“涛,给我说说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他抬头看了看天空,眼里闪着泪花,还没开口,就忍不住哭了出来,我笑着拍了拍他的头说:“这么大人了,居然还这么孩子气。快说说,别娇气了。”他拉起袖子擦了眼泪半哭半笑着说:“我们都感到很奇怪,在三年前,我们来这里战斗,最后失败了,撤退时却不见了你,而三年后,却在这里意外地发现了你。”我听着他说完,诧异地睁大了眼睛,半晌才说:“怎么会这样,我一直觉得那次战争就在几天以前,但是你们却说是三年前,我那会儿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觉得你们不会是和我开玩笑的。”弟弟眼睛睁得比我的还大,说:“什么?明明是三年前你失踪的,怎么可能是几天前,我们怎么会和你开这种玩笑呢。”“如此说来,这件事真的相当奇怪。”我说完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弟弟笑着说:“不过,总算你回来了,要是父母知道,肯定乐”还未说完,他感到失语,便不说了,我听出了我一直担心的事,我问他:“难道父母已经”他将头转向那黑云密布的天边,微微点了点头,尽管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无法接受父母离去的打击,失声痛哭,在我的映象里,父母也就是在几个月前见到的,突然间失去了他们,这是比世界毁灭还难以承受的痛苦。他接着说:“就是在你失踪后的一年,他们离开的。你失踪的那场战争后,我们的大哥也没有能够回去,我们找到了他的尸体,但是同时发现了二嫂的尸体,回去的只有我和姐姐,父母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身体越来越不好,一年后都相继离世了。”他说着,不断用袖子抹着眼泪,我们都心如刀绞,脑子里比那天空更加沉闷,这样的环境压得我们透不过气,风在嘶嚎,我们的心在泣血。
想起曾经视我们为至宝的父母,却因为我而伤心离世,而我却没有在他们合上眼前看他们最后一眼,他们在九泉之下也是含泪的。还有我的爱人,曾经说好天涯海角、同生共死、永不相离,她如今却先离开了我,留我一个孤零零在这世上,我们曾经一起习武,一起游玩,一起嬉笑,曾经多么美好,现在都离我而去了。
风渐渐大了,刮起漫天的树枝树叶还有黄沙,弟弟扶起我,说:“哥,别伤心了,已经这样了,父母在天上看到你还活着,肯定很高心,嫂子肯定也为你高兴。好像马上要下雨了,你身体还没好,我们先回去吧。还没走到我睡的那间屋子,远远看见妹妹脸上带着愤怒的表情跑了过来,生气地说:“哥,你们干嘛去了,害得我担心了好一阵。”我马上满脸堆笑着说:“乖妹妹,别生气了,我和小涛只是出去透透气,我顺便看看这里的环境。”她还是故作生气地说:“哼,真是的,都不来先告诉我一声,我给你准备的好吃的不给你们吃了,我一个去吃咯!”说着转过身要走,我立马拉住他,向她道歉,说了好多好话,她终于嘟着嘴说:“以后再对我这样就不让你吃了。”说着挽起我们的手向房间里走去。走到门口,就闻到饭菜的香味了,好久没吃了,只是闻着就要流口水了,我飞步走向餐桌,弟弟在旁边嘲讽说:“这么快的速度,哪里是一个病人呢,亏还做了这么多的好吃的。”我不理他们,拿起筷子就把饭菜往嘴里送。他们在旁边看着我吃得差不多了,妹妹缓缓地说:“你吃这么快,没吃出什么味道吧?”我恍然发现还真没有觉出味道呢,便咧着嘴笑了下,妹妹又幽幽地说:“你没发现菜里有一盘虫吗?”我听后看了看盘子,果然有虫一样的东西,吓得筷子都掉了,一阵恶心,弟弟在旁边看了,笑的嘴里的饭喷了一地,妹妹在旁边咯咯地笑着说:“那——那是虾呀,还是你最喜欢吃的呢,哈哈哈”我定睛一看,果然是虾,无奈地说:“臭丫头,敢耍我。”妹妹笑呵呵地说:“就当是对你的惩罚吧。”说着我们三个都笑了。
愉快地吃完了饭,外面不知何时起已经嗒嗒地下起了雨。空气中透着泥土味儿,隐约感觉还有点儿血腥。我们随便说了一些话,谈到我今天一直纠结的事上,妹妹也开始郁闷了,但还是理不出什么头绪,说道父母、大哥还有我的爱人,大家又不免伤心了一回,然后在桌子上向着他们坟墓的方向燃了五根香,以祭奠一下。雨越下越大,天也渐渐黑了,中午的压抑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黑暗莫名的恐惧,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我们还是坐在一起随便说着话,雨却始终没有要停的意思,天已经完全黑了,弟弟和妹妹说让我最近就住在这间屋子,过不久就要回家去。他们刚要起身离开,有人披着件斗篷从雨里过来,走进了屋子,我们才看清原来是好朋友顾杰,我们互相问候了下,弟弟告诉我他现在正在军中作先锋,我惊喜地说:“你小子行啊,这么厉害,要和我平起平坐了啊!”他笑着说:“那是必须的,哥们儿我是什么人啊!”我们都一阵笑,我们都清楚他的为人,说话透着自信,做事也很牢靠。他怔了一下说:“哎哟,差点儿忘了正事,我来这里是要通知你去见国王呢。”我们兄妹齐说:“那你怎么不早说?”他装着委屈的样子对着我说:“还不是因为见了你这家伙太激动给我忘了嘛。”我们因为他那无辜的样子,又被逗得哈哈大笑,顾杰说:“我们快去吧。”由于下雨,早有侍候的人给他们送来了斗篷,于是我们戴着赶快过去。
第二章回到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