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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落凤之楼

天云庄。
娇美的荷花,盛开在铺满绿叶的池塘中,不时地,能看得见金鱼在荷叶的缝隙中穿梭,阳光把池水映得通亮,和风轻掠,荷叶摇曳起来,荡起层层清波……
上官凌峰独自立在亭中,望着满池的美景,触景伤情,轻轻地从胸口掏出那条淡粉色的锦帕,暗自伤心……
“大哥!”庞天兴冲冲地走进亭中。
凌峰转过身,“哦,是二弟啊。”
庞天看看凌峰忧郁的深情,又看看他手中的锦帕,便明白了。“大哥,你……是不是又再想念大嫂了啊?”
“哎”凌峰长叹了一口气,把锦帕塞回胸前的衣服里,“可惜,她已经不在了,就连我们唯一的儿子,也因我而死,我真是对不起她啊!”
“大哥,你也别难过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毕竟,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嘛!”庞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
“你说得对,或许,她已经在另一个地方,重生了……”凌峰的眼神凝滞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看看庞天,“贤弟,何事令你如此高兴啊?”
“哦,这件事,说起来你一定有兴趣!”庞天笑道。
“哦?”凌峰的好奇心似乎也被勾了起来。
“走吧,兄弟带你去个地方。”庞天一扭头,示意凌峰跟他走。于是,两人出了天云庄,走在喧闹的大街上。
“好些日子不出来了,原来街上这么热闹。”凌峰左右看看。
“哪是啊,是今天有点特殊原因。”庞天嘿笑道。
“特殊原因?”……
说着,便看到一群人围在一座小楼前,小楼的外形很别致,更像是延续了唐代的风格,门楣上,一块大红绸盖在上面,两边垂下的红色缎带随风飘动……只听得见众人议论的声音。
凌峰指了指前面,“看来,这便是你说的‘特殊原因’了!”
“大哥,你就瞧好吧,这好戏啊,还在后头呢!”
庞天的话刚落,小楼钱便噼里啪啦地响起了鞭炮,一阵炮响过后,烟雾飘过,一位体态匀称的妩媚女子立在门口,人群似乎又近了一圈……
只见那女子轻轻地行了个礼,才开了口:“今日我落凤楼开张,多谢大家前来捧场,小女子凤娘,是这落凤楼的老板,在此经营,还请众位多多关照些才好。”
“关照,关照,您这么漂亮,我们怎么会不关照呢?”一个男人色眯眯地看着凤娘说道。
“是啊,我们可都是懂得风月的人呢!”另一个男人忙接上话。
“对,我可是最会怜香惜玉了呢!”……顿时,楼前便喧成一片。
凌峰见此情景,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起来,瞪了庞天一眼,“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说罢,转身欲走,却被庞天拉住。
“大哥,再等一会儿,我之前听说这里会在今日开个专解男人忧愁的什么楼,难道,我会听错不成?”
“贤弟啊,枉你在江湖上行走这么多年,连青楼都没进过?”凌峰很无奈,虽然他也没进过,不过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了。
“青楼?怎么会是青楼?不会吧?”
“我的傻贤弟,所谓‘专解男人忧愁’,不是青楼,是什么?”……
“各位,请静一静,凤娘今天还有话要说,我这落凤楼中虽尽是女子,但决非烟花之地,还请各位明白,如若不然,便恕凤娘不能以礼相待了。”
“什么啊!开门第一天就恐吓客人!走了走了!我们接着道红春阁快活去!”一开始说话的男人便领着一群人走开了。
凌峰笑了笑,“看来这里,果然非同一般,有点意思。”
“哈哈,我就说这里不是青楼吧,怎么样,大哥。”庞天得意地抬抬眉毛。
“走,过去看看,我倒想知道,她这儿能不能解我的忧愁。”凌峰朝小楼走去,眼见凤娘叹息,刚要进门,便走上前说道:“你这红绸未落,不知是不是算开业了呢?”
凤娘转过头,看看凌峰,此时的他,虽年近四十,却仍是风采依旧,一身紧身的黑衣,更显出他的男人味儿。
“算,算!当然算了!”说着,连忙拉下红缎,红绸落下,落凤楼的匾额露了出来。
凌峰抬起头,瞧了瞧匾额上的字,“这字……”
“哦,这字啊,是我们这的一位姑娘题的,她啊,可是我们这儿最有才学的姑娘呢!”
“嗯,这笔劲,柔中带刚,想必这位姑娘是位练家子了。”
“呵呵客官我们进去吧。”凤娘轻抬起手,扬起手中的丝帕。
“好!”凌峰应了声,便往里走。
“大哥!”庞天突然叫住了他。
凌峰回过身问:“怎么了?”
“嘿,你知道兄弟我是个粗人,不好这口儿,你就在这儿玩,我四处逛逛,兴许去赌两把,就不陪你了。”一想到要谈什么诗词歌赋的地方,庞天可来不了。
“你啊!好吧,那你去吧,晚上各自回去便是了。”言罢,庞天便离开了,凌峰一人随凤娘进了落凤楼。
“不知官人怎么称呼呢?”凤娘侧脸问道。
“哦,在下凌峰。”
“凌峰?”凤娘顿了一下,惊讶地看着他,“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铁剑游侠’上官凌峰?”
“不,你误会了,在下姓凌,单名一个峰字,而并非你所说的什么游侠。”为了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凌峰并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
“是这样啊,不知凌公子是做什么的?”
“和朋友合伙,做点小买卖,图个营生嘛。”
“哦,那凤娘也祝凌公子生意兴隆了,您可是我们落凤楼第一位客人,所以我决定让您亲自挑选我们的姑娘。”
“那在下就多谢老板了。”
“凌公子客气了,姑娘们,都出来吧!”凤娘一声喊过,从楼上走下十二位女子,个个美貌不已,每人各着一色罗裙,更似仙女下凡,待到十二个女子全部站在凌峰面前,凤娘才开口。
“凌公子,这是我们这儿的‘十二彩凤’,每个人都有些绝活,不知公子相中了哪个呀?”
“呵呵,果然是落凤楼,个个都比凤凰还美。”话虽如此,可在他的眼里,再美的女人又能如何,他爱的女人,只有一个……
“要不然这样吧,不如公子先坐下,我让她们一一表演,再让您决定选哪一位。”凤娘轻轻地把凌峰按在椅子上。
“这不大好吧?”凌峰显出几分尴尬。
“怎么会?谁让您是第一位客人呢,应该的,红儿!”凤娘一招手,面前便只剩下红色罗裙的女子,其余的人纷纷退到两边。只见她将一律长发衔在口中,神态诡异,突然,响起西域音乐,她便随着音乐跳起火热的舞蹈来。
凌峰怎么看得下去如此跳法,于是抬起左手挡了挡眼。
凤娘看他如此反应,一挥手,便上来一个黄衣女子,张口成曲,可对于不懂音律的凌峰,这也是无趣,便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见此情景,凤娘又一挥手,一个提着剑,穿着青色罗裙的女子走了上来,拔出剑来舞动。
凌峰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凤娘又一挥手,又换了一个姑娘……就这样,来来回回,“十二彩凤”都表演完了,可凌峰却仍然没有选出一位来。
“凌公子,您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呢?”
“实在不好意思啊,要不,就让我见见那位题字的姑娘吧?”
“她?恐怕不会见你的!”一旁的红儿插言道。
“放肆,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凤娘瞪了一眼,红儿便躲到了一旁。凤娘转过头,又是一张笑脸,“凌公子有所不知,这题字的女子,是不见一般客人的。”
“哦?”凌峰更加好奇了,“那怎样才算是不一般的客人呢?”
“要答对她的三个问题,才能见到她。”
“有趣!”凌峰浅浅笑道:“我可以试试吗?”
凤娘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那好吧,既然公子想试试,那就随我来吧。”凤娘领着凌峰上了楼,转过弯,进了最里面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