涞城中河流如阡陌纵横,往来舟行水上,如陆上行车一样方便快捷。
萧遥正立在船头欣赏风景,抬眼看到前面一座弯拱的石桥上,正站着一个年青女子,面容极美,整个人却是失魂落魄,目光空洞地望着这边。
这女子也有很重的心事……
萧遥心中正作此想,那女子已经翻过桥栏直直地往河中跳了下来。自尽?萧遥一惊,想也没想也跳下河去,寻摸得半刻,已抓住了那女子的裙角。
好在女子已经昏迷过去,萧遥没费多少力气就将人救了上来,她现在也是一身女装,不用避嫌,直接将女子抱进船舱进行急救。
“溪娘!溪娘!”远处已经传来一个男子发狂的呼喊,在路人的好心指点下,猛地跃上了萧遥租用的这只小船,冲进舱中来。
萧遥正在除去寻死女子身上的湿衣,猛然见一个男子上船就冲进来,一掌当面劈出:“混出去!”
丘潮生一眼瞥见舱内已无知觉的女子正是自己的妻子,身体微侧,拼着受了一半的掌力硬是扑了进来:“溪娘!你不要吓我!”
原来是情人?萧遥瞬间收回招势,见男子已经手脚熟练地开始急救,索性坐在一边看着。
过得一柱香时间,男子才轻轻舒了一口气,脱下身上干燥的外衣,将妻子小心地裹好抱进怀里,转头看向萧遥:“在下丘潮生,多谢恩人救了我娘子。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他当时并不再呈报兵部,愤怒之下直接将溪娘带回了涞城,吴王因着理亏,也不敢遣词。没想到即使换了个地方,妻子也终日以泪洗面,这一日因为下人们一个疏忽,一直被牢牢看护的安若溪就跑了出来,直接想投河自尽,若不是眼前这女郎搭救,他就要跟溪娘阴阳两隔了!
丘潮生心中感激,说完话后已经是单膝跪下行礼。
丘潮生?吴国名将丘潮生?萧遥心中暗惊,伸手相扶:“丘将军不必如此多礼,路见危厄,伸手相助,这是应该的。”
她没想这溪娘心事重重、神情恍惚的样子触动自己的心绪,一时善心相救,居然会这么巧地与丘潮生碰面。
只是丘潮生的妻子怎么会……
安若溪已经呻吟一声醒了过来,一眼看到丈夫,泪水盈盈滴落:“为什么要救我……潮生哥,我已经没脸见你了,你让我死……”
“那不是你的错,溪娘,溪娘!”丘潮生紧紧抱住妻子,“你就那么狠心丢下我孤伶伶一个吗?”
这个……涉及到别人的家事**,萧遥搔了搔头退了出来,哞,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过了半晌,舱中渐无声响,丘潮生放下昏睡过去的妻子,轻轻地走了出来吩咐:“船家,去南门巷。”
“我看你夫妻两人恩爱,你家娘子还有什么事想不通要去寻死?”萧遥看了看默默出神的丘潮生,还是忍不住出声相问。
“溪娘她……”丘潮生话只吐出一半,骤然打住,沉沉叹了口气,“若这世上有忘川水就好了……”
忘川水……痛苦也好,欢乐也好,俱让人遗忘,都化为无有……可是这溪娘,想忘记的是痛苦的事吧?折磨得她昼夜不安,只想着自尽的事……
萧遥垂下了眼帘:“我师姐是药师,她有一种药物,配合行针,可以让人失忆。”陶菲菲这种药物治疗,轻易不用,说是太过逆天,有违天和。
丘潮生的眼里骤然爆发出光亮来……
滇城的军营里,李昊天又急又气,萧遥给万璞存留了一纸短信,说去吴国涞城看看,然后就这样消失了影踪!他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万璞存派去的人手现在也还没回过话。
萧遥……她现在在哪里呢?她知不知道自己都快急死了!这不听话的小狐狸!
“殿下,太子妃殿下回来了!”安和急匆匆地冲了进来禀报。
“回来了?在哪?”李昊天大喜,拔脚就往外走。
“她……她带了个人直接去万夫人那里了……”安和有些吞吐起来,他得了信看到萧遥回来,连忙兴冲冲地向她禀报太子殿下在大营里,哪知道太子妃殿下只是点点头示意她知道了,就直接带人去了守备将军府找陶菲菲……
一见安和的表情,李昊天就知道萧遥肯定已经知道他在这里了,却不来见……
来滇城后萧遥并没有给他写信,现在又……她这是心里的气还没消?想跟自己避而不见么?这狠心的女人!李昊天一路赶来,窝了二十来天的心火一下子燃了起来,烦躁地一挥手:“她还在我军中担职,未禀主帅擅离属地,去问她可知罪!”
安和不敢多言,喏喏退下了,撒腿往守备将军府跑去,殿下发火了!太子妃殿下,你倒是先来跟殿下见个面也好呀!
萧遥昂然站在帐中:“大将军要治我什么罪!我认就是!”虽然安和支支吾吾,她也想得到李昊天一定是在发火了,她都还这般忍了脾气来了滇城,他还发什么火?!
“什么罪!”本来看到萧遥过来,心头跃起的喜悦一瞬间被一口气堵了回去,李昊天声音转厉,“安和,未禀主师,擅离职守,行踪不明,无信回报,该如何处治!”
这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安和有苦说不出,吭吭嗤嗤地才憋出一句:“按军纪,要打两百军棍……”
“那还不将她拿下行刑!”李昊天心头气冲,一声喝令。安和一个哆嗦,取了麻绳犹犹豫豫地站在那里:“殿下……太子妃殿下她……”
“这是军中,哪来的什么殿下!”李昊天见萧遥还在梗着脖子跟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心头那无名火烧得更是厉害。
萧遥一声不发,径直走到安和面前将双手一伸:“绑吧!要怎么罚就怎么罚好了!”一见面就对自己喊打喊杀的,当她就没有脾气么!
安和苦了脸绑了麻绳,萧遥已一脚踢了一张条凳到居中的位置,伏身趴了上去:“要打便打!少浪费时间!”
安和握了军棍哪敢下手,李昊天心头气恼,劈手夺了过来:“你当我军令是儿戏么!”手中军棍高高扬起,却是半晌也落不下去。安和见状连忙偷偷撤了出来。
帐中只余两人,李昊天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萧遥闭了眼睛,将侧脸贴在条凳上,努力忍住眼中的酸意:“不须大将军留情,只管重重下手好了!”
李昊天看着那张倔强的小脸,胸口起伏剧烈,军棍哐当一声脱手掉在了地上。
萧遥睁眼看向他:“要打就别磨蹭!”便是让自己恨他,也总比这样郁郁无处发泄的好!
“棍子细了,我换粗的来!”李昊天突然闷声说了句,一步跨近,重重地压在萧遥背上,凶狠地一口咬住她的肩头。
“你……”萧遥募然一惊,还未说出口被李昊天侧头堵住了双唇,腰间一松,散开的衣襟被李昊天拨开,直接探手入怀,紧紧握住了一团丰盈,另一手已将她下裳都撕扯了下来。
没有任何前戏,李昊天狠狠地从后面顶了进去:“换粗的军棍……好好治治你这不听话的小狐狸……看你下回还敢不敢不给我写信……还敢不敢到处乱跑让我担心……还敢不敢……”
初时的干涩,很快就被湿润所替换,紧窒的包裹,让与萧遥分别月余的李昊天几欲发狂,就着这姿势将萧遥从条凳上抱下来伏跪,自己跪在她身后狂乱地撞击进去:“你且数着……看你该打多少军棍……”
被重重的冲推出去,又被掐住了纤腰拖了回来,紧咬着下唇的萧遥,终于忍不住呜咽起来。李昊天一把将她抱上桌子上坐了,紧紧地将她搂在怀中:“乖宝宝,答应我,以后再不许这样不听话……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害怕……”
回答他的,是精壮的腰身被萧遥修长的**更紧地夹住,和片刻之后从唇齿间逸出的断续娇泣……
第85章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