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夜缨是商界奇才,那么三念就是算账奇才,这些年来三念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不管是大账本小账本,支出收入三念从没有算错的时候,夜缨交给他也算放心。
正聊得开心,双儿兀地走了进来:“你们聊啥呢?津津乐道的。”
两人相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我在聊该怎么打扮才能让你变成最漂亮的新娘。
双儿害羞低下头来,整个脸都快挤得出血来。
至于结婚的日子还没定下,这是要等苏景策的事结束后才算真正的解脱,想来时日已经不远了。
夜缨与双儿相续打道回府,没想到遇见一出算不上秘密的辛秘。
路过东苑的的时候听到有人争吵,夜缨好奇心驱使走近了居然听到南阳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蹑手蹑脚的走进回廊里躲在柱子后正瞧见南阳在院落里的一族海棠花树下。
这个时节的海棠花开的正茂,粉色的花瓣遮住了她大半张绝美容颜。
再多的夜缨就看不到了,视线有限她只好竖起耳朵聚精会神的听,没想到南阳好似在哭。
“你说话啊,你是不是闲我烦了?”南阳一边嘤嘤的哭着一边伸手去拉对面的人,天下男子要是瞧见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势必神魂颠倒连北都找不着。
夜缨暗叹,难道南阳面对的是个女人,对她这种表情无动于衷?南阳又是哭了小一阵子,这才听对面人开了口:“南阳,我跟你说的很清楚的了,我不可能娶你的,你一直像个妹妹一样,这么多年你一直知道的不是吗?”
夜缨紧紧捂着嘴怕自己叫出声,正与南阳对话的人竟然是苏景策!
他奶奶的,她当这世界上还能有谁能把南阳给惹哭了原来是这么一个货,南阳哭得更大声了些,也不怕让人听去丢人:“那你不喜欢我还能喜欢谁,难不成是夜缨那野丫头,她可配不上你!”
苏景策不知是什么表情,反正夜缨是气血横冲直撞,整张脸红了一遍白了一遍,什么叫配不上,她夜缨哪里不好,要貌有貌要才有才,还富可敌国腰缠万贯!
但好在她一改往日的冲动劲没冲出去抡起胳膊把南阳打成四肢残废,心里竟隐隐期待着苏景策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等了良久,南阳的哭声也止住了,只听春风拂过海棠花的声音,轻柔而好听。
“她跟你不同,南阳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夜缨甚至能想象得到苏景策的样子,一定是抬眼望着远方负手而立。
什么叫不同,夜缨没去细想南阳已经声嘶力竭的喊出来:“你说和我秦国联盟,若是娶了我不是更好吗,我们认识十几年了,我一直觉得我不输给任何人,也觉得只要跟着你对你好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可是为什么你现在还要赶我走!”
夜缨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苏景策让南阳回驿站去住这才发生了这次争吵,夜缨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当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就是小两口闹别扭。
她已没心思再听下去,准备悄然撤退,可意外还是发生了。
也不知是哪个缺德鬼在走廊里放了根树枝,她刚转身走踩个正着发出一声异响,心里一紧,转身南阳二人已经在她身后。
南阳极快的将眼泪拭去,瞧着她嘟起嘴问道:“你在这里偷听我们讲话什么居心。”
夜缨扶额,瞥了眼苏景策的面无表情从腰际掏出银票来:“我哪是偷听,我这不是来送银票么?”
南阳不信:“那你去问问我的住处被下人收拾好了没有?”
“你不是要出去住么?”夜缨反射性的回答,南阳生气的跺脚就跑了,这才发现刚刚是南阳在套她的话。
见南阳跑远,夜缨盯着苏景策一脸无辜道:“我不是故意的,你还是去把她追回来吧,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没什么大不了的。”
苏景策沉默,只是琥珀是眼看着她一瞬不瞬,落在他肩头的海棠花随着一阵清风偏飞而去。夜缨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心道这丫不会这么小气吧,不就是偷听了他俩吵架这是要揍她的局势?
双双对望良久就像是戏本里所谓的比内功,终于还是苏景策技高一筹她败下阵来:“你别看了,怪吓人的,收了银票赶紧去把你家相好给追回来!”
夜缨说着走下廊坊,一步步离他愈来愈近,在一臂远的地方停下来:“咯,银子。”
苏景策并没有接过,依旧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夜缨不时回头看看到底背后有没有人苏景策看的到底是她还是背后那人,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丫八成是中邪了!夜缨暗骂,索性拉起他的手将银票塞在他手里:“这里是三万两,你数数,别弄丢了!”
像是嘱咐自己家小孩一般的夜缨说完,抬脚正欲走,放银票的手放在他宽大的手心却怎么也抽不回来。
“你放手啊,你抓银票别抓我!”
“恩。”这么久苏景策终于说出一个字,却还是没有将夜缨的手松开,夜缨正想说些什么,整个人已经跌到在他怀里。
夜缨脑袋轰一声炸开来,那要人命的薄荷香又像是迷幻药一般让她的脑袋有些不清晰,连挣扎都给忘记了。
风过无痕,她偏过头瞧着叶尖泛红的海棠枝叶,侧耳净是杂乱无章的心跳声。
是苏景策的心跳声,夜缨难得的小脸上泛起绯色来像极了旁侧的海棠叶,整个脸红的就像一块被烧红了的烙铁,她猛地推开苏景策结束了这个短暂而暧昧的拥抱。
“搞什么鬼啊,神经病!”夜缨习惯性的白了他一眼垂首骂道,她今天是觉得苏景策有很大的不同,难道这就是报复她偷听的手段?
夜缨想到这种可能性很是火大,原本红扑扑的脸刷的就白了比翻书还快,“敢整我,找死!”
说着她已经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桠枝来就要往苏景策身上大,苏景策反手就抓过,顺势一拉,夜缨整个人又不偏不倚的栽倒在他怀里。
她躲闪不及脑袋又结结实实的装在他胸膛,撞得头晕眼花,可是这次苏景策抱得很牢,无论她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她死命的想要逃脱这种整蛊又无聊的游戏,又羞又急:“你个神经病,你放开我,你是不是药吃多了!”
“你那天喝醉了就是苏然抱你回来的。”苏景策冷冷道,语气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夜缨补脑的想起苏然抱她回来的样子但根本想象不出来,送就送了,朋友一场,喝得烂醉如泥抱她回来也算够意思,关键是苏景策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来是什么个意思,夜缨抬眼看着他削尖的下巴问出了心里疑惑:“然后呢?”
苏景策低头看着她,要命的是那琥珀色的眼光华流转倒影着她的剪影,像是一个无尽深渊要摄人魂魄,“没有,我只是想看看你最近瘦了还是胖了。”
夜缨皱起眉头来继续追问:“那到底是胖了还是瘦了?”
“胖!”扔下这么一个字苏景策便放开了夜缨慢悠悠的往回廊走去,留在原地的夜缨没反应过来一个拥抱就活生生在眼前没了,待回过神来眼前哪还有苏景策的影子,仰天怒吼也无济于事,只能诅咒他丫祖宗十八代!
手上麻麻的还残留着他的余温,她鬼使神差的抬起放在鼻尖,淡淡的薄荷香犹在,不知不觉嘴角微微扬起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但苏景策说苏然那天抱她回来,他怎么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而且她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看来以后还是少喝酒的好,要是喝得东南西北都找不见被人害死了或者落了叶氏的手还不一命呜呼啊!
正琢磨着,双儿急急忙忙跑来:“小姐,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你很久了,王爷不是说你拿银票回来让你去书房找他么,说是有什么事要商量”
双儿吱吱哇哇说了一通,夜缨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他都自己拿走了啊!”
“哦。”双儿低声应道,“那小姐我出府一趟,最近跟李奶奶学刺绣,晚上就回来。”
夜缨摆手示意她走,双儿一溜烟没了影踪,想来平日里双儿哪有心思学刺绣这要嫁人了果然心思不一样。
想当年她为了讨好苏然不也学了蜀绣么,只是现在的她想要去跟多年前一样倾心去讨好已经是不能了。
第50章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