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东山洗雪众人浩浩荡荡地走到千机子老人所在的山头头的大门前,才发现千机子老头儿竟把大门关得一个缝儿也不漏。紫檀无奈地朝东山洗雪一摊手,懒懒地道:“喏,进不去,不是姑娘我不帮你啊…”
这明明是不给自己面子,知道自己要来特地关得门,东山洗雪正想生气,听到紫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语气,顿时来了主意,洒然一笑道:“是么?真的不关你的事么?还是说你不想成为文状元,只想呆在这山头上一生一世不下来?”
紫檀惊愕的瞪大眼睛,这什么跟什么啊,怎么能够扯到一起呢?她不帮他顶多也将就是当不了什么文状元,但也不至于一辈子要窝在这山头头上吧?难道说这厮起了歹心,自己若是不帮他,就把自己宰了,丢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苍天啊,这也特不公平了吧?她紫檀穿越的也太过于悲哀了吧?紫檀无语泪先流,望天而不语。
“你确定我能做文状元?”紫檀小心谨慎地问道,像是一头套着纯洁无害的小白羊的话的大灰狼。文状元,这是随便谁都能做的么?要知道古代那个叫封建啊,女子连参加科举的资格都没有,怎么可能当得上文状元?该不会东山洗雪这家伙为了诓自己帮她巴巴地骗自己吧?这也忒不把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放在眼里了,虽说她没有在古代生活过,但是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浩瀚历史,她就算没有吃过猪肉,看了那么多的史书也知道猪怎么跑长什么样吧?
“只要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变过?”东山洗雪挑眉看向紫檀,说不出来的风流妩媚倜傥不羁,紫檀只觉得一颗小心脏扑腾扑腾地跳着,几乎出不出来气儿。…这家伙,这家伙,也太害人了吧?该有多少的无辜纯良少男少女被这厮给残害了啊?说是少男少女是因为怎么看都觉得这厮这长相实在是男女通吃的模样,正是因为这样才可怕呢!紫檀的小心肝多搜了一下。
“好嘛!好嘛!不就是仗着人多欺负人少,你们几个粗野大汉欺侮我一个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凄凄惨惨的柔弱小女子么?”紫檀说的时候蹙着她的那两条粘着黑不溜秋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像是两条蠕动的蚯蚓一样的眉毛,她每说一句,东山洗雪的心肝就跟着哆嗦一下…这女人的无赖无耻厚脸皮,真不是盖的啊!这该是怎样的造物主才造出来了这样的奇葩啊?
“不过,我也有条件滴!”紫檀大手往腰间一插,挺直腰板,刚想摆出一副气吞山河的霸气架势,不想用力过猛那条结果的胳膊嘎嘣一声脆响,疼得她跳着脚叫了老半天。
“有什么条件?”东山洗雪实在听不下去紫檀她杀猪一样一边跳着脚骂天骂地的泼妇形象,一边鼻涕眼泪横流的窝囊肮脏样儿忍不住对一遍的紫宸使了一个眼色。紫宸几个人也早就在一边不堪忍受了,只是碍于东山洗雪没有什么表示才强忍住要吐血的冲动在,这时候得到了东山洗雪的命令,立即大步上前毫不客气地大手一挥,把她那脏兮兮的手塞进她自己的嘴巴里,牢牢地按住,让她发不出一点儿声音。东山洗雪等着她安静下来,用无比怨毒的目光可怜兮兮地瞅着自己时才慢条斯理地说道。
紫檀刚才嚎的正嗨皮,一不留神被紫宸把手塞进嘴巴里,结果结结实实地自己咬了自己的手一大口,现在只觉得满嘴血腥,手疼的要死,心里把东山洗雪这一堆蛮不讲理地人的祖宗十八代,外加未来即将出世的儿孙十八代一起痛骂了一通,恨不得拆了东山洗雪他们的骨头,吃了他们的肉,喝了他们的血…当然,拆骨头,吃肉,喝血,这么恶心到家的事当然不是她柔软的小紫檀做得,而是野狗豺狼野兽什么的。
紫檀努力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柔软无害,可怜兮兮,但总是忍不住被自己满腔的怒火给暴露,所以她的面部表情现在可谓是十分丰富多彩,狰狞可怕,一会儿是令人恶寒的哀怨凄惨,一会儿则有变成野兽般的暴躁压抑。东山洗雪在一边看着她面部表情的丰富变化,忍不住笑了起来,示意紫宸松开她。
紫檀一获得自由,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响铃铛之势朝紫宸来个回旋踢,想一脚将这个忠心耿耿的走狗踢到山底下,以报自己方才的深仇大恨。所以这一脚紫檀用了十足的力气,若是踢上紫宸,任他武功再好也会疼上老半天。只是不想,紫宸反应更为迅疾,迅速地一个侧身回旋,紫檀这一脚愣是踢空了,身子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来个壮壮观观的狗吃屎,吃了满嘴的碎石头,险些磕断两颗门牙。
东山洗雪瞧着紫檀僵硬的炯样儿,一张俊脸笑开了,如果紫檀看见他这样的笑容,只怕会很甘愿在这样摔个十次八次,以博取帅哥倾城一笑,只是可惜现在的紫檀摔得脑袋空白,头冒金星,连眼珠子都动不了了。
东山洗雪示意紫星和紫屏两人将像一个蝙蝠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紫檀扶起。
东山洗雪忍着笑,好脾气地再次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紫檀慢慢地伸出手,慢慢地摸着自己的下巴,小心翼翼地捧着它,不让它掉下来,含混不清的艰难地在喉咙里咕噜着:“呜啊乌拉唔吱啊呜呜呜…”
“你说什么?”东山洗雪皱眉,像一边一脸不屑地仰着下巴看也不看一旁女人的灵儿示意。灵儿不情愿地嘟着嘴巴,但迫不过东山洗雪的注视,只好慢吞吞地走到女人身边,从袖子里掏出一根一尺来长的细长金针,对着紫檀的面就要扎下去。紫檀惨呼一声,一把甩开搀扶着自己的紫星和紫屏,一下子跳到一边风轻云淡地看好戏的东山洗雪身边,一把扯住他的衣服袖子,哆嗦着,可怜兮兮地结结巴巴地道:“东山……东山洗雪……你……你……你……想想……干什么……你……你……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紫檀说到最后变成了鬼哭狼嚎,紧紧地攥着东山洗雪洁白的衣服袖子不丢。
东山洗雪瞥了一眼自己被紫檀攥得乌七八黑的一副袖子,眉头拧在了一起,玉手一挥,紫檀只觉得一阵冰冷的厉风擦着自己的面袭来,当场吓呆住了,只见自己攥着的那一段衣服袖子已经被削断了,紫檀顿时整个人哆嗦成了一坨,慢慢地,慢慢地往后退,想从东山洗雪身边退得越远越好。
“现在能说清楚话了?”东山洗雪挑眉看着她,完全无视她的哆嗦颤抖,“说说你的条件。”
紫檀吞了一口唾沫,半天才艰难地发出声音,小声细气儿地道:“没!没!我没有条件…我愿意帮你…无条件的…”紫檀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原来骨子里是这么没有骨气的小人,可是瞥了一眼自己手里攥着的那一段比用刀切得还要整齐的衣袖,咽了一口口水,还是不敢说出任何有骨气的话来。
东山洗雪自是看得出来紫檀这一变化的原因所在,当下一挑眉一笑,道:“那你的盛情好意,我就接受了,千机子老人就交给你了。”说完径自带着一群紫衣服变态护卫到一旁的松柏下煮茶喝。紫檀再次想起高山煮不开水这一个极为有用的二十一世纪物理知识,刚想很得瑟地再次提醒一下他,可是看着他看着自己的危险地目光,吞了几大口口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任何话来。
紫檀坐在石阶上,抱着她乌七八黑残破不全的脑袋瓜苦思冥想了起来,可是左思右想,右想左思,还是想不出来一个办法,这千机子老头儿连面都不让自己见,自己纵使有着三寸不烂之舌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啊!可怜自己想得口干舌燥,浑身哆嗦,冻得面色发紫嘴唇发白,人不人鬼不鬼,那边东山洗雪却围着紫砂小泥壶煮着清茶,赏风观雾,好不惬意,紫檀暗自咬牙。她发誓,东山洗雪这厮要为她现在所遭受的不公平待遇付出代价的!再提他咬牙切齿地发誓着。
等了许久,也不见面前严实的大门有任何打开的迹象,紫檀顿时怒了,千机子这老头儿不是才把自己引为知己么?怎么能够这样对自己的知己呢?真是!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这她紫檀绝对不能忍受!
“喂…”紫檀双手叉腰,无比霸气地仰天一吼,一旁正端着紫砂茶杯往嘴里送的东山洗雪一不小心手抖了一下,茶水洒到了衣服上。
“喂!千机子老头儿!你厮也忒不仁义了吧?想姑娘我历尽千辛万苦来做你这老头儿的知己,你老头儿竟然这样对我?都说知音难求,姑娘我都委曲求全地勉强当你知己了,你现在到摆起了谱儿了!喂,千机子,你厮再不出来,信不信姑娘我放火烧山?”
听着紫檀霸气十足的呐喊,不止是紫宸、紫星、紫痕、紫屏、紫呈、灵儿他们石化了,就连东山洗雪也顿时凌乱了!这个丑女人,有这样求人出山的么?
紫檀吼了几嗓子,见大门依旧紧闭,丝毫没有开的迹象,顿时哭了,转身想找一个什么可以打火的东西,顺应自己方才要放火烧山的豪言壮志,可是瞅了瞅四周光秃秃的冰山峭壁,顿时蔫了下去,泪流满面了…这老天也忒不给力了吧?
“喂,我说你这个老不死的臭老头儿,亏你还自命什么'千机子老人',我瞧着你就是一个懦夫啊!”紫檀无比悲痛地哭诉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不但是个懦夫,还只会和东山洗雪那个超级变态联合起来欺负姑娘我一个柔弱小女子!”你孩子以为不凡,摆这么大的架子,其实什么都不是,你这个老头子还不如早些死了好啊!你活着简直就是祸害人间啊!你这个老不死的…”紫檀越哭越悲痛,东山洗雪在一旁听得却是越来越满头黑线。
“你说得对,我就是一个老不死的!我本来早就该死了的!我真是愧对师父他老人家的教导,空负一身才学,却丝毫无用武之地,只能看着国家子民受辱,还不如一死百了…”一个凄怆的苍老声音突然从远处飘近,东山洗雪紧皱的眉头松了下来,没有想到这个丑陋不堪的女人还真的有两下子,几句话就把一直对自己避之不及的千机子老人引了出来。果然话音刚落,紫檀先前见到的那个弥勒佛的孪生兄弟的千机子老人飘到了紫檀面前。
紫檀立即抹了一把鼻涕眼泪,站起身来,无比激动地抓住千机子老人的衣袖,两眼放光地道:“那…那你是打算要和东山洗雪他走了么?”
千机子老人无比凄楚地一摇头,道:“老朽有愧师尊,没有颜面下去见他老人家,活着又只能看到国家子民的爱好挣扎,只能是伤心,实在是不应该活着…”
紫檀顿时凌乱了,感情这个千机子老头儿是想把自己做成木乃伊不死不活?
紫檀瞥了一眼一旁一派风轻云淡地掸着衣袖,完全一副不管不顾的东山洗雪,银牙暗咬…我忍!我忍!谁叫她紫檀穿越地命运这么差,没有穿成一个有权势的人物呢?我忍!
“唉,我说,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紫檀无比鄙视地瞅着一脸凄怆的千机子老人,完全一副殃及无辜的小人样儿,把对东山洗雪的不满全部移交到千机子老人身上。
“什么意思?我…我又能怎么样?不能一死了之,更不能苟且偷生…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也不过是我现在这样吧?”千机子老人越说越悲怆。几乎要一把抱住紫檀来个嚎啕大哭了。
紫檀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不动声色地往一边退了几步,退到安全距离,才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道:“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不是我说你这个老头儿,你也实在是罪大恶极,有本事不用,空放着浪费,我要是你师父他老人家,我一定从棺材里跳出来指着你的鼻子大骂…”
“师父他老人家没有棺材…”
“什么?”
“他老人家是由我亲手火寂的,骨灰也按着他老人家的意愿随风洒在天地之间。师父说这样他才能永远守护着这一片土地上他牵挂不下的子民们…”千机子老人说得悲伤,满脸凄怆,一旁的东山洗雪面色也跟着凝重了起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紫檀被千机子老人突然地插话弄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时候听他说了,才明白原来这千机子老人的师父火化的,紫檀顿时为这个时代人们的先进处理尸体的思想震撼了一下。
紫檀清了清嗓子,掩饰地道:“嗯@嗯!都是一样!我的意思是说,你师父他老人家要是知道自己当初传你一身绝学,你却这样自暴自弃,一点儿都不善加利用,他老人家就算化成了灰也会回来找你的…”紫檀说到这里只觉得后背一阵发麻,迅速地查看了一下周围,看看没有飘荡的鬼魂什么的才放了心。
“是我愧对于他老人家…”千机子老人痛哭失声。
紫檀小小的愧疚了一把,毕竟本着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尊老爱幼的优良传统美德,自己把一个可以做自己爷爷的老人家整的这样伤情,实在是有点儿不像话。
“那你还不赶紧出山,去解救万千涂炭生灵?你要知道,这天下有多少人这个时候正在水深火热之中,期待着你能就他们一下啊?以你的智慧绝学,你绝对是一个对国家对百姓都大为有用途的人,你若是能够学以致用你师父他老人家也能够含笑九泉了!何况凭你的才学,以后人生一定是一片光明大道,只要你肯迈出这一步,就有无数个精彩的未来在等着你呢!”紫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滔滔不绝地说完,无比期待地看着千机子老人,想看到他痛改前非,点下那一个决定她穿越的命运的那一个头。
“我不能出山!”
“虾米?”紫檀凌乱了,下巴险些没有摔掉在地上,无比气愤地摸了一下粘满鼻涕眼泪的黑乎乎的脸,捋着袖子,一副要大干一仗的架势,怒气冲冲地瞪着千机子老人,“给我一个理由!”妈的!这也忒他奶奶的出师不利了吧?她好歹也说了那么一堆感人肺腑的废话啊!这小老头儿也实在是顽固,竟然不为所动?这叫她紫檀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的颜面往哪里放?
“现在天下昏君当道,没有人想着造福百姓,宁愿埋没在这荒山野岭,我也不能助纣为虐,不然我更没有颜面面对师父,也没有颜面面对天下黎民百姓!”千机子老人说的铿锵有力,气概山河的,倒听得紫檀一怔。
“亲爱滴,您错矣,请听小女子细细把话说!”紫檀真的有一种打人的冲动,“虽然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这话一点儿也不错,但是那千里马要是自己摆谱儿,不愿意以千里马自居,伯乐又怎么可能发现它?伯乐不发现它,又怎么成为一代英明伯乐?伯乐既然不为伯乐,那么千里马又怎么知道伯乐之为伯乐?千里马需要伯乐成全,伯乐又何尝不需要千里马来成全?这和如今天下君臣也是一样,您意味儿摆谱儿说当今天下昏君当道,您生不逢时,不愿意出世,为天下黎民百姓尽一份力,那么如果当今天下的天子真的是昏庸为能,那么您独善其身,隐居高山之中,又何尝不是助纣为虐,为虎作伥?若当今天下并非昏庸无能,而是得不到得力的臂膀,不得不沦为无能之辈,那么您的罪过简直是罄竹难书了!您说,您是不是罪过很大?再说了,您这般隐居于高山野林,避世不出,也并不能表现您的高洁出尘,人说小隐隐于山水,中隐隐于世,大隐隐于庙堂,您若真是才华横溢,天下无双,那么您自然能够出淤泥而不染,又怎么会担心自己被外界所污浊呢?除非您对自己的修为和学识并不自信,您这个千机子老人的名头充其量也只是沽名钓誉所得而已,那么您还真的得住在着山林里一辈子不要见人才好,不然您可就真的见笑于大方之家了!”
紫檀说得慷慨激昂,抑扬顿挫,一旁的千机子老人却早已泪流满面,仰天叹息道:“原来这么些年竟是我自己错了!姑娘您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若非您,老朽只怕余生都要待在这深山野林里自怨自艾终其一生了!姑娘,你虽未一介女流,但是学识眼界胆识都是我望尘莫及的,你不但是我的知己,更是我的引路名师啊!看来是师傅他老人家看不下去我这些年的自甘堕落,这才请来了您这样超凡脱俗的人来指引我啊!”
一旁的东山洗雪也是陷入沉思之中,紫檀的一番话确实让他震撼不已,也点醒了他。只是他对她话里的"伯乐”“助纣为虐”“见笑于大方之家"这些话不太明白,不过她的那句"小隐隐于山水,中隐隐于世,大隐隐于庙堂"还有"出淤泥而不染"确实让他对她更加地刮目相看了…这个丑女人确实不简单,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来历。
紫檀见到自己一番话受到这么立竿见影的效果,立马尾巴翘了起来,得意洋洋地道:“再说了,您看看旁边的这位,请您出山的那个叫什么东山洗雪…是吧?东山洗雪的俊俏公子,长得那个叫妖孽横行,那个叫做惊为天人,老天会让一个昏庸无能的人长成这样么?除非你觉得老天瞎了眼!而且再看人家…听说这孩子只穿紫色的衣服,我没有见过,是不是真的?”紫檀凑近千机子老人耳边小声地嘀咕着,一双眼睛色迷迷地觑着一旁沉思状的东山洗雪。
“确有此事。”千机子老人道。
紫檀一拍手,道:“那就对了,您看看,人家这样一个偏执狂的孩子都因为您不喜欢紫色而该穿白色了,您说说!真是,冲着这份求贤若渴礼贤下士的精神那也不可能是一个昏君啊!您老惦记着独孤之耻,只需要好好地辅佐好了这一位,等到以后一雪前耻还会远么?”
千机子老人听了,当下走到东山洗雪面前,恭敬地一揖到底,告罪道:“公子,是老朽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公子海涵!老朽愿意倾尽全力辅助公子成就大业!公子手下竟然能够得到这位姑娘这样的旷世奇才为助,公子绝对不是昏庸无能之辈!”
东山洗雪慌忙站起扶起他,当下两人勾结的协议达成,紫檀在心里洋洋得意,想着自己成为文状元之后骑马游京城,那个"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进长安花"的惬意啊!
千机子老人走到正在洋洋自得地打着小算盘的紫檀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实在惭愧,老朽至今经都不知道姑娘姓名,还望姑娘莫怪,告知老朽姑娘尊姓大名?”
紫檀无比得意地一挑眉,刚想说话,忽然想到这老头儿讨厌紫色,当下来了兴致,很八卦地凑到他面前问道:“哎,我说,您为什么那么讨厌紫色呢?”
千机子老人面色一僵,极为为难的样子,紫檀一见他这样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当下打哈哈道:“您要是为难就不用告诉我了,我只是好奇而已,好奇,好奇,呵呵呵!”
千机子老人面色无比严肃认真,吹胡子瞪眼睛道:“虽然这确实是一个绝世机密,但是对于姑娘这样大智大慧的人,我还敢隐瞒什么机密?老朽之所以讨厌紫色,那是因为紫檀花的缘故,老朽的师傅于八十年前曾经推算到紫檀花六十年后将会盛开,到时候会引发一场巨大的灾难,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是以老朽一直很厌恶,却不想身为天之骄子的六皇子竟然从一生下就对紫色无比着迷,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深意,而老朽却不得而知了,但愿是福而不是祸吧!”
紫檀不禁失笑,这千机子老头也忒迷信了吧,他师父那个老头儿八十年前顺口胡诌的一句话,就让他这么厌恶紫色啊,这也忒夸张了吧?紫檀笑得直不起腰来,许久才能说出话,道:“亲爱滴,您老真的信这个啊?那我就叫紫檀,您老是不是要把小女子我灭了啊?”
千机子老人显得有些不高兴,板着一张脸,道:“这是师父他老人家推算的,绝对不会有错,也就是这两年的事了,到时候一切自会见分晓…你说什么?你叫紫檀?”千机子老人似乎是才明白过来紫檀方才哪一些话是什么意思似的,无比激动地一把扯过紫檀的手,往自己的衣服上使劲儿地搓,直把她那一双乌七八黑的手搓得能看出本来面目,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的研究了起来。而且更奇葩的是,千机子老人看着看着那一双浑浊的老眼睛就亮了起来,使劲儿地攥着紫檀的手,无比激动家亢奋地仰天涕泪长流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啊…”
紫檀忍不住好奇心大起,也凑近看着自己的一双手,想看看上面写了什么,但除了看见上面掌纹里的黑黢黢的东西外什么也没有看见,不禁郁闷地问道:“原来什么?”
东山洗雪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千机子老人。
却不想那老头却无比欠抽地一捋胡子,神秘莫测地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也!”
紫檀仰天甩了一个大白眼,无比郁闷地追问了一句:“对我也不能泄露么?”
=千机子老人很认真地瞅了一眼紫檀,紫檀很期待的仰着一张脏兮兮的只看得见眼睛的脸看着他,却不想险些被千机子接下来说出的一句话噎死:“尤其是不能对你透漏!”这简直是什么跟什么啊!紫檀决定很大度地不去想这些了,只去无比期待自己的文状元!
第10章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