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瑞克得意地笑着说:“索菲亚希望参加星辰等级的测试,而几个月前我就已经将她的推荐函交给墨菲斯大人了。既然你们都要参加测试,不如一起上路,也算有个照应。”
巴菲特咧着嘴傻笑,和索菲亚一起倒是没什么,不过以索菲亚的技艺也想参加测试?即使星辰是最初级,但不代表人人都有资格获得锻造师的头衔啊!
“好吧,我答应。提前祝愿索菲亚小姐能够获得星辰勋章!”巴菲特笑着说。他的语气里有几分幸灾乐祸,让索菲亚气得撅起小嘴。
奥德瑞克早就为索菲亚准备好了车队,原定两天后出发,所以在出发前巴菲特接受邀请住在这座华贵如宫殿的宅院里。好吃的好喝的自然是不会缺少的,巴菲特原本还打算卖点矿石换取生活费,但现在完全不必了。
第二天,一名侍女告诉巴菲特,家主已经在侧院等他。
当他在侍女的带领下到达的时候,发现眼前是从花园里开辟出来的一块直径两百米的空地。地面用光洁的石板铺砌,空地四面树立了许多十米来高的石头柱子,柱子上已经千疮百孔,还有一根柱子则断裂得只剩下不到一米高的基座。
巴菲特把手按在一根柱子上,感知能力在石料中散开,他发觉这是一种非常坚固的石料,硬度不低于金属!而柱子上的伤痕都是人为的,看来这里是奥德瑞克的练武场。
这时候奥德瑞克从一根柱子后面走出来,抬起手说道:“小兄弟,不如试试?”
巴菲特看了一眼身边的柱子,后退两步,提起暗涌之锤,顿时虚空之门大开,斗气与魄动扭结为光束释放出来,围绕着暗涌之锤旋转。
凝聚完毕之后,巴菲特低吼一声,暗涌之锤猛然锤击在柱子上,一时间从柱子到地面都发出轰隆隆的声响,甚至能看到柱子轻微摇晃。
巴菲特赶忙跳出好远,生怕柱子倒塌将他压在下面。然而仔细一看,柱子一动不动,甚至连伤痕都没有留下!
巴菲特感到奇怪,他使出震荡之锤往往能让地面开裂,却不能伤到柱子分毫!他凝聚斗气和魄动的同时贴近柱子,连续三次施展震荡之锤轰击而去。柱子总算发生异样,却也只是留下了小小的一块斑痕而已。
巴菲特正要继续,奥德瑞克笑着喊道:“小兄弟,不用继续了。你的斗气还只是下级魔导师,要不是暗涌之锤的辅助,你是无法伤到这些试炼之柱的。”
巴菲特只好放下暗涌之锤。
奥德瑞克说:“小兄弟也不用泄气,即使我已经达到血色阶段铸熔梯度,全力攻击也只不过造成一道切口罢了。你所看到的所有柱子上的伤痕,实际上是经过了几百年时间所有在这里修炼过的人留下的。”
巴菲特心里稍微觉得平衡了一些。
奥德瑞克又说:“不过我很奇怪,索菲亚昨晚告诉我,小兄弟和鬼火在科洛迪镇大战了一场,而且你们还打成平手……据我所知,鬼火可是中级魔导师,即使实力稍稍高出他一些的修炼者也会惧怕他的战斗力,而小兄弟却能以一人之力与他对抗,真是让我难以置信。”
巴菲特回答得倒也干脆:“嗯,我想是暗涌之锤的辅助吧。”
奥德瑞克知道巴菲特不方便多说,于是点点头:“好吧,我找小兄弟来就是为了看看你的实力,以决定你们出发后派多少保镖。现在我心里有数了。”
巴菲特皱着眉头,他怎么听都觉得奥德瑞克的意思是他的实力不够保护自己和索菲亚,所以需要增派保镖。
奥德瑞克离开了,巴菲特又对着柱子试了几次,即使有魄动辅助,他却始终不能如愿以偿破坏整棵柱子。
小兽不解地问:“大哥,你不停砸它干什么?难道这里面有宝石吗?”
“有比宝石更重要的东西,你不懂。”巴菲特说。
小兽不服气,凝聚寒冰箭对着柱子进行一阵狂轰滥炸,然而它很快泄气了,耗费不少斗气却无法对柱子造成丝毫伤害。
在庄园里又经历了一天贵宾的生活后,终于迎来出发的日子。一辆马车,二十个骑马的保镖,不得不说这阵容非常庞大。
从走出庄园直到坐上马车,索菲亚的小嘴始终翘得高高的,她很不喜欢父亲的安排,一点也不自由,反而像被押赴刑场的罪犯一样。
巴菲特坐进马车里,索菲亚马上抱怨道:“都怪你,在父亲面前不好好表现实力,要不然他才不会派这么多人跟着我们呢!真讨厌!”
巴菲特懒得理她,从暗涌之锤里召唤出只有他能看见的《锻魂集》,津津有味地阅读祖先留下的智慧结晶。
马车上路了,巴菲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悬浮在面前的绿色光芒吸引。而他的表情和动作在索菲亚眼里非常奇怪,她还第一次见到这种盯着空气发呆的人,于是双手支撑下巴,兴致勃勃地欣赏巴菲特的脸。
巴菲特深知自己的战斗能力不够,他带着渴求在《锻魂集》之中寻找答案。
绿色的文字一篇一篇浮现,很快巴菲特需要的内容出现了!《魔石》第三章,魔法师之阵,讲的正是将锻造手法融合到战斗里。
巴菲特完全入迷了,想不到魔法师之阵竟有如此高深的学问。一边反复研磨《锻魂集》中的修炼秘诀,一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来,模拟着秘诀中的要领做出战斗动作。
索菲亚忍不住笑出来,“你干什么呢?傻小子?”
巴菲特却不回答她,她气得撅起嘴巴,正要伸过手去拧巴菲特一把,却被小兽吐着舌头吓了回去。
小兽知道大哥此时不能被打扰,所以干脆挡在两人之间做起护盾,盯着索菲亚的双眼不怀好意,索菲亚很想把这个浑身毛茸茸的东西踢出去,却又不敢得罪它。
不知道过了多久,巴菲特总算熟记所有要领,正要伸展一下身体,却听到索菲亚嘲笑道:“你醒了?”
“对啊。干嘛?”巴菲特见索菲亚脸上挂着阴森森的笑容,赶忙双手护胸。
“我想到一个获得自由的计划,但是需要你支持!”索菲亚低声说:“你绑架我,让保镖不许跟着我们,然后我们一起逃跑!”
“你发烧了吧?”巴菲特回答。
索菲亚不高兴地说:“不答应?好吧,换成另一个计划。我绑架你,怎么样?”
“异想天开,就凭你也想绑架我?”巴菲特继续冷笑。
索菲亚不高兴地坐到对面,她实在不喜欢被禁锢在小小的马车里,恨不得马上长出翅膀飞出去。
这时,马车却忽然停下了。巴菲特望向窗外,发现前方有几十个骑马的人挡住。他问:“索菲亚,难道是你预先准备好的绑架表演开场了?”
索菲亚不知道巴菲特在说什么,望向窗外,奇怪地说:“我才不认识这些人呢!我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别乌鸦嘴!”巴菲特低吼道。
很快,巴菲特从人群里找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鬼火!那个家伙长得本来就很欠揍,再加上总是穿一身礼服,让人看了胃里难受。
他骑在一匹枣红色的战马上,举起手摆动几下,接着几十个人散开,从四面围住影月家族的队伍。
索菲亚这个没良心的家伙竟然这时还在继续想馊主意,她得意地喊道:“我知道了,我们等一会儿可以趁乱逃跑!”
巴菲特这时才发觉答应和索菲亚一起是非常糟糕的决定。如果时间可以倒转,他宁可不要奥德瑞克的推荐函独自上路!
保镖队伍快速围住马车,法雷手持一把近两米长的斩马刀,望着鬼火怒骂道:“鬼火你这个王八蛋,敢阻拦影月商会的大小姐,你不想活了吧?”
鬼火笑着回答:“我怎么敢阻拦索菲亚大小姐?法雷,那个小子是我的猎物,只要把他交给我事情就好办了。”
“放屁!巴菲特是我们家主的客人,我劝你最好还是趁早滚蛋,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法雷挥舞斩马刀大骂。
马车里,巴菲特笑道:“这个鬼火怎么像我身上的寄生虫一样?自从第一眼看到我以后就粘上我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暗涌之锤,顿时明白过来,那个阴阳怪气的家伙目标是这把锤子!
鬼火显然是作好了抢的准备的,简单的商量不成功,立刻命令他的狗奴才发动进攻。一时间马蹄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那些狗腿子挥着武器冲向马车,冲在最前面的还没靠近却被一支箭射落战马。
法雷主动迎敌,挥舞斩马刀将一个狗腿子斩成两端,鲜血喷溅起来两米多高。
巴菲特拉开马车门,门却马上被索菲亚关上,她气呼呼地说:“好好地在这里坐着,不许出去!”
“我凭什么听你的?”巴菲特问道。
“以你的实力,最好还是别去送死了!看我的保镖表演吧!”
巴菲特才不会听索菲亚的劝告,用劲拉开门,只听见哗啦一声,门把手都被他拉掉了。
两个男人靠近法雷,正要挥刀,忽然一只门把手飞来砸在其中一人头上,溅出一缕鲜血。
巴菲特跳下马车大吼道:“鬼火王八蛋,你爷爷我在这里!有什么屁过来跟我放!”
鬼火举起一只手,所有与保镖缠斗的人便退开了。他得意地望着巴菲特,说:“我的小爷爷,你很喜欢听我放屁吗?”
巴菲特作深呼吸的样子,然后笑道:“小孙子的屁放得真响!”
索菲亚正准备想办法把巴菲特拉回来,却被两人对话逗得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出来。对战的紧张场面此时显得非常尴尬,马车里不断传出“咯咯”的声音,而其他人努力忍住笑,依然怒视对方。
巴菲特不耐烦地在马车侧壁上拍了几巴掌,“严肃点!”
“去死!”索菲亚回敬。
法雷来到巴菲特身边,说:“小兄弟,我们受家主之命保护你们,快回马车里,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
“法雷大哥,事情因我而起,还是让我自己解决吧。”巴菲特说着,不顾法雷阻拦走向鬼火。他举起暗涌之锤,大声吼道:“小孙子,你不是想要我的铁匠锤吗?过来拿啊,让爷爷我看看你有多少实力!”
说着,暗涌之锤狠狠砸在地下,斗气与魄动凝聚的光球绽放出去,以巴菲特为中心向四面放射形成一个直径五米的区域,区域内的地面布满了斗气和魄动封冻的冰刺。
随着暗涌之锤提起,更多斗气与魄动扭结为一体,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鬼火冷笑,“又是这一招?你就不会换点别的?”
巴菲特也冷笑,他只知道鬼火下这样的结论还太早。魔法师之阵决不像鬼火想象中那么简单!他心里默默念道:“魔法师之阵,可动,可化为无形……”
随着他的意识掌控,魔法师阵渐渐消散了——以无法被鬼火察觉的方式隐匿起来,巴菲特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它。它正随着魄动的驱使移向鬼火脚下,鬼火却全然不知。
鬼火得意地说:“既然你喜欢以卵击石,那我就不客气了!”
“废话少说,早些送你上路!”巴菲特吼道,同时主动迎向对方,暗涌之锤飞舞之间冰蓝与火红的光芒跳动,转瞬之间鬼火身下的战马被撕开,而鬼火翻转而起,在空中倒立的瞬间双手伸展,斗气凝聚为两把短剑划出两道月牙。
巴菲特以暗涌之锤抵挡月牙的光环,就在鬼火落地的同时,他的身影飞速撞向鬼火。
当两个身影撞在一起时,隐匿的魔法师之阵瞬间浮现,随着光芒闪耀,冰蓝色的铁砧从地下翻涌上来,转眼之间将鬼火封冻其中。
“成了!”巴菲特兴奋地喊道,铁匠锤轰击在铁砧上,斗气与魄动化为无数道光束飞速向四面迸溅而出,顿时强大的破坏力由铁砧一直传递到地面,地面随着铁砧颤动之间,冰片四散飞溅,鬼火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倒退出去。
两个狗腿子赶忙扶住鬼火,他们近距离看到鬼火脸上手上布满非常细小的裂缝,皮肤渐渐撕开,血液喷涌而出。
而这时法雷才喊出口:“小兄弟,手下留情……”
巴菲特忽然爆发的强大实力让在场所有人震惊不已。
巴菲特却毫不在意大家的注视,而是以手比划着刚才攻击的动作,一边回忆《锻魂集》里的指导。
“不对,刚才速度上还是慢了一些,要是遇到的是风系主修敏捷的高手,估计就没这么容易了。”巴菲特自言自语道。
法雷走过来,对着目瞪口呆的狗腿子们吼道:“还不快滚!”
一时间鬼火的尸体被抛下来,众人作鸟兽散。
法雷拍拍巴菲特的肩膀,“小兄弟,打得不错,但是……你真不该杀了这个混蛋。”
“为什么?”
“你有所不知。”法雷轻叹一声,看了一眼鬼火的尸体,恨不得走过去猛踩几脚。一边却说:“难道你对富贵商行没有任何了解?”
巴菲特摇头。
法雷说:“这也难怪。富贵商行在北海的地位不比我们影月商会低!你杀了鬼火,恐怕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啊!”
巴菲特却平静地说:“这个家伙贪婪无耻,如果不杀掉他,他反而会一直纠缠着我不放,对我来说更麻烦!”
法雷哑口不言,后来哈哈大笑起来,“小兄弟说得也有道理!好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管他什么富贵商行!上车吧。对了,刚才你打得不错!”
巴菲特认真地问:“法雷大哥,我还要向你请教。你是很有经验的武士,你一定知道刚才我的战法哪里有缺陷!”
“我……”法雷觉得脸有些发烫。
“比如如果和我对战的是你,你会如何抵挡?”
法雷更是尴尬,他很清楚鬼火的实力,比他高出一个等级。以刚才巴菲特的一击,他根本就没看清巴菲特的攻击手法鬼火就已经倒下了,如果与巴菲特对战的是他,他也毫无还手机会。不,是毫无躲避机会!
法雷干咳几声,说:“嗯……咳,这个,你打得不很,不过呢……还有一点缺点,当然,你自己去琢磨吧,比我直接告诉你更好。好了,快上车吧,我们该赶路了。”
巴菲特坐回马车里,这时才发现索菲亚看他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了,她捂着嘴巴,惊奇地说:“傻小子,原来你故意在我父亲面前隐藏实力!说,有什么居心?”
“你又发烧了?”巴菲特还在研究魔法师之阵的战斗手法,懒得听索菲亚胡说八道。
“你的实力很强啊!我决定拜你为师!”索菲亚兴奋地喊着,一边还站起来,非常郑重地向巴菲特拱手行礼。
巴菲特从头到脚打量了索菲亚好几次,她的实力才下级魔法师,而且顽皮好动,巴菲特实在不知道做她师傅能教她什么。
“快答应啊!”索菲亚催道。
巴菲特点头说:“好,我答应了。徒弟,听师傅一句话,师傅累了,要休息,你能管住你的嘴巴吗?”
索菲亚乖乖地点头,小兽看到她被巴菲特教训得一言不发,得意地向她吐舌头。
队伍白天赶路晚上休息,经过几天的颠簸之后,止水城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尽头。
看到止水城时,索菲亚兴奋地喊道:“傻小子你快看!那里就是止水城!你看中间那座尖塔,那里就是铁匠公会!傻小子,你快看啊!”
“咳,叫师傅!”巴菲特说。
“傻小子师傅!你还什么都不教我呢!”
巴菲特望向索菲亚所指的方向,广阔的平原上,天地交接之处横卧着一座庞大的城池,城中高高低低的建筑此起彼伏,以中心的尖塔建筑最为显眼。
当马车距离止水城更近后,巴菲特才能看清尖塔的具体形状。那是一座八角形的建筑,尖塔直耸青天。不愧为在北海拥有很高地位的铁匠公会,它的总部能让大陆上任何一座王宫都显得逊色几分。
索菲亚开心地说:“很漂亮吧?在城里看会更漂亮呢!”
“又不是你家的厕所,这么得意干什么?”巴菲特嘴上这么说,心中也一样激动。想到铁匠公会里或许有人知道暗涌家族的信息,他就恨不得马上飞到塔楼下的大厅。
靠近城市以后,巴菲特看到由巨石建造的高大城墙横在眼前,气势磅礴。高大的城门下人来人往,不时还有长长的运输车队进进出出,每一辆出城的马车上都载满各种用途的锻造制品,由此可以看出这座城市里拥有的锻造师是非常之多,锻造文化在这里更是繁华。
止水城原本并没有这样繁荣,可以说是铁匠公会让它变为今天的样子。
几只风帆兽飞过头顶落在城墙上,索菲亚再次激动地喊起来:“傻小子你看啊,那是天空卫队的骑兵!我也想骑风帆兽,肯定很有趣!”
巴菲特愤恨地瞪着骄傲的风帆兽,想到派人袭击他和格兰特大叔的阿瑞斯竟然是天空卫队里人面兽心的混蛋,他就感到气不打一处来。
也不知道格兰特现在是死是活。
马车终于在拥挤的人群车队里进城了,宽阔的街道上到处都是人,以至于车辆的行进都非常缓慢。
索菲亚和法雷商量走路去铁匠公会,法雷只好答应。不过他很清楚索菲亚在打什么鬼主意,因此安排保镖把她围得严严实实,气得她鼻子都歪了。
止水城不愧为人们口里所说的铁匠之城,街道两旁的商店大多都是形形色色的铁匠铺,一路走过,除了人声以外便是铁匠锤敲打出的叮叮当当声,组成一曲在其它地方都无法听到的美妙乐曲。
当接近铁匠公会时才终于不那么拥挤。铁匠公会建造在一座宽阔的圆形广场中心,以四座副楼簇拥一座高耸的塔楼组成。广场虽然宽广,人们却因为对铁匠公会的尊重而自发地远离。
因此走进广场后感觉进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向四面望去都看不到几个人。正是因为独树一帜的宁静,才使铁匠公会更显神圣高贵!
将奥德瑞克的推荐函交给入口身着全身甲的守卫之后,法雷、巴菲特和索菲亚三人才能进入大厅。至于其他保镖——在外面等着吧,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进入铁匠公会的!
第25章狭路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