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正在排练《魂断楼兰》。
白碧云饰演的公主被国王关在城堡里,只好给王子写情书:"王子,我梦中的王子,请原
谅我的失约,我的父王把我关在这,想断了我和你的情缘,但我不会屈服的,我要去找你,不管你在哪,可是,你在哪呢?"
公主在屋里来回踱步。
外面传来战鼓和厮杀声。
公主下了决心:"我的心上人正在战场上与柔然人奋战,我要和他在一起,生死与共。"
公主拿起烛台,走向门口,一阵风吹来,烛火被吹灭。
公主小心翼翼地拉开门。
一把钢刀架在她脖子上。
"停!好,这一幕就到这。"胡周下了指令。
白碧云云云拨开钢刀,冲台下:"导演,这戏不对吧?"
胡周:"怎么不对,不是跟你们说过剧本改了嘛。"
白碧云云云:"再改也不能收在不明不白地刀架在公主脖子上呀。"
胡周不耐烦地:"我是导演你是导演?"
方新与叶萧从警车上下来,望着大门。
方新`:"你的推理还真管用,现场发现的另一辆车辙印是种老式的尼桑车,这种车只有
这家出租公司有。"
叶萧点点头,带头向门里走去。
叶萧翻阅着租车记录,突然翻到了林子素,递给了方新。
方新一楞,指着记录给工作人员看:"就是这辆车。"
工作人员:"哦,这辆车啊,这个租车人还真怪,到现在也没来办还车手续,身份证和押金都还在我们这呢。"
叶萧问:"车呢?"
工作人员:"车倒是还回来了,是第二天早晨我们在车场门口发现的,钥匙还插在车上,人没看见。"
方新:"能带我们去看看车吗?"
一辆老式尼桑出租车从冲洗房缓缓开出。
方新冲上去用照片比照轮胎。
叶萧望着冲刷一新的车,皱起眉头。
方新回到叶萧身边点了点头:"要再详细检查一下吗?"
叶萧叹了口气:"晚了,恐怕什么痕迹也没有了。再查查林子素手机这条线吧。看来我
们这次是遇上高手了。"
叶萧的手机这时响了。
叶萧接起手机:"喂,白碧云?"叶萧望了眼方新,走开了几步,小声地:"有什么事吗?好,下班我来接你。"
叶萧回到方新身边,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喂,下班后没事吧,今天车归我用。"
方新把车钥匙扔给叶萧,狡诘地笑着:"我看你是遇着高手了。"
叶萧的车等在门外。
白碧云云云带着墨镜出来,匆匆上了叶萧的车。
叶萧望着摘下墨镜,面无表情的白碧云:"怎么了?你好象气色不太好,眼睛也有点红,昨晚没睡好?"
白碧云云云又带上墨镜:"走吧。"
叶萧启动汽车。
叶萧的车出城,向郊外驶去。
白碧云:"前面那个路口右拐弯。"
叶萧:"这是去哪?"
白碧云幽幽地:"看我爸。"
白正秋墓前。墓碑上刻着:白正秋烈士永垂不朽。
白碧云对叶萧诉说着:"其实我对我父亲也没印象,我生下来时他已经牺牲了。只是从小
就形成了一个英雄偶像。一个以生命为代价去探索几千年前的秘密的英雄是很符合女孩子的浪漫想象的。哦对了,你怎么会在你未婚妻的墓上刻下那两句诗。"
叶萧:"天空未留痕迹,鸟儿已经飞过。那是徒步穿越罗布泊的英雄余纯顺的诗,我和芳菲都很喜欢。"
白碧云云云:"说起来,余纯顺还是我的初恋对象呢,当然,只是单相思,那时我还在念高中,跟别人一起去听他的演讲,一下子就被他吸引了,他死的时候,我偷偷地哭了好几天呢。后来,我喜欢上搞考古的江海鹤,其实都是在找我父亲的影子。"
叶萧:"这不奇怪,女孩都会有点恋父情结。"
白碧云云云:"可是,假设有个人突然来对我说:你父亲有许多事你并不清楚,要不要听我详细告诉你。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当然想知道他的真实故事,可又很害怕,如果说出来的事破坏了我这么多年来对父亲的美好想象,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
叶萧有些奇怪:"除了你的母亲和文所长这些你父亲的老同事,还有谁会跟你讲你父亲的故事?"
白碧云云云摇摇头:"不要问了,我也不知道。事情越神秘才越恐怖。叶萧,只有你让我感觉到安全和可靠。"
叶萧笑了:"你不要老把我当警察好不好,我们应该是朋友。不管出什么事,只要你需要,都可以在第一时间打我的电话。"
白碧云云云低下头:"谢谢你,叶萧。"
白碧云翻着二十多年前报道白正秋事迹的报纸。
钟声敲11点。
白碧云连忙打开电脑。
屏幕又显示出那两句熟悉的诗句。
白碧云望着诗句,若有所思。
屏幕上又显示出:昨晚我看见你的灯光了,很好,说明你是想继续把这个故事听下去
的,准备好了吗?
白碧云云云有些紧张地四下望了望,果断地按下Y键。
故事继续。
白正秋在刀下抬起头来看,只见许多村民站在不远处,手持火把和武器,虎视眈眈地
盯着他,吓得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众人拖着晕倒的白正秋急促地走向头人家。
白正秋醒来,只见许多人在院子里,自己被扔在院子中心。
头人从门里出来,众人围着他指着白正秋呜哩哇啦地大喊大叫。
头人摆摆手,众人安静了下来。
一个巫婆围着白正秋的身旁边唱边转悠。
白正秋不知她要干什么,恐惧地看着她。
巫婆突然一声尖叫,跌坐在地,留着长长指甲的手颤抖地指着白正秋。
头人一挥手,众人一涌而上,把白正秋捆了起来。
玛雅冲了进来,阻止住众人,又跑到头人面前争执起来。
头人转身进了屋,玛雅跟了进去。
白正秋望着望着身边围着他的人,又满怀希望地望着玛雅走进的屋门。
头人的老婆躺在床上,烧得满面通红。
玛雅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
玛雅出来,走到白正秋身边说:"头人的老婆病了,烧得很烫,巫婆说你这个外来人是
灾星,不杀了你一定会祸及全村。"
白正秋苦笑起来:"怎么这么愚昧啊,正好,我的包里带着常备药,你赶快把它拿来。"
天亮了,小村子升起了直直的炊烟。
头人老婆退了烧,取下了头上的毛巾,坐了起来。
头人高兴地望天而拜。
白正秋睁开眼睛,面前出现的是玛雅甜甜的笑脸。
白正秋起床。
玛雅给他端水,递毛巾。
白正秋从玛雅手里接过一碗水,正要喝,突然看着碗楞住了。
玛雅:"怎么了?"
白正秋:"这碗是哪来的?知道吗?它起码有一千多年的历史。"
玛雅:"这有什么稀奇,我们这家家都有这些东西。"
白正秋又感觉到屋外有动静,转身拉开门,一下楞住了。
许多村民捧着吃食站在门口,甚至还有捧着羊头的。
白正秋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回头看玛雅。
玛雅笑吟吟地走到他身边:"你昨完治好了头人老婆的病,他们都把你当成神了。"
玛雅对村民门说了些什么,众人一涌而上,争先恐后地把白正秋往自己家里拉。
玛雅对白正秋说:"跟他们去吧,他们会把自己家里所有的好东西给你看。
白正秋大喜:"我的相机。"
主人把坛坛罐罐都搬出来,任白正秋拍照、记录,还给他端出许多好吃的。
玛雅带着白正秋散步,沿河两岸是茂盛的胡杨林和红柳,河里甚至还长着芦苇,河边
停靠着几条独木舟,风光秀丽。
白正秋:"这的人可真热情啊,我一天看到的古董,比我做考古这么多年看到的还多。"
玛雅:"这算什么呀,我们族的保护神,楼兰公主金色面具上的'沙漠之眼',那才
是真正的宝贝呢。"
白正秋一楞:"沙漠之眼?我能看看吗?"
玛雅摇要头:"不要说你一个外乡人,连头人都见不到,整个族里只有圣女才能有机会拜见公主。"
白正秋:"谁是圣女?你?"
玛雅:"好了,不该问的别乱问了,有禁忌的。"
白正秋怕引起怀疑,转移了话题:"谁能想到,在四处是沙漠的荒原中有这么一片美丽的绿洲,正是塞外江南啊。"
玛雅:"当年楼兰国毁灭,国人四处逃散,只有我们这一族人效忠楼兰公主,一直跟着她找到这片水美草肥的地方住了下来,公主一直是我们的保护神,保佑我们世世代代远离天灾人祸,过着平和的日子。"
白正秋:"那这的人怎么出去呢?"
玛雅:"很难,这四周全是一望无际的大沙漠,连骆驼都会迷路。"
白正秋仍心抱侥幸:"那我一直沿着这条河流走呢?"
玛雅:"你往下游走,一天之后就会走到断流的地方,那是荒漠的深处。你往上游走,是寒冷的高原,然后是阿尔金雪山。"
白正秋:"你们真的和外界一点交流都没有?"
玛雅:"偶然会有骆驼队来,带来许多物品来和我们交换,他们会计算沙山的移动,找到路进来,不过来的机会也不多。那天正好碰到沙山移动,被你偶然地看到进来的路,不信我带你去村口看看,路肯定已经被沙山堵住了。"
玛雅牵着白正秋的手爬了上来,手指着远方的大漠落日。
白正秋感叹着:"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啊,看来我得在这住一阵子了。"
玛雅:"你愿意的话,住一辈子也行。"
白正秋苦笑一声:"此地虽好,终非我家。"
玛雅关切地:"远方的家里有你思念的人?"
白正秋回头望着落日余辉下美妙的玛雅,摇了摇头:"没有。"
玛雅上前,靠在白正秋身边。
白正秋连忙拿起相机:"玛雅,我给你拍张照片吧。"
白正秋正在写日记。
玛雅抱着一大把蜡烛过来:"村里人知道你要写东西,把他们和骆驼队换来的蜡烛都给
送来了,下次骆驼队来,我再跟他们换点纸和笔。你天天写些什么呀?"
白正秋下意识地捂住日记本,随即意识到玛雅并不认识字:"玛雅,等有空我来教你识字吧。"
"好啊!"玛雅高兴地从身后抱住白正秋亲了一口。
白正秋一本正经地:"好了,你先睡吧,我还有重要的东西要写。"
玛雅崇敬地望着白正秋:"那好,我先睡了,你也别写得太晚了。"说着,上床去了。
白正秋埋头继续写日记。
"这次很可能是因祸得福,他们崇拜的公主也许就埋在这附近,那一定是从未被盗过的千年古墓,还有那神奇的金色面具和沙漠之眼,一定是绝世之宝,只是,怎么找到她呢?这个玛雅会不会就是圣女?"
白正秋冷峻的目光转向玛雅。
玛雅天真无邪地熟睡了。
白正秋拿着照相机在村里闲逛,突然发现今天有点奇怪,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挂上了一个个奇怪的面具,他上前指着面具问村民:"这是干什么呀?"
村民说着白正秋完全听不懂的话,根本无法交流。
白正秋只好问:"看见玛雅了吗?"
村民听懂了"玛雅",连连用手指向河边。
头人、巫婆、玛雅、还有许多人正在河边忙着搭高台。
白正秋过来:"玛雅,今天是有什么事吗?怎么每户人家的门口都挂着奇怪的面具。"
玛雅拿出一个面具给白正秋:"你也需要一个。"
白正秋:"为什么?"
玛雅:"今晚是我们这的摄魂夜,每个人都要躲在家里,不能见光,所以都要戴上面具,
如果见了光,会受到神的诅咒,魂魄会被吸走的。你可千万不能点蜡烛写东西啊。"
整个村庄一片漆黑,悄无人迹,只有每家门口点着的火烛如鬼火般摇曳。
白正秋一人在屋里,毫无忌惮地点着蜡烛,饶有兴趣地翻看着玛雅给他的面具,想了
想,戴上面具,走出门去。
白正秋戴着面具,走到一家人家窗前朝里看。
只见这一家人都戴着面具,恐惧地缩在床上。
白正秋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白正秋发现河边点着篝火,连忙悄悄靠近。
篝火边只有头人和巫婆戴着面具,抬着头,对天祷告。
白正秋顺着视线抬头往上看,吓了一跳。
只见玛雅站在搭在水中的高台上,全身素白,抬头望着月亮。
月亮慢慢地被浮云遮挡,终于失去了光辉。
头人和巫婆连忙爬在地上,头已经快埋进沙地里了。
玛雅口中念念有词,突然纵身跳入水中。
白正秋大惊失色,刚要冲过去,只见玛雅从水里浮了上来,向河边一处岩壁边游去。
白正秋若有所思地看着。
玛雅在岩壁边潜了下去,久久没有冒头。
白正秋露出会心的一笑,看了一眼头人和巫婆,只见他们还爬在那,根本不敢抬头,
于是也悄悄下了水,向玛雅消失的地方游去。
这是一个洞口开在水下的墓道。
玛雅从水里上来,走进墓道。她沿途点亮一盏盏火烛,一直走到一座石门前站住,合
手祷告。
门上刻着诅咒图案。
玛雅启动机关,打开石门。
密室里堆满各种宝物。
正中间是一具美伦美奂的彩色棺木。
玛雅跪地祷告,而后起身,走到棺木前,拉开棺木盖,里边躺着一具女尸,头戴金色
面具,面具额头处有一个缀满宝石的诅咒图案的饰件。
玛雅打开随身带的密封木盒,打开,取出特殊的香料,洒在棺木里。
突然,背后一声惨叫。
玛雅惊恐地回头。
白碧云对着满屏的诅咒图案打字:这个悬念留得不高明,我知道,一定是那个青年考古
学家悄悄跟了进来,他好奇心也太重了。
屏幕显示:如果仅仅是好奇心就好了。
白碧云云云:那他想干什么?
屏幕显示:明天的故事会告诉你。
白碧云云云连忙打字:别忙下线,还有个问题,那个青年是不是和玛雅好上了?
屏幕显示:听故事不能心急,很多事情的真相还得靠你自己慢慢去想、去求证的。别忘了关三次灯,我看着你呢。
白碧云云云惊恐地四下搜寻。
白碧云家的灯光明灭三次。
叶萧远远地望着,看了一下表,拿出本子记着什么。
叶萧一次次地开灯关灯,苦思冥想。
方新进来:"哎,我怎么老觉得你这两天不大对头啊?"
叶萧叹了口气:"又见鬼了。"
方新:"好啊,我们还正愁鬼不闹了呢,什么地方?还是考古站?"
叶萧摇摇头:"白碧云家。"
方新看了一眼叶萧:"是吗?是你心里有鬼吧?"
叶萧严肃地:"说正事呢,别乱开玩笑。"
方新:"正事?当然是正事。不过我也有正事汇报,手机这条线索查断了。林子素这小
子,办了两个手机,出事当晚,他停了常用的那个,起用了另一个手机,只有一个接入电话,通话对方的手机第二天就停机了,是一次性的卡,购买不需要任何身份证明。"
叶萧:"去林子素家搜查的手续办好没有?"
方新:"办好了,不过当晚我们已经去搜过一次了,林子素逃走前进行了处理,除了一个红外望远镜外,没什么重要发现。"
叶萧:"再去碰碰运气吧。"
室内乱七八糟,叶萧和方新细心搜查着。
一个脸盆里有许多烧毁信件照片的灰烬,叶萧拨了拨,检出一张未完全烧毁的照片。
这是一张和江海鹤桌上曾出现过的一样的5人合影。
前3人:江海鹤、许安多、林子素都还能辨认,后2人已经把头烧掉了。
叶萧饶有兴趣地看着:"挺有意思啊,你看这前面3人已挨个死了,就是不知道这后两
位是谁。"又仔细看了看:"其中有位戴着一块奥米茄表。"
方新:"我看看,这是很老的款式了,八十年代初很流行,是一对的,叫天霸和海霸。我父母就有一对。"
叶萧收起照片,又拉开抽屉,发现信封里装着许多发票。
方新凑过来:"哦,我听考古站里的人说,林子素这个人很爱贪小便宜,什么发票都留
着,找机会就拿到所里去报。"
叶萧一张张翻着,突然抽出一张给方新看。
方新看了看:"哟,还蛮有品位的,跑到宾馆去喝咖啡。"
叶萧:"你注意一下消费日期。"
方新看了一眼,叫了起来:"是他出事那天的!"
叶萧:"他和谁喝的咖啡呢?"
医生正向文好古叮嘱着:"这回出去,千万注意不要再反复了,精神病,刺激一回重一回,而且她身体素质本来就不好,还有许多其它的病,要好好修养,按时吃药。"文好古频频点头:"知道了,谢谢医生。"
白碧云正帮芬收拾东西,准备出院:"妈,你这次出院干脆去我那住两天吧,换换环境,
天天闷在老宅里,没病还闷出病来呢。"
芬摇头:"我这个年纪还怕什么闷?倒是你,别老一个人闷着,有合适的,要多交往,你也不小了。"
文好古出现在病房门口:"可以走了。"
叶萧的车停下。
叶萧和方新跳下车来,直奔大门。
叶萧和方新来到咖啡座,服务小姐走了过来:"两位先生需要点什么?"
方新:"请你们经理来一下好吗?"
文好古和白碧云搀扶着芬进屋。
文好古立即前前后后地张罗起来。
白碧云把芬扶到窗口坐下:"妈,我有件事想问你。"
芬:"什么事?"
白碧云:"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芬:"不是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嘛,你爸是个考古学家,一个为了考古事业牺牲在沙漠里
的烈士。"
白碧云云云:"那他,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芬:"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白碧云云云:"我是说,他当初已经知道你怀孕了,为什么还要跑到沙漠里去考古呢?江海鹤还没跟我结婚呢,他每次远离我去出差我都有点受不了。"
芬:"那个时代和你们现在完全不同,那时的人都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我也是学考古的,所以我太清楚了,当一个考古的人发现了目标,你怎么可能阻挡他的脚步呢?"
年轻的文好古等考古队员准备出发。
文好古冲不远出喊:"正秋,快点,车快开了。"
芬在站台上送白正秋,腹部已看出有点微微隆起。
白正秋匆匆握了握芬的手,转身要走。
芬叫住了他,把一本诗集送给白正秋。
白正秋低头看了一眼,是《荒原》,随手塞在包里,向车厢门口跑去。
火车启动。
芬望着火车从眼前驶过,摸了摸腹部。
芬望着窗外,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
白碧云小心翼翼:地:"你是说,爸不是一个浪漫的人?"
芬:"你这孩子,那时候哪像现在啊?握个手,送本书或笔记本什么的就已经是很浪漫
的举动了。"
白碧云云云仍不放过:"那是你送他的,他送你什么了?"
文好古突然在厨房里叫白碧云:"白碧云,过来帮个忙。"
文好古把切好的西瓜递给白碧云,小声地:"白碧云,你妈妈刚出院,医生特别叮嘱,不能
再让她受刺激,你最好不要和她谈以前的事。"
白碧云云云:"可是文伯伯。"
文好古严肃地:"白碧云,你要相信,你爸爸是英雄,也是个好爸爸,他爱你妈妈,也爱你。"
白碧云云云小声嘀咕着:"我又没说不相信。"
叶萧已经通过经理找来了当日当班的服务小姐。
小姐拿着林子素的照片:"哦,这个人啊?记得,那天确实来过,特土,哪像喝咖啡
的?问他加不加糖,他还说要不要加钱。倒是和他一起的那个女的,气质跟他完全不一样。"
叶萧打断:"等等,你说和他一起喝咖啡的是个女的?什么样?"
小姐回忆着:"穿得很好,气质也好,一看就像外面来的人,妆化得比较浓,又戴了一副大墨镜,所以看不出到底多大,四十左右吧,不过也很难说,外边的人会打扮,都会显得比实际年龄年轻。"
叶萧:"他们谈了些什么?"
小姐:"这个倒没注意听,我们不应该偷听客人谈话的,好象是谈生意吧,说到多少多少美元什么的。"
叶萧看了方新一眼。
方新正在本子上记着要点:女,四十左右,气质好,戴墨镜。见叶萧看他便合上本子:"谢谢您,可以留个电话吗?说不定哪天还要麻烦您。"
门被缓缓推开,梅子进来,摘下墨镜:"芬姐,你回来了?"
第8章潜在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