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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临危受命

方新郁闷地乱敲着电脑。
叶萧进来,把手里的一大把案卷往方新桌上一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重重地坐下。
方新小心地询问:"局长怎么说?"
叶萧没理他,自顾自地感叹着:"笨,笨那,以为多读了几本侦探的书,多看了几张探
案的碟,就真成了神探高手了。你一开始就说对了,我又不是福尔摩斯。"
方新:"别这样啊,老话怎么说来着:不是我们无能,是敌人太狡猾了。来,我们再分析分析。"
叶萧:"你慢慢分析吧,那些案卷我算是都移交给你了。刚才我已经跟局长提出调动申请了。"
方新笑了:"别闹了,局长能批吗?"
叶萧:"批不批我都干不了了。我根本就不是干刑警的料。"说着,起身出门。
方新急了:"哎叶萧!你当真啊?"
蓝月陪白碧云来给江海鹤上坟,迎面撞上同样手捧花束的叶萧。
白碧云翻脸了:"叶警官,你怀疑我、跟踪我都可以,用不着找借口、带道具。"
蓝月连忙相劝:"白碧云,说什么呢?"
白碧云:"本来就是嘛,江海鹤跟他有什么关系,用得着他来送花吗?"
叶萧漠然地看了白碧云一眼,自顾自地走了。
白碧云放上鲜花,对着墓碑上江海鹤的照片喃喃轻语:"江海鹤,我来看你了,求求你,还象
以前一样天天来陪我好吗?不要不理我,你说什么我都听,都相信,我也不再问你在那边跟别人约会的事了,你要是太寂寞了,爱上个女鬼也没关系,只要你不抛弃我。"
身后的蓝月也眼圈红了。
叶萧轻轻地抚摩着墓碑,碑上刻着芳菲之墓永远爱你的叶萧立,还刻着两行诗:天空
未留痕迹鸟儿已经飞过。
叶萧扶女友芳菲骑上马,自己也跨了上去,两人并髻驰骋。
芳菲戴着耳罩,害怕地举着枪,叶萧扶着她的手教她打靶。
芳菲依偎在叶萧身边,两人缓缓漫步。
蓝月上前拉白碧云:"好了白碧云,天不早了,该走了。"
白碧云和蓝月沿着碑林走,突然,蓝月指了一下前面。
白碧云向前看去,只见叶萧孤零零地站在一块墓碑前,两人对视了一眼,上前想看个究竟。
叶萧离开墓碑,与她们擦身而过,却好象没看见她们一样。
蓝月责怪白碧云:"看,又冤枉好人了吧。你这个大公主的脾气呀。"
白碧云楞楞地望着墓碑和鲜花:"谁知道警察还这么有人情味。"
蓝月幽幽地:"是啊,你看这两句诗。"
白碧云一下想起这是江海鹤最喜欢的诗,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白碧云疯狂地跳着健美体操,汗流满面。
白碧云的脸在水花下冲洗着。
白碧云已焕然一新出来,路过器械房门口时突然站住了,向里望去。
叶萧正在发泄式的锻炼,健美的肌肉上布满汗珠。
白碧云露出淡淡的笑容,在门口找了一张椅子坐下了。
文好古看着5人照片,叹了口气,起身出门。
文好古刚要出门,张继凯叫住了他:"文所长。"
文好古止步:"什么事?"
张继凯递给文好古一张纸,结结巴巴地:"我,我。"
文好古皱了皱眉,看手中的纸:"辞职?为什么?"
张继凯拉着文好古进自己的办公室。
张继凯拉文好古进来坐下,拿出古慕里的诅咒图形照片:"文所长,不管你信不信,江海鹤、
许安多、还有林子素都是受诅咒死的。"
文好古冷笑一声:"既然你相信诅咒,难道认为辞职就可以逃脱吗?荒唐!好了,收起你的辞职报告,别让其他人知道笑话。"说着起身就走。
张继凯叫住:"文所长,本来我们就是非法发掘,你还是把她交上去吧。"
文好古摇摇头:"覆水难收啊,金色面具已经丢了,自己做的事自己就一定要负责,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回面具,开好搂兰文化的国际研讨会,哪怕用我的余生做代价,也一定要做好这两件事。"
张继凯紧张地:"你还要开这个会,难道怕受诅咒的人还不够多吗?"
文好古严肃地:"张继凯,你也是研究了一辈子楼兰文化的考古学者,面对这千古难逢的机会,难道就因为害怕诅咒而逃脱吗?"
张继凯楞楞地看着文好古似乎有些悲壮的身影走出门去,消失在黄昏的光晕里。
芬坐在椅子上,听梅子给她念诗。
梅子:"蓦然间有种忘却已久的心情
令我向往那肃穆庄严的灵境
我微语般的歌词像是竖琴上的哀音
一声声摇曳不定
我浑身战栗,泪涟涟流个不停
铁石的心肠也觉得温柔和平
我眼前的所有已遥遥退隐
渺茫的往事却一一现形"
芬叹了口气:"为什么诗人总忘不了以前的事呢?"
梅子放下手中的《浮士德》:"芬姐,你也太念旧了,白所长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他的
那些事你还忘不了,唉,可怜文先生,他对你。"
芬突然打断了她:"别说了!"眼睛里露出紧张的神情。
文好古文质彬彬地站在她们面前,轻柔地问芬:"好些了吗?什么时候能出院?"
叶萧身心疲惫地走出器械房的门,一瓶饮料递了过来,抬头一看,白碧云站在他面前。
叶萧勉强笑了笑:"这么巧,你也在这锻炼?"
白碧云低下头:"我在这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叶萧一惊:"什么事?"
白碧云:"我决定,今晚请你陪我吃饭。"
叶萧想推脱:"吃饭啊,那就改天吧。我今天。"
白碧云抬起头:"你以为我这个决定是随便做的吗?"
叶萧望着白碧云坚毅的神情,迷惑了。
白碧云神情肃穆的坐着。
叶萧看了看她,有些不安。
白碧云突然对司机说:"停一下。"又转身对叶萧说:"对不起,请等我一下。"
叶萧摇下车窗,见白碧云走进了一个花店,想了想,跟了上去。
白碧云精心挑了一把捧花,走到门口付钱。
老板朝门外歪了歪嘴:"你男朋友付过了。"
白碧云望了望。
叶萧坐在出租车上等她。
出租车停下,叶萧拉开车门,白碧云下车。
迎宾小姐迎了上来:"先生两位?"
叶萧和白碧云跟着小姐往里走。
叶萧悄悄地对白碧云:"太奢侈了吧?随便找个小饭店吃就行了。"
白碧云脚步不停:"早定好了。"
白碧云和江海鹤在一个可以俯视大厅的雅座坐下。
服务小姐轻声对白碧云说:"小姐,按预定的菜上吗?你们就两个人,好象太多了。"
白碧云挥挥手:"上。"
"好的"服务小姐退下。
叶萧好象意识到了什么:"今天是什么日子?"
白碧云望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转眼望着大厅。
婚礼进行曲奏起,白碧云与江海鹤手挽着手步入大厅。
彩色的礼花漫天喷洒。
白碧云的眼里涌出泪花,她缓缓抽出一朵花插在头上。
叶萧完全明白了,举起了酒杯:"祝你快乐。"
叶萧送白碧云回家。
白碧云:"你相信人鬼情未了的故事吗?"
叶萧:"那只是电影。"
白碧云:"不,我有感觉,江海鹤没有离开我,他会一直陪在我身边,陪我一辈子。"
叶萧以为白碧云是在暗指自己,有些尴尬:"白碧云,我知道,江海鹤的事出得太突然了,可
能对你刺激比较大,一时还无法恢复。一个人沉浸在对另一个人的思念中无法排解时,会产生许多幻想,把生活中的其他人想象成了他,其实,现实不是这样的。这会让人很绝望,很痛苦。有时甚至让你觉得,活在幻想里是不是更好。"
白碧云云云同情地望了望叶萧:"我明白你说的意思,那天在墓地,对不起,我误会你了,那位芳菲小姐很漂亮,是你的未婚妻?"
叶萧痛苦的闭上眼睛:"我一个大男人,一个警察,居然救不了她。"
叶萧持枪匆匆地往上跑,一边接着手机:"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电话里一个男声哈哈笑着:"小妞蛮靓的嘛,叶警官不要急,我们不过在她包里放了点
炸药,只要她拉开拉链。"
叶萧怒骂:"你们这些混蛋!"
叶萧跑出来,叫了声:"芳菲!"
芳菲笑容满面地回过头来,不知想拿什么东西,伸手去拉白色皮包的拉链。
叶萧大惊:"不要!"
已经迟了,一声爆炸,火光腾起。
叶萧被爆炸的冲击力推倒在地。
白碧云伸手开包拿钥匙。
叶萧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要!"
白碧云任叶萧抓着手,回头温情地看着他。
叶萧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回了手:"对不起。"
白碧云失望地回身打开防盗门:"谢谢你今天为我做的一切,我该回去和江海鹤聊天了,他
今天一定会来陪我的。"说着,匆匆跑上楼去。
叶萧茫然的站在门口。
突然闪光灯一闪,叶萧惊讶地回头。
方新笑嘻嘻地拿着照相机出现在身后:"好煽情的背影啊,这张照片要好好留着敲诈你。怎么?准备在楼下站一夜?"
叶萧:"别胡说!我不过是。"
方新:"别解释,想站在这呢,我就不奉陪了,想去兜兜风呢,请上车。"
警车向机场高速方向开去。
方新开着车,拿出一个小型验钞机递给叶萧:"给你看个好东西。"
叶萧接过看了一眼:"不就是个验钞机嘛。"
方新:"看清楚了,这可是专门用来检验美元的。"
叶萧一楞:"从林子素身上找到的?"
方新笑了:"哎,你不是不管这件事了吗?怎么还想着他啊。"
叶萧知道中了方新的"暗算",一声不吭。
方新偷眼看了看叶萧,又拿出一团揉得皱巴巴的纸团给叶萧:"你的请调报告。"
叶萧:"谁叫你到局长那拿回我的请调报告的?"
方新:"你知道我从哪找回来的?局长办公室的废纸篓里。"
叶萧无言。
方新:"哎,看看窗外,我们现在走的是林子素的逃跑路线。"
方新停下车,带叶萧来到一处撞坏的栏杆前:"你看,这是林子素留下的,栏杆上的漆
已经检验过了,是从他的车上刮下来的,奇怪的是,这是上行线,他怎么会跑了一半下去又上来,可上到路口又下去了,像捉迷藏一样。"
叶萧仔细查看着:"出事的地点是不是就在这下面的小路。"
方新点头。
叶萧:"明白了,林子素从前面的路口下去,办了一件什么事,然后又从这上高速,可能是发现了我们布防的警车,所以就从这掉头,逆行下了高速,然后进了那条小路,出了事。问题的关键在于,他第一次下去干什么?"叶萧掂了掂手里的验钞机:"一定还有一个人跟他接头,而且也是这个人杀了林子素。"
林子素停下车,打开后备箱,拿出金色面具,换来一箱美元,用验钞机点了点,
放进车里,哈哈大笑,可他的笑容突然凝固了,变成恐怖之色。
方新兴奋地:"如果林子素是他杀的,那么江海鹤、许安多都有可能是他杀的,连环杀手啊。可是,杀手杀了他,拿走钱都可以理解,为什么要放个假的在后备箱里呢。"
叶萧:"一切只能抓住这个人才知道,我们还是太大意了,怎么没想到还有一个人呢。带着林子素的车辙照片,从上个出口下去找第一现场,应该还有辆车。"
白碧云云云披上婚纱,把花束放在电脑上,进入"古墓丽影"网站。
白碧云云云有些激动地打字:江海鹤,你在吗?今天你应该在。
屏幕显示:是的,白碧云,我在等你。
白碧云云云:知道今晚我去哪了吗?我是带着花去的,还找了个替身,他长得非常像你,你不生气吧,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屏幕显示:什么日子?
白碧云云云一楞:你怎么连今天的日子都不知道?你不是江海鹤,你是谁?如果你是江海鹤的话,告诉我我去的是什么地方!
屏幕沉默。
白碧云云云气急,扔开花束,打出一连串的???????
屏幕终于显示:是的,你很聪明,我不是江海鹤。
白碧云云云:你为什么装江海鹤骗我?
屏幕显示:你有什么可骗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故事,跟你我都有关,想听吗?
屏幕又显示出Y和N两个选择,一红一黑跳动着。
白碧云云云犹豫了一会,终于按下了Y。
屏幕里诅咒图案开始飞速旋转。
以后"故事画面"均特技处理。
一支考古队打着红旗在沙漠里跋涉。
24年前。楼兰遗址。
考古队员们点着篝火听向导介绍情况。
向导:"上次我来时,就是从这条路进去的,有一天晚上,月色特别好,我一个人起来,亲眼看见前面有许多穿古代服装的人在跳舞,我悄悄地接近他们,都快到跟前了,突然起了风,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人们传说,古楼兰人的后裔其实就在这一带生活,可很难找。唯一的这条路会随着风沙移动。运气好的话可以碰到沙山正好移开,就能进去,可这种好运气很少碰到,所以你们也别抱太大希望。早点睡吧,明早再碰运气吧,要是像现在这样不起风就好了。"
年轻的白正秋问:"那我们为什么不趁现在天好就往里走呢。"
向导:"你疯了?沙漠的天说变就变,遇到风沙你就别想活着回来了。"
白正秋辗转无眠,终于下了决心,悄悄起来,带上手电筒、照相机、干粮、水等物品溜出了帐篷。
白正秋骑上骆驼,沿着向导所说的防向前行,月色朦胧间,真的听见隐隐约约的奇特音乐,他急速爬上沙丘。
白正秋翻过沙丘,只见沙丘下一群身穿古楼兰服饰的人正在一座古城中起舞。
沙丘通往古城方向是一条笔直的大道。
白正秋兴奋地沿着大道飞奔,就在这时,突然起了风沙。
白正秋在风沙里挣扎着,从骆驼上摔了下来,他爬起来,不见了骆驼,狠很心,依然奋力前行。
白正秋眼看古城在望,终于体力不支,倒在地上。
迷蒙中,一个美丽的楼兰女子向他走来。
白正秋拼命向前伸出手臂,爬着,晕了过去。
太阳刚刚升起。
玛雅牵着骆驼迎着太阳走去。
白正秋横倒在骆驼上,仍旧昏迷不醒。
屏幕在一幅美丽的沙漠日出图上打出字来:故事很传奇是吗?
白碧云云云打字:是的,很美。
屏幕:可美丽的开始不一定有美丽的结尾,还想继续听吗?
白碧云云云:是的,不过这故事和你我有什么关系?
屏幕:别急,慢慢听下去就知道了。
白正秋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茅屋里,环顾四周,不知身处何地。
他爬起来,推开门,眼前是一片绿洲,恍如梦中。
远处传来歌声和嬉闹声。
白正秋连忙找出相机出门去。
这里正在举行酿酒仪式。红红的葡萄被倒入大木盆中,一群年轻美丽的姑娘赤着脚在木盆里踩葡萄,欢快地跳着、唱着、笑着。
白正秋远远走来,被眼前的情景打动,他注意到了玛雅,那是他晕倒前看见的姑娘,也是这最美丽的姑娘,白正秋的眼睛随着玛雅而动
飞扬的长发、溅起的葡萄汁、明媚的阳光围着跳动的玛雅闪烁。
玛雅看见了白正秋,向他投来灿烂的笑容。
白正秋举起相机,被村民发现,围了上来,白正秋连忙用有限的几句维语跟这些人解释,可他们好象根本听不懂。
玛雅连忙跑过来给白正秋解围,她冲众人说了一通古怪的语言,然后冲白正秋用汉语说:"我跟他们说你是我的客人,晚上头人一定会出面热情招待远方的客人的。"
白正秋一楞:"你会说汉语?"
玛雅笑笑,又跑回干活的人群。
篝火熊熊,架着烤羊,姑娘们围着篝火翩翩起舞,众人围坐外圈,玛雅坐在白正秋身边。
头人出来了,身后跟着人托着手扒羊肉和羊汤,直向白正秋走来。
玛雅连忙向白正秋交代:"头人给你献羊汤来了,这是对尊贵客人的礼节,你要双手接,一口喝完,然后割一块羊肉回敬给女主人。"
白正秋一一照办。
头人哈哈大笑,举起酒碗,众人一起欢呼着喝酒吃肉。
几个姑娘来拖白正秋跳舞,白正秋连忙推脱,被强拉着跳舞,狼狈不堪,众人哈哈大笑。
玛雅突然起身,拿起刀剖开烤羊的肚子,取出羊肝,送到白正秋面前,众人一下静下来,望着白正秋。
白正秋不知什么意思,从玛雅手中接过羊肝放到口中,众人一起欢呼:"玛雅!玛雅!"
玛雅冲白正秋露出笑容。
突然,一个小伙子冲到白正秋身边,扔下一截羊腿骨。
玛雅笑着对白正秋说:"他这是不服气,要和你比赛折羊骨,跟他比。"
白正秋只好和小伙子比赛,一人一下的轮流折起羊骨来。
众人起哄加油。
白正秋很快发现奥妙,找到了羊骨的裂缝,居然给他折断了。
众人又欢呼起来:"玛雅!玛雅!"
玛雅激动地在白正秋脸上吻了一下。
月亮很大很圆。
白正秋和玛雅坐在屋顶上聊天。
"你是考古的?就是到罗布泊来挖墓的吧?"玛雅显然有些不高兴。
白正秋连忙解释:"不,我们不是简单地挖墓,而是保护文物,发现历史真相。"
玛雅:"埋在地下的东西就让它埋着好了,为什么一定要挖出来发现呢?"
白正秋转移了话题:"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玛雅:"我喜欢清晨一个人在荒原里散步。"
白正秋:"不会迷路吗?"
玛雅:"只要不走太远就不会,总之是你命大。"
白正秋:"你怎么会说汉话?"
玛雅:"我爸爸是汉人,,他也是被我妈妈救回来的。后来他走了,我妈妈也死了,这是命,我总觉得我会像我妈妈一样碰见个汉人。"
白正秋默然,不敢接话了。
玛雅突然笑了起来:"我给你羊肝时,你为什么要吃下去?"
白正秋:"不能吃吗?"
玛雅:"这是我们这的习俗,哪个姑娘看上了小伙子,就献给他羊肝,他要是没这个意思呢,就接下羊肝放在一边,要是也有这个意思就立即把它吃了。"
白正秋大惊:"可是我。"
玛雅:"没关系,这只是表示一个好感,又不是逼你娶我。"
白正秋偷眼望了一下月下美丽的玛雅,有点心慌意乱起来。
玛雅坦荡地笑了:"这么看我干什么?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好了,时间不早了,该去睡觉了。"
玛雅给白正秋铺好床,伺候白正秋躺下,自己也脱了外衣,靠白正秋身边躺下。
白正秋吓得一下坐了起来。
玛雅:"怎么了?睡觉啊?"
白正秋:"睡,你先睡,我还要写日记。"
玛雅把蜡烛移到床头,躺下就睡了。
白正秋拿出钢笔和日记本写了起来。
"1979年9月16日。这真是奇特的一天,我大命不死,居然被一个叫玛雅的女子救到一个世外桃源般的绿洲,从这个部落人的文化习俗来看,他们很可能是古楼兰人的后裔,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这是一片未开垦的荒原,也许我会在这有重大发现,问题是,我怎么和外界联系呢?考古队的人一定以为我失踪了,甚至以为我已经死了。明天我要想办法问问玛雅,怎么出去。"
白正秋低头望了望玛雅,玛雅已经熟睡,睡姿迷人。
白正秋努力抵御着诱惑,把眼睛转向别处。
一阵风吹来,烛火摇曳。
白正秋突然发现,茅屋外有黑衣人晃动,还有嘁嘁喳喳的声音,连忙起身,拿起蜡烛,悄悄走向门口,拉开了门。
白正秋刚跨出门,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屏幕转黑,显示:太晚了,明天见。
白碧云云云连忙打字:拜托把故事讲完好不好?否则我会睡不着的。
屏幕显示:不用急,故事长着呢,明天还想继续听的话要为我做件事。
白碧云云云:什么事。
屏幕显示:关掉电脑,把房间的灯连续开关三下,我会看见的,别忘了,我就在你周围陪着你。
白碧云云云慌乱地关上电脑,打开窗户,四下巡看。
周围一片静静的漆黑。
灯光连续明灭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