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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欢而散

归原庄议事堂
“哼!林庄主若是怕了,但可直说,何必找这些个理由来敷衍我等!”冯书堂拍案而起,讥讽道。
那个被叫做林庄主的男人脸色微变,婆娑着手中的玉扳指,冷冷道:“冯岛主这话说的可就不那么好听了。咱们既是来商量组建武林盟之事的,就该有个商量的样子,全听你冯岛主一人的,那还叫商量吗?莫非,你冯岛主迫不及待地想坐这盟主的位子?”
“林生!你血口喷人!”冯书堂跳将起来,都要指到林生的鼻子了。
“哦,原来冯岛主不想当盟主啊。”林生得意地摸摸自己的鬓角,笑道。
“你……”冯书堂这下算是把自己的路堵死了。本来拿这贺兰言峰开刀是想显示一下他对攻打出尘宫的热情,表现一下他的正义,好让大伙儿在接下来选盟主的时候能多支持他。现在好了,盟主之位飞了不说还跟红枫山庄结下了梁子,得不偿失啊!
“我觉得贺兰楼主说得有道理,如果我们贸然出动,必定会引起出尘宫的注意。到时候,我们人在千里之外,如何能顾到派中事物?若在此时出尘宫趁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啊!”海沙帮帮主王四海放下茶碗道。
“那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眼睁睁看着出尘宫那帮乌合之众骑到我们头上拉屎撒尿?我中原武林百大门派脸面往哪儿搁?”天倾帮副帮主赵永新愤愤道。
“也不是说不作为,只是王某觉得,我们应该更谨慎一点,给自己留条后路。出尘宫固然要除,但不能为了除掉出尘宫而至派中众多弟子的性命于不顾。所以,王某觉得,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行至西域消灭出尘宫,另一路留守中原,以防不备之患。”
青山派的掌门周青莲见状阴阳怪气地道:“王帮主,你海沙帮若是怕了,大可不必跟我们一起去西域,就留在你那江南河运上继续做你的水匪吧!”
“就是!”赵永新立马应和,“你王四海怎么说也是一条汉子,一遇上事儿竟然连个娘们都不如,我今天算是看清了。”
周青莲一听也不高兴了,“赵副帮主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看不起我青山派?我青山派虽为女子,但也比某些无知无礼之人要强得多!”
“你说谁无知无礼?”
“谁无知无礼我就说的谁!”
“……”
“既然各位如此看我海沙帮,那好,我王四海就不打扰各位共商大事了!告辞!”
王四海一走,许多门派的掌门见吵得不可开交也趁机告辞。原本挤得满满当当的议事厅转眼间空了大半,宋远山坐在主位之上,眉头紧皱,面如玄铁。云城瞥一眼他的表情,起身抖抖衣袍,径直出去了。
“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啊?”叶扶襄站在门口望着鱼贯而出的掌门们朝魏景兰和东方祁还有宋清洲问道。
东方祁把嘴凑到她耳边,道:“本来是今天宋庄主组织各派掌门来商议组建武林盟对抗出尘宫一事,不过看这个架势,估计是黄咯!”
“怎么会这样呢?那些掌门们不是都应该恨出尘宫恨得牙痒痒的吗?难道不该是一拍即合,一呼百应吗?”她不解。
“我问你,第一个出来的是谁?”
“海沙帮帮主,王四海。”她老老实实回答道。
“海沙帮是干什么的?”
“贩卖私盐?”
东方祁屈起手指,在她脑门上轻叩,“那不就结了?海沙帮做的是私盐生意,无疑是各大派之中最有钱的。如果要攻打出尘宫,他们免不了要出一大笔银子。再说了,海沙帮近年来已经很少跟江湖上的人打交道了,他们贩私盐的,只要能把官府给买通了,其他的干他什么事?出尘宫既没招他也没惹他,更没挡他的财路,灭与不灭,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区别吗?他们都是生意人,最讲究利益,白白在你身上割一块肉,你还得不到一点好处,搁你你愿意啊?”
叶扶襄若有所思,“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哦。那你师叔们呢?为什么也出来了?”
东方祁愕然,“什么师叔?”
“就是风火雷电四堂主啊,你们不都是破风流的吗?按辈分来算,他们应该是你师叔吧?你们飞雁堂地处西域,最容易遭到出尘宫攻击。照理说,你的师叔们应该很赞成才对,怎么也出来了?”
“你也说了,飞雁堂离出尘宫最近,出尘宫要是想干掉飞雁堂早就动手了,还能等到现在?还有,什么师叔?那些个老匹夫们巴不得飞雁堂被灭掉,好让他们一支独大!”东方祁满脸不屑。
比剑大会这几天破风流各堂弟子之间几乎没有交流,起初她还觉得奇怪,都是一个门派的师兄弟,怎么好像谁也不认识谁似的。现在看东方祁的反应,她才想起别人说的。破风流看似树大,其实就是一盘散沙,人心不齐,不堪一击。
“师父!”魏景兰见云城出来,急忙迎了上去。”师父,里面怎么样了?”
云城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般结果,面色如常道:“组建武林盟一事还需继续商议。”
魏景兰闻声昂起了头:“为什么,出尘宫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各大派应该都很团结才对啊!
云城轻拍她的肩膀,柔声道:“这世间的事,哪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师父,我不明白!”魏景兰红了双眼。
云城收起手,却瞧了叶扶襄一眼,意味深长地道:“你以后会明白的。”
各大派现在各为利益,人心散漫,毫无凝聚之力。别说是一起对付出尘宫了,能不出内讧就不错了。
看来他的礼,得快点送上了。
“发什么呆呢!走了!”东方祁一个爆栗敲在她头上,她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议事堂门口早没有了人,云城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傻了啊你!”
她捂着吃痛的额头怒目圆瞪着东方祁,打算伺机回敬他一个大爆栗。可一手出去却打了个空,东方祁早跑到了几米开外,肆意地嘲笑她:“打不着,打不着!”
……
岑水吟的死虽然还没有查清楚究竟是何人所为,但是宋清洲向众人解释,自比剑大会结束以后,她就一直跟魏景兰在一起,直到晚宴结束。而且魏景兰身上还中着化功散的毒,根本不可能是岑水吟的对手,更别提杀她了。宋清洲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便是无心派再想找茬,也无处下手,只得作罢。
各大派最近为了百草殿和组建武林盟一事吵得不可开交,岑水吟的事情自然就被搁浅了,但是围绕着魏景兰的风言风语却没有停止。她想要找出岑水吟的死因,却始终卡在了司徒靖这一环。
这天晚上,叶扶襄正熄灯准备休息,忽然听见门外似乎有什么异动,于是推开房门朝院子中走去。月满中庭,银辉四雪,隐约间,好像有人影晃动。
“你不该这样给我添麻烦的。”黑暗中,有女子的声音浅浅道。
“你当真以为宋远山他什么都不知道?那只老狐狸,精着呢。司徒靖那颗棋已经暴露了,被揪出来是迟早的事。不如借我用用,一举两得。”他身旁的那个熟悉的男声答道。
“你打算怎么做?”
男子坐在屋顶上,望着不远处从房间走出的叶扶襄道:“她是个惜命的人,而且不迂腐,不会拘泥于什么仁义道德。如果她知道自己正处于这样一个危险的环境中,她一定会,好好考虑我的意见。”
“所以你才故意让司徒靖去杀她,你想让她自愿跟你走?”
“有何不可?”
女子不置可否,意味深长道:“长祁,但愿你,说的是真的。”
庭院之内,叶扶襄小心翼翼地走近。只见一身材高大,身形偏瘦之人背对着她鬼鬼祟祟地在院边的水井旁做些什么。然后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朝水井里撒了去。
我的老天爷,这个场景,不会是投毒吧?
叶扶襄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动静。
那人做好一切之后,朝四周张望一番,确定无人发现后,才转过身去,从旁边的一条小道离开了。
月光下,他的脸,那么清晰。
司徒靖?!他在干什么?
她躲在草丛里,眼看他就要消失在视线里,也来不及多想,跟了上去。
司徒靖往水井里撒完东西之后径直出了归原庄,朝城外走去。他的脚步不算快,好像在故意等什么人。
他这是要去哪儿?
叶扶襄一路尾随着司徒靖来到了城外的一处断崖边。到了这里,司徒靖却不再往前了,他面朝着前方无尽的黑夜,站住了。
“叶姑娘,跟了在下一路,是不是该出来见个面了?”
黑暗中,他的声音像一把白刃,划出一道诡异又刺目的光芒。她的心脏猛一收缩,身子僵在一棵树后,一点动弹不得。
他知道?他知道她在跟踪他?他是故意的引她过来的?
司徒靖见叶扶襄没有反应,接着道:“叶姑娘,来都来了,这样可就没有意思了。你不是很关心岑水吟的事吗?你出来,我告诉你如何?”
岑水吟的事?难道他知道岑水吟是怎么死的?
“在这儿呢。”不知何时,司徒靖已经来到她身后。
她被吓得一抖,转过身子背靠在树上,惊恐地望着他。
司徒靖瞧她害怕的样子,冷笑一声:“别怕,很快就结束了。”
“你……你要干什么?”她死死地靠在那个树上,连声音都在颤抖。
“干什么?当然是杀了你,谁让你那么多事呢?”司徒靖的眼里射出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