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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朋友


他们的朝圣之途变成了逃逸之旅:第一天就遭到莫名的强盗陷害他们。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们决定不浪费时间等第二天官差来抓他们去问罪辩免,直接走人。到了第三天,通缉令已贴到了邻县。


风天得知一切真相后,不免郁闷了片刻。但仔细一想,若是不走,难道等着官府来抓?而且官府未必会秉公执法,万一胡乱判处将四个投入牢中,这事便闹大了。到时,少不得要拆穿夜爱他们的身份,于是他忍了下来,却装不出来平静的样子,整个人无精打采。


而四个人也不敢再走大路,一路上只走深山老林。夜爱看着风天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顿时恼火了,说:“左风天,你摆这个什么表情?”左风天一时不想和她斗,回答:“没什么。”“没什么?你感到委屈是不是?我还没嫌你。”


夜爱!”夜明开口打断她的话,“你对别人倒是英明,怎么对这个人倒变成了蛮横任性的千金小姐?”夜爱一下子被问得张目结舌,火战却悠悠地说:“因为夜爱制服不了风天哥。”“胡说!”夜爱美目恕睁,却无可反驳,左风心不在焉地道:“火战,你快别乱说了。”“我哪里乱说!风天哥本就不是常人。


他的性情是我见过最古怪最捉摸不定的,没有人说得动他。纵使有时说动了,其实也不过是他自己心意改变,他也一不定是认同你的理由而是另有打算。而且他啊,是唯一一个不把夜爱放在眼里的人。


虽然在十岁那年他第一次见夜爱时便喜欢她,但就算喜欢夜爱,他也改不了时冷时热的毛病。”夜爱心知自己是被这些人硬配给风天了,心中实在不乐:无才无貌,性情古怪,难为他们硬是把左风天与她连在一起!此刻辩驳,不免越描越黑。她只能摆出平日的漠然,冷冷地道:“火战,你给我闭嘴!”“嗯?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十岁时就见过你吗?”“谁管他!”“那我告诉夜明,你不听就算了。”


“哼,随你。”夜明知道,夜爱其实也是想听的,于是问:“什么?”“不要提了。火战,你不是说我在那个地方是绝对看不到飞华的吗?不提了,不提了。”


风天开门了。“飞华?”夜爱疑惑地问。“就是你九岁登基那年所乘的飞车啊。


难道那时你在赶去京都的途中,被风天看到了?”夜明问。“不可能,那飞华飞得那么高,又日正当中,他就算不被耀花眼,也看不清我长的什么样子,何况我来时未曾经过他住的地方。”“但他确实记住了,还在这七年之后一眼便认出了你,这不是很奇怪吗?”夜爱被搅得心烦意乱,气愤地说:“够了!火战,你身为火神,转世怎么也这么轻浮!我老实挑明了说是,他决不。”


“女皇!”风天突然打断她的话,“我目前不想听到什么伤人的话,放过我行吧?!”风天彻底阴沉了下来,不再答话。夜爱更加恼火了,顺手居然扇了他一巴掌。她动作太快,连夜明都没来及阻挡。


但风天却并未因此发火,只是拾起一边手抓了自己的发梢,一言不发。“莫非是那种关系。”夜明心中升起一个诡异的念头。


这时,左风天突然停住了脚步,略显惊讶地望向某个地方。“风天哥,怎么啦?”“没,没什么。”火战顺着他的目光瞄了一眼,分明看到一点火红在枝叶间隙中一闪而过。


“夜明,我们今夜就在这里过夜吧,天很晚了。”夜明抬头一看,正是黄昏了,“好吧”风天与火战拾了些枯枝生起火。然后各人吃各人的干粮,风天注意到夜爱只吃了两口便不吃了,便问:“你要喝水吗?”夜爱呆了一下,她确实嫌那东西太干,还未等她回答,风天早已拿出了一个水壶,帮她拧开盖子,递给了她:“喝一点吧。”


本欲拒绝的夜爱终究抵不过干渴,还是喝了。火战见她喝了,才故意说:“哎?我也想喝!夜明,你没带水吗?”“你自己都带着水,还跟我拿?”夜明会意,故意拒绝道。“所以这就是带个下人的好处了。”


夜爱一眼就看穿他们想拿她取笑,故意抢白。“唉!那我回去之后娶我的侍女好了。”夜明干咳了一声,说:“火战,等你风天哥和她一分道扬镀,你要记得立刻抢来当你的丈夫。”


“你去死!”另三个人全部火冒了起来。夜色渐浓,四个人走了一天又累又乏,都有了睡意。但是四个人却又都觉得睡不着。


风天和夜爱是第一次在荒郊野岭露宿,火战和夜明各有心事。许久,夜明发现夜爱与风天两个人都显得很不安。风天是因为生怕夜爱出事而不安,夜爱却是因为风天时不时望她一眼而局促不安。


这两个人还真是天生一对。他想着,不由得笑了。“火战,你挨着夜爱,风天,你过来和我一起,这样大家有个照应,不会出事,何况我还布置了结界呢,不用担心了。”


“哎?怎么。”火战似乎有异议,夜明笑道:“怎么,你想挨着我还是你风天哥?”折腾了一会儿,四个人终于睡着了。两个女孩挨着双方,男生却是背靠同一棵大树,由于有个结界罩着,他们并不怕起火,所以没有灭掉,时至午夜,林间突然漂起了点点狐火。


风天醒了过来,发现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孩正站在结界的向他挥手。他立刻醒过来,这是练习狐媚之术的一帮风系妖孽,干脆又合上眼不理她。过了一会儿,那女孩子走了,却来了个标致少年,这回醒的是火战,。


但是也是醒了一下就又睡了。可是夜明却也醒了,他似乎在第一次时就被惊醒了。他轻轻起身走了过去,低声和那个人说了什么话,那人只得垂头丧气地走了。


第二天,风天好奇地问他对那个人说了什么话,夜明回答:“哦,我告诉他,我们都是从西部燕城来的商人,不会让他占到半点便宜。”话音未落,另三个人皆汗颜了起来。风天笑着把地上的残火弄灭,说:“真亏你想得到,原来这些狐狸精是只见钱的。”


“如果不是为钱,又怎么第一个叫你,你以为自己长得很英俊啊?”夜爱冷笑道。“咦,你怎么知道我醒了,莫非你在偷看我?”风天轻易抓了个空子回击,把夜爱塞得无言以对。“因为哥睡着的样子和小孩一样可爱。”


火战吃吃地笑了。风天笑道:“小寒也这么说过。你和她还想到一处去了。”


夜爱和火战同时阴下脸,但反是一瞬。夜爱很快又回复了冷漠的神情,而火战仍笑着问:“小寒是谁?是哥的亲生妹妹吗?长得一定也很可爱。”“没,她和我是龙凤胎,长得跟我差不多,常常穿男生衣服,一点也不可爱。


性格比我还偏激古怪,但却从未和我有过不是。”夜爱挖苦道:“火战吃醋了?真难得人家原来早有个很要好的妹妹。喂,她全名该不会叫左风寒吧?”“你才风寒!我们家女生随母亲姓,叫木霜寒。”


“原来你们四个并不是什么商人,而是前几天在芜镇犯下案的劫匪,身上财物想必不少。悉数留下,我可以考虑放过你这小子一马。”四人愕然抬头一望,原来是昨晚那个女孩,此刻她身背一杆长刀,左手指着风天。


风天愣了一下,冲口而出:“为什么是我?要死也得朋友一起死吧?”“笨蛋,因为你最弱,看起来没有能力报仇。”“哥,你退后一点。你法力不济,小心受伤。”


火战说着,上前一步,冷笑道:“本小姐自十三岁以来就没有人敢与我叫板了,今天正好活动筋骨,只怕你禁不起两下子。”“哼!这正是我要说的话!”火战的荆棘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去,那女孩未尝见过如此迅速的攻势,顿时吃了一惊,方想招架,却惊觉对方力量委实过强,若横刀架住,莫说刀会不会被打断,就连自己的手会不会被震伤都是问题,当下心念一转,勉强闪开了。但火战的第二招已扫了过来。


一直闪避的红衣女孩顿时异常狼狈。但在一旁观战的夜爱却皱起了眉头:“火战那丫头真是太久没打架了,招式都不成章法呢。”“不,那女孩修的是风系法术,而且是偏向武功的音律之法,按章法来的话,吃亏的只能是火战,因为音律最讲章法。


像火战这样的打法,是唯一可佳用的非魔性战斗的制胜打法,而且除了火战之外,没有人再有这种力量使用这种打法。”夜爱冷笑着:“原来你是个理论家。”左风天倒并不在意,说:“你没听出我的另一层意思,我是说那个女孩的修为其实也很高了,与火战已相距不大,不然她也不能撑到现在。”


哪知那女孩听到这话,急忙向后跌退五尺,喝道:“停止,我算认输了!任你们处置!但我要去向那位朋友问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