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马晨家的房门被人踹得快破了,有人高声喊道:“快开门,不然老子要拆门了哈!”
马晨大惊,妈的这是谁那么霸道?敢拆别个家门板的一定不是普通人,他光着身子开门一看,原来是县衙里的衙役,其中一个衙役手中拿着一条粗大的铁链,蛮横地吼道:“叫鲁迁出来跟我们走一趟!”
马晨心想:是不是铁老爷嫌我给的银子少了?怎么又来找鲁迁的麻烦?慌乱中一指里屋:鲁迁在屋里睡觉。
那几个衙役如狼似虎地冲进屋里,将鲁迁套了个牢牢实实,正准备带走,大雪无痕听见响动披衣出来了。一声大喝:“要爪子?”
衙役一看是捕头大人,虽说丢了职务,可虎死雄风在啊,都忙不迭地问好请安,又向大雪无痕说明来意,大雪一听人家是公干也不方便阻拦。他把鲁迁叫到一边轻声说道:“你小子要是不想挨板子就按我说的做,那铁马真烦喜欢别人给他戴高帽,不管为什么抓你,你上堂就先喊几声青天大老爷,夸他夸得越凶对你越有好处。”
鲁迁一听心想:这违背良心说假话是老子的强项,什么肉麻的话老子也说得出来。当下放了心,不过他对大雪无痕还是心存芥蒂,为什么不早告诉老子这些呢,害得老子白挨了五十大板。
鲁迁被带至县衙大堂内,只见铁老爷一脸严肃高坐案后,身后悬挂着一张清正廉明的大匾。两边衙役拄着刑棍高叫‘威武’,鲁迁腿一软便跪了下去。
铁老爷一拍惊堂木,大叫一声:“堂下所跪何人?”
“小民鲁迁,叩见爱民如子两袖清风廉洁奉公的铁青天铁大老爷。”鲁迁为了不挨板子,一上来就尽捡好听的喊,这厮嘴上功夫的确了得。
这一招果然见效,铁老爷严肃的脸上立马堆起笑容,看来很是受用,他又一拍惊堂木,只是没刚才那么用力了,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许多。他问道:“鲁迁,前几日本县才审了你,若是早些识趣,也不会打你五十大板。今早又有个姑娘状告你昨天在花果山上对她耍流氓,可有此事?你且从实说来,不得欺瞒编造。”
鲁迁想,妈的,屙爬屎都屙出官司来了,说老子耍流氓,天地良心,那姑娘的大龅牙让老子一晚上尽做恶梦,看上一眼就流冷汗,哪还有那个兴趣哦!当即咚咚咚连叩三个响头道:“铁青天明鉴,小民昨日的确去过花果山,也见过一个姑娘,不过要说小民对她耍流氓却非实情,望铁青天铁老爷明查。”
铁马真烦又问道:“你可愿与那姑娘当面对质?”
鲁迁想老子又没做流氓事怕啥子对质,对质就对质,便回道:“小民愿意对质。”
不一会儿龅牙姑娘被带到,她挨着鲁迁跪下,向铁老爷叩了几个头说道:“民女莫问叩见铁大人,求大人为奴家作主。”
铁县令清清嗓子道:“莫问姑娘,你可认识你旁边这个人?”
莫问姑娘斜了鲁迁一眼,对铁县令说道:“铁老爷,昨日玷污奴家的正是他,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我还知道他名叫鲁迁,腿杆有点问题,走路一瘸一拐的。”
鲁迁大惊,妈的,这姑娘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蓦然想起马晨当时喊了自己一声,心中又把马晨骂了若干回。
龅牙姑娘把昨日之事详细地说了一遍,越说越伤心,在大堂内又哭起来。
西妈在前文说过,那时的姑娘观念相当保守,贞洁比生命还重要,即便是被人看到自己的身体,也比杀了自己还难受,有些性烈的会马上上吊,还有些会想尽一切办法嫁给你,这龅牙姑娘显然是第二种类型。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这姑娘已到了出嫁的年龄,却没一个小伙子愿意娶她,就是她那龅牙太难看了,要是生在现在的话,找医生用牙套就能纠正过来,那时候可没那么先进的手段,除非用锤子把牙敲掉,可没牙齿怎么吃饭?尤其是缺了门牙,连红苕都啃不动,只有一辈子喝稀饭了。再则这姑娘有个病重的娘亲,道士先生说要想病全好得冲冲喜才行,喜从何来?姑娘是独生女,上无兄长下无小弟,唯独自己嫁出去才见喜呀,为尽孝道,她成天想把自己嫁出去,可月老不给机会啊!
这真是:
姑娘长得虽俊
可惜无人提亲
只因龅牙长
吓跑帅哥数名
伤心,伤心
难觅如意郎君
第2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