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允正轻轻的向前面走去,接着摇了摇头便打断了她的话说着:“其实不是这样的,我本身是不知我到底是哪里人,到底来自哪里,自我被父亲拾回去之前的所有记忆都已经不记得了。”
然后缓了一会,又轻声说道:“白若,你现在可以唤我允正,我们大可以现在以朋友互相称呼,这样不打紧的。”
白若感觉到他说话的声音离自己是越发地近了,想到要运功来抵抗,然而却发觉自己却不受控制竟颤抖起来,就连平时练的武功招数竟然全都忘记光了,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心里暗想:那年的师祖没有逃过去,莫非时至今日的白若也只能是这样的命运?但又想:这允正的行事作风和当年的那个人很是相像,料想着应该跟当年那个人有关系才对。一想到这自己突然觉着一阵茫然说不出话来,自己现在居然也叫他作允正……允正……哎!
陈允正看白若软弱颤抖的说不出话来,心中笑了一笑,然后继续朝她那走去,脚步却是越来越慢,暗道故意给她留点用来反应跟躲避的时刻,又说道:“这十多年来,自己心中每想起当年发生的事情,心里便觉得痛如刀割一般,想着想着越发是对自己的真正身世感到好奇的很,或许知道自己的真正的身世之后会感觉这并不会是一个我做预料到的好的结局,但是如果真的能有这样一个知道身世的机会的话,我当然是……我当然是……”
话一说到这儿,陈允正已经不知觉的走到了白若的面前来,此时闻着自己面前的美丽少女正吐气若兰,自己已沉醉在幽香的弥漫之中,白若看到他慢慢走到自己的面前,然后听着他轻轻对自己所说的话,长这么大以来从来就没有任何一个这般的男子在离自己如此近距离的欣然面对着自己,想着身体却更是软弱颤抖的很是厉害。
陈允正仔细看着她用面巾遮住的脸之上的眼睛紧紧闭着,双眼上的长睫毛在不停地随身体颤抖着,再笑了笑,一手缓缓的就伸了出去然后轻轻的伸到她面巾下面,想要慢慢掀开她那神秘面巾看一看她是怎么样的美丽动人,白若感觉到他的手轻抚着自己的白色面巾,正要掀开,自己只感觉心头跳的厉害,心跳的咚咚声就如巨鼓一般敲打在自己的耳旁,不觉得狂呼着:“不要这样……”不过声音中却又透着隐隐的几丝欣喜。
陈允正又笑了笑,轻轻说道:“白若……”就准备掀开她的神秘面巾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玉笛发出“吟”了一下,这声响虽然不大,但却好似像一把长剑,直接插入陈允正的胸膛之上,陈允正便立刻清醒了过来,忽的一看眼前的白若仙子竟缩着全身在微微颤抖,待她听到了自己对她的呼唤时,发出软弱娇羞的呻吟声,哪儿还像之前的仙子的模样,茫然笑了笑,说道:“不知道自己是对这个仙子做了什么事?怎可能把她弄得这般不堪?”
陈允正于是轻轻地放开自己双手已握住的面巾的下角,转了转身去,又咳嗽了一声,然后接着说道:“当然还请白……白若仙子了却了我的这桩心愿,待在下知道自己的真正的身世之后,一定会很快速的将宝物归还。”话一说完又走了几步又走到自己刚才站过的地方,于是便站着不动,仿佛自己一直到现在从没有移动过一样。
白若闭着眼睛,觉得那声音好似又离开自己慢慢远去了,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到少将军不知何时又站到了刚才说话的地方,于是忙着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那个面巾,还好完好无损,但是心下感觉到又迷茫,但又很是失落,看到对背影自己是又难过,然后又气忿不已。
心里觉得很是伤心的是自己潜心修道多年竟然会在在那个人面前是如此沉不住气,更让人气忿的没想到那人竟是如此的坏,难么霸道的就将自己玩弄了一番,调戏完之后却又偏偏作出一了正气凌然的样子站在那里,就仿佛发生的这一切全都只是自己所想一般,想着想着心中便涌起了一阵愤怒。
白若想着就沉默了下来,双手拿着剑诀,在心中默念着说道:“
轻歌曼舞,无量神功;
亦生合欢,死亦何苦;
皆是虚名,一载万物;”一直念了好几遍,才使刚刚愤恨的心情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陈允正站着默默的想了许久,怎么也想不出刚刚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刚才似乎是心中忽然郁积了很大一股子闷气,如若不这样做,就好像发泄不了一样,但是这种感觉从前也没有出现过,又将手手伸到胸前摸了下自己胸口挂着的那个云霜笛,想着能解释这一切的也许就只有它了。
陈允正暗自叹了一下,暗道道:“何苦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打扰了这位修道的仙子呢。”一想到这,运了运劲便大声说道:“白若你还是先速速离开的好,等我先弄清楚了自己的真正身世完之后,就会派一个很可靠的手下把这个云霜笛完好无损的还给你,我们之间也最好是……是永远也……也不要再见面的好。”这句话一说完后就再也没说话了,听那语气就仿佛是已经决定了一样,很坚决。
白若心里默念了好多遍武功心法,刚刚平复了的心情,突然一听到他说的这句话,于是乎马上就将这什么武功心法忘到九霄云外了,只是心中很是气苦,暗想道:“难道你就是这么不情愿待见我吗?竟然说出以后不再见面的狠心话。好,你刚刚那么说,既然你那么的讨厌我,那我也就不会在你的面前出现来碍你的眼了,可是我心里……我心里……”
白若一想到这里,竟发觉自己脸上的面巾早已经被泪水沾湿了,心里头恨不得直接冲到他那可恶身影的后面狠狠的用力打他一下,亲手扯下他那伪善的虚假面具来,只可惜是她心里头这么一想,但是突然头一转眼睛看一下那幅大地图,不觉脸色已泛出了一阵阵红晕。
白若深吸了口气,然后勉强的抑制住不停发颤的身子,说着:“那好,那就这样,白若就亲自等着你……你派人送过来的宝物,那就先告辞了!”话一说完就转过身去,将早已湿的贴在面上的那个面巾一手掀了下来,往地上一扔,扬长而去。
陈允正看着只觉得这身后的仙女,肯定是被自己气怒了,从她那最后说的几句话中可以看出,又是声色都很厉害,声音中又带了点凄婉颤抖的哭音,随后离帐扬长而去。
陈允正于是转了过来,眼见面前有一张白色的面巾飘扬在地,伸手将面巾拾起,这正是那仙子遮脸之物,陈允正拿在手中一看,那上面带有很大一片泪渍,看起来又带了一丝的玉人温婉。
陈允正看着看着心里头觉着一阵恍惚迷离,双手将面巾握住,放入自己怀中,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叹了叹气,于是便走到了将军那座椅上坐下来了。
陈允正看着面巾痴痴地坐了半晌,只是一直低着头却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眼神很是忧郁,帐内的四周用了铁架作支撑支起来的火炉,独自一个人立在那半空之中,柴火在锅炉里烧过,在炉里发出一阵阵轻轻的噼啪声响,那火光发出一明一昏的光亮照在少将军的脸上,他的脸色也随着火光变得忽亮忽暗。
独自一个人又坐了半天,他叹了口气说道:“出来吧,在那里躲了许久,怎么,还想继续偷听么?如若不出来的话我可要睡下了啊。”
话落下没一会,这时一个人从兵器架的后面,晃着走出来,帐中响起了一个粗暴的声音说道:“他娘的,我在后面都快要给憋死了啊。这正是出来活动筋骨的好时候啊……”
这时转出来了一个野和尚,五大三粗,身材很是魁梧,长得是脑满肠肥,脸上那从右眼到左边嘴角的刀疤痕迹一目了然,这野和尚转过身了之后直接朝着陈允正那边走去,在他的身前座椅上坐了下来,然后从背后拿出了一个很是大的一个酒袋子一个人在大口大口的喝着,说道:“这位小兄弟啊,刚才你是怎么发现我是躲在那里的,他娘的我的武功一运气起来,便和身边花草树木,虫鸣一起融为一体了,可没想到会被你给识破了,哈哈哈哈。”话一说完便将酒袋子递给了陈允正,让他喝一下。
陈允正抬起头撇了他一下,然后顺手接过那个大酒袋子狠狠的喝了一口,样子苦笑着说道:“我今天晚上在江淮城的江淮楼上吃酒,吃的是热过的酒,一个人喝完一壶。喝完后虽然我带着满身的酒味回到帐中,但与你这野和尚的身上酒味相比较起来,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我今夜所喝的酒就好似一杯清水而已,下次如若你要运功时候,还是最好先将自己身上的大大的酒气给去除掉,以免让你在里面躲着憋屈啊。”
第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