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字不一定是姓,第一印象不代表全部——野鸡脖子
我感觉嘴里发酸而且口渴,但是于胖子等人不知道都跑到哪里去了,我就跑到河边想喝口水。突然看见一条野鸡脖子,大约胳膊粗细、一米多,还是我上午打盹的时候梦见的那条蛇。那野鸡脖子支起头看着我说道:“你看嘛,谁让你早上要烤我来着,这下被我那伙计给咬了吧!”
我听了大怒:“你他娘的姓野的,咱有种的就别跑,你看老子不把你弄死让你去见你那伙计去!”野鸡脖子说道:“老子才不姓野呢,我要不跑真是傻子,你们真没文化,一群土包子。”它说完就扎进水里没影了,我跟着一头扎进水里就去抓那条该死的野鸡脖子,不料却抓出一只手。
那手上还有点温度,看样子不像死人的手,我一把扯出来着实吓了我一跳。那瞎子从水里蹦出来:“将军可好?老夫之言可信否?”
“你这妖人竟敢妖言惑众,看本将军把你擒了押解进京,定让你在那西街口受那三百六十六刀剐刑!”说着我就挥拳打那瞎子,却听到“哎呀”一声。
我睁开眼睛一看,于胖子捂着脸骂道:“好你个老刘啊,老子正准备给你喝点水,你就这么对待我啊……奶奶的……”
陈教授等人纷纷问我:“感觉怎么样了?”
我站起来活动活动胳膊:“没事了,我就说嘛那蛇咬不死人!咱们赶紧走吧,等会去河边扎了营再歇息,这小路上这么窄没法逗留。”雪燕问我:“真没事了?,这流了好多血呢。”我看了眼地上的血,颜色深红发黑,我胳膊上被人包好了伤口。我说道:“真没事了,我以前就被这种蛇咬到过,说起来还真应了那瞎子的话了,真是晦气。”
众人收拾东西赶路,指导员给于胖子个眼色,胖子说道:“哎指导员啊,你这眼睛咋了?这老刘被蛇咬了莫非传染给你了?”我听了差点笑出声来,拍了拍胖子:“你带着哑巴和顺娃子他们在前面走,我们跟在后面,你们保护好教授先生。”
经过了刚才的事,那俩姑娘也不敢随便乱跑了,她们倒是放慢脚步走在了后面。陈雪燕倒是和我聊了起来:“虎子排长,你今年多大了?你当兵几年了,是不是当兵很苦?”我说道:“我今年22了,算起来也当了四年兵了,当兵苦不苦得看个人情况,我觉得我有这么多好兄弟还有我这师傅,倒也没感觉多苦。当然了,当兵到底苦不苦我师傅最有体会。”陈雪燕看了眼指导员说道:“虎子排长,我比你大一岁,原来你们指导员是你师傅啊!你们部队还时兴拜师么?”
我笑道:“那个燕子姐,你就叫我虎子嘛,这我师傅当了十几年的兵了,我刚到部队那会儿指导员就对我很照顾,教会我各种本领,我还给我们指导员行了拜师礼,他就是我的师傅。”
众人走了约有一个小时才下了小路,我们来到河边就准备扎起帐篷,我看了下表时间是六点五十分,夏天时候天黑的比较晚,我让考古队在河边休息。指导员说道:“哑巴和大嘴去扎帐篷,小于准备做饭吧,我和虎子就去砍点柴火。”于胖子大叫:“指导员啊,你们想吃啥饭啊?”
“随便!”
于胖子又问陈教授等人:“我说教授们还有学生们,你们想吃啥饭啊,只要你们说出来并且咱有材料的俺老于都能做出来!”陈教授说:“小于啊,我们只要吃饱就行,你们平时怎么做饭现在就怎么做嘛,咱们是出来工作的,不能像在家里似得。”
我和指导员去前边捡了点柴火回来时候老远就听到胖子的声音,我们走过去一看有一男一女背着竹篓。那俩人转身看到我们就说到:“叔、阿云兄弟,你们怎么在这啊?”
指导员答道:“我们这不是出来有任务么,走到这天黑了就扎营做饭,这么我跟虎子去拣点柴火。”那俩人是当地的苗族人,他们除了平时穿着方面,其他语言风俗习惯都和汉人没多大差别了,也就是汉人称的熟苗。男的叫阿山,他的名字叫山,全名有点绕口我也记不住了,苗人的名字在前后面要加上族名姓名什么的,那姑娘是他妹子叫阿珍,我们以前执行任务也得到过他们的帮助,我们也给他们修过房子,这一来二去就熟络了。
我过去和阿山兄弟拥抱了一下,他妹子笑道:“云哥,你们这是要做饭么?你看我们摘的野菜可好了,送给你们。”于胖子一把接住竹篓说道:“大妹子,你们人真好啊,这真是那什么……雪中送炭啊,我正想找点青菜熬一锅咸菜汤呢。”
我瞪了胖子一眼:“你这没出息的东西,阿山哥和小妹辛苦上山采的你吃得下去吗?”阿山说道:“没关系,我们今天主要是来采药来的,就顺便摘了些野菜,这正准备回家就看见你们在河边支帐篷,我们就过来看看。这些菜可以熬了汤喝,也可以炒了或者做成面条,还能清热解毒,你们就留下吧,等哪天你们一定来我们家喝茶啊。”
他这么说我也不再推脱,他们对这野生青菜都很熟悉,要是碰见不懂的胡乱摘点就下锅煮了可能会中毒。我把袖子挽起来被阿珍看到了,她说道:“云子哥,你这是受伤了?”我点了点头:“没多大事,已经好了。”
阿山拿起我的胳膊闻了闻说:“被蛇咬了?不过没事了。”陈教授急忙问道:“小伙子,你咋知道是被蛇咬了?这你也没看伤口啊。”阿山答道:“我们经常抓蛇,也被蛇咬过,我们对这里的蛇再熟悉不过了,我还知道是条半大的花痞子,毒性不怎么猛烈。”阿珍问我:“怎么被这蛇咬了?你拆开来我看看伤口。”
我笑道:“你哥都说没事了,咱就别看了,哎对了……天不早了,你赶紧跟你哥回家。”于胖子指着新瑶说:“还不是救这个千金大小姐嘛,老刘家差点就断了后了!”我狠狠瞪了胖子一眼:“滚边上生火做饭去,你他娘的要是做不好了晚上你就给我跑圈。”于胖子哼唧一声就去抱柴火,阿珍取下脖子里挂着的荷包:“这个荷包里面有药,平时只能闻见香味,它可以驱蛇。”说着把那荷包带我脖子上。
阿山又跟我拥抱了一下:“阿云兄弟,我们得走了,这天也快黑了,你们得注意安全。”和二人告了别,我就去火堆边找那胖子,我说:“你他娘的知道那姑娘是什么人么?你怎么这脑子就不开窍呢?”哪知道这于胖子还跟我吵吵起来,我气得转身去找考古队的人聊天,燕子姐递过来水壶,我接过喝了一口,就和众人聊了起来。
陈教授倒是和蔼可亲,他女儿雪燕跟我姐那脾气秉性差不多,他那俩学生大明和二明忙着帮我们的人搭帐篷,只有秦教授一个人坐在那一声不吭,燕子姐偷偷跟我说秦教授就是个“肉疙瘩”。我正笑着看见新瑶从河边回来了,我想起阿珍妹子送的荷包,就把它取下来给了燕子:“阿珍妹子不是说么,这是他们做的驱蛇的香包,燕子姐,你给新瑶姑娘带上,她不是怕蛇么。”
燕子把那荷包带在新瑶脖子上,陈教授说:“刘排长啊,今天多亏你救了瑶儿啊,这要不然我没法跟她父母交代啊。”我摆了摆手:“陈教授,你这话说的,你就叫我虎子吧,反正我那些战友大都这么叫我。再说了,这排长也不是多大个官,要是哪天我当上师长、军长,你再叫也还是可以的嘛!”
陈教授哈哈大笑:“好好,虎子啊,那你也别叫我什么教授了,你就跟瑶儿一样叫我和老秦一声伯伯怎么样?你别怪老秦不跟你们说话,他就是那样的人,就他这性格在文化运动时没少吃亏。”我答道:“叫伯伯不行,叫叔叔还是可以的,陈叔你别看燕子姐比我大点就以为我爹比你岁数小,我爹今年算起来也有五十六了。他从朝鲜回来才经人介绍认识了我妈,那时候都52年年底了,我是56年出生的。”
这时候新瑶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把头转向别处,过一会儿她红着脸问我:“那个…你…你叫什么名字?你家是哪里的?”这是她和我们第一次说话我也没有料到,考古队其他人都很好相处,可能我们人人都把她当做千金大小姐了。当然了她穿的衣服颇有西方的风格,还有就是她太漂亮了,我们也不好意思跟她说话。
我咽了口吐沫,答道:“我全名叫刘景云,我家……”我话没说完就被于胖子打断了:“俺们清朝时候是东北人,民国时候是四川人,解放时候是河南人,祖上是哪人我也不知道……哎,我说你这大小姐问这些干嘛?你是相中俺家老刘了还是想招个上门女婿啊?我可跟你说啊,你这大小姐俺们这些人可是配不上,再说了你长得太俊了我们可不敢要,因为嘛俺妈说……”我踢了胖子一脚:“你他娘的饭做好了?这天都要黑了你在那墨迹啥呢?滚蛋!”我陪个笑脸把这胖子拉走。
第四章 预言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