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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终结的开始

  欢迎会结束后,山姆点起香菸,独自一人来到孔雀市郊外,静静地看著远方逐渐落下的夕阳。
  他走进一栋老旧的房屋,对著裡头喊道:「死老头,我已经和我朋友谈妥了。」
  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屋内忽然出现一道阴影,用沙哑浑厚的嗓音说:「很好,那麼我们就可以前往萨法斯星了。」
  那阴影正是山姆的师父,天武士洛克曼.汉墨佛斯,他身上披著深黑色的长袍,面容笼罩在兜帽之下,就和山姆的打扮一模一样。
  山姆反手将门带上,走到洛克曼身旁,嘆了口气说:「死老头,你觉得我们加入萨法斯星后,真的就有办法推翻星际联邦政府吗?」
  「坦白说,成功的机会不高。」洛克曼说道:「依你现在的实力,顶多只能和皇家保卫者打成平手而已,就算你未来真的成长到天武士的强度,以你一人之力,怎麼有办法对付人数眾多的天武士局呢?而且我现在只是单纯就个人实力来讨论而已,再把人口、科技、资源、领土计算进去,萨法斯星根本无法和星际联邦政府抗衡。」
  山姆点点头,说道:「艾奥莫法斯先生肯定也明白这点,所以才会先以拢络异血族為目标,尽量扩充萨法斯星的实力,只不过异血族终究只是少数种族,仍旧无法和数量庞大的人类抗衡啊。」
  洛克曼说道:「是这样没错,但是目前也没有其他管道了,毕竟萨法斯星是十大叛乱势力中,唯一有再主动对抗政府的。」
  他静默了片刻,接著忽然说道:「你有没有怀疑过,為什麼宇宙如此辽阔,但所有星球的居民都一样是两支手、两支脚和一颗头的外观吗?」
  山姆愣了一下,说道:「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
  洛克曼感慨的嘆了口气,说:「其实,在年代久远的过去,也许是第一纪元的时候吧,这个宇宙中存在著各式各样的高度智慧物种,像是拥有一百支手,五十颗头的巨人,或是外观像是水母一般,藉由空气浮力飘在半空中的生物,甚至还有骨骼生长在体外,永远保持自燃状态的恶魔,他们各自发展出各异的文明,富有特色的生存方式,但是到了最后,这些生物都被星际联邦政府屠杀殆尽,居住的星球被霸佔,导致现在这个宇宙只剩下双手双脚的人形物种。」
  「我时常在想,要是在让星际联邦政府统治一万年,或许这个宇宙就只会剩下铁灰皮肤的索贡星人而已了吧。」
  正当山姆想著要回答什麼时,小屋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极促且响亮,看来门外的人应该非常没耐心。
  山姆走过去应门,只见屋外站著四个人,分别是狙利、豪格、亚洛达、以及妮优。
  「喔,你还真的在这裡啊。」狙利抓抓头髮,说道:「我看这栋小屋乱诡异一把的,还以為你给错地址了呢。」
  山姆冷冷的说:「你不确定还敲门敲的这麼用力?」
  狙利两手一摊,无赖地说道:「有什麼关係?反正屋子裡的人真的是你啊。」
  山姆无奈的摇摇头,狙利这烂个性还真的是一路走来,始终如一啊!
  他决定不再和狙利多费唇舌,转而向眾人问道:「所以,你们真的确定要跟我一起去萨法斯星囉?」
  豪格点点头说道:「这是当然的啊,要不然我们干嘛听你的话,先去和亲朋好友道别?」
  狙利则说:「我其实没什麼差啦,反正艾瑞奇星的异血族都已经撤走,我在这边的工作差不多结束了,正好也要离开艾瑞奇星,所以就顺道跟你一起走囉。」
  亚洛达说道:「我也是啊,我本来就是来支援狙利的,所以也没理由继续待在这裡囉,只不过刚才和爱丽丝道别的时候,她哭得唏哩哗啦的,害我忽然不太想离开了,真是奇怪呢……我还以為月色骑士团对我洗脑的够彻底了,无论任何事都无法动摇我完成任务的决心。」
  狙利拍拍他的肩膀,说:「你来到正常人的世界太久啦,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了。」
  这时妮优夸张的嘆了口气,摇摇头说道:「哎,我也是啊,在这裡的亲朋好友都捨不得我离开,害我越来越犹豫了呢。」
  山姆指著妮优的鼻子骂道:「少鬼扯了,妳在艾瑞奇星根本没认识的人吧!」
  这时嚎格说道:「不过山姆啊,我的父母都是帕拉罗斯狩猎队的成员,就这样跟你一起加入萨法斯星,立场上好像说不太过去呢。」
  「放心吧。」山姆斩钉截铁的说:「你只是跟我一起密谋推翻政府罢了,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成為萨法斯星的手下,不会有问题的。」
  「喔,原来如此……」豪格露出感兴趣的笑容:「所以说并不是追随艾奥莫法斯先生,而是追随你囉?」
  「说追随也太夸张了,只不过是合作而已。」山姆笑著说:「还有妮优,妳也是一样,虽然跟我一起去萨法斯星,但是妳并不用脱离深渊刺客工会,收到暗杀任务的时候可以先离开我们,没问题的!」
  「呵呵,我本来就打算要这样做了。」妮优双手环胸,倨傲的说:「毕竟组织付给我的薪水超多,当然以他们那边為主囉,只不过我最近暗杀的成绩还不错,所以组织让我放了个长假,短时间内不会有新任务。」
  山姆满意的说:「那很好啊,这段时间你都可以和我们一起行动了。好啦,趁著这个机会,我要介绍一个人给你们认识。」
  他侧身转向屋内,指著浑身笼罩在阴影之中的洛克曼,隆重的向眾人说道:「这位是『夜鸦』史考特先生。」
  当然了,这是洛克曼為了隐瞒行踪而用的假身分。
  在场眾人都被忽然出现的洛克曼吓的魂飞魄散,他们根本没注意到山姆背后原来还躲著另一个人,洛克曼向眾人点头问候,并开始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前任其德斯海盗团的其中一位船长,后来因為某些个人因素而捏造死讯,并跟著山姆隐姓埋名,在这一年中指导他使用魔法的技巧。我和各位一样,都有著推翻星际联邦政府的愿景,所以接下来会跟著各位一起前往萨法斯星,协助异血联盟的作战计画。」
  亚洛达小声的说:「我可没这种愿景,单纯只是想帮山姆报仇而已。」
  豪格则疑惑的问:「史考特先生,您也是异血族吗?是四大异血中的哪一种?」
  四大异血指的是吸血鬼、狼人、精灵、以及矮人。
  「不,我只是个人类罢了。」洛克曼语气有礼的说:「人类也可以参与异血联盟的作战吧,这位名叫妮优的小姐不也是个人类吗?你认為呢,艾许雷尔先生,你和萨法斯星的关係最為密切,这问你比较準。」
  狙利不大有把握的说:「我也不确定,虽然我们会和反政府的人类合作,但是老一辈的吸血鬼其实很自傲,相当排斥人类,所以应该不会太信任你。」
  洛克曼说道:「没关係,这不是问题,信任是要靠战绩来赢得的,我会让你口中的老一辈吸血鬼大开眼界。」
  狙利点点头,他知道眼前这个把容貌藏在兜帽底下的人,绝对就是山姆所说的天武士,一个天武是要让其他人大开眼界,似乎只是稀鬆平常的事情罢了。
  眼看眾人没有其他问题了,山姆双掌一拍,宣布道:「好啦,既然大家都跟亲友道别过了,那我们救出发前往萨法斯星吧,狙利,这次又要劳烦你来带路了。」
  狙利像是在赶苍蝇般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什麼劳烦啦,你讲话不要这麼噁心好不好?我们都那麼熟了,还在对我说这种虚偽的客套话。」
  於是乎,这五名年轻人便离开艾瑞奇星,挥别了过去的生活,投身於腥风血雨的战场之中。
  若干年后,他们的威名响彻云霄,另世人闻之色变,让恶徒们景仰膜拜。
  率领残暴大军血洗整片宇宙的「黑幕军团五元帅」,就此开始写下传说的第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