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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谣言

  时光匆匆流逝,妮优成為山姆徒弟已经过了一个礼拜,在这些日子裡,海盗团内部暗潮汹涌,山姆以海盗王子的身分回归,导致布雷辛一派人数大量流失,可说是获得了超乎预期的巨大成功。
  接下来便是拉文一派的人亲自动手,暗中削减敌对派系的势力,暗杀、拢络、收买,各式各样的手段层出不穷,只差两名私下扶植的船长羽翼丰硕,出面挑战欧卡兰.布雷辛和迪蒙.拉斯特,那麼这场长达数年的内乱便可能在兵不血刃的情况下收尾,对海盗团来说是损失最小的结果。
  同时间,妮优也变的乖巧许多,山姆和菊纹姬等人研发新招式的时候,她总是静静的待在一旁观看,并拿著练习用的太刀模仿学习,除了偶而会提出一些问题之外,再也没像前几天那样大吵大闹了。
  只不过她依旧喜欢缠著山姆,要他传授魔法和武术融合的招式。
  「我就说过了,妳不会使用魔法的话,我教妳也没有用啊!」山姆终於被她烦到受不了了,不悦的说道。
  「那你就教我用魔法啊,你这师父是怎麼当的!」妮优愤怒的说:「我最近这几天都乖乖的,别没有乱吵闹,就是為了要让你心甘情愿的指导我欸!」
  「你可以自己上网查啊,魔法又不是什麼困难高深的知识!」山姆没好气的说,虽然魔法这种东西很讲天赋,并不是上网查一下就能学会,但他不打算把这个事实讲出来。
  「你根本就不想教我啊,收我為徒的事情只是随便讲讲的吧?」妮优生气的嘟起嘴巴,好像到现在才查觉这件事。
  接著她忽然话锋一转,水汪汪的大眼好奇的盯著山姆,问道:「吶,你為什麼老是把手掌放在剑柄上啊,感觉好像随时都要砍人似的,是在耍酷吗?青春期到了吗?」
  「妳年纪比我小,好意思说我青春期到了?」原本心情烦躁的山姆,此时也不禁被逗乐了。
  「那是当然的囉,我年纪虽小,但是比你成熟许多呢!」妮优自豪的说道,接著她又兴致勃勃的问:「既然你随都準被拔剑,那麼如果真的有人除然朝你进攻,你会用什麼招式防守啊?你自创的的『镜炎流斩』?基本太刀术的『反击刃』?还是幽谷空啸剑的『大江汹涌』?」
  山姆弹了一下优妮的额头,狐疑的问:「妳干嘛一直追问?对我真的这麼有兴趣吗?」
  优妮的脸颊浮现出一层红晕,支支吾吾的说:「混……混帐东西!我可不是对你有兴趣才问的,我只是……只是……只是想学你的刀法啦!」说完便拔腿冲了出去,一眼也不敢回瞧。
  山姆望著优妮逐渐远去的背影,喃喃说道:「什麼比我成熟许多,我看这小鬼才是青春期到了吧。」
  他无奈的嘆了口气,走进航行监控室,航海士组长一见到他,立刻开口说:「啊,山姆,你提早到了,不过也正好,我们需要準备一下。」
  「準备什麼?」山姆问。
  航海士组长淡淡的说:「準备两天后的登陆抢劫啊,所以我们要让船保持在最佳状态。」
  「啊?又要抢劫,不是几天前才抢过一次吗?」山姆讶异的说:「这些人都不用休息是不是?之前我在闪电之星的时候,抢劫完兜会先休息一个月左右,找颗无人管辖的星球渡假一下,才不会让自己一直处在神经紧绷的状态。」
  「你说的没错啦,人总是需要放鬆一下。」航海士组长说:「只不过这艘船的船员各个嗜武好斗,比起休息,他们寧可上战场看看自己的武功是否有进步,他们可是来自炎黄国和大和国的子民,翻开这两国的歷史一看,全是由战争和侵略所构成的。要不是拉文明令禁止团员正面挑衅海军,我看船长早就找个海军基地攻打过去了。」
  山姆感慨的嘆了口气,问道:「太夸张了,这艘船怎麼还没拿下海盗团最强的宝座?现在大家公认的最强依旧是『痛苦终结者』。」
  「那还不简单,因為拉文更强啊!」海航士组长笑著说:「他可是在刀光剑影的海盗世界中,博得『钢铁战神』名号的男人,要不是心地太过耿直,哪可能让布雷辛一派壮大成这样。」
  「喔,所以你比较亲近拉文一派囉?」山姆若无其事的问。
  航海士组长愣了一下,接著用笑声带过这个话题。「别试探我了,『海盗王子』,我可是严守中立的,先过来跟我一起设定接下来的航线参数吧。」
  山姆心中暗自嘆了口气,他的身分实在太过敏感,随便问一句都会引起别人的警觉心,这样根本无法拉拢菊纹姬和达克朗之外的其他人。
  只希望他能集中够多的目光,铁鬃在下层甲板的暗中工作可以顺利进行。
  航海士组长继续说:「不过你也蛮倒霉的,身為航海士,平时就比战斗员还要忙了,居然还要你上场战斗,真不知道船长在想些什麼?」
  「战斗?我?什麼时后的事情?」山姆讶异的问,他自己根本没听说过有这回事。
  「喔,也对,你还不知道,船长稍早叫我传达给你。」航海士组组长说:「她说你们共同研发的魔法剑术,如果不实际上场杀敌应用看看的话,一点乐趣也没有,所以这次登劫你不準待在航行监控室,要跟著战斗员一起登陆……他还要你以师徒的名分带上妮优。」
  「為什麼?要她以实战演练来增加实力吗?我可不确定我有餘力分心保护她。」山姆不满的说。
  「不是,船长只是要你趁她不注意把她丢在那颗星球上,最好是打晕之累的,我猜妮优最近和你黏的太近,船长大概是在……呃,吃醋之类的,我随办猜猜的,你千万不要说出去,我还不想死。」航海士组长惊觉自己好像说太多了。
  山姆无奈的说:「我究竟该说她心狠手辣呢?还是该说她是个白痴?」
  「她是个心狠手辣的白痴。」航海士组长做出漂亮的总结,说道:「好了,别再跟我说话了,我要专心工作,我可没办法像你一样,一边聊天一边又能兼顾航海的工作。」
  两人的话题就此打住,航行监控士只剩下沉闷的键盘敲打声,以及眾人对掌舵手下达修正的声音。
  山姆在心中想著,这套魔法剑术究竟能发挥多少威力,他自己也感到相当好奇,这次登陆作战真的是个测试的好机会。
  想不到两天后,整个登陆计画轧然而止,全奇德斯海盗团陷入一团混乱,派系版图又再一次发生变动。
  原因是某个谣言,在一瞬间传遍了六艘海盗船的船员耳裡:「山姆根本不是奇德斯的亲生儿子,那是拉文為了争权夺利捏造出来的!」
  「这是怎麼一回事啊?」邪恶火炬的船长室,山姆、菊纹姬和达克朗跪坐在矮桌前,菊纹姬皱起眉头问道:「这个消息是谁传出来的?」
  「我怎麼会知道。」山姆烦躁的说:「八九不离十是布雷辛一派那边的人吧。」
  达克朗幸灾乐祸的说:「虽然我们是不在乎啦,但是有许多崇拜奇德斯的船员们认為自己受到欺骗,现在可是大為光火,拉文一派的势力要被削弱囉!」
  菊纹姬不以為然的说:「只不过是个无聊的小道消息,怎麼可能会让海盗团派系势力如此剧变?那些轻信谣言的人们是笨蛋吗?他们是笨蛋对吧?」
  达克朗瞪了自己的船长一眼,责备的说:「妳是不是根本没去瞭解谣言的内容?某些疑点的可信度实在太高了,大家都在谣传,山姆只是个红髮白肤的普通人,被拉文他们找来演这场戏,要不然怎麼过去十几年都没有他的消息。」
  山姆忍不住点点头,事实上这也跟格隆一开始的计划一样,倘若山姆的基因检验出来不是奇德斯的儿子,那他们便打算信口开河,硬把不是说成是。
  「他们还说,凝血病是骗人的,你是个天生的吸血鬼,和奇德斯身為狼人的血统不符合,為了欺瞒眾人,才会捏造出这个病症。」达克朗继续说。
  「既然如此,拉文大哥干嘛不直接抓个红髮白肤的狼人来就好,还要特地绕一圈引人怀疑。」山姆说。
  达克朗两手一摊,说道:「你跟我讲也没用,反正大家都相信了,谣言还说你的血统证明书是假的,所以就算你真的拿出血统证明书,也不会有人相信。这下子你真的百口莫辩了,除非你主动激发体内狼人力量,向大家证明你有狼人血统,只不过如此一来,你的凝血病也会直接发作,不到一个小时便会死去。」
  山姆冷笑了一声,说道:「算了吧,就算这样做,对方一定也能生出理由说我是骗人的。」
  达克朗嘿嘿一笑,说道:「说的没错,你果然不笨啊。幸亏你到船上后,没有用海盗王子的名号颐指气使,反而还跟大家混的不错,不然你可能早被砍死了……我没再开玩笑,除了几个比较有脑袋的之外,海盗们都是意气用事的笨蛋。」他有意无意的看像菊纹姬,她正是整艘船最意气用事的笨蛋。
  菊纹姬不屑的说:「原来如此啊,我还觉得奇怪,稍早怎麼会接到『夜鸦』史考特的电话,要我赶快把山姆的脑袋交出来,以平息眾人的愤怒。我当时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麼,又有谁愤怒了?现在仔细想想,除了我们之外,其他艘船的海盗们应该都已经陷入熊熊怒火了吧。」
  山姆事不关己的说:「我猜就连『痛苦终结者』和『復仇怒吼』,这两艘拉文一派的船上肯定也有不少愤怒声浪,毕竟知道我真的是奇德斯儿子的,大概只有拉文、格隆和代恩希尔老先生了吧,其他人应该都觉得自己被耍了。」
  「呵呵,坦白说,这谣言一出来,连我都开始怀疑你的血统了。」达克朗说:「不过这样正好啊,你要不就趁机跳脱拉文一派,正式加入我们这艘船吧!这样妳就不用和铁鬃在那边搞一些鬼鬼祟祟的小动作,能够专心和我一起研究剑术了,还能接受这艘船的庇护,岂不是一举两得?」
  原来都被发现啦!山姆在心裡吐了舌头,他还以為他们的行动已经够隐密了,但还是蛮不过这个大副的眼睛,幸亏他只是疯狂的迷恋武学,没什麼野心,要是他真的想和拉文一派作对,肯定会是个棘手的敌人。
  这时菊纹姬有意见了。「不行不行,黑脸达,这样好处起不是都被你佔据了?我有一个更好的计划,山姆啊……」
  她用认真无比的眼神看著山姆,说道:「你就入赘我菊纹家吧,这样我就能传授你『三天一刀流』了。」
  「你这个计划哪裡好了啊!!!!!」山姆和达克朗异口同声的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