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灰云起先还黑的发光,如今没一会儿以经开始微微发红,接着所有的人都听到一阵不绝于耳的鬼哭狼嚎声,凄惨,凌厉,让人浑身发寒。
琉璃感觉到一股先所未有的凉意,就像地狱以经从冥间搬到了阳间一样,恐怖,可怕还有了无边际的黑暗。“虚灭…”
沉吟中的人,目光如鹰般的锐利着,很快黑色的暴风从南城的另一端席卷而来。门外的三个人,枫儿和纺贤仁没来的及看清是什么东西,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力卷而上,然后又莫名其妙的给扔了进来。
琉璃看着,急忙飞身而起的站在他们俩个人面前,拉起他们用眼神询问有没有受伤。
两人吃痛的摇了摇头,就见枫儿和纺贤仁吃惊的瞪着眼睛的望着琉璃身后,琉璃奇怪的看着他们的视线转身向后。
大门外,黑风席卷着,没有停也没有在往前,从黑风的中心走出来一抹红影,两边的长发高高扎起,留下了另一半的发尾随风而扬,妩媚的红妆艳丽的犹如一朵红色的茶花,美的夺目,美的残忍。
红色的艳唇,轻抬白齿的唤了一声:“小琪!”
这下子屋内的所有人都怔了怔,这个小琪理应喊的是她自己,可如今她嘴里叫的此人却不是在场的任何一个。
“小琪,你不认识我了吗?我可白若水啊!你心爱的白若水。”
这回,在一团迷烟的云雾中众人看到一直站在后面里屋的虚灭一脸冷峻的走了出来。枫儿持着紫剑的护在琉璃面前,生怕这个疯了的道士想拿他们开刀。
只见,虚灭眼里并没有看着他们,而是越过他们走到白若水的面前。
“想见你可真难,一定要把自己弄的装疯卖傻的才能见到你,你我之事无他人无关,你不要迁怒于他们,我随便你处治。”
“你说的到是轻巧,那时你一句不说的就挥袖离去,扔下我在新婚里遭他人侮辱,这个恨,这个恨…我消不下去,更咽不下去。”
“我知道!”虚灭不为自己解释的坦然面对。
“哈,那你现在就拿命来!”说着,白若水的手指就升出尖尖的指甲,一掌掐住他的喉咙,眼神发狠的绝望着。
琉璃突然冲出来的道:“白若水,你确定你要杀了他吗?他虽是当时对你无情,但你有没有想过当时为什么会这样?你杀了这么多人难道还不能埋那恨意渐浅的怨吗?”
“我不能,杀光了天下所有人我都不觉得够,我要所有人都和我一样,作个凌声哀鸣的鬼,这样我才够强大,我才够强大的破了你这天天向道的纯净力量。”
“白若水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但其它人也是无辜的,你可想过他们死的时候那痛苦的脸庞和绝望的眼神吗?就和现在的你一样,把一个美好桃花源弄的跟人间地狱一样,你愤恨了就让所有人陪着你恨,那他们的恨谁来消除呢?你不可以这样自私!”
“我自私?”睁着双发红的眼睛,白若水杀意渐长的道:“那有比他自私吗?我当初那么爱你才嫁给你,可你竟然为了你那破道弃我于新婚而不顾,如果一开始你就不爱我,就不要来招惹我,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爱你,为什么?”说着,白若水的眼睛就越发的红的彻底。
“虚灭,她着魔了,快打她气田”琉璃在下面说着。
枫儿惊讶的拉着她往后的道:“姐姐你眼睛能看见了?”
琉璃点了点头的看着一脸犹豫的虚灭,枫儿见她如此紧张那道士不竟讨厌道:“姐姐,你疯了为那臭道士开脱,这是他自己惹的情花债,你让他自己解决。别掺和在里面去。”
“不!你们都误会虚灭了。”琉璃看着她,不想多儿解释的望着门外的两人,她只担心白若水会真的因为走火入魔而杀了虚灭的。
门口上,虚灭一脸坚难的看着发狂中的白若水,苦笑的说:“就算是在过三年,你还是依旧如此让人心动,只可惜是我无福消受,让你苦了。”
“你别说废话,我一点也不想听。”挣扎中的白若水手上的力道又紧了紧。
虚灭脸色苍白的笑了笑:“你的痛苦我天天感应,一天不见,思念折休,一月不见,断肠梦中,一年不见,苦在心头。”
“那你为何不来见我,那你为何不来见我…”白若水掐着他的问:“你为何不来见我!”
“见了又如何不是更加平添了烦恼,我今日来就是为了亲了我们之间的恩怨。”
“我们的恩怨起是你说了就了的完吗?我要这所有人都陪我一起下地狱,我要让你看看你口中的道在我眼里就是恶魔地狱。”
“是吗?”以经翻白眼的虚灭什么也不说的等着白若水最后一力的掐断他呼吸。
“停,这样做你会后悔的。”看出虚灭想以自我牺牲解决所有事情的琉璃,立刻冲上去撞开白若水救下脸色发青的虚灭。“你给我看清楚,这个人可是你曾经最爱的人,你最爱最爱的那个人,你现在要把他杀死吗?杀死了,你的怨恨还会消失吗?还是说你知足于杀了他而不满于天下呢?”
“你,多管闲事。”白若水说着就飞过来与琉璃近身搏斗。
好在,琉璃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一个翻身过去就与白若水在天空中斗法。好半天,只见那红白相光的光在天空中射的到处都是,枫儿也加入到其中,纺贤仁拦不下来,只好留下来照顾还在气喘中的虚灭。
“我说大师啊!你说你日子过的不好了吗?非要去招这样的女人,你看现在好了!天空的三个女人都在为你在打斗着了。”
听着纺贤仁要酸不酸的玩笑话,虚灭恢复呼吸的叹了口气:“是我自己做的孽理应由我自己结束,这一点从我来到南城我就准备好了。不怪他人。”
“真不知道你给琉璃说了什么话,以至于让她为你这般赴命”纺贤仁不满的看着以经在打座中休息的某人,一阵无语,道士有什么好的,要钱没钱,天天只会吃斋念佛的,都是出家人了还染红尘之事,可见虚灭当年也不是什么好男儿。
似乎是知道纺贤仁心里想什么?虚灭睁着眼睛的看着那恨他恨的要死的女子开始述说他的当年那段因爱生恨的情缘。
身为全真派的首席弟子,那年,虚灭的师傅终于下了个决定,让从未出过深山的虚灭下山修行,修行的内容便是会一会所谓:“道”。师傅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道”而他的道上天早以安排好,他只要照着那个属于自己的路走下去便是,但警记的一条便是不得贪婪现状,期限为两年。
下山后,虚灭为自己起名为“小琪”之后便懵懵懂懂的开始他游历于人间的修行之路。
第一年,小琪终于品尝到人间的酸甜苦辣,他做过小贩跑过小腿,给人送信,帮人搬过货,知道贫穷人为什么悲伤,明白有钱人为什么邪恶,体会到人间最简单的快乐,也明白世上最难得的幸福。这一路上虽然他都过的很幸苦,但他还是不明白自己的道在何方?因为第一年他了解的是别人的道,别人心目中的道,而他自己的还未找到。
第二年,他开始游历青山名水,来到了世外桃源的三江成都,并与三江府背隔一座山,突听百姓们说来到这里就一定要去松江林玩玩,于是,他又背着简单的行李往松江林走去。
本是好性的游玩却不想在这里迷了路,并结缘了一段美好的姻缘。也因为任性而从家里逃出来的白若水,在天黑十分遇到了同样迷路的小琪,两人从陌生到相识在到共度一夜,感情渐渐的情长起来。他们一起在街道上摆摊做生意,一起做饭,一起同甘共苦,彼此为对方着想着,相敬如宾,相爱如情。
很快,没多久,白若水便将小琪带回家介绍给父母,本就长的一脸清秀的小琪并不惹家长的反感,只是对于他突然出现的身份,所有人对他都心生怀疑,认为他可能是个骗子,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白若水的坚持,所有人也渐渐的忘记去问他的身份什么,白若水的父母很疼她这个女儿,就算不愿意嫁这个来路不明的人,最后也还是勉强的撤掉之前的婚约而同意了这门婚事。
本来过的很美满的两个人都要迎来自己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只是天意弄人,下山的这些时候小琪早就忘记了自己其实是位以经出家的道士,按全真派的戒律:道士是不可以娶妻生子的,可以蓄头发却不可以不住道观的。两年期限以满。
成婚当天,小琪从拜堂到进洞房,一双眼睛便失去了清澈,两支耳朵也听不见任何的喜庆之声,只是心中如钟如铃的念经声,声声唤醒着还在迷惘之路的人。
他的师傅,子量大师与他隔空的对问着。
“徒儿!今日归期为何失约?”
小琪站在漆黑的心神内,竖起一指的弓身道:“师傅,恕徒儿不肖难回道观,现以与凡人成婚,愿师傅将徒儿逐出师门!”
“那徒儿现在可明白自己所修的道?”子量大师没有问原因,只是这样奇怪的一问。
小琪面色沉凝的对着黑漆漆的空气,礼貌道:“所谓道便是,人生起浮时那最简单的快乐!”
“不,你那是被尘世迷了双眼的道,我所问的是你真正的修道,你下山历经这么多尘埃,到现在还不得所悟吗?”
“徒儿愚钝,还请师傅指点一二。”
“那为师跟你打上一个赌,既然你觉得那快乐便是你的道,我现在就让你亲身体验所谓人间地狱,人心凌乱不可估量,如果你能胜了这玄幻之术并安然出来还是如此说,那为师就成全你,放你继续去完成你未完成的婚礼。”
小琪惊喜道:“师傅此话当真!”
老道一派修仙的样子点了点头,高不可深的双眸里发出温柔的光芒来。
“这个赌约很简单,只要里面的人不在玄幻的世界拿一样东西出来便赢了,如果输了你就要立刻回观重修三身。”
“弟子领命!”做好准备的小琪下一秒就踏进了另一个繁华的世界。
赌约里的玄幻世界,是以一个平凡单纯的人做为开始,而小琪在里面所扮演的角色便是旁观,刚开始他为那迷途中的人指点迷津,之后慢慢的平凡人变的不在平凡了,他有了钱,有了自己喜欢的女人,有了世界上所有最美好的东西,仿佛这世上没有他在需要的了,小琪看到这里觉得自己胜负以定,那人从人间地狱到天堂,与他兄弟相称,性格也倔强,小琪觉得他实在是太符合这个赌约的一切先天条件。只是他忽略了人性的贪婪,越是美好的事物谁人会不向往,更何况是沉迷在玄幻里面的人,当小琪将人交到子量大师面前时,那人便开始了子理的测试。
第30章恶鬼小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