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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幻瞳之魄 之三

  数公里的距离对一般异能者来说并不算远,来到山脚下,凌烨看着眼前布满荒草的石径,叹口气自言自语
  ‘这位铸剑师嗜好真是奇特阿,幻阵加上聚阴阵?谁会莫名其妙把自己家变成鬼屋?恩?莫名其妙的东西还不少,喔?好几道结界?到底在搞什么?’
  东张西望的看了许久,这位铸剑师利用幻阵搭配聚阴阵使一般人入山后容易迷失方向,逛了几圈又回到入山口,内部的结界则似乎是用来考验求见者的基本能力。
  凌烨同时发现瞳术在使用上似乎没有差别,只是九魄之力的消耗减低许多,确认了状况后,漫步入山,仅仅像在爬山一般,凌烨完全无视结界的存在,一路穿过许多结界。
  半山腰上,简单的砖瓦屋前,秃顶的中年男子,黝黑的脸上有些吃惊,停下了喂食鸡群的动作,看着眼前像是观光客的凌烨,开口问道
  ‘你就是剑无踪?’
  凌烨打量了一下周围,微笑着回答
  ‘是的,您好。’
  中年男子有些疑惑的询问
  ‘结界没有破开,你是怎么穿过那些结界的?’
  结界无效化这异能听起来有些让人惊恐,说出去搞不好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凌烨笑了一下,双手一摊。
  ‘我的瞳术还蛮好用的。’
  中年男子心知自己有些失礼了,对凌烨微笑后,低下头来继续喂鸡,问道
  ‘你想打造什么样的刀?对了,我懂中文。’
  喔了一声,凌烨掏出手上的海报,当场让中年男子傻眼
  ‘耶…我想大概就一般的打刀就可以了,长度大概七八十公分吧,嘎…剑身能不能弄成黑的阿?这样比较像海报上这把卍解以后的斩月,下次要cosplay还可以用呢…’
  ‘恩,刀将会是你自己打的,所以什么形状我不会干涉,而剑身加了添加物会影响硬度,你自己斟酌,我的问题是,你打的刀是打算用在什么用途上?’
  微微一笑,小伙子倒是有趣,能在不破开结界的情况下来到这里,八木说的不错,是个相当特别的高手。
  ‘创剑,我希望这把刀可以陪我找出属于我自己的剑法。’
  中年男子闻言,不置可否,洒了两把饲料后,招手示意凌烨跟上。
  ‘我会教你基本的知识,也会协助你完成你的刀,但是最后是由刀来选择你,而不是你来选择刀,这是我这里唯一的一条规矩,你能接受吗?’
  凌烨爽快的答应了中年男子,只不过隔天便开始后悔…
  一个月后,稚子带着座敷娃娃站在道馆门口,凌烨眼角撇见两人,一分心便被对手木刀劈中脑袋。
  ‘喔嘎…该死的…好痛阿…’
  凌烨一边咒骂一边捂着头蹲了下来,对手有些慌张,没料到会命中。
  ‘没事没事,是我分心了,先休息一下。’
  揉着发痛的脑袋,凌烨抱起蹦蹦跳跳来到身边的座敷娃娃。
  ‘前辈,打扰了,娃娃一直闷闷不乐的,所以我只好带祂来找您了。’
  稚子有些抱歉的说道
  ‘喔?对不起啰,最近忙着修行,还得学着锻刀,看看我,都忘了应该要带你出去玩了。’
  凌烨摸摸座敷娃娃的头发,想了想,接着说道
  ‘我们去东京迪士尼乐园玩好不好阿?话说我也还没去过。’
  稚子皱了皱眉,出言反对
  ‘前辈,对不起,并非我不信任你的能力,只是这太危险了!而且…娃娃应该留在神社比较安全。’
  ‘是吗?把娃娃留在柳生家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你也看到了,娃娃似乎相当无精打采,留或是不留就让娃娃自己决定吧。’
  脸上带着微笑,语气却是不容置疑,幻瞳之魄的解封并没有让凌烨得到彷霓之魄所说的第二层心法,一个月以来除了锻刀、练剑,凌烨同时在能力的使用上做了更多的实验,初步了解更多能力发动的规则,而且时常有莫名的声音在关键时给予指导,只是那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弄得凌烨怀疑自己是不是罹患精神分裂。
  ‘当然,我会再跟八木先生研究一下处理的方式,站在我的立场,还是希望能让娃娃有个好的归属之地,而不是为了安全而让祂像是被判无期徒刑一般,关在神社哪也去不了。’
  凌烨也清楚由自己带着娃娃离开是不合宜的,接下来的生活必定是四处奔波,但这一个月来凌烨偷偷观察娃娃在神社的情况,原本以为是适应问题,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无妨,无踪你就带娃娃出去走走吧,需要派些人手保护你们吗?’
  八木笑着走了过来
  ‘一个月来,紧凑的生活应该累积了不少压力,你的剑应追求的是境界层次,而不是钻研那琐碎的技术层面,出去散散心吧,才不至于钻牛角尖。’
  凌烨呼了口气,他的确比较喜欢闲散的生活,被八木一针见血的提醒,微笑着点头说道
  ‘谢谢您的提醒,八木先生,我差点就走偏了。’
  并转头对稚子说
  ‘呵,稚子你也不用担心,遇到危险我会利用传送卷轴将娃娃传回神社的。’
  收起手上的木刀,凌烨抱着娃娃回房收拾行李,娃娃像是要去郊游一般露出了难得一见纯真的笑容。
  看着离去时娃娃的笑颜,或许前辈是对的吧,稚子微微笑着目送两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