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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回黑客

   第二日一大早,咸宁岔路口的交警一大队,大门一打开,燕林神采奕奕奔进去,在柜台前,递一张纸条过去,查这车牌车主?交警慵懒伸腰,拒绝查看!
   燕林恳切着说了原由,还是不依!给韩队长打电话,费了半天口舌,燕林恼怒得要砸了窗,众人皆惧,问其由,才帮以查出。临出大门时,燕林回首一种绝望:这样的国家!这样的政权!一群贱人!
   天啦!这人的地址?大幕乡泉山口,飞机等村的人,王贺明,生于七五年四月。
   想着大过年,白天找人寻仇也不大好!只有在常收等到傍晚,才踏上往飞机等村的路上,估计夜黑可以到。
   只在半路,他就看到前方有一年轻男子,步履稳健,徐徐而进,健朗强魄,显然是个会家子,硬派功夫兼具。并步追了上去,见这人方脸俊气,二十来岁光景,眉宇刚毅,只是个子稍矮了些。样子很冷漠!又像有心事!
   他看了燕林一眼,又扭身继续往前走,刚硬,冷淡,漠视,与韧劲十足!
   燕林又追上前去问:“这位兄弟,请问飞机等怎么走?”
   他没有停下,只说:“往前,一直往前,上了这个坡,差不多要到了。”他不像是这一带的人,却对这路形很熟!
   燕林上前搭着话茬:“兄弟,你是哪个村的?请问这是上哪里去?”
   他继续走着,毫不掩饰,冷冷而言:“我跟你去的地方一样!”
   燕林又说:“既然如此,我们一同赶路如何?”
   他没有回答,自顾往前走着。对于这样冷漠者,不想与其树敌,就只有多说话。燕林望望前方,后面,说:“看样子很远!你怎么不坐车?”
   “因为,我想到那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他说。
   燕林心头怔了一下,竟然会有人和自己一样,他诙笑,友善着说;“对了,我叫燕林,你叫什么名字?”
   “张志!”这个名字,像他的性格一样,强悍且果断!
   燕林感到似曾耳熟,想了一下,道:“莫不是张铁武师之后,张志?”
   他冷冷打量了燕林全身上下:“你也知道我?”
   燕林拱手承奉道:“张铁武师,手下门徒技压大幕,以十人不到,在咸宁高中,敌倒数百人,将其首领……某局长之子毙命!此为义举,我深感钦佩!”说的是,几年前的一桩事。张铁大师兄张迪,因杀人被捕,判无期徒刑。其他众师兄弟纷纷受到牵连。张铁武馆被封!张大师之子,便是张志!嫡传的,张家武功最要好的一批弟子!
   张志像触动了感伤,不言语地走着。
   到了飞机等,茅丛密林掩盖的山谷村庄,张志几个纵跃,没了身影!燕林感到奇怪,就跟了上去。见他在一处瓦顶,伏身,窥探对面房子中一些人的动静,眼睛中尽是无奈,惆怅!
   原来,是个痴情的男人!
   因为,对面楼里,一个曼妙的身姿,倚坐在厨房中,细心包着水饺,工整放于桌面,一个老婆婆在灶前忙碌着,不时进出些小孩。时近年宵的夜晚,不时夹有鞭炮声,烟花炫丽滑过夜空。
   咦?这个女子的身影好熟悉!
   待她抬起头来,天啦!竟然是王洁玲!他的初中暗恋对象!这个年宵过得,诡异巧合多多!只是,张志看着她做什么?而且,情根深重。莫非,这二人也有情结?
   其实,燕林不知道的是,在王洁玲后来的日子里,与张志曾有过轰轰烈烈的一段。按理,张志尚小一些年纪。后来,二人不知怎么就分了?张志从来就没有忘记她!每逢到了年关,王洁玲在大幕出现的日子,他都会在夜间悄悄潜进飞机等,窥探人家。
   燕林踌躇:这下平衡了!想不到有人比自己中毒更深!而且,也是个嫡传的武功高手!
   张志回头瞪了他一眼,他早知自己在后面。燕林寒悚地缩了一下,再看看那瓦房中,隐约,依稀,美少女的轮廓,她是那样的静谧,那样的和详,那样地使人心醉,那样地祸害着江湖!令这些武侠奇客拜倒石榴裙,而郁郁成疾!
   燕林轻跃下了瓦檐,走在村路,去忙另外一件事!
   又有谁会知道,这个看似静谧的村庄,其实聚拢了不止这二位武功高手,和一代玉人!更有可怕得令人闻风丧胆的,或是已经死去的人!
   大幕第一黑客……李炎炎,死人……人精,无期徒刑者……张迪;巧妙的是,这伙人,全都聚在王贺明的庄园。这伙人的年纪,都在三十五之上,燕林从未见过!
   白天在常收有打听“王贺明“来路,只听得是大幕极富有的人之一,所住庄园在飞机等庞大,奢侈。所以,绕村一圈,便知是这山洼边,隐蔽的一处。奇怪的是,院里没有烟花,只闻得偶尔一阵几个粗犷人的糟嚷声。村里人,也极少来这边!
   可是,燕林是那样的寂寂寡闻!
   “李炎炎“这名他还是听过的,九十年代,风靡大幕,震惊南方的第一**人物!其手段凶残无比,杀人如麻。这样一些人,燕林自然是无缘结识的。因为,后来传说是被捕入了狱,判了无期。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而人精,不是传说在澡堂搓澡时,无端病发而死吗?
   这些都只是外间对这几人的传说,无从考究。但他们作恶多端,横行跋扈,却是人尽皆知的。
   如果,只要是认得当中某一人,他就不会去!但偏偏,一贯我行我素,不受控制的燕林,像脱缰野马,根本就目空一切!在过去的岁月里,他未曾受创!”灵犀一指“更是神乎绝技!
   庭院很大!中央滋生着荒草!暗的灯光映着大厅,热情奔放的几个人,时坐着,时躬起,举着酒杯,是昂贵红酒,玻璃杯的那种!听说,王贺明在咸宁市里包工程发达了,这种法西式的待遇,恐怕就算是咸宁,除一些政府高级官员,也不会有多少人能够享受得到!
   他幼稚地想着:这下发达了。可以好好敲一笔!不然,如果撞他的是个穷鬼,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能讨到个什么赔偿?
   基于这种想法,他潜身在围墙上观望许久,轻然落身庭院当中。屋里几个人,隔着玻璃墙,敏锐地望向他,冷漠中透着些许惶恐不安,警惕着。
   燕林缓缓走进屋里,瞧这伙人狠辣的眼神似要在火燎自己一般,静谧,窒闷,甚至令一向久经风雪的他感到惶恐不安,颤抖着想要退却了。
   “谁是王贺明?”他依然不知天高地厚地,傲然问道。
   里屋一个端酒杯的略胖男子端酒杯过来,身材高大,短发,长阔脸,一身名牌标榜,眼神中透着一种威慑,缓缓坐在沙发,仰过头去,饮一口酒,淡淡说:“找我何事?你是什么人?”
   燕林强装镇定,因为另外三个人的眼神绝非泛辈,足以将其碾碎。他抚手遮下眉宇心的一道残疤,缓缓说:“去年腊月,在常收煤气站,被你撞死的人。
   王贺明再饮一杯酒,没有说话。其余几个人松懈,各拈着水果,嚼起。李炎炎道:“命大呀!这样你都死不了!”嚼水果的声音如噬咬着人骨般粉碎地响。
   燕林看着这个瘦长黑脸的人,他的身上也全是名牌,只是配上那种隐隐斑阑的不健全皮肤,给人的感觉始终是很脏,纵然再干净,也仿佛沾满了尘垢和血腥,眼眶里尽是不屑与残忍,那瘦得隐若残而不全的肢体,仿佛已是从地狱里挣扎千百次的人。他继续拿起桌上一个苹果,啃去红嫩的皮,宛如一头色狼舔尽和齿磨了少女肌肤!
   着实令人很厌恶!
   燕林声音淡了下去:“这么说,你也有份?”
   “小子!你很有种!跟着我混如何?”李炎炎放下三、五口已啃完得只剩的苹果渍,仰过头去舔舔嘴边说。
   “好呀!只是要先把我的赔偿补给我。”燕林语中不屑。
   李炎炎忽然变得冷漠,仰面盯着他。一旁的张迪蠢蠢欲动,眼中迸怒着火花。燕林透过指缝,看着这一刻面临的静谧,感到惶恐万分!但他实在讨厌这些人!而且,一个都不认识!更不想与其为伍。
   “小子!你有多少条命?你今天走得出去吗?”李炎炎一拍桌子,有些愤怒了,狂吼着。
   瘦弱而奸邪的人精,舔着桔片,似乎对什么都无兴趣,但偏偏是这种无兴趣,透露着狠毒与不屑。王贺明伪装的私文,不时轻蔑打量这年轻人!看到张迪时,他健硕的身体已横飞过来,横空一腿,燕林弹起,对方随手操烟灰缸盖面门来。燕林随身一扭,两指将厚实的烟灰缸钳住,反手一式“黑虎偷心“袭其胸口。张迪脱手而退,跃入大厅中央,甚是不忿!
   王贺明淡淡一笑,继续饮酒,指一指李炎炎。说:“不错嘛!小子!你知道他是谁?”
   燕林收手立定,两指松下朝桌一掷,将烟灰缸归还,略显自信地问:“敢问是谁?似曾有耳闻!”
   “李炎炎你知道吗?”人精头也没抬地啃桔片。
   燕林惊惧,看一眼李炎炎,愕然得半晌说不出话。
   李炎炎淡淡说:“会用枪吗?手指那么厉害!超绝嘛!”
   燕林竭力冷清说:“我真地不想走这条路!其实,八千块医药费,对你们来说算不得什么。至少五千要给!我这便告辞如何?”他实在想要退却。这些人都极不好惹!但现在,好像没那么容易了。
   张迪凑前说:“你还退得了吗?从你进到这个房间。就注定了要跟我们同一阵线!”
   燕林一辑:“敢问大名?”
   “张迪!”他不屑地坐下。
   “咦?张铁张迪?”燕林惊愕。
   张迪傲视靠近,点点头,说:“我们都判了无期。众所周知!你见过我们,万一出去露了风,我们岂不危险?”
   原来是这样!燕林开始郁闷,感到头痛。这下如何是好?这几人必是逃狱,最忌讳走露风声!如今自己鬼使神差搅合进来,这可怎么抽身呢?
   原来,张迪于三年以前,被捕入狱,在狱中碰巧结识了李炎炎,二人都属大幕,便联合一处,策划了逃狱。王贺明、人精和李炎炎是多年私交,他们使钱,打通关节,封闭了政府官员之口。这二人便无事般地潜藏于人海。只是避免人前走漏消息,上级策查,所以一直神出鬼没,隐隐若现。恰逢年关,每年这个时候,这伙人都聚在飞机等,王贺明的庄园。
   难怪此庄园隐蔽,而一直无人探访?世上有很多事透着神奇,越好奇,就越易掺匿其中,变得复杂、棘手!就像燕林,他连赔偿都不想要了,想走也很难!
   他上前拱手作辑,略一低头,说:“各位好汉!权当我们没有见过!你们的事,我不会走漏消息的!暂且告辞!”说罢,就要出屋离去。
   “特么的!”李炎炎操一瓶酒抛过去,大怒:“敬酒不吃吃罚酒!”
   燕林一侧身,瓶碎,砸在玻璃墙上,酒洒溅一片。
   张迪上前来攻,二人连拆数招,退至空旷草院。张迪所使,乃劲道强硬的洪拳硬派功夫!静谧的夜色中,夹着两人拳风的劲爆之气!
   人精抛出一块半咬的桔片,燕林挥掌击开。人精入围,“千伏手“连连斥骨,像要拆了他的皮,才斗得几招,燕林肩侧被剐下块皮,血淋淋地疼痛难忍。
   大厅里还有两个人,背过身去,对干饮下一杯,懒得看,认定胜负已分。
   而此时,奇迹又出现。
   夜风中,跃入院里又一个人,身材硬朗,着青衫,长裤,系一条黑窄长布条,蒙着眼睛。不是张志又会是谁?他急攻张迪而去,一招“洪福齐天”,双拳盖其面门,紧接着又使“泰拳北斗”,弹起右腿打其下颔,两招都劲爆十足。张迪被这突如其来的劲道震慑,生些怯意,连退几步,望而瞅准出手。
   燕林分身,喘息,曲食、中两指,打在人精肩脊。人精顿觉悟臂上一麻,卸了大半力气。受伤后激怒的燕林一顿强攻,迫使其难招架,连连后退,险些踉跄栽倒。
   张志向燕林一点头,急呼:“快走!”燕林会意,二人纷纷跃墙而去!这些黑客,不便露脸,自然不会追出。
   张迪就纳闷:后来之人也使洪拳,应是同门,却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