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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回习武,缠绵

   红霞礼貌着说:“婶婶自己多吃些吧!莫过于操劳。”
   妇人忽然变得很黯然,声音哽咽,抓起旧衣衫拭着泪珠,道:“敏敏自幼没有父亲,身世可怜,很少交到朋友,难得姑娘不嫌弃,光临寒舍,我一个老太也无好物什相赠,望姑娘莫怪?”
   “啊?”周红霞有些讶异,瞅一眼文质的窦明敏,尴尬道:“婶婶太客气了。我和敏敏是很好的朋友。”
   “那就好那就好!”妇人喜及而泣地莹动目光,边说:“吃饭罢,吃饭吧!来!吃菜!”
   饭后,窦明康知道周红霞的两难,领她去把偏房一收拾,道:“你权且先住这里吧!”
   红霞晕红着脸:“谢谢你!”
   “忘了,我们是很好的朋友?”窦明敏戏言。周红霞被他逗得趣笑了。
   而康少这边,草草吃了午饭,在堂屋后菜园子桔树下,康少虚心求教盗帅、燕林武功上的事,因为下午最难的一场,是要与窦明为对决。实力悬殊!康少一点把握都没有,只得临阵磨枪了。盗帅将飞针使法说了个大概,连洁玲都心领会神着领悟,无奈康少资质平庸,才学得一点皮毛!盗帅教他在身上许多部位藏了银针。而燕林则细说了窦明为刀法中的一些破绽,和如何破解?但灵犀一指,康少打死都学不会,他始终认定自己两根手指做不到,且出招太险,弄不好连手指都没了。
   午时过后,祖堂屋传来号角声,门子又来催促,康少一行穿梭到了祖堂屋,同样聚集了许多人,而那些上午战败的,如窦明涛等,此此刻也尽成了观众,挑唆着这些恶斗。
   到窦明为击败窦明次,康少也连胜两场,二人终归是要对决了。
   日光由午时的强,已转为柔和,朗朗清风,伴随鸟雀欢鸣,二人决议,到祖堂屋外一战,这样视野辽阔,空间也敞大些。这是盗帅教康少的提议,人多眼杂,方便做弊出手。哪知窦明为也没拒绝!
   人,退散开,康少立于田埂高处石块上,窦明为挥刀立身一棵杨树,他两腿一蹬,借助柳枝弹性,劲道十足地挥刀剐向康少,康少应燕林所教破解之法,一时也能在他青钢刀下走上几个回合。但后出现的几招,康少终因自身有限,不得不连发几枚飞针脱困,狡辩道:“适才也没说不准用暗器!再说,暗器也是一门武器。我其实比较擅长使飞针,并不擅剑招。”
   如此,窦明为也不好说什么,一昧强攻。
   盗帅掺在人群里,按照原先的方法,康少在前,只挥手,而银针其实是由盗帅所发,从人群里射出,直袭窦明为,令他疾疾退后。窦明为心下纳闷:这小子之前所使飞针伎俩不怎样?后来几手倒很凌厉!当下四处瞅着,终于,发现盗帅搅在人群里作祟。于是,他向神手阿龙、赌霸黄兴使把眼色,这二人便悄然去围攻盗帅,人群里激斗开来。
   窦明为急攻康少,追得他连连逃窜,甚是狼狈,直瞅燕林,燕林只得道:“举头望明月,床前(攒剑)……”康少明白,是抬头向上攒剑去攻,因为窦明为恰巧飞扑,钢刀劈头而来,攒剑刚好破得这一招。
   窦明为左右连提向上剐两刀,燕林忙呼:“左边奶子(来之)乃和尚(合上),右边奶子(来之)乃秀才(削开),抖擞抖擞裤腰带(抖攒抖攒互绕带),掉出一个庄稼(掉出一格装假)人来(绕回来)!”边上人听他喊出这一首打游桃色诗来,哄笑不矣!连洁玲都面颊绯红,羞怯掩头。
   康少会意,左边合上一剑,右边削开,抖攒着剑与钢刀相绕带动,霎时间松开出一格,窦明为大喜,以为他中门大开,速劈刀掠过,哪知他回身绕回一剑刺中窦明为小腹,顿时血溢不止……
   长胜长老忽然出现在燕林身后,一拍他,道:“请自重!”
   谁也不曾想到受伤后的窦明为,左手一把抓起利剑,手心溢血不止,他狠劈一刀直斩康少头颅。康少大惊,奈何剑被他抓着,抽不回来,眼看就要毙命于刀下,只见长胜长老一跃入场,浑厚的肉掌紧紧抓在窦明为手腕,怒道:“同宗共祖,竟然以命相博?”
   卸开这二人,康少虚惊不已,冷汗直冒。窦明为则左手掌裂条长口,小腹被刺个窟窿,但他却是赢了,赢了这场争夺的主权!明霞急上前为其止血,包扎伤口,家丁门抬着他退到一边。
   盗帅这边,自然也散了,阿龙、黄兴二人联手,也讨不了他便宜!
   长直长老聚众人于祖堂大殿,宣告:“决胜者,窦明为!现在,我宣布,将由他任我窦家村第三十二代‘代族长’,全力侦破老族长被害一事。我窦家村所有人均以他马首是瞻,唯命是从!”宣罢,首先跪在了灵台前,叩首。上方坐着受伤虚弱的窦明为,欣慰着笑了。
   窦家村所有人都纷纷跪于祖堂叩下,齐喝:“马首是瞻,唯命是从!马首是瞻……”
   好不威严凛凛!周围屹立着一些别姓门客,唏嘘不已!康少,窦明涛等人甚为不服地也跟着跪倒,迫于权威压慑。
   窦明为朗朗笑道:“哈……哈……都起来吧!”好不威风得意!
   窦长胜,长风两位长老上前为他止血,把了脉象,封住几个穴位,侍卫们抬他回了屋,又请来村里大夫料理。长直长老交代了些族长应处理的事物,便离了去。几个门客们争先恐后邀功,奉承着马屁:“总算大事已定!”……
   窦明为不以为然:“只不过还是个暂代族长,未有实权,不能行祭天之礼!”
   等所有人出去了,仅剩黄兴、阿龙和他三人时,阿龙问道:“那宝藏一事?”
   窦明为忙做一手势:“嘘!”
   夜,静谧地来了。这个村子,在这个夜晚,似乎很多人的心思都不快!各倚着门板,各思虑杂多,如繁繁点点的星空,乱麻麻的一团。张娴芳在房中忿忿:“才一个代族长,有什么了不起?”窦明涛不语,屹于窗前,望外。
   “咚、咚、“锣谷又响,喇叭忧怨,铜锣如催命的魂,吵、唤不停的人群……燕林掩被捂耳,终于抗奈不了,实在太吵!他蓦然睁开眼来,淘淘酣睡着,洁玲呢?去了哪里?
   他束缚整理衣衫,“咚、咚“下了阁楼,却见菜园桔树下,洁玲香汗淋漓地钳试着夹着桔叶,一大片簇拥的叶丛,被扯拭掉光秃的几根杆来,但枝尖又新冒新嫩的芽。
   燕林没有打理她,入了厨屋,见小坑陈氏忙活在灶边,他自顾打些水,洗了把脸,手搭顺头发,精神焕发,采光奕奕地靠着身子在厨屋门口,贯注神色盯着王洁玲手法,果然进步神速!单是从树叶这样的死物角度来看,她已练到意随心发了,任哪一片都能轻意钳在手,那两根玉滑的指,中间磨起些厚茧变得粗糙了,初始因渗破而溢血,每回睡梦里看着她那可人小手,斑斑伤迹,都倍感心疼!只是,燕林认为,她确实应该学些武功,而且天赋极高!倘使早一些会武的话,也不会遭了李炎炎毒手。当然,燕林也不会和她走到一起。可见,世事冥冥中自有注定。
   小坑陈氏说,今天祖父入殓上山,所有人都得去披麻戴孝送行,得早一点吃些早饭。
   王洁玲练了许久,不曾懈怠!本来明丽的双眸,顿添了几分神采与英许之气,更发迷人!燕林忽然伸出根手指,从后直袭她后脑,哪知她一回首,竭然使出“灵犀一指”,将燕林手指扣住。燕林一笑:“看好!这是拆指法。”指一勾,一挽,便破除受钳退将出来。燕林道:“你应学会去扣一些动的物什,静叶,你已练得差不多了。”
   洁玲嫣笑,折断根桔枝递将过来:“你尝试攻我不就行了。”
   燕林浅笑,以枝作剑轻试了几番,引领着她渐到高难度,不时解说应怎样破除更恰当,并拣出她不恰当的一些地方。她悉心听着,默默铭记。
   燕林兴起,执着桔枝站远,道:“我再教你一套‘玉玲剑法’如何?乃我年前所创的一些招数。”
   “好呀!”她笑嫣醉人,如可爱孩子一般。
   燕林凌空跃起,如醉梦飘忽,如拐子应步,如浣纱清洗……洁玲致志全神地看着,铭记于心,不时打断和提问,燕林逐一细致地剖开解析,到她明白接纳为止。
   有这样一个高明的师父,和彼此间的默契,王洁玲突飞猛进,从一个全然不懂武功的柔弱女子,变在一个委实了得的剑道高手!此之前的每一个夜晚,入睡之前,燕林与她在榻上都平掌相对,贯输些气流,并教她些吸气法门,如何运气走督脉,吐纳和吸收入丹田,再迂回游走经络诸穴?这对她的轻功、内力极有帮助,她已能提气轻跃丈许来高了,跨步飞丛于草叶尖上片刻时许。
   而对于“灵犀一指“的要点,燕林教她,曲指,或指点疾点、打人穴位,和反弹刃器。基本已掌握得齐全了,只是功力差些火候,凭着聪颖与好学,青出于蓝又未尝不可?
   “好了,好了,都快些吃饭吧!有空再教呗!”小坑陈氏招呼着,上了楼去叫康少,盗帅起床。随后,洁玲也上去抱下淘淘。
   席间,燕林道:“这送殓仪式,我就不必去了,让盗帅陪你。我想四处去转转。”
   康少一思量,点头默许。饭毕,陈氏取出几套白绫绸缎,递交盗帅、康和套于外身,额上系有白条。陈氏戴顶尖头白布帽,帽身长五尺,直拖到身后地面,她拂动着眼颊,嘤嘤凄楚模样,随康少、盗帅去了前殿,半路哭得好不凄酸!
   洁玲自顾在门菜挥动着桔枝,修习‘玉玲’剑法,燕林点评,淘淘自顾玩耍。
   前殿中,鼓乐声渐远,伴随着“嘤嘤“凄厉的哭泣声一阵一阵的,逐渐朝村口荒林边去了。村子白日里,清净了许多,甚少人烟,皆随入殓队伍上了山。燕林眺望洼谷上下,对洁玲说:“你自顾练吧!我去一个地方。”疾疾消失在小巷石阶。
   按照康少所说,洼谷往东,渐行僻清,过一阵风幽竹林,瑟瑟摩挲的声音夹杂着静谧的可怖!前面就是清风观了。窦长虹前辈生前喜欢参悟佛法,特修建了这一风水道观,幽深暗清。窦长虹后半生久居于此。当然,受害当日,也在此,第一案发现场!后由门子递茶水时发现。此刻,连把守的人都没有,铜木门掩闭着,黄闪闪的大锁封实。荒僻了,阴森恐怖!
   燕林走进小院,围圈打量一番,又上前探枚铁钉入锁孔,终于不似盗帅般手法纯熟,开启不了,只得借助侧面一棵细竹,两腿蹬上一弹,双手扒在侧墙端的狭小暗窗上,眺望里连接杂陈、布置。伴有淡淡已熄的檀香,窗边一尊佛像,两根圆形樽柱刷着红漆,顶上系着黄帘布,四周简陋陈器。侧面有厢房。
   村里所有人都以为老族长死于自然,年老气衰而亡。细心的燕林,打第一天进清和殿时,就察觉:老族长十指里扣,呈挣扎状,似与人争驳过。趁机,燕林又折回清和殿,试摸其脖间,发现内部血管紧促,而外部肤色却很平畅,显然是先被人勒死,再抚平脖面肌色,造成老迈气衰而死的假象。看来这个人略通医术,才懂得造伪面相表露症状。
   这样想着,燕林便来到了清风观。大门紧闭,窗口狭隘,门口有两个守卫,凶手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将身手武功非凡的窦长虹前辈勒死?虽说是年近七旬,但修道之人,且武艺高深,就连燕林这般身手,要杀他也很难。那凶手是如何做到的?
   两种可能。凶手率先已经潜伏入了清风观;凶手是前辈所熟络之人,趁他毫无防备时从后面以绫缎将其勒死!果然,燕林仔细观察,见到顶梁柱上的一端很干净,其余则灰垢布满。那里应该藏过人。站在道观屋里自然是看不到,如今燕林伏在窗口,故看得很清楚。而靠佛像较近的圆柱上,边上有泛黄蒲团,柱上所系绫布下端紧皱得很!燕林终于知道,原来作案的凶器,就是那所系绫布?那么,凶手又是怎样神不知鬼不觉进来和逃出去的呢?
   带着最后一丝疑惑,燕林跃下小窗,轻落地面。忽听得有两人脚步声奔来,于是,侧身一跃,上了一棵浓密叶竹子,掩在叶丛中,隐隐看到,来人一男一女,是周红霞和窦明敏,举止言谈默契。燕林忽有一丝担忧!但他并没有现身,趁这二人围转到后边,他匆匆离了那片竹林,奔村里而去。
   竹林到田埂洼村,间隔一条六尺宽的渠,铺一块石板独木桥,桥边妖娆柳树,迎风枝展。渠上不远便是水闸,平整的闸坡上滋生郁郁青苔,水溅下渠沟,冲击出一个深潭来,渠岸边修砌一条阶岸,铺着石块,供一些妇人清洗物什、杂物等。平日本来有许多妇人清晨聚拢洗着衣物,但今天都送殓去了,整个村子都僻清得很!
   然而,却有一个曼妙的倩影,扭躯蹲下,粉红紧促的小衣,垂散长发在一个面盆热水里,冒着白气,边上一个漆黑水壶和洗发露,毛巾,梳柄及瓢子。她撸着袖,纤纤玉臂,舀着瓢子往渠间盛水掺入盆中,红细的指试探着水温,浸着长发于盆里揉搓着。洗发露的香气飘散在渠边小道,芳醉怡人!她的小衣太小又俯着头,于是露出半个玉背光泽,和隐隐乍现的俏臀诱惑。
   从这身材与影廓来看,应是张娴芳。她拧着毛巾,抬起头来,擦拭掉发丝的水,一甩这长而顺的浓密发丝,唯美至极!她没有回首,悠悠而问:“看够了没?”
   “嘻。当然没有!只会使我愈加兴奋,想看得再真切些。”燕林玩世不恭地倚在岸边。见她私笑,自顾洗浴着,身体隔着微薄小衣揉动,更边迷人。燕林又问:“老族长入殓,你们这些嫡系后人,都不随行的么?”
   “隔了几十百房了,疏远得算不上什么嫡系,俺不凑那个兴。他自顾去就够了。”她很坦荡地倒去污水,将手巾和洗具装进盆里,起身挽在腰上,左手提着水壶,上了石阶上小道。清洗的眉目,与发间的芬香,更加美丽清新!她瞥了燕林一眼,神色挑逗,嫣然笑意,二人互相调侃地往村边走着。
   “我到了。”张娴芳立在门前,回首美目相诱,放了水壶,手把着厨门的锁柄,只差没说“我丈夫不在家,你敢进来吗?”
   “呵……”燕林浅笑着走开,向房屋后面巷子走去。
   忽然,听到她入厨房放了东西,又回了卧房“啊“一声惊呼,随后听到一个男子亲昵她的举动,道:“装什么呀?可想死你了?”她一把将那男子推开,怒意芬发:“走开!”
   燕林一瞅,跃上棵老春树,伏在杆上,隔窗望着屋间,见张娴芳踱到窗边,坐在椅上,从床柜里摸出香烟、火机,点起一支,悠然吐一口烟雾,说:“不是说助我丈夫上位的吗?”
   男子靠到窗边,侧身而立,只能依稀见半边脸,但唇上的一抹胡子将他身份暴露!长凤长老!他辨解道:“怎能怪我?只能怪他技艺不精,连阿康都胜不了。”说罢,伸手去抚弄张娴芳玉润的下颔。张娴芳别扭地避开,伸手指向窗外不远处一棵老春树。长凤长老望过去,与燕林目光对了个正着,惊愕中显些怒意,自乏扫兴地出了门而去。
   燕林轻然跃窗而入,见张娴芳悠态中显见感伤,他趣道:“原来,你还有这样的隐私呀?”
   她吸一口香,粉唇一滤,黯黯地说:“我跟他根本无事,你信吗?”
   燕林倚着窗边,道:“相信。他那么老了,你对老男人没有兴趣。”
   张娴芳美目朝他一瞅,道:“还有呢?你凭什么相信我?”
   燕林认真道:“看似风流、泛滥的人,往往都比较执于自己的信念。我跟你,都是这样的人!而那些看似低调,内敛,孤寞的人,往往都是些不为人知的无耻之徒。”说到此,他又担心起周红霞,而显得有些黯然。
   张娴芳忽然有些钦许地仰望着燕林,真是一语道知音!她本来不明白,自己和燕林之间有种若即若离的默契感,虽玩世不恭,且真伪难辨,但相处起来还是比较轻松、得意,这种感觉很好!经燕林这么一说,原来她们是同一种人,自能懂对方心里的忧伤。她淡淡地说:“村里人都对我没什么好感,认为我卖弄风骚,妩媚纵情。入选之前,明涛巴结长凤、长风两位长老,赠送些钱饰讨好。而长凤长老,暗暗趁明涛不在家时,企图勾奸于我,我武功不及他,又不想坏了明涛入选大事,只得施计将他稳住,说’你敢乱来我就大声叫,让你声败名裂;但你如果能帮我丈夫上位之后,我就给你。’他才走了。”
   “原来,还有这样一出呀?”燕林体谅着,关切道,发现面前的她也蛮凄楚、不易,只是疑惑地问:“不过一个窦家村’族长’,纵然茶业丰收旺盛,所得有一半被政府扣用,贯名’税收’,其余的也散发各户,族长所得也有限。为争这样一个族长,而牺牲自己的妻子出卖色相,值得吗?”
   张娴芳抽断了支烟,丢到窗外,又从盒里抽出一根,点起,道:“原来,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和盗帅是为此而来的。”燕林更加疑惑,愕然望着她,她俏美的眸对过来时,情意绵绵。或许有那么一刻,这些不断伪饰情感的人,也会真情流露,而差别就在于付出与真诚,只有这两样,才能驳来对方的同样好意。对于入选的失败,像窦明涛、窦明康这样,就只有联合起来,共同扯下还只是“代族长“的窦明为,过后再拼个你死我活。
   张娴芳接着说:“村里人,长老辈都坚守一个秘密。窦家村拥有强大的金库。地方极为隐蔽。有一张藏宝图,只有历代族长才有资格保管。”
   “金库藏宝图?”燕林更加诧异,但又瞬间明白了很多。康少一向淡薄,不争名利,此番却为“族长“之位,出手阔绰,请了他与盗帅相助。还以为康少是结婚后,被小坑陈氏感染,变得现实,势力起来。窦家村一向富庶,村口进来的路竟然被封,道路不修砌,且荒林迂回布置,甚为隐蔽!还有赌霸黄兴,神手阿龙,这些人都不怎缺钱,没有大盘头又怎么会吊来他们胃口?老族长被害,竟不报官纠查?官员政府设备齐全,又有专家人等,不难查清一宗命案。初始以为,窦家村低调,现在想来,应该是怕政府官员知道了金库一事,而查封没收。共和党,不过是一批强大阵容,执枪挂牌的悍匪罢了。
   燕林英目一眨,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娴芳手夹着烟,唇角一扬,微微浅笑,道:“明涛的祖父,已过逝的长明长老,临死前违规,悄悄将秘密告诉了明涛。”其实,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规矩上,只有长老和族长才能守着的秘密,现在这个村子不知道有多少人为此而来?守得住一时,瞒住身边的朋友,但枕边人日夜相随,没准哪天就说漏了嘴,也是人之常情!所以,世间根本就没有永久的秘密。窦明为是怎么知道宝藏的?相信是经老祖母章氏之口。连老族长窦长虹自己都守不了的秘密,更何况那些长老及其后人?
   燕林惬意一笑:“明涛相信你,那你干嘛又要告诉我?”迷离着眼眸挑逗着她。
   她忽然站了起来,熄了烟蒂,丢弃窗外,奔走过来,扑向燕林,玉手挽着他英武的颊面,那对粉腻薄唇贴拢着他的嘴,女生滑湿而细腻的舌尖探寻到了他的口腔,胡乱肆弄,搅缠织绕……粉唇不断地摩挲在他嘴边,而娇躯更是紧绕与贴着蠕动。
   淡淡的香烟味儿包随着她的口腔递送到燕林嘴里,那酥痒的舌尖漾起阵阵美妙、神奇,令他一度推却却又被其俘虏。
   终于,燕林一把将她推开,侧过头去:“别这样!”
   她怔怔地望了一阵,又退到椅边坐下,摸出香烟来,继续抽允着,急促且难抑至地噙有泪,随着猛烈地吸烟,她又淡定了下来。
   燕林沉静后,轻语:“对不起!”
   “没什么!一切注定的。”说得很无奈与淡然。
   这时,又隐约听到村下传来有打斗的声音,方位正是康少所居。燕林跃窗,蹬在春树上,疾疾踏瓦奔过去,见洁玲使‘玉玲’剑法之“抛砖引玉”,将桔枝挥打向长凤长老面门。长凤长老往后一拗,桔枝也随着放低继续追打,逼得长凤长老拗着头,退了几步,绊出左腿来打向洁玲小腿。洁玲提足而跃,收了桔枝,左手曲指疾打其胸前大穴。哪知长凤长老右手一扣,抓住其手腕,一引一环一绕,将洁玲半搂于面前,神色尽是挑逗与戏侃:“小妮子身手蛮俊的!只是伤了多可惜呀?”说罢,又要伸左手戏她下颔,洁玲右手桔枝一挥,反被他随手一抓拽得死死。洁玲甚感焦急!长凤鼻子贴在她耳畔,微闭目,调戏道:“好香呀!果然倾之国色。”
   “曲指打太阳。”身后,燕林兀立站道。
   听这声音,洁玲大喜,但又随即抱怨:“我手被他抓着呢!”豁然眼前一亮,长凤长老抓着的只是桔枝,她右手腾出来,往后直打其太阳穴。长凤长老对燕林有些怒意:妈的,总坏我好事!他拗后身子避开,右手再拉着洁玲左手往前一带。
   “指扣手腕。”燕林抻拭着眉心,观望道。
   洁玲身被带得一璇,扣指去锁其右手腕处。长凤长老一甩手,疾退,腾空欲逃去。
   “玲珑在后。”燕林呼道。洁玲迅速拾起桔枝,跃着追打,一棍打在长凤臀部,“叭“的一声响,和长凤长老“啊“一声疼唤声,跌落半空,落足巷道里,气狠狠地狼狈而去。
   洁玲落地,收手,一阵得意,骂道:“老淫贼!”回首笑意对着燕林,嫣然俏丽的眸、颊,燕林一把奔了过去,将她搂起,抚着她的脸,厚唇如炽般探入到她的口腔,一阵狂吻肆弄……适才被张娴芳搅得热情如火,理智退却开,现在搂着洁玲尽情纵火,泄尽情色煎熬之痛。
   炽吻着二人几近擦破了嘴皮,而舌更是搅缠、拉扯、吸吮、搜索着,松开来,洁玲翰首红晕,呢喃道:“进屋去啦!”
   燕林将她抱得紧紧,颊贴着她的脸,稍稍冷静后问:“淘淘呢?”
   “又睡了,在楼上。”她轻声说:“怎么你也抽烟的?”她显然是嗅到了残留在口腔的香烟味道。
   燕林没有答,问道:“你怎么会和长凤长老交手的?”心里已猜到个大概。
   二人牵手进屋,洁玲很甜蜜活跃地说着:“那个长凤长老呀!真是为老不尊,突然间出现,言语调讽,还动手动脚的,直是无耻……”边说着边拗过头在他胸前,青春美丽散发。
   一上楼,燕林随即将她拉入边上空房子里,杂陈列置,也未收拾,灰迹斑斑……如一头色中饿鬼,燕林尽情蹂躏与泄欲着,那软绵绵、热乎乎的身体,伴随着低吟与满足,在欲的情海之中拔除、抽送,愈猛烈,愈急促,愈狂野,愈放肆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