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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三年离别

   第二日,九哥他们带我上朝,愿意同我一起向皇阿玛求情。皇阿玛终于肯宣见落瑶,却让我躲到屏风后边。
   我偷偷看着皇阿玛和落瑶对话,落瑶说她对选择我绝不会后悔,她将杯中的就一饮而尽便昏了过去,我奋不顾身的冲出屏风……
   昏迷了三天,落瑶终于醒了。我这才知道这是皇阿玛故意设局想要试探落瑶的心意,落瑶的表现果然没有让皇阿玛失望。
   过了上元节,我就请皇阿玛为我指婚,他却说要我先娶一个侧福晋,如果落瑶可以平静接受这一切,便成全我们。在我心里,只有落瑶才能是嫡福晋,便答应了皇阿玛。可是这次,落瑶却在我婚宴上醋意大发,我知道原来她是如此的在乎我,可心里也有一丝担心,担心皇阿玛不满,我们便没有未来可言了。我劝落瑶回去,可她分明是受伤了,满眼的委屈和痛苦,她又对瑾熙说出了要回家的话,听到这话,我害怕极了,我害怕失去她。我不管不顾的冲出了婚宴现场,抱起落瑶,我们在亭子里和解了。我不想落瑶受半点委屈,我会努力让她幸福的……
   今年出巡塞外,皇阿玛把瑾熙和落瑶也一同带上了。行宫吃饭的时候,落瑶就站在我对面,她冲我甜甜的笑着。皇阿玛突然提起我该立嫡福晋的事情,顿时让我坐立不安。我决定要采取一些行动让皇阿玛给我和落瑶指婚。
   没想到我识破了落玥的诡计,于是就将计就计的表演了一场好戏给皇阿玛看。其实我这也是在赌,却没想到过程极其顺利。皇阿玛终于为我和落瑶指婚了。我回想起和落瑶这一路走来,遭人反对,一起受罚,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现在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此刻,拥着落瑶的我是那么幸福……
   又是春节,北京城沉浸在一片祥和喜庆的气氛中。初五,我决定带上安茜和安瑾去探望允祹。
   府门口异常冷清,空无人影。管家开门见是我来,略带激动的通知十三我来看他。十三被囚于府,也是没有心思过节,可怜了孩子也在热闹的春节里还要忍受这般冷清。
   茹欣出门迎我,脸上满是欣喜,连忙拉我坐下,“落瑶,真高兴你能来看我们,十三爷这几日心情不好,我真是担心他……”
   我轻拍着她的手宽慰着:“我带来些烟花爆竹过来,一会儿让管家拿来给孩子们玩,大过年的,总得有点气氛,别苦了自己孩子。”
   还想在劝说茹欣两句,安茜和安瑾便叫唤起来,茹欣忙扭头看向奶妈,问道“这就是那两个小格格吧?”
   我点点头示意奶妈将孩子抱过来,“是啊,我今儿专门抱她俩过来看你们的,已经六个月了。”
   茹欣便开始逗起孩子来,“这小模样真是可爱,我们把她俩带过去给允祹看看吧。他这两天都不大愿意出来,看见你们来,他会开心的。”
   我跟着茹欣来到书房,此时十三正坐在书桌前,两眼发愣。他听到有人进来,冷淡的说道:“说了多少次了,没事不要来打扰我,我想一个人呆着。”
   我故作不满的说道:“没想到我这么大老远的过来看你,你不迎接我就算了还要赶我走呢。”
   十三听到是我来了,脸上这才舒展出一个笑容:“落瑶,怎么是你?”
   我笑着说,“这大过年的,我要带两个丫头来向你讨压岁钱啊!”说完便走到书桌后的炕头坐了下来。
   茹欣见十三心情好转,便让人去备些茶水和点心,留我和十三在房里说话。
   我唤奶妈将两个丫头抱在炕上,十三便过来看。他满是欣喜,而这两个丫头也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允祹。
   允祹兴奋的逗着两个孩子,我告诉他哪个是安茜,哪个是安瑾,他连连感叹:“长得真漂亮啊,真是一模一样。”
   他抱起安瑾,摸着红扑扑的小脸说:“安瑾,快,叫声十三叔。”小丫头十分配合的被她抱在怀里,不哭也不闹。
   天渐渐暗下来,我见时候不早,便起身对十三说:“允祹,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要回了。”
   十三很是舍不得,轻轻亲了两个丫头的脸,对我说“落瑶,这是我这么多天来最开心的一次,真的很感谢你。”
   我冲她点点头:“你放心,我以后会经常带两个丫头看你的。你要多保重。”
   历史的车轮丝毫没有因为这暂时的温馨而停止,它依然转动向前。
   太子再次被废,九阿哥因涉嫌谋害太子被皇上一次次的打压,从此一蹶不振。和九阿哥关系甚好的允琪就这么被推倒了风口浪尖上。
   这年,皇上因太子抗旨对其彻底失望,命人诛之。允琪将这个消息告诉我,他的兴奋难以掩饰,我看到了他似乎成功在望的喜悦。可是心里却疼痛不已,我知道现在是允琪政治生涯中的最好时光,很快就会……可我也常转念安慰自己,我本无力改变历史,何不就让他好好享受这份期盼和喜悦。只要他为了自己的目标努力过、奋斗过,今后便不会有遗憾。
   我缓缓的说道:“允琪,凡是都有胜败,我只是假设,假设到最后你失败了,那你会后悔现在做的一切吗?会不会觉得当个闲散人安慰过一生才是幸福?”
   他一脸坚定的回答我:“不会!落瑶,历来都是成王败寇,倘若我不去争取不去努力,我不会甘心。”
   我紧紧的抱着他,声音充满坚定:“好,不管你做什么决定,也不管将来会是什么结果,我都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这一年,皇上封皇十四子允琪为征西大将军,率兵启程驻扎西宁。
   允琪将这个消息告诉我后,我便立即表态:“我要跟你一起去!”
   他立即回绝到:“不行!我是去打仗不是巡游,军营里条件艰苦,岂是你一个女人能受得了的。”
   “难道军营里一个女人都没有吗?既然她能呆下去,我也可以。”
   听我如此执拗,他便开始哄我:“这可不成,她们可不能跟你比,我才舍不得你在那里吃苦。你在府上乖乖等我回来,好吗?况且,你跟我去了,放心得下孩子们吗?”
   “我舍不得你,所以要陪着你。孩子们都这么大了,不似从前那样需要我了。你就让我跟你一起吧。”
   “落瑶,我也舍不得你,可是这是真的不行,打仗太危险,军营条件又差,你过去是跟我受苦。我答应你,去那边平息的战乱马上就回,最多数月。”
   怎么可能只有数月,这一走便是三年,我怎么能忍受三年不和允琪见面,这一次无论如何我要陪在他身边。
   我开始撒娇道:“允琪,求你了,我知道你最疼我,就把我带在身边嘛。我保证到那边乖乖听你的话,当好贤内助,不让你分神。”
   允琪仍然态度坚决:“这次坚决不行!”
   “不行拉倒,你不带我去我也自由办法,反正我是铁了心要去的,除非……”见他软硬都不吃,我便开始威胁他。
   允琪无奈的摇摇头,“可是你若去了,府上谁来打理?”
   见他语气有所转变,我知道自己又得逞了,“放心,我将府上的一切安排好了便是。”
   允琪嘴角泛出一丝苦笑,“真是拿你没办法……”
   允琪终于答应要带我同去,我便开始忙着交代府上的事物。
   我先去了雨墨住的别院,一晃竟是快十年不见了。她们如此年轻就被送到别处孤独居住,另一位侧福晋已经于一年前病逝,可能是抑郁成疾。一想到此,心中不免生出愧疚。这次来看雨墨其实是有求于她。
   雨墨的院子清新朴素,到也别有一番风味,知道我来了,雨墨便迎出来带我到花厅坐下。她的衣着很是朴素,脸上的表情很是祥和。
   我轻声问道:“听说这些年你一直潜心修佛。”
   雨墨笑了笑,会说:“是啊,这些年一直在吃素念佛,心境平静了许多。”
   我略微有些犹豫,不过还是问了出来:“这些年,你过的可好?”
   她依然平静,“福晋不必担心,这些年我过得很好,清净自在,这样的生活是我想要的。”
   看着她如此了然我竟有些沉默。
   雨墨又说道:“福晋不用觉得愧疚,雨墨心里清楚,爱情向来是自私的。况且我目前过得也舒心自在。福晋今日来此,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看着她能平静度日,实在不忍心打扰她。但是为了允琪,我还是下决心同她讲。
   “雨墨,我来确实是有事请你帮忙,过些时日我便要随允琪出征了,希望你能回府帮忙打理一下日常事务。”
   她看了我一下,说:“福晋开口找我,我自然应当回去。福晋放心便是。”
   我深吸一口气,又继续说:“其实我还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答应,这事只有你能帮我,我希望你能……”
   我将自己接她回府的真实用意告诉了她,满脸期盼的希望他能够答应我。
   她显得有些疑惑:“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日后不得已的时候会用的上的。就当是我未雨绸缪吧。我清楚你们这个都是立了规矩的,但这次是我求你,真的希望你能帮忙。”
   “容我考虑几天行吗?”
   “恩,希望我们出行的时候能在府上看到你。雨墨,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你懂的。”
   雨墨若有所思的对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