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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得罪人的涵义

   “来来,就等你呢。”强泽群开了门,看见是尔仁到了,很是高兴。
   “强老哥,我说应该我给你接风的。”尔仁不好意思地说道。
   强泽群眼睛一瞪:“废什么话你!快进来!”强泽群说着就把尔仁让进了屋。
   尔仁一进客厅,不由吃了一惊。只见餐桌上已经整整齐齐摆了一排红星二锅头以及好几样菜了,有冷盘更有炒头。
   尔仁别过头看去,看见厨房确实是储藏室啊。那么,这些菜都是哪里来的?
   强泽群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瞧着尔仁的吃惊而发呆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了。
   “呵呵!”尔仁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指指餐桌上的菜,问道:“强老哥,这……这么多菜……哪里来的啊?”
   “哈哈”强泽群调侃道,“因为我家里有田螺姑娘啊。”
   “嘿嘿!”尔仁也笑了。
   “呵呵,快来坐吧。”强泽群一边让座,一边笑道,“不跟你开玩笑了,这菜啊,我是让人从京润楼送来的。来,尝尝。”
   “啊?京润楼可以送菜的?”尔仁很是惊奇,京润楼可是朱方赫赫有名的大饭店呢。
   “哦。让我的学生买了送来的。”强泽群瞧了尔仁一眼,摆摆手,解释道,“今天不高兴去饭店,在家里吃说话方便,安静。”
   “噢噢。”尔仁点点头。强老哥说得是呢。
   餐桌上摆着两个冷盘四个炒菜,甚至还有一道点心。冷盘是水晶肴肉、白切牛肉,炒头是三丝敲鱼、鱼香茄夹、狮子头、白烧虾仁;点心是山药糕。
   “啊呀,强老哥,你搞得这么丰盛……”这些菜都是从京润楼搞来的啊,就不说京润楼的菜本身就有多贵了,就是把这些菜从京润楼拿回家就要费不少功夫的啊。这强老哥今晚是咋回事呢?自己就一个小老弟而已啊,用得着这样吗?尔仁简直要汗颜了。
   “别废,别废!快坐下来。”强泽群自己先坐了下来,指指对面的位置。
   尔仁只好尴尬地坐了下来。
   “呐!你的。”强泽群从排好队的二锅头里拿出两瓶递给了尔仁。
   “啊!强老哥,这么多?白酒我不大能喝呢。”尔仁苦着脸道。
   “什么能喝不能喝的?无酒不成席!男子汉大丈夫的,敢喝酒、能喝酒才是真汉子。这一瓶也就二两五,两瓶拢共也只有半斤。”强泽群撇了撇嘴道,看尔仁一副诚惶诚恐为难的样子,就又爽快地说道,“好好,这样办吧。你喝一瓶我就喝两瓶,这总行了吧?”
   “呃……”尔仁还想求饶,给强泽群一把摁住,“喝,喝,喝!老哥这点面子就不值你半斤酒啊?”
   强泽群这话说得尔仁就受不起了。奶奶的熊,不就半斤酒么,就冲强老哥,一个字,喝!
   尔仁自不待言,拿起二锅头就开始给强泽群和他自己的酒杯就“咚咚咚”地倒了个满杯。
   “好!”强泽群喝彩道,他总算笑了。他端起了酒杯,“来,老弟台。为了我们今晚的重逢酒,喝!”
   “谢谢强老哥!”尔仁跟强泽群的酒杯碰了一下。
   尔仁刚想咪一口二锅头,却见强泽群端起酒杯,“咚咚”两下,一口就干掉了一杯酒!
   “啊!”尔仁瞧得是目瞪口呆。
   “你少喝点,你可以少喝点。”强泽群安慰着尔仁。
   尔仁瞧瞧强泽群,又瞧瞧眼前的一排二锅头。奶奶的熊,强老哥这么喝酒,这么看得起我,我余尔仁焉能在强老哥面前当个熊包?
   尔仁一咬牙,端起酒杯,一仰脖子,也将一杯白酒全都灌到了肚子了。尔仁的脸“刷”地一下就发烫发烧了,这杯下肚的白酒犹如一股火苗从尔仁腹中直窜喉咙,又如一股酒精瀑布,翻江倒海地冲击着尔仁的胃部。尔仁一下子就呛了起来。
   “哈哈,快吃点菜,快吃点菜。”强泽群赶紧布菜。
   尔仁脸涨得通红,咳嗽了好一阵,才慢慢地消停下来。尔仁不好意思地对强泽群说道:“强老哥……见……见笑了……”
   “好!”强泽群拍了一下桌子,似乎非常享受地叫道,“余老弟,够意思!”他知道尔仁不大能酒,刚才的第一杯酒,他本来也没有想让尔仁干掉,谁想尔仁是个至诚的人,也一口干掉呢?
   一杯白酒下肚,尔仁身上难受,心上却舒服得紧,能够得到强老哥的叫好,就是吐了也值啊。尔仁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好好,余老弟,我这酒杯一杯三钱,甭急,接下来我们慢慢喝啊,边吃边聊。”强泽群关照着尔仁,不让他喝得这么猛了。
   “喔。”尔仁还是笑。
   “余老弟,来,吃菜吃菜。”强泽群自己又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大口的水晶肴肉。
   “嗯嗯。”尔仁的最爱则是牛肉。
   “余老弟,这一阵子你还好吧?”强泽群问道。
   “呃……”这怎么说呢?事业上自己倒是在财收科占有了一席之地,立住了脚跟。可是,政治上,连最基础的入党积极分子也没有能够列入;至于感情上……唉……不说也罢……
   尔仁闷闷不乐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强泽群的眉毛一扬,盯着尔仁。
   久别重逢,尔仁对于亦师亦友的强泽群本来就是有很多话要说的,瞧着强泽群殷殷的目光,尔仁把这两个多月来自己的遭遇、自己的情况一股脑儿给强泽群说了一遍。当然……除了……康慧……
   在尔仁讲述的时候,强泽群并不插嘴,只是盯着尔仁,眯着二锅头,仔细听着。
   “……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会通不过,我也真的没有想到那元志翔会极力地反对我……唉……强老哥,这件事对我而言,真的……打击挺大的。我从来都是认认真真工作的,我也从来没有首先去侵犯到人家啊……怎么会……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啊!”尔仁一讲到入到积极分子的事情,就是满肚子的愤闷和委屈。
   “嗯嗯。吃菜,吃菜。”尔仁说完了,强泽群觉得自己也应该说两句了。他又和尔仁碰了一下杯,安慰着尔仁道,“老弟,这就是机关,机关也是小社会啊,好中差、左中右、三六九各色人等都有。你就说那参加支委会的八个人吧,有一、二个是支持的,有一、二个是随大流的,还有一、二个是明哲保身的,最后还有两个是坚决反对你的。那伍元庆也是一样。不奇怪,一点也不奇怪,这就是机关呐。”
   “可是,我自认为工作是勤勤恳恳的,自认为做人是实实在在的。”强泽群拿伍元庆跟自己比,尔仁委屈地颇不服气。
   强泽群笑了,他瞧瞧尔仁道:“在机关混,光勤勤恳恳有个屁用?你,余尔仁,一个平民子弟,既无根基,更无背景,乃机关里资格最嫩的一个小字辈。人家不踩你踩谁?你说你做人是实实在在的,从来不首先侵犯人家的。那我告诉你,自从你考试连考了省公司、朱方告诉两个第一,你就已经得罪人了;你调到机关,调到财收科就又得罪人了;你还想往上爬,想入党,那就更得罪人了。亏你还说没有侵犯到人家!”
   “啊?强老哥,这是我自己的事呢!”听到强泽群这么说,尔仁大吃一惊,感到匪夷所思,“强老哥,难道我要求进步,要求上进还不对了吗?”